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腦海中的記憶,楊蟄發現何雨水和自己的前身感情還不錯。
至於何雨水對待賈家的態度,楊蟄清晰地記得何雨水可着勁地讓傻柱幫助秦淮茹一家。
要麼,何雨水是個大傻子,腦袋不好使,被秦淮茹給騙了,並且騙得團團轉;
要麼,何雨水極其聰明,徹底看清楚四合院的局勢和傻柱的德性後,便主動讓傻柱幫秦淮茹,可着勁地坑傻柱。
從何雨水一畢業找到工作後就離四合院遠遠的,很少回來這一點就能看出,何雨水很大概率上是個很聰明人。
正因爲看清了四合院的局勢和傻柱的德性,何雨水一個弱女子纔沒有和傻柱對着幹,而是順着傻柱的脾氣來,從而使自己活下來並能高中畢業。
何雨水能夠考上高中,說明她在學習方面很聰明;何雨水能夠上高中並順利畢業,就不止學習聰明這麼簡單了。
在這個年代,女孩子找個班上掙錢補貼家用纔是主流,上個初中就可以了,但何雨水能夠上高中並順利畢業,就說明她不簡單。
“是與不是,一探深淺便之。”楊蟄心中暗暗想道。
如果何雨水是聰明人,那就與何雨水合作一把,從精神和金錢上坑易中海一把;如果何雨水跟傻柱一個德性,那隻能敬而遠之,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楊蟄下午繼續做文抄公,待到快下班時,楊蟄隨便與手下四位中隊長打了聲招呼,便提早離開了。
四位中隊長對楊蟄的表現也很滿意,你不給我們找事,我們也不給你找事,各自安好。
楊蟄先是去了宣傳科,找到了於海棠,問清楚何雨水的工作單位。楊蟄估計,即使傻柱也不一定知道何雨水的具體近況,誰讓傻柱心裡只有秦淮茹一人呢。
楊蟄從於海棠那裡打聽到何雨水所在的單位後,先去了郵局一趟,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調取了何大清給何雨水的匯款記錄,接收一欄,很明顯寫着易中海的大名。
楊蟄抄取了一份後,便往何雨水的單位而去。
何雨水的單位是一家紡織廠,何雨水廠裡當學徒,做臨時工,住工人宿舍。工人宿舍不是一人一間的那種,而是如同上學般,八個人一間屋,牀是上下鋪挪種工人宿舍,房是那種簡易牀。
總之,只能用艱苦來形容。
“看來何雨水真是恨極了傻柱,寧可住這麼艱苦的集體宿舍,也不回家住。唉,早知道先弄輛自行車,這紡織廠也太遠了。”楊蟄連坐公交車加走路,折騰了近一個小時,終於找到了何雨水所在的紡織廠。
“同志,麻煩幫我找一下何雨水,就說四合院故人來找。”楊蟄對着紡織廠的保衛人員遞上一根菸,並取出自己的工作證說道。
這保衛人員顯然是個老煙鬼,看到楊蟄遞出帶着過濾嘴的煙不禁眼前一亮,接過煙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夾到耳朵上仔細地檢查楊蟄的工作證。
“喲~原來是同行啊,來,大冷天屋裡等着,我這就安排人去叫何雨水。”保衛人員說道。
楊蟄進了屋,發現屋裡還有人,隨手給人發煙。不久,何雨水來到門衛室。
“小楊哥,你怎麼來了?”何雨水見到楊蟄後,興奮地說道。
楊蟄笑眯眯地看向何雨水,大冬天穿得衣服太多,體型好壞看不出來,不過,何雨水的那兩條大長腿還是能看出來的,再加上何雨水眉清目秀的瓜子臉,也算是一名美女。
只不過,何雨水看起來面色不太好,面色有些發黃,頭髮有些發枯,再加上身材單薄,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
“我來看看你啊,順便請你吃吃飯。”楊蟄笑道。
“小楊哥居然要請我吃飯,看來是有事吧。”何雨水說道。
“確實有點事,咱們一會兒邊吃邊說,哥幾個,忙着,我先走了。”楊蟄又散了一圈煙,然後帶着何雨水離開了。
“小楊哥,咱們去哪吃啊,路遠的話我有自行車。”何雨水說道。
“去東來順吃涮羊肉還是去全聚德吃烤鴨?”楊蟄隨口問道。
“呀,小楊陽你發財了啊。”何雨水極其驚訝地說道。
“恩,發了點小財,這不,我回保衛科了,還寫了兩首歌,《紅星閃閃放光芒》和《少年壯志不言愁》,得到上面的表揚,廠裡獎勵也不少。”楊蟄笑道。
“真的是伱啊,我還以爲是重名呢,小楊哥,既然你發財了,我要狠狠地吃一頓,咱們先去東來順吃涮羊肉,再去全聚德是烤鴨。”何雨水興奮地說道。
何雨水當即推來了自行車。
“小楊哥,你不會騎自行車吧,我來騎車馱你。”何雨水說道。
楊蟄也不反駁,就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在何雨水騎起自行車後,右手自然地摟住了何雨水的腰,何雨水渾身一僵,也沒有反抗,楊蟄便順勢摟得更緊了一些,直到東來順才鬆開。
一進東來順,何雨水彷彿報復式的瘋狂點餐,而且點的都是肉。 楊蟄也不介意,任由何雨水點餐。
一會兒,火鍋上來,火鍋湯燒開之後,何雨水便迫不及待地涮肉吃。楊蟄更多地是吃菜,這些菜可是純正的綠色純天然食品,無污染,在後世,還真不一定能吃到這種菜。
火鍋一開,何雨水便什麼也顧不得了,如同餓死鬼投胎一般,瘋狂地往嘴裡塞肉吃,楊蟄也幫着何雨水涮肉,涮熟了就放到何雨水碗裡。
吃着吃着,何雨水忽然哭了起來。
“哭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欺負你呢。”楊蟄鬱悶道。
“小楊哥,你對我太好了,我爹和我那傻哥,從來沒帶我吃過這麼好吃的涮羊肉。”何雨水哽咽道。
“好吃你就多吃點,你小楊哥現在很窮,窮的只剩下錢了,這都是廠裡獎我的,可着勁吃。”楊蟄爲了讓何雨水安心吃飯,掏出一大信封錢和票說道。
“謝謝小楊哥。”何雨水擦了擦眼淚,繼續狼吞虎嚥。
“對了,小楊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何雨水吞下一大口羊肉後說道。
“問。”楊蟄點了點頭說道。
“都說人人平等,爲什麼有人天天大魚大肉,而我們這些人一年也不見得吃上一次肉?爲什麼有人出門車接車送,住豪宅,而我們要每天忍着寒冷自己走路,還要住那麼破的房子?不是說人人平等嗎?”何雨水問道。
“恩,何雨水高中畢業,以何雨水的學歷問出這種問題不奇怪,秦淮茹問出這樣的問題才奇怪。”楊蟄心中暗道,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誰告訴你人人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