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寫的,是我抄的。這首歌是一個名叫中島美雪的扶桑歌姬原創的,原名叫口紅。”楊蟄說完,又用扶桑語唱了一遍,當然,楊蟄唱的極其不標準,純粹是音譯。
楊蟄不會日文,只能是連蒙加猜帶現編,關鍵是婁曉娥她也不懂日語啊,不過,這不妨礙婁曉娥震驚。
婁曉娥豁然一驚,猛地坐了起來,大熊貓顫抖着極其兇殘地對着楊蟄。
“你到底是什麼人?”婁曉娥瞪大了雙眼。
“放心,我不是敵特,我是根紅苗正的烈屬,這些做不了假,有些事你不懂。還有,這些話,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出了門我就不認。”楊蟄呲牙一笑。
婁曉娥聞言,開始腦補,既然不是敵特,還跟那邊有聯繫,婁曉娥再一想到楊蟄的身份,難道,這是自己一方培養的潛伏者?
想到這些,婁曉娥頓時軟了下來。溫存了許久之後,婁曉娥待楊蟄睡着,悄然起身離開。
楊蟄睡的正香,根本不知道婁曉娥什麼時候離開的,畢竟這種事情,男人最累。不知道過了多久,楊蟄被一陣陣猛烈的敲門聲驚醒。
“小蟄趕緊起來。”門外傳來街道王主任的聲音。
楊蟄本想破口大罵,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但一聽到街道王主任的聲音,立即穿衣起來。
“小蟄大好事,上報紙了,你上報紙了。”街道王主任拿着好幾份報紙,指着報紙上近四分之一的版面說道。
“前天晚上,我回去之後就將你寫的那首歌向上彙報。我知道會得到上面的嘉獎,沒想到是這麼大的嘉獎。”王主任興奮地合不攏嘴。
楊蟄仔細一看,好傢伙,《閃閃的紅星》這首歌的歌詞和曲譜以及當時楊蟄瞎編的這首歌的來源,都上報了,而且報紙上顯眼的位置上有楊蟄的大名,在這報道的末尾還有一行小字,上面署着王紅、閻埠貴、許大茂和婁曉娥的名字。
雖然字很小很小,但也署上了。王紅肯定是街道王主任的名字,怪不得王主任如此興奮,這是天大的榮譽,而且還是天下掉下來的。
楊蟄看着婁曉娥的名字心中一驚。
還是那句話,楊蟄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人,在婁曉娥看來,這絕對是好事,但在楊蟄看來,這是絕對的壞事。
在這個時代,按說,以婁曉娥的身世,她的名字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報紙上,這可是全國比較有影響力的報紙。婁曉娥的名字不該不現,不管是出於正審,還是其他原因,不能出現,但現在卻出現了。
楊蟄是知道未來的大體動向的,楊蟄認爲這是上面要動手的前奏了。
就像殺豬,總得將豬養得肥肥的,然後讓豬快快樂樂的,否則,豬知道了即將被殺,肯定提心吊膽,要麼逃跑,要麼反抗,不管是什麼,最終是要掉肉的,這對屠夫來講,不合算。
還不如讓豬快快樂樂的長膘,然後,便是殺神一刀斬。
“你見過雪飄人間嗎?”楊蟄腦海中驀然出現這句話。
“小蟄,小蟄,傻了?”王主任在楊蟄眼前揮揮手。
“我只是太驚訝了,沒想到隨便寫了一首歌,還能獲得如此高的榮耀。”楊蟄說道,心中卻想,是不是要讓《我爲祖國獻石油》提前出世,不,《我爲祖國獻石油》已經有了,要不來個《映山紅》或者《太陽最紅》之類的?
“主要是伱這歌意境很好,用詞也好,還郎朗上口,
易教易學,唱上兩遍就會,好了,我得走了,我拿了十份報紙來,給你留下。”王主任說完,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小楊啊,王主任找你啥事?”王主任剛走,閻埠貴便站在門口問道。
閻埠貴多少還是知禮的,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會理所當然地闖進來了。
“三大爺,好事,你出名了,上報紙了,估計你的級別會提一提,鬧不好還能升個小官。”楊蟄拿了兩份報紙出門,隨手遞給了閻埠貴一份。
閻埠貴根據楊蟄的指示,立即在最後一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瞬間,閻埠貴樂的找不到北了。
“多謝小楊,多謝小楊,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回報,我……給你磕一個吧。”閻埠貴作勢就要給楊蟄磕一個。
閻埠貴這個算盤精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楊蟄帶來的,自己純屬是天降橫運,而且這橫運不止楊蟄說的那麼簡單,楊蟄還是小瞧了這份報紙的力量,對閻埠貴來說,出名升職是理所當然的小事,這其中還有許多隱形的福利。
“別,亂輩份了。”楊蟄一把拉起閻埠貴。
“對,對,亂輩份了,我讓解曠和解娣給你磕一個。”閻埠貴激動地說道。
“算了,你心中記着這份情就行了。三大爺,您先平復平復激動的心,省得一不小心,嘎地一聲抽過去,我去許大茂家,將這報紙送給他家一份。”楊蟄揮揮手就走了。
“對, 平靜下來,萬一嗄地一聲抽過去就虧了,我還得等着升職加薪呢。”閻埠貴儘可能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怎麼平靜也平靜不下來。
最終,閻埠貴還是激動地跑回家,將家裡的人統統叫了起來,然後興奮不已地將報紙往桌子上一拍。
“你爹我上報紙了。”閻埠貴大聲吼道。
然後,閻家頓時成爲激動的海洋。
楊蟄來到婁曉娥家,敲了半天門,婁曉娥才睡眼朦朧地給楊蟄開門。
“還好,穿衣服了。”楊蟄心中鬆了一口氣,要是婁曉娥聽到自己敲門,穿着內衣就給自己開門,那樂子就大了。
“我就不進去了,你上報紙了,你今天在大街上再買上幾份報紙,然後回你爸媽家,看你爸爸怎麼說。”楊蟄說完將報紙塞到婁曉娥手中就離開了。
楊蟄已經感受到那窗戶下聾老太太的眼光了,爲了不引起風言風語,楊蟄交待完就離開了。
楊蟄也想看看傳說中的婁半城是什麼反應,如果婁半城沒有反應過來,那就別怪楊蟄不客氣,藉着提醒的名義,從婁半城身上狠狠地刮下一層金來。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即使身爲穿越客,沒有一定的啓動資金,待十多年後也不一定能浪的起來,但凡有了一定的啓動資金,借用先知先覺的優勢,那以後就可以原地起飛了。
婁曉娥這時才略微清醒了,然後驚喜地大叫一聲,忍不住地跳了起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娥子,發生什麼事情了,一驚一乍的。”聾老太太見狀推開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