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惠林斯頓之戰(中)

序章:惠林斯頓之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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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胡安的軍團一下子後退了半箭距離,一直到那些裝備精良的鐵甲軍的位置,這些步行騎士看見成排散亂的軍士們向後退了過來:每個人都滿臉泥血,在他們的戰具上也都是鮮血。他們也都焦慮地透過頭盔上那僅有的眼洞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很快他們就見到了那些越戰越勇的敵人,在前面的是正揮舞着戰斧的戰士團,發出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

“擊退他們!”連隊長們喊道。

“殺敵!”在這聲怒吼下,那十個鐵甲方陣從一種緩慢的速度瞬間轉爲全速衝鋒,雙方展開了一場幾乎是勢均力敵的戰鬥。步行騎士全副武裝的鐵甲在長矛、刀劍面前固然是巍然不動,但是這次他們面對的是笨重的戰斧,這些斧子揮動起來叫人心驚膽裂,擊碎了一面接一面的盾牌,若是砍在身上,像是砍斷小樹枝那樣被攔腰砍翻在地上,有些步行騎士吃驚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就這麼一眨眼的時候,就被斧子砸碎了腦袋,迸裂出的鮮血就從頭盔上的方格子眼洞、頭盔下方淌了出來。但斯瓦亞戰士團同樣承受着巨大的傷亡,這些以堅韌著稱的鐵甲軍並不是任意宰割的羔羊,他們也在給敵人制造駭人的恐懼,他們的長劍卸下數不盡的臂膀,砍斷無不盡的腿腳,這些斷手斷腳的敵人的哀嚎在他們聽來就是一曲讚美詩那般動聽,盾牌也是兇殘的武器,擊碎了不少敵人的頭骨,而那些被擊倒、鼻孔還留着血的敵人並不都去見了他們的守護神,但當他們要抓起斧子,再次爬起來時,他們的手被狠狠地踩住,一柄利劍扎進了他們的胸口。而那些盾牌被擊碎的步行騎士也毫不畏懼,衝在前面,他們抓去敵人的盾牌,將劍送入敵人的頸部。雙方好像都沒有想到會遇到如此可怕的對手,他們一面敬佩對方的勇氣,一面更加瘋狂的拼殺,忍耐到哪一方實在受不了這種快叫人窒息的壓迫感而四下逃散。胡安急急地利用這短暫的喘息之際,在步行騎士後方重新集結起逃散的士兵。這時候,他也已經是疲憊不堪,他的矛槍已經留在山腳下哪個向他挑戰的敵人的胸膛裡,他的盾牌也在激戰中被擊落了,現在他僅僅握着一柄長劍。

“重新列隊!重新列隊!連隊長回到自己的位置!”

但是不是所有連隊都還有哪怕一點戰鬥力,接敵的二十個連隊,有三個已經被敵人逼退到烏爾裡希•溫克軍團的位置上去了,還有十二個已經是被殺的所剩無幾,胡安不得不將他們重新填補到剩下的幾個還算能形成戰鬥力的連隊當中去。

這時候,由於剛纔雙方几乎是處於混戰而不敢射擊的弓箭手方陣開始發揮威力。在指揮下,他們開始向正在緩慢向山坡頂推進的敵軍傾泄。蘇爾人一看見那些密密麻麻的箭支,越是發狂地要突破阻擋他們的那十個鐵甲連隊,持盾的敵軍開始在兩翼組成盾牆,掩護中間的友軍。

席爾鐸•都鐸也密切關注着戰況,他和他的騎士在山坡的一側,從正面難以發現,所以他也不得不不間斷地派出探馬打探。他聽聞了敵軍已經開始向坡頂推進,變得焦急萬分,他感覺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催促他率領能征善戰的騎士們像一把利劍一般地發起凌厲攻勢,去挽回岌岌可危的局勢。他不時地擡頭向掌旗的傳令兵眺望,期待出現一面號召他們前去戰鬥的旗幟,可是那面旗幟遲遲沒有出現。

“卡爾•胡安在做什麼?又是在猶豫什麼呢?他難道要我等到全軍覆沒嗎?”

那些手持騎槍,走在騎士團最前方的騎士們也按捺不住,他們的高大戰馬吐着鼻息,像是隨時都會突然衝出去一般。“尊敬的席爾鐸•都鐸軍團長,那讓四支前面的騎士連隊投入戰鬥,留下四支作爲預備。這可能是最好的辦法了。”梅爾斯•克里夫蘭多,席爾鐸•都鐸的扈從騎士說道。

“不!”席爾鐸•都鐸似乎在想着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兒,只是一會兒,但是在場的所有人感覺在他們的軍團長再次說話之前經歷了好是長久的一段時間,感覺整場戰鬥都可能會在這段沉默的時候收場,他們靜靜等待他們的軍團長的命令。“讓槍騎士們陣前集合!全軍出擊!”

“遵命!軍團長!”

這命令一下。原本簇擁在他身旁的連隊長都飛馳到各自的連隊那去。

那些飄揚着的細長條三角形戰旗全都集結在隊伍的最前面,這些騎士都是來自埃勒溫薩各個行省的精華,他們手持的騎槍上飄揚着長條戰旗是他們各自行省的象徵。這羣騎士們都身披着華麗的銀白色盔甲與黑色披風,他們的頭盔上是黑色羽飾。席爾鐸騎馬來到全軍面前:

“騎士們!我不願在這等待,去面對失敗的到來!我的騎槍還未嘗過敵人的鮮血,我的寶劍還未聽聞見敵人的哀號。

“騎士們!我不願安然地返回南方,我們的故鄉,回去受到人們的唾罵而不是享受戰勝者的榮耀。

“騎士們,隨我上陣拼殺!即使睡在這陽光燦爛的惠林斯頓!今後的某個日子,人們會在這裡歌頌你們的勇氣與榮光,爲你們今天的犧牲落下熱淚。在那個時候你們的故事會成爲一段詩史;在那個時候你們家鄉的每個男孩子都將渴望成爲你們中間的一員;在那個時候你們會成爲這段傳奇中的典範。那麼!讓我們爲那個日子而捨命一戰!”

席爾鐸•都鐸對扈從說道:“讓號角響徹起來吧。我的朋友。”

這時候,騎士們的號角聲在整個山坡,不,不是,那聲音,像是戰神的咆哮,隨着風立馬奔馳到戰場的各個角落。

“騎士們!爲埃勒溫薩!爲國王!跟在我身後!”

“爲國王——!”全軍一齊呼喊。

騎士團開始向山坡腳下飛馳而去,國王的書記官看到這幅情景,他的眼睛裡再次閃耀起光芒,他的嗓音變得顫抖:“陛下,陛下。席爾鐸•都鐸大團長終於出擊了!”

“是啊,所有人會爲之一振。但是蘇爾人很快會反擊,願先王的英靈保佑他們戰無不勝吧。”說完,國王劈手奪過在書記官手中的繮繩,“福爾曼•迪許之子瓦爾富•迪許,你是一位稱職的書記官,但是在這關鍵時刻,國王必須與他的人們在一起,你的責任與義務已經完成,如果您要阻擋您的國王,那我只能解除您的誓言,現在去您自己希望前往的地方吧。”

“陛下,如果你要披掛上陣,我不會阻攔,但請讓我隨你同去。”

國王嘴角笑了一笑,“瓦爾富•迪許,我的書記官,如果你是我身後的這羣強悍騎士中間的一個,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你的請求。”

書記官躍上自己的駿馬。“陛下,之前不是,現在,當我跨上我的馬,我也會是一名騎士!”

“那來吧。”國王的嗓音變得顫抖,因爲他要去面對一個激動不已而又充斥着悲慘的前途,“每個戰士都需要這種勇氣,我的朋友。讓衛隊們集合!”

山坡腳下的戰局在騎士團的攻擊下,頓時向埃勒溫薩軍隊傾斜過去。那片銀色迅速遮蔽起整個敵人的軍隊,尤其是衝鋒在最前面的槍騎士們,他們高呼着戰號,向着那羣密密麻麻的敵人,並肩而行,一路向前,真是所向披靡。席爾鐸•都鐸在這排英勇的騎士們中間,他在老遠就看見了那面蘇爾人的“戰斧”軍旗,他踢着馬刺,像獅子一樣衝進在那面旗幟旁圍繞着的敵羣,一連刺死了好些敵人,他的衛隊也隨即而來,加入到這場拼殺,執掌那面“戰斧”軍旗的是蘇爾人的一位著名的戰士,他揮動他的戰斧,那是一面巨大的戰斧,一次就劈裂了衛隊中的一位成員的戰馬的前蹄,隨即用斧子的鈍面砸碎了那名騎士的腦袋。席爾鐸•都鐸憤怒地調轉馬頭,這時梅爾斯•克里夫蘭多策馬趕來,向那名戰士挺*去,蘇爾人戰士將旗幟扔給他的副手,左手持起一面寬大的用十層獸皮蒙起來的大盾牌,克里夫蘭多的騎槍的鋒利槍尖在這面盾牌上被彈了開來。

“梅爾斯•克里夫蘭多!把他留給我!”席爾鐸•都鐸喊道。

克里夫蘭多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席爾鐸•都鐸正衝刺而來,他那黑色的披風在風中展開成像是兇殘老鷹的雙翼。他的雙眼在頭盔的陰影下,卻感到一陣陣叫人後退的兇殺之氣。蘇爾人戰士並沒有慌張的樣子,他舉着盾牌,在盾牌後面那柄斧子隨時出擊,準備砍碎敵人的頭顱。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席爾鐸•都鐸率先出槍,快若閃電,槍頭直接擊穿了十層獸皮,穿透了皮質護臂、戰士身上的鎖子甲,咬進了他的皮肉,這個體型巨大的戰士轟然倒地。席爾鐸•都鐸隨即抽出馬側的佩劍,砍下了敵人副手的腦袋,那面軍旗搖搖晃晃地摔倒在地上。

這時,全軍發出一陣振奮人心的吶喊。

“神聖的造物主啊!他又把勝利從蘇爾人那裡帶到了我們手中,那面現在被踐踏在馬蹄之下,躺倒在血泊中的軍旗就是我們將會取得勝利的先兆。”每個戰士都這麼想着,他們原本疲憊的身軀像是注入了新的活力,手臂又恢復了握緊武器的氣力,心中的恐懼也消散不見。

“讓軍士們投入戰鬥!”胡安命令道。

集結好的連隊再次下山坡下開進。這些連隊的軍士們回想着死去的人們的臉龐,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投入廝殺,去用自己的雙手解除心中的怨恨,所以這幾個連隊跑得飛快,像是瀑布般傾瀉而下,涌進那個死亡的漩渦。那十個步行騎士連隊正苦苦支撐,這時,那些蘇爾人漸漸地開始後退,他們聽見山坡腳下一陣混亂,當他們透過人羣,看見了一幅難以置信的景象:

原本集結在那的數量衆多的蘇爾人的軍隊已經不復存在,那裡的旗幟搖晃着,有的斜着倒在地上,有的正向那片森林退卻,一支騎士團正在那奮勇殺敵,正向着烏爾裡希•溫克的軍團的方向衝殺。那片銀色像是突然冒出的一條奔騰的大河,所經之處一片狼藉,在那層灰濛濛的馬蹄濺起的塵土下是七橫八豎的屍首,數量之多,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有這麼多的戰士們,埃勒溫薩的,蘇爾的,就這麼躺在了那裡,一動不動,從這裡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很快他們又聽見身後的喊叫,是卡爾•胡安大團長派遣的連隊來馳援他們了。“殺退他們!就是現在,讓蘇爾人在你們的劍下哀嚎!”

“殺敵!殺敵!”戰士們的每一個神經都興奮了起來,他們已經感到接下來就是這陣讓他們獲得榮耀的大屠殺了,他們爭先恐後地向前衝去。以殘忍著稱的斯瓦亞戰士團仍戰鬥着,堅持在最前面,這時候他們成了埃勒溫薩戰士們爭搶的殺戮對象,他們的戰斧已經不再被畏懼,埃勒溫薩戰士們簡直是撲進斯瓦亞戰士團的隊列,劍矛交錯,打的這個戰士團步步後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號角聲突然在森林中連成一片,那聲響好像整片森林都要來參戰,但是人們聽到了響徹的呼喊聲,馬蹄嘚嘚的飛奔聲。

正在領軍廝殺的席爾鐸•都鐸聽到這號角聲,忽然間變的神色暗淡,他無奈地說道:“我們的希望已經渺茫,我們的努力已經無濟於事,但是我們的犧牲不會白費。”說着,他的眼淚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他的臉上,在一旁的衛隊騎士們看見他們的軍團長這幅神情感到又吃驚又悲傷,他們悲傷的是七年來的苦難與流血也許都將在今天功敗垂成,吃驚的是他們還從未見過他們的大團長如此的悲傷過。

“蘇爾人騎士!蘇爾人騎士!”四下響起了驚訝與絕望的喊叫聲。

弗拉爾•科斯林,蘇爾人的騎士軍團長,率領着他的騎士開始進攻了。這羣騎士雖然沒有埃勒溫薩騎士們的精良鎧甲,但是他們的戰馬更加高大,速度不是埃勒溫薩騎士們所可以比擬,他們的矛槍沒有埃勒溫薩騎士們鋒利,但是他們所受的訓練相差無幾,而論起與馬打交道,這些騎士在小時候就個個是騎馬的好手。

這突然的攻擊瞬間將席爾鐸•都鐸的騎士團攔腰截斷,走在後頭的四支騎士連隊立即陷入了與敵軍的混戰,但是在那個位置集中有蘇爾人最精銳、最勇敢的騎士們,這四支連隊遭受了一場毀滅性的打擊。只聽見劍刃相碰,戰馬嘶鳴,像是颳起了一陣風暴,塵土飛揚,可一眨眼的功夫,只見到驚慌失措的戰馬從這場風暴中飛奔出來,而他們的主人卻躺在飛奔的馬蹄之下,而倖存下來的騎士們都是灰頭土臉,這場短暫的惡戰叫他們丟去了武器,緊緊地伏在馬背上,毫無目的地向着四周逃走了。

“那幾支連隊的潰敗是必然的了,”席爾鐸•都鐸的神色恢復了往日的堅毅,他命令道:“甘姆斯•布爾特林副團長,你立馬率領一隊連隊繼續挺進,到烏爾裡希•溫克的軍團那去。梅爾斯•克里夫蘭多,你立馬領一支連隊到卡爾•胡安那,他們馬上要遭到蘇爾人騎士的攻擊了,一定會急需我們支援。剩下的人隨我來!”命令一下,四支連隊隨即兵分三路。

蘇爾人的騎士們很快打散了騎士團,弗拉爾•科斯林呼喊道:“來呀,騎士們,跟我來!埃勒溫薩人的勇氣與決心已經動搖,快隨我而來!”這時,他看見那片從山坡拼殺下來的步兵團,他兩眼充血,滿是怨恨,“殺的他們血流成河!”

騎士們聽到這呼喊,各個踢着馬刺,喊叫着,向那羣步行軍衝去。卡爾•胡安的步兵連隊驚恐地看見這一景象:

蘇爾人騎士們像片黑壓壓的烏雲一般壓了過來,他們衝得飛快,好像他們騎着的不是馬,而是風一樣,他們手中的戰斧、矛槍閃閃發光,任何戰士看到這場面都會快窒息一般。而那些倉惶敗退的蘇爾人步兵們也在這些騎士後方重新組織起來。

“天吶,快撤退到山上去!”

“我們快走!後撤!”連隊長們驚慌失措地喊道。但斧子已經劈了下來,蘇爾人一路砍殺,如有神助。尤其是弗拉爾•科斯林,他和他的衛隊們衝在最前面。執掌那面“獨角戰馬”軍旗的是弗拉爾•科斯林手下最著名的騎士魯斯曼•奇拉科特,他的戰斧已經劈了六頂頭盔,此時他看見席爾鐸•都鐸的軍旗靠了過來,怒氣衝衝地說道:

“是埃勒溫薩騎士們!他們趕來了!尊敬的弗拉爾•科斯林大團長,讓我率領一隊騎士前去迎戰吧!”

弗拉爾•科斯林向身後望去,果然見到一面“持劍騎士”軍旗正向他們而來,忙調轉馬頭,“是席爾鐸•都鐸的軍旗,他本人一定在那,他可是一位英勇無比的騎士,我一直很想與他交手,這次一定要讓他敗於我的旗下。我們的步兵團又開始進攻了,現在就讓我們進行一次騎士之間的較量。”說着,他大手一揮,“騎士們,跟我來!”

蘇爾騎士們隨着“獨角戰馬”軍旗扭頭向着席爾鐸•都鐸率領着的兩個騎士連隊的方向衝去。但並不是所有的騎士都改變了方向,還有一隊騎士在副團長的帶領下繼續摧垮着埃勒溫薩人的戰線。席爾鐸•都鐸這時看見那片烏雲向他們來了,神色毫無畏懼,呼喊道:“列隊迎戰!”槍騎士們從原本楔形的隊伍轉變爲了一直線,在前面排列整齊,他們放低騎槍,踢着馬刺,呼喊着戰號,像一股颶風一般掃向那片烏雲。

又一場苦戰開始了。

不得不說,說起用騎槍,沒有一個蘇爾騎士是埃勒溫薩騎士的對手,雙方一交戰,好些蘇爾騎士被刺下了戰馬,被馬蹄踩成了肉醬,但是這些埃勒溫薩槍騎士們很快面臨一場慘烈的近距離肉搏,蘇爾騎士抓起斧子、護手劍、矛槍與埃勒溫薩人拼殺,他們的戰馬緊咬着這些善用騎槍的騎士們不放,埃勒溫薩騎士們也不得不抓起盾牌、護手劍反擊。不少騎士在這場混戰之中跌落下馬,即使是最善騎術的蘇爾人也是,這些人就算是沒有戰馬,依然不依不饒,揮舞着各種各樣的武器,砸碎一頂一頂頭盔。

這場激戰中最激烈的戰鬥是發生在那兩面軍旗之間的。吉斯托爾•福林,席爾鐸•都鐸的騎士扈從,在混亂中望見那面“獨角戰馬”軍旗,叫道:“弗拉爾•科斯林的旗幟!”席爾鐸•都鐸也很是明白,僅僅是這樣交戰下去勝利的希望將會是越來越渺茫,或許這會是唯一的希望吧,他對着衛隊喊道:“來吧,跟我來!向蘇爾人那些最精銳的騎士們挑戰吧,斬斷那面軍旗,讓蘇爾人面對死亡、面對失敗的絕望!讓我們來完成這最後的事業!”說完,他踢着馬刺,徑直向着那面旗幟而去,他的衛隊緊隨身後,這些騎士個個都算是騎士中的精華,還沒有一個在戰場上跌落下馬過。可是在弗拉爾•科斯林那,也聚集着全蘇爾最厲害的騎士們,他們見到席爾鐸•都鐸親自前來挑戰,毫不畏懼他的威名,反而青筋暴跳,兩眼充血,挺槍迎戰。在這羣騎士的較量中,最先戰死的是杜•米爾多,弗拉爾•科斯林的扈從騎士,他挺*向席爾鐸•都鐸,反而被席爾鐸刺落下馬,緊接着被席爾鐸的一名衛隊刺中了頸部,氣絕身亡。他的戰死讓蘇爾人頓時清醒不少,現在他們明白這羣騎士遠遠不是之前所交手過的任何騎士,他們再次變得謹慎,使出渾身解數。弗拉爾•科斯林本人還沒有與席爾鐸•都鐸交手,他早早咬上了執掌“持劍騎士”軍旗的魯姆•迪亞,他策馬而起,向着名騎士的胸口出槍,魯姆•迪亞也並不是什麼等閒之輩,一手執掌軍旗,一手持盾迎擊槍尖,迅猛的槍尖沒能擊穿盾牌,但是也將其擊落。魯姆•迪亞持盾的手受了少許的輕傷,急忙抽取佩劍,向着弗拉爾劈砍,弗拉爾沒有用盾,他的左手用好幾層厚實的皮革包裹着,擋開了劍的劈砍,隨即出槍,捅進了魯姆•迪亞的馬腹,那匹高大,渾身雪白的戰馬痛苦地嘶鳴一聲,摔倒在地上。此時,死神盤旋在一同跌落的魯姆身上,隨時會有一支騎槍、或是一柄戰斧會要了他的性命,就在這時候,凱特•威爾,埃勒溫薩王國南方享有盛名的騎士,急急趕來,用騎槍逼退那些妄圖靠近的蘇爾騎士,其中有幾名著名的騎士,但是都敵不過這名南方騎士,一個蘇爾騎士被騎*中了臉部,直接要了他的命,還有一個妄圖用盾牌抵擋那支騎槍,凱特•威爾棄了盾牌,左手持劍,將對手持斧的手臂直接卸了下來,那名蘇爾騎士只有不顧騎士顏面,倉惶逃跑。緊接着,又有兩三名埃勒溫薩騎士趕來,保護起岌岌可危的軍旗。弗拉爾•科斯林氣急敗壞,之所以沒有親自去奪軍旗,是因爲他沒有想到半路會出現這麼厲害的一名騎士,他手下的好些騎士都不是其對手,而在刺下魯姆•迪亞後,他本人立馬又去迎戰另一名騎士——吉斯托爾•福林,最先望見“獨角戰馬”軍旗的騎士。而現在,他的軍旗也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席爾鐸•都鐸率領着五名騎士直撲軍旗,任何騎士都招架不住這六名騎士,他們並肩作戰,勢如破竹,像是激流而下,摧毀一切膽敢阻擾的障礙。席爾鐸也已經刺下了不下四名騎士,越戰越勇,那些迎戰的蘇爾騎士無不心驚膽裂,他們的害怕越是巨大,他們心中的勇氣越是衰弱,手指開始顫抖,他們看見席爾鐸和他的衛隊,心中猶豫:“這是什麼時刻,我的生命會是被面前這名騎士終結,亦或是,享受斬落他後的榮耀。”而就在此時,槍尖、劍刃將其送入了黑暗之中。弗拉爾•科斯林只好將吉斯托爾留給其他人,急急帶着十多名衛隊趕回自己軍旗那。執掌軍旗的魯斯曼•奇拉科特正苦苦支撐,抵擋席爾鐸與他的騎士們。弗拉爾及時趕到,他衝着那羣埃勒溫薩騎士吼道:“正好!我就在我的軍旗下將你們擊敗!”聽到這話,一名埃勒溫薩騎士挺槍而上,直指趕在最前面的弗拉爾,弗拉爾敏捷地躲過,一把抓住那支騎槍,將持槍者拽下馬,隨即出槍將其刺死在馬下。

看到這幅情景,所有埃勒溫薩騎士都氣憤起來,但都不敢單槍匹馬上前挑戰。席爾鐸一踢馬刺,“所有人不要上前!讓我來與之一較高下!”弗拉爾聽見這個聲音,也不敢掉以輕心,他朝那羣埃勒溫薩人望去,其中衝出一名高大的騎士,身着華麗的銀色盔甲、黑色披風,一支騎槍在他的右手,雖然席爾鐸的衛隊個個高大威武,可是這名騎士一眼望去,便叫人退避三舍,弗拉爾驚歎道:“這個人一定就是席爾鐸•都鐸!連我都心中感到顫慄,”說着他回過頭,對着他身後的衛隊們說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不要隨意上前與他交戰!”話一說完,便也持槍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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