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四十二

四十二

“你那水晶十字架挺漂亮的嘛。”洛雨荷注意到凌軒的胸前掛着一個十字架,白色水晶如同鑽石一般剔透,即使在夜裡,也泛着淡淡的微光。

“這個啊……是我的戰利品,漂亮吧。”凌軒炫耀地說道,“說不定還能辟邪。”

“辟邪?那你下次遇見亡魂直接亮十字架就好了,拿鐮刀多沒素質。”洛雨荷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天真的孩子。

“不要,萬一死了怎麼辦。”凌軒臉上有點小認真。

“哦,看不出來,你這麼惜命啊。”洛雨荷笑了笑。

“不是,只是我死了的話,我怕我姐傷心。”凌軒低頭說道。

“……”洛雨荷收起笑意,心中瞬間被什麼情緒感染了,從來都是一個人的自己第一次體會到這種莫名的情緒,讓人鼻尖酸酸的,心頭酸酸的,至少,這兩人還可以相互依存不是嗎?

凌軒忽然擡起頭,笑了笑,“你知道嗎?別看我姐這樣,其實她很怕黑的。”

洛雨荷看了看凌軒,“沒想到你姐那麼霸道獨行的人還會有這種小孩子習性。”

“可不是嘛,其實她只是不擅長和別人交流而已,我姐的上上上個搭檔,也是和我姐搭檔了好久纔開始慢慢熟悉的,那個女的和我姐一樣倔,搭檔久了,這兩個人可能是因爲性格相投,做起任務那叫一個神速……”凌軒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絕地講着關於他姐的那些事。

洛雨荷一邊走一邊靜靜聽着,並沒有打斷凌軒的講話。

“但,好景不長,她失手被一個狡猾的C級亡魂殺掉了,我姐爲此哭了一夜……後來又來了幾個新的搭檔,竟全部都是女的,不知道爲什麼,可是到後來,也沒有一個活到現在,有的因爲是新手,有的因爲亡魂太強大,有的因爲太弱,總之,我姐十歲成的死神,僥倖活到現在,搭檔卻換了一個又一個……”凌軒靜靜地望着不算太暗的夜空,“大概很累吧。”

洛雨荷靜靜聽着沒有回答。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怕死亡,不是自己的死亡,是別人的死亡,所以,我不會讓我姐傷心的。”凌軒說完戴上了眼鏡,“好了,開始認真尋找吧,這個亡魂雖然只有B級,但異常狡猾,主要是他的速度,很快。”

“這眼鏡戴起來很不爽……”洛雨荷說道。

“這眼鏡製作本來也不是爲了讓你戴得舒服。”凌軒望了望前方,“前方是遊樂場,已經關門了,要進去看看嗎?”

“當然,敢偷襲我小弟的亡魂,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來。”洛雨荷握着拳頭。

“小弟?我姐夫是你小弟?”凌軒驚訝地問道。

“怎麼?不行嗎?”洛雨荷斜了凌軒一眼。

“不行,我姐夫比你厲害,應該你當他小弟。”凌軒紅着脖子說道。

“哼哼,我看小孩你是骨頭作癢,需要老孃給你疏通疏通是吧。”洛雨荷不懷好意地看向凌軒。

“別以爲我怕你!”凌軒絲毫不讓。

兩人針鋒相對。

“我們坐在高高的骨灰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

遊樂場內忽然有歌聲響起,聽聲音是一個童音,歌聲具有不合理的穿透性,彷彿餘音繞樑,明明遠在天邊,卻又似在耳邊響起。明明是童音,卻帶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淒涼。

不過這歌詞的內容讓凌軒和洛雨荷狠狠地打了個冷顫,接着凌軒神情害怕地問洛雨荷:“我們還進去嗎?”

……

“等等我。”周澤氣喘吁吁地追上了凌心月。周澤不懂爲什麼這麼好看的一個妹紙又穿着高跟鞋,竟然可以走那麼快。

凌心月芊黑的長髮隨着快速的步行輕輕揚起,飄散着一股怡然的髮香。

“等下如果找到B級亡魂,你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凌心月不容置疑地說道。

周澤一愣,心裡很不是滋味,原來自己就是那麼弱的存在嗎?一股濃濃地沮喪充斥在心間。

之後凌心月微微回頭看了沉默不語的周澤一眼,沒有再說話,而是快速的步行着。

周澤看着凌心月的身姿,微微嘆了口氣,原來,竟是那麼遙遠嗎?自己的實力離她還差地遠嗎?

“你的鐮刀……”凌心月在走了將近半小時之後,終於開口了。

“什麼?”周澤疑惑地問道。

“就是銀鐮,變……變硬了嗎?”凌心月罕見的尷尬了一回,的確這個問題也比較……

“哦……”周澤撓了撓頭,想了想,“好像是比之前更硬了一點,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凌心月看着自己手上握着的銀鐮,“沒,沒什麼。”

“哦。”周澤應道。

天已經開始黑了,但這並不影響視覺,因爲有“夜間的窺視者”的存在,呃,雖然這名字比較腦殘,但不得不說,功能還是很犀利的,走起路來像白天一樣。

“他們兩個人的移動好像快了一點。”周澤看着彷彿懸浮在前方的定位系統,屬於凌軒和洛雨荷兩個點移動的確有些過快了,幾乎是在狂奔了。

凌心月稍稍放慢了腳步,“難道是遇到了那個B級亡魂?”

“可凌軒說如果遇到那隻B級亡魂,一定會發信號的,但他們並沒有發。”周澤說道。

“應該是遇見了其它亡魂。”凌心月微微思索了一下,“他們應該可以解決,我們趕過去恐怕是來不及了,還是按原計劃吧。”

“嗯。”

“對了,”凌心月對着周澤說道,“你召喚過魂鐮嗎?”

“沒有。”

“爲什麼?”凌心月疑惑地回過身問道。

“我怕疼。”

“……”凌心月清眸冷冷地斜了周澤一眼,然後二話不說拔出自己別在大腿上的匕首,抓住了周澤的手。

“誒?你要幹什麼!”周澤掙扎着,想要擺脫那隻柔嫩滑膩的手掌,卻被凌心月一眼瞪得不敢動彈。

鋒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劃過周澤的手掌,淙淙流出的鮮血讓周澤快哭了,大姐,這是我的手,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凌心月抓着周澤的手向地面按去。

鮮血染紅了地磚……

“會感染的……”看着凌心月一臉認真的神情,周澤弱弱地說道。

凌心月沒有理會周澤,仍舊仔細地觀察着地面。

五分鐘過去了……

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周澤看着自己的血,感覺有些頭暈~~

“你真的是死神嗎?”凌心月忍不住問道。

“呃……這個問題我也有仔細想過,除了看得見亡魂,我沒有任何死神的特徵……”周澤很苦逼地說道。

凌心月奇怪地看了一眼周澤,然後拿起周澤的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卷繃帶。

竟然隨身帶着這種醫療用品,不得不說,女孩子就是心細。

凌心月蹲着,將周澤的手放在自己長長的大腿上,開始小心翼翼將繃帶封住手心的傷口。

周澤忽然有點臉紅,有點不知所措。

凌心月臉上帶着認真,芊細的髮絲垂落下來落在了周澤的手臂上,芊柔無比。

“你什麼時候死的?”凌心月眼神仍然專注着傷口,淡淡地問道。

“啊嘞?”周澤眨了眨眼睛,“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沒有死……”周澤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凌心月快要包紮完成了,“嗯?”凌心月震驚地擡起頭,手上的力度不由的大了點。

“疼疼疼。”周澤呲牙咧嘴的說道。

凌心月反應過來,放鬆了手上的力度,但看着周澤的眼神仍然像是在看一頭千年珍獸,“你真的……沒有死?”

被人問這種問題,周澤感覺怪怪的,但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我沒有死。”

“……”凌心月沉默了,安靜地包紮完周澤的手之後,站起來向前方走去。

周澤看了看手上沒有線頭沒有打結的繃帶,忍不住讚歎凌心月的手藝。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凌心月好像沒了找那個B級亡魂的需求,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周澤。

周澤被看得萬分不好意思,就算你身材好,高挑性感;就算你長的漂亮,天賜容顏;就算你有本事,屠魂如屠狗……但也不要這樣看着我,一步一回頭,我不是瑞獸,也不是吉祥物,更不是草泥馬~不要這樣帶着奇異的目光看我好不好,我也是會害羞的……

凌心月又停下腳步,等到周澤走前,“你真的……沒有死?”

“(;一_一)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沒有死啊~”妹紙,你這是在祈禱我死嗎?我受不起啊。周澤身心都不健康了~~~

“哦~~~”凌心月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隨後便又恢復了那快速的步伐。

“呼~~”周澤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月明星稀,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穿過繁華地段,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巷子,深且長,並且碰不到丁香一樣的姑娘……黑不隆冬的,讓人有些害怕。

凌心月忽然停住了腳步,站在巷子前,一動不動。

周澤擦了擦汗,該不會又要問什麼奇怪的問題吧。

“你先進去。”凌心月淡淡地說道。

周澤奇怪地看了凌心月一眼,走進了黑不隆冬的小巷。

凌心月猶豫了一下,也跟在了周澤後面,而且跟得很緊,周澤前腳邁出,凌心月便後腳跟上。

“你該不會是怕黑吧。”周澤回頭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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