“閻解成初中畢業,當然識字。”於莉說道。
“吃完飯後你帶兩塊錢給閻解成,讓他早起點,去報攤上買上三十份報紙,剩下的錢是他的跑腿錢。就買傻柱被抓的那份報紙,我估計應該是工人日報。”
“買好後,一家一戶發一份,剩下的放在你家,等我醒來後你再給我送過來。對了,別忘了讓解成再去醫院給許大茂送一份,相信許大茂也給給解成點賞錢。”楊蟄笑道。
“用不了一塊錢,一份報紙兩分錢,給他一塊錢就行。”於莉說道。
“你看着辦吧。”楊蟄給了於莉兩塊,於莉做爲中間商,當仁不讓地扣下一塊錢,吃完飯後,於莉收拾乾脆利索地收拾完後回到家,將楊蟄的交待一說,將一塊錢給了閻解成。
閻解成一把接過錢,連忙表示沒問題,這簡直是兩頭通吃啊,楊蟄這裡吃一份,許大茂那裡還能吃一份。
閻解成幹這事已經上了癮,昨天別看跑了一個多小時,但收入了十塊錢啊,許大茂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誠信的,閻解成乾的漂亮,許大茂當然不吝嗇錢。
爲了起早,閻解成立即睡覺。凌晨四點多時,閻解成就起來了。
“怎麼起這麼早?”於莉也被驚醒。
“我一想到能兩頭通吃就睡不着,我這就去報攤守着,你再睡會兒。”閻解成穿上衣服直奔報攤。
於莉確實再睡了會兒,只不過不是在閻家睡的,而是在楊蟄的牀上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然後再匆匆回到家裡睡的。
閻解成在報攤等了半個多小時,送報的纔來,閻解成又找了十分鐘,終於找到了傻柱被抓的那份報紙,果然是工人日報。
閻解成買了三十份報紙後,直接往家跑,然後在每家每戶門口放了一份。閻解成連家門都沒進,將剩餘的報紙放在家門口,拿着一份報紙直奔醫院。
“大茂哥,傻柱被抓上報紙啦!”閻解成一見到許大茂便興奮地喊道。
許大茂正躺在病牀上睡覺,被閻解成一嗓子給嚎醒了,不過,你一說這個,我就不困了。
許大茂當即拿過報紙,揉揉眼睛,看到傻柱被抓的那版,不由得哈哈大笑。
只見報紙的大標題用又粗又黑的大字寫道:震驚!一個廚子爲何被稱廠霸天?爲何敢肆無忌憚地暴打工友?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幕後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哈哈哈哈!傻柱,這次看伱怎麼死!”許大茂忍不住地仰天狂笑。
楊蟄看到這則消息時笑了,報社的工作人員有點本事和魄力啊,居然敢影射大領導。
聾老太太看到報紙後心中一驚。
“傻柱子啊,傻柱子,你出來之後爲什麼不能老老實實地待着,偏要惹事。”聾老太太用一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語氣自言自語道。
“唉!”聾老太太最終長嘆一聲,還是準備去找大領導幫忙。
沒辦法,感情的事情沒道理解釋,誰讓聾老太太稀罕傻柱,將傻柱當成了親孫子,親孫子落難,她不救誰救?
聾老太太不救,就沒有人救了。聾老太太想了想,只能是晚上去找人家幫忙,而且還得想個萬全之策搪塞過去。
楊廠長看到報紙時,氣得直拍桌子,連自己喝水的杯子也被砸爛了。
“不行!不得再這麼繼續下去了。”楊廠長沉默了片刻後,拿着報紙去找上級。
到了大領導面前,大領導臉色沉重地看着報紙,氣得直拍桌子。
“小楊,你實話告訴我,這傻柱在軋鋼廠是不是真的無法無天,還是有人在故意抹黑他?”大領導問道。
“這傻柱面似溫厚,實則霸道之極。我也是被他給騙了,一開始時,我看傻柱這人做事穩重,人也厚道,又擁有一副好廚藝,便準備大力培養,待時機成熟,食堂主任的位子非他莫屬,便就同意了他可以帶剩菜回家。”
“我本想着,剩菜能有多少?而且這還是廚師界上不得檯面的規矩。只是,我沒想到那傻柱帶的根本不是剩菜,帶的全是好菜。您也知道,廠裡有時搞招待,傻柱帶招待的剩菜也就罷了,偏偏他提前將菜做出兩份,一份自己帶回去,一份招待用。”
“這些事情都有人向我反應,我的第一反應是不信,傻柱這麼厚道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後來,事實證明,他們的反應是對的。”
“而且,傻柱還經常抖勺子,跟他關係好的,比如秦淮茹、易中海之流,傻柱便在打飯時,打滿整整一大勺,還冒尖;跟他關係不好的,如許大茂之流,便抖勺,一勺能抖下半勺。”
“上次就是傻柱做的太過份,引起了衆怒,許大茂又繞過保衛科,直接報了衙門,纔將事情弄這麼大。”
“領導,不能這麼再偏袒傻柱了,傻柱還做了一件事,我誰也沒說,現在,不得不說出來了。”
“領導您知道我們廠有楊蟄這麼一人嗎?”楊廠長問道。
“楊蟄?”大領導眉頭緊皺,看來是沒有印象。
“就是寫歌的那個,《紅星閃閃》就是他寫的,他還爲保衛人員專門寫了一首《少年壯志不言愁》。”楊廠長說道。
“哦哦,有印象,這可是個人才,可惜,人在保衛處,如果在宣傳科就好了。”大領導說道。
“我也這是這麼想,可惜,老楚不放人,楊蟄確實是個人才,他不會寫小說,《四大名捕》就是他寫的,全都是關於偵察、破案方面的事情,市局的人也讓他將他們體系的人統統加進去,另寫一部小說。”楊廠長繼續說道。
“恩,這事我有所耳聞,不過,這與傻柱有什麼關係?”大領導問道。
“關係大了,我也是事後得知,傻柱跟楊蟄自幼生活在同一個四合院,按說,在同一個四合院應該互相幫助纔對,結果呢,兩人卻有矛盾,嚴格來說,是傻柱嫉妒心太強,不允許楊蟄過的比他好,比他強。”
“只要比他好,比他強,傻柱就會報復,瘋狂地報復。當時,楊蟄因寫歌得到上面的表揚,不但晉升保衛科巡邏大隊的大隊長,級別也提升了好幾級,廠裡就進行播報。”
“傻柱就做不住了,要打擊報復楊蟄。正好,我們準備聚一聚給楊蟄慶功,讓傻柱炒幾個菜,結果,楊蟄說傻柱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他不敢吃傻柱做的菜,傻柱會往裡吐唾沫。”
“我一開始也不信,還爲此生氣,認爲楊蟄是個好打小報告、坑害工友之人,還想訓斥楊蟄。老楚卻力挺楊蟄,並帶着我們來到保衛處,用望遠鏡遠遠地觀察傻柱,看傻柱會不會這麼做。”
“經過觀察,我才發現楊蟄說的話都是真的,傻柱確實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且爲人太過可惡,他不但往菜裡吐唾沫,還往裡彈鼻屎,更過份的是,他還往小雞燉蘑菇這道菜裡滴了幾滴尿。”
“當時,好多領導當場都吐了,一致要嚴懲傻柱,爲此我才嚴懲傻柱。傻柱卻根本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認爲有人打小報告,讓爲人偏信他人之言,還把我給揍了一頓,如果不是楊蟄深知傻柱的脾性,提前帶了保衛科的人前來,恐怕我也會落的和許大茂一個結局。”
“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傻柱抖勺太過份,被許大茂報了衙門,我本以爲衙門爲處罰傻柱,沒想到被移交回了軋鋼廠。”楊廠長說道。
“混蛋!傻柱居然敢這麼做?他連你都敢打?”大領導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