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猶如羊羔的我,他一陣狂笑,壓低了聲音的那一種,要是我,我肯定會因此而憋出內傷。
他勾起我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番,問老闆我是什麼來頭,老闆雙手環胸,一臉鄙夷的神色。
她啊就是一個閒人!劇組的,你莫不是想?
老闆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男子就已經點頭了,只聽見老闆雙手啪的一聲合在了一處,喜不自禁的低聲叫喚。
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資源多好了,不用可是浪費了,你和事主說一下,我們要加錢。
我慌張的扭動了一下,躲避了男子伸過來的手,他放肆的一下按在我的胸口上,我緊張的一聲尖叫。
只不過我這聲尖叫,最終還是胎死腹中了,男子很及時的將我的嘴巴堵住了。
他整個身軀都趴在我的身上,我一陣噁心,奮力的想要逃離他的掌控。
老闆哎哎了兩聲,男子這才放開了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那事情,這妞兒不錯,可以出到高價了。
我牙齒上下排都在咯咯咯的碰撞打架,怯生生的凝視着他們。
你,你們想把我怎麼樣?
老闆嬉笑着蹲下身,嘖嘖讚歎了兩聲。
你,長的倒是有幾分滋味啊,配陰婚你知道不,這在我們湘西很流行的,也算是讓你入鄉隨俗一番,不過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會殺死你的。
活人也是可以配陰婚的,而且價格更高些,合作一把吧,怎麼樣啊?
哈哈!
老闆和男子默契的對視一眼,笑的前仰後合的。
我低聲的咒罵起來。
混蛋,想不到你是這樣喪心病狂的人,我不會答應的!
男子蹲下身,瞧着我,我急忙縮到了牆角,見我可憐兮兮的,他很是變態的滿足,呵呵笑着。
你不同意啊,現在這可不是你願不願意的事情了,現在是你從也要從,不從也還是要從。
聰明的話,那就乖點兒,不要逼着我火起,把你摁在地板上先辦了。
我瑟縮在牆角,喘息都不敢大聲了。
這下他們很是滿意,隨後就拿來了繩子,將我捆綁的嚴嚴實實的,嘴巴里邊塞上了布糰子,從房間抱了出去。
我就像是一隻鹹魚一樣的掛在男子的肩膀上,我搖晃了幾下他就在我身上揩了幾次油水,到最後我絕望了不再掙扎。
現在夜黑人靜的,沒人來救我的,我只能期盼一會兒我能從這邊逃走。
出了旅店,他們就往山上走,我被掛在男子的肩膀上,可以清楚的看見腳下的路,這段路我記得,這是往後山上去的路。
但是上了後山之後,他們又往另一個方向走了,這邊是一片荒草地,一棵樹也沒有。
偶爾的能聽見幾聲烏鴉的哀鳴,讓這死一般寂靜的地方,更顯得陰森森的可怖。
老闆示意男子稍微等一下他,他走到一邊去打電話,和事主在電話裡邊就討價還價的,最後居然把我賣出了一萬的高價。
不過我聽的想一頭撞死,因爲事主在電話裡邊已經直接提出了要求,要我和他的兒子躺在棺材裡邊配陰婚。
喪
心病狂的老闆自然是答應的,然後男子扛着我繼續往前走着,一路走還一路的摸我的屁股。
哎這圓潤的手感,也還真是不錯呢,可惜了一會兒要跟一具屍體,躺在一起,這要是和我的話,嘿嘿我不讓你爽死啊,我就不是個男人了。
老闆有些受不了男子的這癖性,嫌惡的警告他,不要搞出別的不可收拾的事情來,安安靜靜的等着收錢。
男子不滿也只是在喉嚨裡邊咕嚕了幾聲,嚥了幾口口水,然後就將我扔在了一片墳地上。
他們兩個就背對着我,站在那邊抽菸,我慢慢的往後移動,想要找個東西劃開繩子,但是視野裡就只有墳墓,沒有其他。
我只好就着身子就往那墓碑上靠,想借着墓碑的棱角去劃開繩子,但是我還沒劃幾下,右面已經是躥跳出一行人。
那些人手裡邊都舉着火把,前邊走的兩個人,在一路走一路撒着冥幣,後邊的四個大漢,光着膀子,擡着一部棺材。
走在最後邊的是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裳,精瘦精瘦的。
男子上前去和他們寒暄了一陣,不時的還回過頭用手指着我,那個五十左右的男人,應該就是事主了。
男子叫他金先生,這金先生朝着我走了過來,拿過了身邊人的火把,對着我照着,左右端詳。
我也因此看清了他的臉,他的顴骨很高,臉頰枯瘦,嘴脣很薄,一雙三角眼,透露着精明的色澤。
對我頗爲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就轉身問老闆,我聽見金先生叫老闆魂二。
魂二這女娃子是哪兒來的,水靈的緊,就她了,不過最好不要鬧出事情來,也就是意思一下。
男子和老闆一起點點頭,那是自然的,誰也不想搞事啊,這就是事主的一個心願幫着了結了就成了。
原來這個金先生也是專門做這行當的,根本就不是死者的家屬,我憤恨的看着他們。
金先生叫人將坑挖好,他在那坑裡邊放了一些冥幣,隨後還撒上了一些白灰,然後棺材就落下去了。
他走過去,解開了我的繩子,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的,擡手就是利落的一巴掌過去,不過被金先生抓住了手腕。
姑娘,老夫我知道你委屈不願意的,但是沒辦法,誰讓你落在魂二的手上了,他可是這湘西有名的混小子。
你可不要撒氣撒在老夫的身上!
我嗚嗚的吼叫着,他一下扯開了我嘴巴里邊的布糰子,我大叫起來。
你們這羣喪心病狂的傢伙!
老闆上前就要打我,一邊臭罵着,一邊擼起袖子,而我下意識的躲到了金先生的背後去。
金先生呵呵一笑,攔住了老闆,都是求財,我勸勸她就好了。
老闆越過金先生的肩頭,對着我揮舞着拳頭,惡狠狠的盯着我看。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受的!
金先生回頭看着我,三角眼寒光凝練的看着我,我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個寒顫。
這個男人真是不怒自威!
姑娘,既然你落在了他們的手上,那就最好是合作一點,要是逼急了,很可能一會兒弄假成真。
我猜你不想死在這兒吧,我敢跟你保證,你死後不會被找到,死了那也是白死,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後邊那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整個的加重了,我悶聲不語,最後也還是妥協了。
他頗爲滿意的開始張羅了,拿出一張白色的紙張,那紙張裁剪的四四方方的,頗爲講究。
上邊洋洋灑灑的也不知道寫着什麼,他扯過了我的手,劃拉就是一刀割下去,我疼的瑟瑟發抖。
看着他把我的血滴在了那張紙張上,隨後他就給了我一張紙巾,讓我捂住傷口止血。
這喪事頗爲簡單,什麼都沒有,以前我在鄉下的時候,見過人家辦喪事的,有很多的紙人,還有那些紙糊的馬啊轎子的。
金先生扯着我往那棺材走了過去,我腳步拖沓,想要蹲下身子,但是卻被他一把抱起來,直接扔進了棺材裡邊。
我看到身邊睡着一個臉色死灰的男孩子,那男孩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身子卻是斷成了兩截。
我急忙坐起身要從棺材裡邊爬出來,卻被趕上前的老闆一把摁住了,他死死的控住我,對着我低聲威脅。
你要是不給我乖一點,你就不要怪我一會兒不給你留生路。
我只好安靜下來,乖乖的躺在了屍體的身邊,那惡臭味灌滿了我的鼻腔,金先生拿着相機,對着我們拍照。
雖然他又將那張紙條,塞在了屍體的身邊,蹲在棺材的跟前對着屍體說話。
她,就是我們給你配的陰婚,你好好享受吧。
金先生站起身之後,老闆鬆開手,跟那金先生要錢去了,我遠遠的還能看見他們三個在分錢。
剛纔擡棺材的壯漢上前,把我從棺材裡邊拽了出來,我急忙拍拍身上,總感覺自己身上已經沾染上了細菌一般,怎麼都清理不乾淨。
等他們掩埋了棺材之後,墓碑也立起來了,然後金先生要我在墳地裡邊跪着磕頭,我也只好照辦了。
老闆走過來,將五百塊錢,砸給我,對我又是一頓要挾,讓我不不準將今晚上的事情說出去,不然他就要,他很直白的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撿起地上的錢,老闆就拽着我走了,男子色眯眯的盯着我看,老闆低吼一聲,滾遠點,男子也就去追金先生一行人了。
只是我們沒走出好遠,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陣陰風追趕,那風就跟是長了腿腳一樣,對着我們亦步亦趨。
好幾次我們停下來,風也停下來,我們走風也跟着走,老闆根本就不敢回頭,低聲的叨咕。
該不會這麼靈驗的吧?那我也保不住你了。
說完他就忽然把我推了過去,然後大聲的說着,找她找她,隨後自己溜之大吉。
我被丟棄在荒野之中,我看着前邊微弱的光線,不由自主的就朝着那邊奔逃。
只是我越往前越感覺不對勁,怎麼這光線總是在我前邊閃耀着,明明就只有不到百米的距離,可我卻始終追不上這光。
我明明看到光的背後有房子的,不然我也不會往這邊跑啊。
急忙回頭的時候,我卻徹底的懵了,我眼跟前的荒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片沙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