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第六章:天堂路口(三)

可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迎面而來的雙方像是兩股巨大的洪流相撞。衝鋒在最前沿的強悍的“持劍騎士”們挺着騎槍,數不清的夏洛爾重騎兵被尖銳的*擊落下馬,無論是活着的或者是死去的,一旦跌落下馬,奔騰着的幾萬雙鐵蹄就將他們踩成了碎塊,而“持劍騎士”們都穩穩地坐在馬鞍上,他們的騎槍折斷了就抽出佩劍與敵人搏鬥,用盾牌抵擋敵人的揮砍。可羅瑞蘭姆軍團的騎兵們就戰鬥得艱苦的多,他們沒有堅固的板甲包裹起自己的身體,所受的訓練也比“持劍騎士”們少的多,戰馬也沒有後者高大,他們的馬匹也沒有披甲,只有統帥衛隊的馬匹才披掛着馬衣,他們舉着騎槍與敵人迎面相撞,雖然他們使用騎槍的本事比起夏洛爾人的騎兵來說高超的多,可是夏洛爾重騎兵們厚實的鐵甲可不是輕易能被擊穿。

同時夏洛爾人也找到了羅瑞蘭姆人的弱點,他們將手中的矛槍都向着敵人的馬匹、騎在馬匹上的騎兵們擲去,矛槍擊穿了騎者的鎖子甲,刺在馬匹的腹部、前腿、脖頸,被刺傷的、刺死的騎兵們,被刺得鮮血直流的馬匹都摔倒在地上,跌落下馬的羅瑞蘭姆騎兵們看見向他們衝鋒而來的重騎兵都用手中的輕騎槍、佩劍去刺、去砍,可槍尖、劍刃都無法傷害鐵甲騎兵們,反而自己無法抵擋他們的鐵蹄,騎在馬上的夏洛爾重騎兵揮舞着劍將他們的腦袋割落在地。歐布萊克的“藍天鵝”軍團馬上加入了廝殺,才使岌岌可危的羅瑞蘭姆軍團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要對付“藍天鵝”騎士們可沒有這麼簡單,他們雖然比起“持劍騎士”們,在技巧上略有遜色,可是無論在防護的盔甲還是騎着的戰馬都是一樣的,他們的勇氣也可與“持劍騎士”們匹敵。他們的軍團長費吉亞•歐布萊克是個老騎士,他參加軍隊的年齡一點不比席爾鐸•都鐸短,經驗和勇氣也不比後者少,他親自走在前面,十位“藍天鵝”騎士伴隨着身旁,着十位騎士的盔甲不是銀色的,是燒煅出來的發着淡淡的藍色光澤的盔甲,算是名符其實的“藍天鵝”騎士,他們戰鬥在最前面,面對的敵人也是最多的,費吉亞•歐布萊克一面戰鬥,一面鼓舞着士氣,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在一個危險的境地,拼命地呼喊着:“這裡!這裡!騎士們,向着這裡!隨我衝鋒!”,“藍天鵝“騎士們喊叫着,挺槍投入這場血腥的漩渦,頓時,嘶喊聲、折斷的騎槍和矛槍、擊飛的頭盔和被斫下來的四肢到處飛舞,所有投身在這場戰鬥中的人都殺紅了眼,像是中了邪,要麼就是發了瘋的在戰鬥。

飛馳在羅瑞蘭姆軍團左側的俠義騎士們本打算加入這場戰鬥,這也是勞許的原本的命令,可梅爾斯向這片戰場後方一望,說道:“孩子,快看那片涌動着的、前來馳援的步兵團們,一旦讓他們支援夏洛爾重騎兵,那麼他們的優勢將會很明顯,雖然羅瑞蘭姆騎士們和‘藍天鵝’騎士們戰鬥得艱苦無比,可席爾鐸•都鐸的騎士們卻佔據着絕對的上風,敵人很難將他們逼退。”梅爾斯身後看去,“我們的步兵還遠遠地在後面,我們必須阻止敵人的重裝步兵,那裡纔是我們真正應該去戰鬥的地方!”

“可是我們的人數要少得多啊!梅爾斯先生,要想阻止敵人那黑壓壓的大軍,至少要兩千名騎士啊,我們只有四百人啊!”一些俠義騎士說道。

“我們未必能取勝,可我們必須要拖延住他們!不要害怕,不要被黑暗所矇蔽!”

“騎士們,你們的誓言!就算是我們走向死亡的漩渦,也要昂首挺胸!隨我前去惡戰到底!”勞許明白了梅爾斯的意思,他策馬從激烈的戰場側翼包抄過去,四百名騎士皆跟隨在他身後,一直來到正在奔跑向前的敵人步兵面前。他們冒險地站成一列橫隊,雖然他們發起衝鋒的隊形擴張到了最大,可同樣的,他們承受的打擊也是最大的,而且這麼做很容易使得隊伍被敵人打散而難以呼應。可勞許願意冒這個風險,他振臂一呼,指揮着他的騎士們向着敵人衝去。可是他們並沒有能夠得手。

尼瓦多•嵇康塞斯看見卡夫提米亞•伯賽陷入苦戰,便讓自己手下的一名軍團長——奈菲爾•卡瓦斯特帶領了一千重騎兵去馳援,他們正好穿過與埃勒溫薩激戰的戰場的後方,向着右翼飛馳,與勞許的隊伍不期而遇,而後者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得兩眼發呆。勞許和騎士們正在向着最外圍的一支步兵軍團發起衝鋒,這支軍團一共有兩千名持長矛的重裝步兵,而在一旁的另一支裝備着鉤斧的步兵團也匆匆趕來抵抗。俠義騎士們跳進那片指向着他們的密集的槍尖和斫砍下來的數不清的鉤斧,他們的戰馬被砍得鮮血直流,可他們仍像是一羣雄鷹,他們在人羣中左突右進,敵人想要箍住他們,將騎士們死死得困住,可是沒有誰能做得到,甚至他們都不用圍繞上去,而像是像梅爾斯這般勇敢的騎士們,反而向着人羣密集的隊伍,踢着馬刺衝殺進去,他們所經之處都是哀嚎連連,血肉橫飛。

奈菲爾•卡瓦斯特帶來的重騎兵們看見這個畫面都是驚訝萬狀,帶領着他們的奈菲爾•卡瓦斯特不得不放下統帥交給他的任務,決定將勞許和他的騎士們擊潰再繼續向右翼行進,他吹響號角,那號角聲像是野貓在夜間竭力地鳴叫,十分奇特。

梅爾斯聽到這野貓的叫聲,望見了馳援來的重騎兵,於是衝殺到勞許身旁,情急萬分地說道:“勞許,敵人的重騎兵來了,你立馬帶領騎士向後衝殺,去和席爾鐸•都鐸或者是羅瑞蘭姆的騎兵團會合,在那裡重新集合隊伍!快!”

勞許擡起頭,露出一張沾滿汗水的臉,他的頭髮裡滲出了汗水正從他的頭盔下流淌下來,從他的額頭一直流淌到臉頰。他的眼睛看見黑色盔甲的重騎兵們,飄揚在中間的“野牛”旗幟,先是一愣,然後又聽見梅爾斯的喊叫聲:“讓騎士們先撤退到大部隊的後面去!我們在那重新集結!”

“吹起號角!撤退,跟着我的旗幟!”勞許喊道,俠義騎士的號角吹起來,騎士們從血腥的、躺着屍體的戰場上趕忙向着後面退去。一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勞許才發現有半數的騎士沒有能夠前來集合,這使他頓時灰心喪氣,心中絞痛。奈菲爾•卡瓦斯特看見敵人不戰而退,也沒有追擊,他揮手喊道:“向這裡來!向這裡來!”他又將隊伍帶向正在流血激戰的右翼去。

而在夏洛爾軍隊右翼發生的戰鬥同樣激烈,而且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勝利的天秤不斷地搖擺着。弗拉爾•科斯林的突襲顯然湊效,在開始的一段時間內,騎士們給敵人造成的打擊是難以估量的,甚至要正在右翼指揮的夏洛爾統帥卡夫提米亞•伯賽一度以爲自己處於下風,焦慮不安。可現在,它的另一面也顯露了出來。由於騎士們衝鋒得飛快,他們很快就和步兵團們脫離了,卡夫提米亞•伯賽一面組織匆匆趕往前線的騎兵抵禦,一面抽調兵力在敵人騎士和步兵中間的空缺地帶展開反擊,將兩股力量分開,各個擊破。

最先陷入險境的是提斯吉亞輕騎兵軍團,他們的騎士遇到的抵抗相對弱一些,主要的敵人都被弗拉爾的騎士們給吸引去了,他們的軍團長埃羅德•特洛菲爾德沿着敵人的邊緣急速推進,想要將敵人的右翼從整個大軍上切割下來。卡夫提米亞•伯賽看出了埃羅德•特洛菲爾德的意圖,他展開了自己的“繞劍黑蛇”軍旗,幾百名穿着黑色盔甲的重裝騎兵聚攏過來,“黑頭領”打算親自去阻擊提斯吉亞輕騎兵團。埃羅德•特洛菲爾德也看見了對方,他看見身穿同樣黑色的盔甲的卡夫提米亞•伯賽騎者大馬徑直向着他和衝在前面的衛隊的方向而來,伯賽的黑色胸甲上有銀色裝飾着的寶劍與蛇,手中拿着一支矛槍,旗幟就盤旋在他的頭上,跟隨着的衛隊也是人高馬大,氣勢逼人。

“這也許就是敵人的統帥。”埃羅德•特洛菲爾德心中默想着。他急忙下令將他的“持矛騎士”軍旗也舒展開來,一踢馬刺,向着敵人的軍旗直衝過去。他直面迎向卡夫提米亞•伯賽,將自己手中的騎槍向前刺去。卡夫提米亞•伯賽看見一個敵人的騎士率先衝了上來,他的身上的盔甲精美,與一般的騎士相比與衆不同,認定他是蘇爾人的騎兵團的軍團長,就捨棄了衛隊,也正面迎了上來,他躲過騎槍,雖然他身着的盔甲顯得笨重臃腫,可是他的身手敏捷,穩穩地閃躲到了一旁。埃羅德•特洛菲爾德趕緊回過頭想要發起第二次進攻,可是死神降臨在了他的頭上,卡夫提米亞•伯賽擲出矛槍,刺在了埃羅德•特洛菲爾德的後背上,尖銳的槍尖一下子擊穿了盔甲的防護,刺進了皮肉,埃羅德•特洛菲爾德踉踉蹌蹌地向前走出了幾步,伯賽衝了上去,從腰間抽出佩劍向着對手的頭頂砍去。埃羅德想要去抓自己的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本能地用手臂去抵擋這一擊,劍像是一道驚雷,斫斷了他的手臂,將他的半邊臉都削了去。埃羅德身子一歪,跌落在地上。提斯吉亞衛隊們都看得目瞪口呆,他們都誓言要保護軍團的統帥,可這其中的一切都發生得很快,叫人措手不及。

看到自己的軍團長戰死,提斯吉亞的騎兵們都頓時發了瘋似的要搶回埃羅德•特洛菲爾德的屍體。他們拼了命地發起一輪輪的攻擊,可是他們的矛槍都被敵人檔了回來,忽然,在他們的右面傳來馬蹄嘚嘚,奈菲爾•卡瓦斯特帶來了敵人的援軍,他們出現在疲憊不堪的提斯吉亞輕騎兵們的側翼,將這支軍隊打得陣線混亂,所有的輕騎兵們由於自己一時的頭腦發熱而陷入苦戰,現在卻後悔不已,他們急急向後撤退。卡夫提米亞•伯賽看到這是一個絕好的時機,他立馬下令要所有的步兵團全部投入戰鬥,力圖擴大戰果,一舉擊敗面前的強敵。大批的敵人都涌向了正在行進的倫迪爾的兩個軍團,這兩個軍團的士兵們主要都是輕裝步兵,無法抵擋敵人鋪天蓋地似的重裝武士,他們精銳的、裝備相對好的連隊衝在前面,勉強抵擋了一陣,可是當這些連隊在初期的激戰中死傷慘重後,輕裝步兵們簡直遭受到了一場屠殺,他們的矛槍和短劍很難撼動敵人的盔甲,但是敵人的劍、戟,揮舞而來的武器卻能輕易取下他們的性命。

雖然倫迪爾的軍團們打得很頑強,可他們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佔不到一點的優勢,瑞格朗特•哈里夫帶領的第七軍損失尤爲慘重,他們幾乎被殺得是片甲不留,多數倖存下來的士兵都被擊退到中路去了。而吉耶懷特•哈隆率領着的第九軍團仍舊堅守在原地,他們面對着敵人的四個軍團的猛烈打擊,其中有一個軍團本來是向着第七軍團發起攻擊的,可由於第七軍團的潰敗而轉而攻擊起他們來,吉耶懷特•哈隆親自奔走在各連隊中才沒有使隊伍混亂不堪,可險峻的情況一直到雷米吉亞的青年軍團及老年軍團的戰士們趕到纔有所緩解,這兩個軍團的加入使得雙方在人數上才得以不相上下。

而此時,在中路的激戰已經全面爆發。

雙方的步兵團也開始了一場短兵相接。掌管夏洛爾“野狼”軍旗的巴弗汨羅•塞斯提親自帶領八個軍團趕到戰場和尼瓦多•嵇康塞斯已經派出的步兵團會合,夏洛爾人幾乎派出了所有第一線的步兵,氣勢洶洶向前衝殺。而走在埃勒溫薩騎士團後面的軍團長們也拔出寶劍,他們沒有一個人是騎着馬的,都決意與自己的戰士們一齊進退。

“現在是我們的時刻!出劍!”步兵們踏着步伐,整齊地前進着,忽然奔跑起來。弗瑞塔亞大軍團走在最前面,在它的那面“落日星辰”的旗幟下有一萬名武裝精良的步兵鐵甲武士,他們的頭頂上好幾排密集的戟槍,最前面的士兵們都武裝着箏形盾和一手半劍,他們飛奔向戰場,舉着盾牌,撞擊向敵人迎面而來的重裝步兵們。可以說,雙方的戰士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是旗鼓相當,他們的盔甲同樣精良,所受的訓練同樣出色。士兵們擁擠在一起,劍矛在頭頂上相互刺去,盾牌頂在一起,都拼命阻止敵人向前跨出一步,沒多久,亨特艾羅與莫瑞丁、提瑞桑、內瓦瑞爾的貴族軍團們也趕來了。黛芬妮•迪斯,迪斯家族唯一的血脈,衝鋒在最前面,從遠遠地看過去,誰也想不到,這名統帥竟會是一個女伯爵,她勇猛頑強,不輸給她所敬愛的哥哥,亨特艾羅和莫瑞丁的戰士們都被自己的領主的氣概所感染,他們個個都捨生忘死,揮舞武器,跳入血腥的戰場。

黛芬妮•迪斯一路惡戰,向着卡特•桑伯爵的提瑞桑軍團靠攏,因爲他們面對的敵人最多,夏洛爾人妄圖用三個軍團擊敗後者,然後將埃勒溫薩人分割包圍起來。亨特艾羅軍團急急向提瑞桑的“樹葉圈”軍旗靠近。可忽然一個高大強壯的身軀阻擋在黛芬妮的面前,她看見一個持着一面圓形的盾牌,右手拿着一柄戰錘的夏洛爾武士站立在她面前。武士的頭盔是一頭公牛的造型,有着一對犄角,全身上下都被鐵甲包裹起來,像是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一般。這名武士是尼瓦多•嵇康塞斯手下的一名著名戰士,他在夏洛爾的統治的土地上就有很大的名氣,同樣的,和大多數夏洛爾戰士一樣,他也隨着大軍前往其他的大陸去尋找財富和戰勝者的榮耀。他就像是一支暴怒的野牛一般,還沒有誰能擊敗他,在他腳旁的埃勒溫薩士兵的屍體堆積着,覆蓋住了每一寸的土地。

亨特艾羅的衛隊們像是花瓣圍繞在花蕊那樣,將黛芬妮•迪斯保護起來。當那個夏洛爾戰士越是靠近,他們就變得越是小心翼翼。黛芬妮•迪斯卻沒有猶豫,她伸出左手去推開保護着她的人羣,向着夏洛爾戰士刺出了劍。這魯莽的舉動差點讓死神降落在她年輕的面容上。

戴野牛頭盔的夏洛爾戰士沒有躲避,劍刃根本沒有擊穿厚重的盔甲,反而當他笨重的戰錘捶打在黛芬妮的“山羊頭”紋章的盾牌上時將這面盾牌擊個粉碎,黛芬妮的手臂受了傷,整條左臂以一種不自然的姿勢蕩在那,她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頭盔也摔落了,由於沒有戴髮網,頭髮都披散開來,原本隱藏在頭盔陰影下的清秀的臉也顯露了出來,雖然這張臉沾滿了血跡和汗水,灰塵也把它遮得骯髒不堪,可仍清楚地讓人看清它主人的容貌和昔日的容顏。夏洛爾戰士本來想要上前一錘將對手的腦袋給擊碎,可他一看見對手並不是一個強壯有力的戰士,甚至不是一個男人,就沒有下手,他根本就不屑於和這種對手打鬥,而不是出於高尚的準則,只是限於他自己的傲慢而已。

可一旁的夏洛爾步兵們可不這麼認爲,他們像是野狗看見了一塊腐爛的肉塊那樣,都撲了過來,亨特艾羅的戰士們急忙都用上敵人去將自己的統帥搶回來,爲此在黛芬妮身旁忽然就有數百名戰士聚集在一起,他們砍啊,撞啊,喊聲四起。黛芬妮感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黑暗中,她看到腦袋旁有數不清楚的腳來來回回,能感受到衛隊的盾牌抵擋在她面前,遮蔽了光芒,聽得到人羣中的喊叫聲。“快來啊!保護伯爵大人!快來點人,抵擋住他們!”黛芬妮掙扎地要爬起來,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斷了,骨頭被戰錘在中間擊個粉碎,她沒有辦法控制這條手臂,頓時,腦中一片空白,眼淚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可她一想起康達希爾•迪斯——她的哥哥,一想起曾經在亨特艾羅和莫瑞丁的日子,她越是難過,可胸口也激起了一股力量,支撐她拼命站起來,站立在由衛隊支起的盾牌中間,右手拿着那柄柄頭是半個山羊頭的迪斯家族的寶劍,“衝鋒啊,勇士們!不要後退你們的腳步!你們是亨特艾羅和莫瑞丁的兒子,隨我惡戰!”黛芬妮不斷激勵着士氣,激戰已經陷入了膠着。

統領內瓦瑞爾第八軍團的克里沃德•馬里昂爵士遇見了一個戴鐵面具的著名戰士,他將盾牌狠狠送到了對方的胸口,將他擊倒在地上,在這個鐵面戰士再次站起來之前,克里沃德•馬里昂爵士將膝蓋骨壓在了他的胸口上,劍握在手裡,指向對手的咽喉猛烈地刺了下去,結果了他的性命。後續趕至戰場的格倫瓦近衛軍團的統帥,埃勒溫薩親王格倫瓦•烏勒薩之子托米迪•烏勒薩殺死的夏洛爾人更是驚人,他穿着的銀色盔甲閃閃發光,真像是一顆銀色的星辰一樣,他步伐穩健,一刻不停地向前,左手持盾右手持劍,與他插身而過的敵人都倒在了他那柄鋒利的寶劍之下,這個軍團的鐵甲武士們個個都是軍中精銳,還沒有哪一個夏洛爾軍團能夠阻擋他們的步伐的。托米迪•烏勒薩在混戰中看見了一名敵人的軍團長,他躍出一步,僅以一劍就擊落了敵人的盾牌,這個夏洛爾軍團長頓時被這一擊給嚇得呆若木雞,他急忙去砍托米迪•烏勒薩,可後者的劍又朝着他的肩頭砍去,這劍一直砍到胸口,砍碎了對手的肩胛骨和肺部,大片血紅的液體倒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夏洛爾士兵們頓時魂飛魄散。

紋章是“斧子”的阿爾貝特•尼坎也殺死了一個敵人的軍團長,這個軍團長的穿着就像是一個修士一樣,沒有穿戴盔甲,在一開始,阿爾貝特•尼坎還以爲這只是一個敵人在戰場上鼓舞士氣的僧人,沒有去搭理他,一直到這個僧人將自己的劍刺向阿爾貝特•尼坎,可後者僅僅受了輕傷,阿爾貝特•尼坎的臂甲保護了他的手臂,只受了一點皮外傷,於是,阿爾貝特•尼坎就向着這個僧人也揮劍去砍,這時候,像修士一樣的敵人的軍團長後悔去招惹了這麼一位戰士,他本想從背後偷襲,使用卑劣的手段,可在正面的較量中自己完全處於下風,他趕忙逃回自己的衛隊那裡,可衛隊正疲於與埃勒溫薩人交戰,他們匆忙去阻擋阿爾貝特•尼坎的幾名戰士全都被這個吐溫吐芮勇士敲碎了腦袋,他們的鮮血都沾滿了阿爾貝特•尼坎的盔甲,顯得面目猙獰,這時候,這個軍團長只好跪倒在地上去祈求自己的苟且活命的機會,只是他不會說當地語言,一個勁地怪叫着,阿爾貝特•尼坎以爲他放棄抵抗,願意接受死亡的命運而跪倒在地上,於是上前一劍將他的人頭砍落在地。而埃勒溫薩人中最先降臨厄運的是亞倫•弗利吉盎,正是他統率着的弗瑞塔亞第一軍團最先與敵人交戰,混亂的戰鬥中,忽然出現的一支矛*穿了他的小腿,結果,這名弗瑞塔亞統帥就在一陣拼殺的矛槍中就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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