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十五

十五

“把衣服脫了。”洛雨荷把周澤摁倒在沙發上,另一個沙發上的安琪轉過了頭,大眼睛遠遠地望着窗外的風景。

“這樣不好吧。”周澤有些忸怩。

“少廢話!”洛雨荷強行扒開了周澤的上衣,露出了那並不健壯的胸脯,以及那道猙獰的傷口。“差點就把你的小心肝給刺穿了。”洛雨荷打笑着,一邊將手上的藥很不溫柔的抹在了周澤的傷口。

“啊!”周澤呻吟了一聲,“你輕一點,那裡可是心臟哇!”

“只是皮外傷,叫喚個屁。”洛雨荷抹得很不均勻,抹完之後,拍了拍手掌,把藥瓶扔在周澤身上,自己趴在了另一個沙發上。直接解開了衣服。“換你了。”

“老大,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奔放。”周澤很爲難。

“小弟,你終於叫我老大了,哇哈哈哈,嘶~~~”洛雨荷動作太大,感覺傷口有些開裂,疼得俏臉抽了抽。

“叫你得瑟。”周澤一邊說着,一邊拘謹地將藥抹在洛雨荷的傷口上,“爲什麼不去醫院?你傷的那麼重。”周澤看着那道巨大的傷口,“會留疤的吧。”周澤默默說道。

“留疤什麼的,老孃纔不介意。”洛雨荷辯解道,但聲音卻不大,明顯缺乏底氣。

是啊,有哪個妹紙會不在意那麼難看的疤痕。

安琪沒有看着少兒不宜的畫面,而是又剝開了一顆糖,靜靜地望着窗外,一臉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小妹妹~”洛雨荷陰陰一笑,衝着安琪說道:“這下你逃不了了,今天我一定要摸你的臉。”

安琪轉過頭淡淡地看了洛雨荷一眼,忽然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跑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嘎嘎,你躲就有用嗎,小妹妹……”洛雨荷現在的表情就像一個正想對小女孩意圖不軌的怪蜀黍,“快點!”洛雨荷催着周澤示意他快點擦藥。

一個小小的人影忽然又從房子裡走了出來,一身可愛的黑色公主裙,純黑的頭髮披散着,還有一張白色的小丑面具,將那可愛的臉遮了起來。

“這面具是怎麼回事?”洛雨荷表情僵住了。

“這麼不想被摸嗎?”周澤輕輕地嘆了口氣。

洛雨荷頹喪地低下了頭,感覺非常受傷,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洛雨荷最後也沒有如願以償的摸一模安琪可愛的臉,而是滿懷沮喪地走了出去,走的時候忽然回身擰着周澤的臉,聲音很低地說道:“小弟,千萬不要告訴阿姨你受傷了,否則阿姨一定會罵我的,聽到沒有!”洛雨荷恐嚇地對周澤說道。

“嗯嗯。”周澤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目送着洛雨荷離開。

“哥哥,”安琪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將自己臉上的小丑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小小的臉,“不許再帶她回來。”安琪淡淡地說道,釋放着一種叫做高冷的氣場。

“呃……”周澤被震住了。

安琪咬着一根棒棒糖,傲嬌地走回了房內。

周澤將門關了。

周澤走回了大廳,看到了安琪靜靜地坐在了沙發上,面無表情地含着糖。

“生氣了嗎?”周澤輕輕地問道,幾天的相處,周澤仍然沒有看懂這個小蘿莉。自己回家的時候,打開門,第一個看到的便是在門口守候的安琪。但大部分時間,安琪都不喜歡說話,只是吃着她最喜歡的糖果,表情也是淡淡的,從來沒有出現過其它表情,沒事的時候,也是靜靜地看着窗外的風景,平淡的讓人不敢相信。

“沒。”安琪輕輕吐出這個字。

周澤緩緩走到了安琪身邊坐了下來,學着她靜靜地望着窗外的風景。

不聒噪,不吵鬧,小區內種的紫藤蘿從牆上鋪散下來,像一道瑰麗的紫色瀑布,草坪上,一兩株狗尾草隨風搖曳着,花壇上野百合、紅玫瑰、黃菊靜靜地生長着,肆意傳播着花香,花壇中央更是一道奇景,罕見的黑玫瑰和純白的白玫瑰混雜着,給人一種奇異的視覺衝擊。

仔細一看,這裡的風景還真是很好呢。周澤偏頭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安琪,忽然覺得這種融洽的氣氛很讓人安心。

“哥哥。”安琪輕輕地叫了一聲周澤。

“怎麼了?”周澤看到了安琪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我不能留太久。”安琪抱着自己的雙腿,眼中露出莫名的神色。

“……是啊,你爸媽會擔心的。”周澤說話有些不自然,爲什麼會不捨呢,周澤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或許明天,或許後天,我就要走了。”安琪慢慢從沙發上爬到了周澤身邊。

“要我送你回家嗎?”周澤低聲說道。

“我沒有家,有的話只有一個……”安琪靠在周澤的大腿上,蜷縮着身體睡在了周澤身上。

“怎麼會沒有家,你爸媽在的地方就是家啊……”周澤說道,但是安琪卻沒有反應,“安琪?”

屋子裡靜靜地,只聽得到安琪平穩的呼吸聲。

“睡着了嗎?”周澤臉上露出了罕見的笑容。周澤很少笑,因爲沒有哪個人會一個人在屋子裡一個人笑,那樣顯得很傻很寂寞。

好像忘記了很多事呢。周澤默默地想到。那柄黑色的鐮刀,周澤沒有向任何人講過,但周澤卻對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大概只是個夢吧,周澤身體微微後仰靠在了沙發上,然後輕輕閉上了雙眼。

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睡夢中,隱隱感覺到有人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臉,然後在自己耳邊呢喃:“哥哥……我要走了。”

然後,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連續做了好幾個噩夢。

忽然周澤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雙眼一睜開,發現原來在自己身邊的可愛小人不見了。

一股強烈的失落感席捲而來。

周澤不死心,在房子上下尋找着,廚房,衛生間,陽臺,臥室……

安琪的房子裡仍舊留有安琪的事物,衣服,面具,糖果,還有那個疊得整整齊齊的牀。

周澤鬆了口氣,“一定還沒走。”周澤如釋重負地說道。“也許只是出去玩了”。

周澤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明明不是自己的親妹妹,明明要把她送回去的。可還是情不自禁地……難道是相處了一個月?所以產生了感情?周澤終於找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等等就回來了吧,周澤看向窗外灼眼的日光。

曾幾何時,自己也經常這樣等待。母親離家,只剩下父親,而自己在家裡無聊的時候,總是這樣等待,等待父親回來。

從朝陽升起,到日暮西山,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風景,一直等啊等,等啊等。別人或許很難想象一個人能在椅子上呆坐一天,但周澤很多時候都是這樣過來的。每一次等待,時長都超過七個小時,儘管這樣不知疲倦的等待,結果卻總是讓人身心俱疲。

父親經常出去喝酒,一喝就是一整天,等到周澤昏昏欲睡,卻還沒有回來,只能失望地返回房內睡覺。

繼續等待吧……

……

有開門的聲音傳來,周澤沒有擡頭去看,只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腳步聲是母親的,周澤聽得出來。

“小澤?怎麼呆坐在這裡?”沈蓉看見周澤很不在狀態,擔憂地問道。

“沒什麼。”周澤回答道。

沈蓉忽然目光在房子裡尋找着,“小琪呢?”沈蓉發現自己找不到那個可愛的小姑娘了。

“回家了吧。”周澤一愣,隨即回道。

沈蓉看着自己兒子臉上的神情,輕輕嘆了口氣,“吃飯了嗎?”

“嗯,吃了。”

沈蓉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應該讓他自己靜一靜,沈蓉脫鞋上了樓。

周澤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垂下了目光。

周澤其實很想對安琪說,小孩子撒謊是不對的,說好了明天再走,爲什麼今天就離開了呢?

周澤感覺自己的心被一種奇異的感覺充斥,塞得滿滿的,讓人十分難受。

房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空曠,周澤走到了窗子前面,又看了一眼窗外,最後把窗戶關了,將窗簾拉了起來。

……

人去樓空。

清晨,周澤再次坐在空蕩的房間內。

嘭嘭嘭!“小弟!!”

安靜的小區傳來了敲門聲。

“是老大吧,她的敲門聲總是那麼熱烈。”周澤自言自語的說道。穿上了拖鞋,走向門口。

嘭嘭嘭!

“來了。”周澤叫了一聲,然後加快速度打來了門。

“小弟,你怎麼這麼慢,讓老孃一陣好等。”洛雨荷不滿地抱怨着。說完之後,竟然發現周澤沒有說話,“怎麼了,一臉怪怪的樣子,大姨父來了?”

“……”周澤感覺自己這個老大的話總是很雷人。

“好啦好啦,收起你那苦瓜臉,老大帶你去作任務……”洛雨荷臉帶笑意。

“不去。”周澤拒絕地乾脆而利落地拒絕,同一次事故周澤打死也不想在發生第二次。

“安啦,只有區區幾個亡魂。”洛雨荷蠱惑道。

“不去。”

“哼!你真以爲老孃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洛雨荷邪邪一笑。

周澤正想關門,不料洛雨荷用她那細細的胳膊一把箍住周澤的脖頸,直接將其拽了出來。

“等一下,我鎖一下門啊~~”

……

周澤遠遠地望着那扇鎖住了的門,會不會再有一個小女孩,會站在自己家門口敲門。

應該不會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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