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吆!放手、你放手。”他咧着嘴嘰歪着叫道。
我一推他鬆了手,這小子踉蹌幾步,站定後還和我裝橫道:“你別亂來,陸洲誰不知道我三頭。”
我上前對着他嘴就是一巴掌,打的這小子原地轉了圈,捂着嘴道:“我這是在哪兒?”
“去你媽的,趕緊帶我去見姓歪的。”
“我這牙……哥們,你哪隻手打我的,我遲早用刀給你剁……”
照着他連又是一巴掌。
“好、好,別打了,我這一嘴牙,我帶你去見歪哥,別再打我了。”說罷這小子愁眉苦臉打了輛車一路奔赴歪哥所在。
盧宇凡捂嘴笑的渾身抽搐。
車子一路開到陸洲位於江邊的一座五星級酒店,進了酒店大堂只見兩個正在看報紙的年輕人擱下手上報紙道:“三兒來了。”我們倆立刻警惕起來,一路跟到電梯旁道:“哥們,你們是……”他不確定我們是不是警察,所以不敢造次。
“滾蛋。”盧宇凡皺眉道。
“我警告你們別搞事,這裡……”
“去你媽的。”盧宇凡一腳踹在他小腿上,揪着頭髮撞在電梯門上,這痞子毫不猶豫就暈菜了,大廳裡響起一片服務員的驚叫聲。
當盧宇凡轉身對着另一人,他倒是很聰明,立馬放棄抵抗,舉雙手貼牆壁一動不動。
電梯門開,裡面下來的人一件這幅狀態,立馬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趕緊急匆匆離開。
盧宇凡拎着那小子脖領一把拖進了電梯,兩個痞子互相對視,默然無語。
這就叫愣的怕橫的,這些痞子平日仗着人多勢衆,欺負弱小,真遇到比他們狠的一個個比孫子都乖。
到了十八層門我道:“他人在幾號房?”
“1808。”
徑直走到門口我對盧宇凡道:“你在外面看着他倆。”接着一腳把門踹開。
只見牀上躺着一個肥胖的男人一咕嚕將壓在身上的光屁股妓女推落牀下,接着從枕頭下抽出一把黑星手槍,雙手舉起對準我滿臉慌張的道:“哪條道上的朋友?”
妓女也是嚇的不輕,坐在地下瑟瑟發抖,我冷冷道:“等着看戲呢,趕緊走。”她立馬用衣服遮着身前,逃離了房間。
我將門虛掩上,走到他面前一字字道:“李彪呢?他人在哪兒?”
“彪哥?”他愣了一下,但這兩個字明白無誤告訴我他兩相識。
“哥們你知道咱彪哥是啥人?有啥手段不?”這人滿嘴東北大碴子味兒,抖着橫肉質問我道。
“你最好痛快點,否則我保證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朋友,別亂說話,槍可在我手裡攥着捏。”
“會開槍不?”我冷冷道。
“你啥意思?小瞧人咋地?”他有些怒了。
“我就是小瞧你這幫人渣了,開槍,開啊。”我大喝一聲。
嘣!他應該是被嚇的,不小心扣動了扳機。
我隨手在空中一抄,將拳頭伸到他眼前鬆開後一顆彈頭清晰呈現。
我並不是以血肉之軀抵擋子彈的威力,能力再強也不可能改變身體的承受極限,真正擋住子彈的體內真元力迸出的勁氣。
他可不懂,目瞪口呆看着我還以爲是遇到了妖怪。
立刻高舉雙手,擺出投降的造型道:“彪哥在……”
“打電話約他出來。”
“神仙爺爺,我要是賣了彪哥,還有活路嗎?”
“他沒有報復你的機會了,不想給他陪葬就按我說的做。”
“唉!”胖子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愁眉苦臉掏出電話,編了一番謊言,看的出他兩關係算是不錯的,李彪很快說了見面地點,位於陸洲郊外的一處農家樂。
“這是他爹的產業,你……”不等話說完一拳頭敲暈了他。
接着把兩個小混子弄進來三人用碎布條捆好關在廁所裡,從裡面抵住房門,接着順牆爬到另一房間出去離開酒店。
找到了歪哥的車子上去後盧宇凡問道:“找到他們以後怎麼辦?”我抽出槍道:“那些嘍囉如果鬧事直接幹掉,李彪你就別管了。”
“別這麼說,老大家裡的事情也有我一份。”
看了他一眼,我點點頭道:“好,但怎麼對付他你得聽我的。”
“那肯定,現在你是老大。”他笑道。
很快到了農家樂,這是一處生態果園,佔地面積不小,有果樹、橘樹、草莓大棚,還有魚塘、飯店和客房,裡面客人不少,十分熱鬧。
“當着這麼多人面殺人?”盧宇凡眉頭微微皺起道。
“怎麼,你怕了?”我將子彈推上膛撞上消音器道。
“怕個球,弄死個狗日的。”盧宇凡瞪圓了眼道。
真到這當口,說一點不緊張那是假的,我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但這次一旦動了殺戒,場面是否會失控,我心裡更沒底,但我也知道這件事我必須去做,一是爲了老大。二是爲了給我自己一個交代,否則這輩子我都無法從他的死亡中走出來。
躺在病牀上的小云是否知道兩個滿心殺戮的魔鬼已經來到傷害她的仇人身邊,一場爲了復仇而展開的殺戮箭在弦上,我相信這個善良的女孩一定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都將由我一人承擔,這次殺戮不是爲了別人,只是爲了我自己。
下車前我最後叮囑了盧宇凡一句:“有關聯的人一個不能活,沒有關係的一個別傷害,我們是兇手,卻絕不是屠夫。”
“放心吧老大,我心裡有數。”
“歪胖子,你他媽也來了?錢帶的夠多嗎?這次局可大。”一輛車子停在歪胖子車邊,裡面一個四十多歲中年人從副駕駛抻出大背頭,滿臉坑坑窪窪的老臉對着我們道。
我打開車門,一把拉開他的車門,這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被我一把摁在車內,舉起槍把子對着他額頭一頓狠K,大背頭瞬間血流滿面,他的司機兼保鏢被我這種混不吝的氣勢嚇倒,居然沒有絲毫反抗,丟下他老大跑了。
“我操!打死我了,你他媽誰啊?”
“說,李彪在哪個房間。”我體內潛伏着的野獸已經被喚醒,殺戮的慾望瞬間填滿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