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隊長命令傳達,七番隊副隊長小椿刃右衛門,被免除副隊長職務,由原三席狛村左陣接任。”
愛川羅武宣讀着來自總隊長的命令,而在他的面前,則是七番隊副隊長到二十席的所有死神。
小椿刃右衛門和狛村左陣在最前面,剩下的十七人在後面分列兩排。
“現在,由小椿刃右衛門,將副官章轉交給狛村左陣。”
伴隨着愛川羅武的話語,小椿刃右衛門解下了副官章,遞給了狛村左陣。
狛村左陣將副官章接過,系在手臂上,做了交接儀式。
“從今天開始,狛村左陣便是七番隊副隊長,成爲副隊長,你要遵守……帶領……”
愛川羅武繼續說着副隊長的職責,說完以後,狛村左陣跟隨宣誓,正式成爲副隊長。
“散會吧。”
等到流程結束以後,愛川羅武宣佈散會。
但是大部分人都沒有離開,而是看着那道略微有些蒼老的身影,小椿刃右衛門,在七番隊,做了六十年的副隊長。
這裡的所有死神,哪怕是南野秀一,在進入七番隊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副隊長。
一個個死神死去或隱退,但他依然是副隊長。
每個人都尊重他,也對他現在的隱退,而感到悲傷。
“小椿,你永遠是七番隊的一員,隨時歡迎你回到這裡。”愛川羅武走到了小椿刃右衛門面前,神色濃重的說道。
“有機會我會回來看看的。”小椿刃右衛門笑着說道。
愛川羅武嘆了口氣,說道:“本來爲你準備了歡送儀式,但你……”
“我說了不要搞這些。”
小椿刃右衛門擺了擺手,說道:“不需要歡送儀式,就讓我一個人離開好了。”
“嗯。”
愛川羅武悲傷的點點頭,對於這個和他共事近百年的同僚,他很捨不得他的離開。
但是,這是必然的結果。
他已經年老,身體開始衰弱,在前不久也被狛村左陣正式擊敗。
他的失敗,新人的成長,接替,取代。
就好像萬物的規律一般,輪迴不止。
“諸位,這就告辭了。”
小椿刃右衛門看着身後的死神,簡單的說了一句,微微頷首,直接走出了屋子。
在他走出去的一瞬間,愛川羅武喊道:“恭送小椿副隊長。”
“恭送小椿副隊長。”
所有的死神向着小椿刃右衛門鞠躬,不僅位列席位的死神,還有七番隊的其他死神。
但是小椿刃右衛門充耳不聞,徑直的離開,走出七番隊的大門。
“師父,結束了嗎?”
雪信揹着一個包裹,站在門外。
“父親……”
小椿仙太郎也站在那裡,揹着一個包裹。
“一切都結束了。”小椿刃右衛門聲音沙啞的說道,他的眼眶有些紅潤。
他怎麼不傷心呢?
雖然簡簡單單的離開,沒有去和任何人寒暄,直接離開了七番隊,就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似得。
但是怎麼可能不傷心。
這是他生活了一百多年的番隊,光是副隊長之位,就已經超過了六十年時間。
這裡的很多死神,是他看着入隊成長的。
愛川羅武,也是他一直輔佐,並且擁有着深厚的友誼。
這些都是他的家人,而從今天開始,就要分別了。
他很傷心,但是不想表露出來,所以屢次拒絕了七番隊舉行歡送儀式的決定。
因爲他真的害怕在歡送儀式上哭出來。
“走吧,陪我回去吧。”小椿刃右衛門輕輕的說道。
“是。”
雪信和小椿仙太郎連忙答道,跟在小椿刃右衛門的背後,和他一起離開。
三人沉默不言,一直來到了北三區,到了師父的家裡。
雪信拜見了師母,和小椿仙太郎一起收拾房間,留在家裡吃了飯,晚上住在了這裡。
傍晚的時候,雪信和師父,仙太郎三人坐在院子裡,倒了瓶酒,弄了兩盤小菜。
“第一次待在家裡,卻不用着急回去,不用擔心隊務,真讓人不適應啊。”小椿刃右衛門嘆了口氣說道。
“看來父親要花一段時間才能夠適應過來了。”仙太郎笑着說道。
“是啊。”
小椿刃右衛門點點頭,說道:“還沒有這麼沒有負擔的生活過。”
“師父不會閒下來的。”
雪信笑着說道:“我會經常來師父這裡請教的,到時候,師父可不要覺得我煩人才是。”
“我倒希望你們來煩我。”小椿刃右衛門輕輕的說道。
仙太郎和雪信,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徒弟,都是他所珍惜的人。
雖然離開了,但是情誼並不會斷。
雪信和仙太郎陪着小椿刃右衛門喝了點酒,沒有喝醉,卻睡到了日上三竿。
到了第二天早上,雪信和仙太郎離開了家,前往了十三番隊。
“其實挺好的。”仙太郎忽然說道。
“什麼挺好?”雪信微微一愣,看向仙太郎。
仙太郎笑着說道:“父親閒下來了,就可以多陪陪母親。在我進入真央靈術學院到現在,近二十年時間,母親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尤其是我進入十三番後,只能半個月回去一次,母親纔是最孤單的吧。”
“你說的沒錯。”
雪信深以爲然,最孤單的,其實是仙太郎的母親。
照顧仙太郎長大,一個人在家裡等待,她付出了許多,肯定也想和家人多多團聚。
師父的隱退,讓他告別了上百年的生活,卻也讓他再次和家人靠近。
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兩人一起回到了十三番隊,分開後,雪信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但剛走到辦公室外,虎徹清音就迎了上來,說道:“雪信副隊長,五番隊的藍染隊長找你。”
“藍染隊長找我?”
雪信微微一愣,藍染早在五年前,就正式的成爲了隊長。
他爲何來找自己呢?
這麼多年沒有行動,讓雪信多次懷疑自己的猜測。
本以爲短時間內不會產生聯繫,他爲何到這裡來?
“藍染隊長就在屋子裡。”虎徹清音指了指房間。
“我知道了。”
雪信點點頭,直接推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下一刻他就看到,穿着隊長羽織的藍染惣右介站在一幅畫前,靜靜的觀察。
“藍染隊長。”雪信連忙喊道。
藍染惣右介緩緩的轉過頭來,看着雪信,說道:“雪信,你回來了,關上房門吧。”
“是。”
雪信轉身關上屋門,房間陷入黑暗,只剩下了雪信和藍染兩個人。
“藍染隊長來這裡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雪信好奇的問道。
藍染的臉色忽然變得濃重,看着雪信,說道:“雪信,我找到了關於浦原喜助的某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