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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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速度可以達到很快很快,譬如凌心月,手上的鐮刀似乎化成了光,快到連空氣都能切割。

雖然自己算不算死神還是一個值得考究的問題,但達到凌心月三分之一的速度,勉強能夠做到。

時間,就是生命!

周澤動了,以從來沒有過的速度揮動着銀鐮。

叮!

被擋住了。

但周澤並不泄氣,緊接着續上一鐮又一鐮。

可令人絕望的是,男人的反射神經已經遠遠超出了周澤的認知,自己竭盡全力的快鐮,一次又一次地碰壁,男人就好像算到了自己會砍向哪個位置,早就握緊鐮刀防守住了那個位置。

周澤沒有因爲男人那變態的反射神經而氣餒,一鐮一鐮地,在雨中進行着攻擊,而且周澤的揮鐮的速度也正在微不可見的加快着。

雨滴的落勢好像都隱隱被銀鐮攪亂,男人手中的鐮刀與銀鐮碰撞着,像是一道銀光在衝擊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兩鐮相交產生火花,但瞬間就被雨水熄滅。

周澤的氣息亂了。

高速的揮動鐮刀已經超過了周澤的最大負荷,要是現在將鐮刀停下的話,周澤懷疑自己會在也沒有揮動鐮刀的力氣。

雨有些迷眼。

而男人並沒有任何不適,那種氣息,就好像在喝下午茶一樣愜意,一次又一次地輕鬆擋住周澤的銀鐮。

耐力,腕力,反應速度,周澤沒有一項是能夠贏過男人的,這樣下去,贏不了。

肺部吸進了不少雨汽,卻還是灼燒一般的疼。

周澤雙手已經無比疲憊。

但是,不能停,鐮刀的攻擊不能停,如果停下,那依靠慣性維持的攻擊就再也沒有可能施展了。

在笑。

周澤不經意間看到了男人的表情,那是在笑,似乎在享受着這種貓戲老鼠的快感,是嘲諷,是輕蔑。

難道要被生生耗死,而且還無法摸到男人一下?

可惡!

周澤眼睛出現些許血絲,鐮刀被擋回的那一刻。

“啊!”周澤忽然爆發出一聲怒吼,鐮刀攻勢一轉,捨棄了那眼花繚亂的速度,用盡所有力氣,化作一弧不完全的圓環,橫砍而去。

叮!

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周澤保持着前撲的趨勢,驚駭地看着被削斷鐮刃的鐮刀。

銀鐮……斷了?

一個並不算很大的拳頭作用在了周澤的腹部。

噗!

周澤吐出一口帶着胃酸的水向後倒去,在地上滑了一段路才停了下來。

“哦抱歉抱歉,”秦隻看着彎成蝦米的周澤,以及他滿身的泥污,“我是不是下手有些太重了?”秦隻看起來很開心,站在周澤前面,居高臨下地看着周澤那狼狽的樣子。

周澤沒有迴應,應該是無法做出迴應,周澤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碎成塊了,胃酸混合着血沫不斷從嘴角溢出。

秦隻張開手掌,然後握住,骨節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不過在我看來,這還並不能算是折磨哦……”秦隻雙手握着鐮刀,鐮杆下端瞄準了周澤的大腿,“真正的折磨,是這樣的!”

鐮杆猛地柱了下去。

長長的鐮杆徑直穿透了周澤的大腿,插進了泥濘的地裡。

“啊!”周澤發出一聲痛到嘶啞的呻吟,額頭青筋因爲劇痛鼓起,全身已經不聽使喚地在抽搐着。

遠處的安東尼小手猛地一抖,細針刺破了手指。安東尼轉頭睜大着眼睛定定地看着遠處躺在地上的周澤。這種痛徹心扉嚎叫直接讓安東尼小小的心臟猛地一顫。兩隻冰冷的小手開始不停的抖動着,“周澤,周澤……”安東尼哆嗦着嘴脣呢喃着。

“不行!”小正太死死咬住下脣,疼痛感讓安東尼發抖的雙手安靜了下來,“要完成它,要完成它!不然的話,周澤真的就……”

……

周澤的嗓子在秦隻鐮杆的絞動下已經徹底啞了,只剩下身體還在不斷地作着反應。

“哎呀呀,剛剛的呻吟還真是賞心悅耳,”秦隻微微低下頭看着地上一灘雨水都衝不散的血漿,還有周澤那張慘白的臉,“怎麼沒聲音了呢?怎麼能沒有聲音了呢?”秦隻握着鐮杆左右絞動着。

周澤慘白的臉更白了,沒有絲毫血色的嘴脣張合着,但就是發不出聲音。

“看來是真的發不出聲音了……真遺憾。”秦隻搖了搖頭,“不就是刺穿了你的大腿嗎,哦,還有大腿腿骨估計也穿透了。”

秦隻端詳着周澤扭曲的表情,端詳了幾分鐘,長長的劉海因爲溼透的原因散亂地沾在臉上,“雖然說要折磨你,但這樣下去,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呢。”秦隻拔出了插入周澤大腿的鐮刀,搭在了周澤脖頸右側,“果然還是殺掉好了。”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嗎?

周澤虛弱地看着秦隻那張猙獰的臉,還有那閃閃發亮的大耳環,微微地合上了眼。

等了一會兒,鐮刀仍然沒有砍斷周澤的脖子。

“喂,你說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你了。”秦隻皺着眉頭說道,歪着頭作沉思狀。

半響。

秦隻好像想到了什麼,有些興奮地對着周澤說道,“如果砍掉你的四肢,然後讓你活下來,是不是很有趣呢?”秦隻病態地笑着。

周澤猛地睜開眼睛,瞳孔緊縮,心間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懼感。

砍掉四肢?活下來?

如果這樣回去,爸媽看到……

如果這樣回學校……

如果這樣活下來……

那豈不是比死還要難受!

周澤驚恐地蠕動着身體,想要逃脫這種變態的折磨。

“果然是個很好的主意,”秦隻露出白潔的牙齒,“你看連你都覺得興奮了吧,那麼……”秦隻揚起鐮刀。

不要……不要……不要……

周澤臉上滿是絕望。

“終於弄好了!”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聲音裡透着興奮。

“嗯?”秦隻兀地眯起眼睛,看向安東尼的方向,“那種氣息是……”

安東尼小臉上滿是興奮之色,雙手捧着一個小小的圓球。圓球原本的間隙中,透出了純藍色的光,純粹得像是靈魂的顏色,一陣一陣的波動,卻有些讓人心悸。

……

“警報警報!”總部內部忽然響起冰冷的系統系統女聲,內部的紅色警報燈也亮了,一閃一閃的,應該是出現了什麼巨大的事故。

“距離總部五公里處出現亡魂,定級爲S級!”

系統女聲的聲音剛落,會議室頓時炸了。

“S級?不是所有亡魂都被清理了嗎,爲什麼?”

“本來總部就已經那麼脆弱了,現在又來了一個S級,難道死神真的要滅亡了?”

“不行的,準S級都打不過,S級會直接把我們吃掉的!”

衆死神慌張着,喧鬧着,動盪着。

一時間,會議室內如同街頭的菜市場。

只有部分死神緊皺着眉頭,認真考慮着對策。

“大家安靜!”男子努力想維持會議室的秩序,但那聲音就像跌入激流的石子。

男子看了看躁動不安的死神們,向一旁的助手招了招手,“給我一個麥克風。”

助手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一個麥克風便遞了上來。

男子默默地將麥克風調到了最大音量,深吸了一口氣,“肅靜!”

音響劇烈震動着,透過麥克風發出一種超出負荷的刺耳的聲音。

拜其所賜,所有人緊緊地捂住了耳朵,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除了那尖銳的聲響。

“一個S級就把你們嚇怕了?”男子語氣中帶着挑釁,“那這樣還是別當死神,去做一個買菜的,那樣比較安逸。”

“上面的,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嗎!你躲在總部的龜殼裡,知道外面戰場的殘酷嗎!知道外面那七個泰坦總共殺了多少人嗎!準S都這樣了,S級只能等死了啊!”其中一個死神滿臉激動的說道。

男子沉默了一會,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的確,我們是懦弱地縮在了總部裡面,但是並不代表我們面對S級就會輸……”

“那你有什麼能力可以贏?”衆死神中一個絡腮鬍子犀利地說道。

“因爲……我們有亡神!”男子的一句話讓會議室裡所有的非議變得鴉雀無聲。

……

“S級亡魂的氣息?”秦隻驚疑不定地看着小正太手上的泛着藍光的小圓球,“S級,那豈不是……”秦隻的臉色兀地變得晦暗,提着鐮刀,擡腳就準備向着小正太走去。

一隻手忽然抓住了秦隻的腳後跟。

“不能……不能讓你傷害一個小孩子。”周澤的聲音虛弱,倔強地抓住秦隻的腳後跟。

秦隻額頭青筋一鼓,擡起另一條腿狠狠踩在周澤的手上。

一腳,一腳,又一腳。

周澤的手從開始的沾滿泥水,到慢慢青腫,最後生生被踩得血肉模糊。

可週澤臉趴在地上,仍舊沒有放手。

秦隻眼中露出駭人的眼神,“既然你這麼堅持的話,只有把你的手砍掉了。”

周澤的手沒有因爲秦隻的話而鬆開。

秦隻臉上露出殘忍的神色,舉起了鐮刀。

一道銀光忽然從遠處馳來!

秦隻在千鈞一髮之際倉促後仰,那道銀光掠過秦隻的臉頰飛了過去。

一條細細的血線裂開,細流的血液慢慢流將出來。

秦隻驚疑地看着那道銀光落地的姿態。

銀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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