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我的腦海裡突然又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說南師爺當年也是考古隊的一員,那麼南新是他的孫子,南新接近我的目的豈不是更加惹人懷疑嘛!!!!
想到此處我簡直難以言語,甚至感覺一股子無邊的崩潰感饒過我的心頭,我他孃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南新也是有問題的????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我害怕我越往下面想,我就會越覺得害怕,這一切太過的恐怖和離奇,太過詭異了,太過讓人難以理解,這似乎已經不是陰謀那麼簡單了,我感覺這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鬥爭,一場與人,與天的鬥爭。
我按耐住自己的不平靜,很剋制的想像這一切的來龍去脈,首先是最開始的那個村子,一個死人給我寄來東西,然後接着一系列的古怪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和思考,一切來得太快,太過突然,只能這樣慢慢的理解和想象,可是我的理解速度遠遠跟不上事情的發展速度。
就這樣,我似乎在噩夢中睡了一晚,但是噩夢遠遠不止這些,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習慣性的坐在沙發上吃早餐,打開電視一看,發現電視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臺,而且放的只有一個節目,一個並不出名的減肥節目砝。
我悻悻罵了一句,但是我心裡清楚,這絕不是什麼巧合,是有人故意要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我要看電視,但是卻只讓我看這個減肥節目,要麼就是有重要的信息提醒我,要麼就是有別的什麼目的,這次也不例外。
我好沒耐心的看了好久,正當我馬上要看睡着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電視的節目中,我猛地從原本還有些睡意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瞪大了雙眼,仔細一看,好傢伙,我他孃的,居然是萍姐,是萍姐客串的嘉賓。
我想起以前萍姐跟我說的話,說她以前還上過電視節目,看來並沒有騙我,這一切似乎應該是真的。但是讓我震驚的事情並非於此,而是她的名字邐。
特邀女嘉賓徐萍。
我一眼就看到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一股忽冷忽熱的氣息慢慢的從我的腳底下竄了起來,我腦子一下子空白了。我想起離開後李村的時候,李爾寄過來的那封信,只寫着三個名字的一封信。
上海徐萍,南京邱夢,李四嬸。
那一刻的感覺,只覺得我的呼吸就要停止一般。
時間過得如同流水帳一般,沒有任何的徵兆與意圖,我似乎也忘記了其他,慢慢的去習慣,去人爲的不要記起。這十天左右的時間,我也沒有去幹別的什麼事情,一個人就呆在屋子裡,哪也沒有去,彷彿外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沒什麼意義一般。
下午的時候,我很意外的收到了一個短信,是馮三銘發來的,我想了半天,都沒搞清楚這鳥人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給我發短信,不過這條短信倒是將我再次拉回到了這整件事情當中。我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循着短信上給的地址,來到了那家博物館。
等我來的時候,馮三銘已經呆在博物館裡了,看見我來了,便對我招手示意,讓我過去,我索性也就走了過去。看見這傢伙滿面容光的,不像是一個在精神病院呆了許久的人,而且我每次一看他對我笑,我就說不出的難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一般,那感覺,如同有人在我身上扒皮一般。
馮三銘開門見山,直接問我道:“我問你一個問題怎麼樣”。
我笑了笑,心說這老不死的一定沒安什麼好心,不過面子上還是挺爲客氣的說道:“你倒是說說看看”。
馮三銘停歇了片刻,笑道:“佛說人有八苦,困於七情,滯於六欲,我等凡人如何才能超脫這世間的嗔癡頑念,不入輪迴地獄”。
我想了半天,但絕對沒有想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我見他說的這麼神神秘秘,難不成這話裡有話??我當即用着一副高深的口吻說道:“世間種種,生老病死,愛恨情仇,悲歡離合,皆乃苦之表象,只有看破世間一切,看到無相無形,看到色空之境,方可脫離世間苦海,超然於世外”。
馮三銘癡癡一笑,道:“苦海?苦海無涯!胡說八道,佛祖只會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敷衍世人,矇混世間,可有真正體會過世間真情真苦”。
我想了一會,說道:“阿難佛主出家前,曾愛上一個女子,便化石橋五百年,任風吹雨打,只願她從橋上走過。世間情愛不過是世人一時癡頑妒恨,回眼一瞬,方知乃是一場虛空。”
馮三銘哼哼笑道,雙眸一冷,咬牙道:“既然佛祖這麼有本事,將我一併度化成佛。”
我心說就你這人,佛祖本事再大,他也度化不了啊,笑道:“佛只度有緣之人,你戾氣太重,執着偏見,心結未開,難有渡之理”。馮三銘哈哈大笑,擠眉笑道:“說來說去,什麼有緣無緣,不過是你們說辭而已,什麼佛什麼神,不過是一樣的虛僞。若佛真能普照衆生,點化世人。爲何梁武帝以來,世間戰爭無休無止,黎明百姓失所浪客中文流離,無家可歸。饒是達摩祖師傳教於此,點化世人,可幾千年來,癡人仍癡,頑人仍頑,爲爭世間名利權位,往往血流成河,屍骨成山。敢問佛在何處,如何將這幫世人點化成這樣”。
我登時半響無語,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會,搖搖頭道:“此言差矣,佛法並非救世之言,亦非治世之書,世間大惡大苦,皆由人心而起,人心不向我佛,無論如何點化,皆是霧裡看花,毫無效果。”
馮三銘冷眼旁觀,忽然哈哈冷笑數聲,道:“說了一圈,度世救人,全是騙人而已”。
我笑道:“你這老傢伙到底什麼事,有事說事,我沒時間和你打什麼禪機”。
馮三銘知道我是個急性子,笑道:“別急別急,我既然把你找到這裡,就肯定有事要跟你說。你看看,這博物館你是不是很熟悉?”
被馮三銘這麼一說,我又仔細的看了看,這裡貌似我以前來過,好像是南京最大的研究四川蠶叢文化和古蜀文化的博物館,看到這裡,我不覺一驚,我他孃的,這老白臉沒事把我拉這裡來幹嘛!!!
馮三銘見我眉頭緊鎖,笑道:“能看出問題來嘛,呵呵,如果要是沒什麼問題,你認爲我會特意將你帶到這地方來來?”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這不過是個研究四川三星堆文化的博物館,和我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馮三銘擺了擺手,示意我別急,說道:“既然你知道這是個研究此類的博物館,那麼對於蠶叢文化你又知道多少呢?”
我見這老不死的,居然還有義考我,心裡一陣的鄙視。三星堆之謎位於四川廣漢南興鎮北,古老的馬牧河在三星堆村形成月牙般彎道———月亮灣,河南岸是三個起伏相連的黃土堆,此即清《嘉慶漢州志》記載的“三星伴月堆”。這裡就是古蜀先民生息繁衍之地———聞名中外的三星堆遺址。
三星堆是一座無論規模、佈局還是建築工藝都令人吃驚的古城。整個城址呈北窄南寬佈局,東西寬2千米,南北寬2千米,面積約3.5平方公里,估計當時城內居住人口應在3至5萬之間。而城牆牆基寬達40餘米,頂部寬約20米,可容5輛轎車在城牆上並排行駛。
對於三星堆遺址的發現純屬偶然,1929年的一個春天,當地農民燕道誠在宅旁掏水溝時發現一塊精美的玉石器,因其濃厚的古蜀地域特色引起世人廣泛關注。1933年,華西大學美籍教授葛維漢及其助手林名均首次對三星堆進行發掘,其發掘成果得到當時旅居日本的郭沫若先生的高度評價。由此拉開了對三星堆半個世紀的發掘研究歷程。
1980年,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四川省博物館、四川大學歷史系聯合對三星堆遺址進行大規模考古發掘,揭露出大片房屋遺址並進行了航拍。但真正使三星堆名揚四海的則是1986年7~9月兩個商代大型祭祀坑的發現,兩坑上千件國寶重器的出土,震驚了世界。英國《獨立報》撰文說三星堆的發現“比有名的中國兵馬俑更要非同凡響”。
1989年,四川考古部門對三星堆進行解剖,證明系由人工夯築而成;1990年,發掘東城牆局部並獲確認,同時發現3000多年前的土坯磚;1992年,試掘西城牆並獲確認;1994年,發現併發掘南城牆。至此,確證三星堆古城的存在,其東、西、南被三面城牆包圍,北以鴨子河爲天然屏障,其面積超過3平方公里,這樣大的古城在中國同時期文化中也是罕見的。
三星堆遺址文化距今4800~2800年,延續時間近2000年,即從新石器時代晚期延續至商末周初。同時,三星堆文化有着鮮明的地域特色,其陶器以高柄豆、小平底罐、鳥頭形把勺爲基本組合定式,其中還有瓶形杯,它是三星堆出土的很有地方特色的器物,它被做成喇叭口、細頸項、圓平底,很像今天我國北方地區用來燙酒的陶瓷酒瓶,與日本人喝清酒用的酒瓶極爲相似。陶在遺址也有較多發現,頗具特色,一般高三、四十釐米,下部爲3只袋狀足,中間是空的,可加大容量,一般認爲它是用來溫酒器物,其玉石器則以祭天禮日的璧、璋爲多,尤其是號稱“邊璋之王”的玉邊璋,其殘長達159釐米,寬22釐米,其加工精美,棱角分明,器身上刻有紋飾,這麼大件精美玉器,在國內現有的考古發現中僅發現有一件,但在三星堆的發掘中,又很少工具類的文物出土,當時也缺乏比玉石更硬的金屬,那麼這些玉器是如何加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