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量到砍手的細節事宜的時候, 我才發現另一個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方法的原因。“那麼要這麼切呢?”羅恩盯着那隻焦黑的左手,嚥了一口口水,感覺會好疼!“切割咒還是神鋒無影?”他列舉出了兩種他知道的可以用來切割的咒語, 結果下一刻就被赫敏在頭上一擊重擊, “笨蛋!黑魔法造成的傷害是無法癒合的!”男生難道就不能多看一點書嗎?赫敏捂着臉脫力。
哈利奇怪地說:“用手術刀好了嘛。”切除肢體在外科手術中也是常有的。“手術刀是什麼?”但是似乎除了麻瓜出身的人, 沒有知道的。哈利驚訝地比劃着手術刀的長短:“就是做外科手術的時候切開人體的刀。”羅恩尖叫起來:“切開!你是說用刀把人切開來嗎?麻瓜這麼恐怖?”“只是打開一個口子, 沒有碎屍萬段啦。”哈利努力地解釋, 但可惜還是無法使羅恩想象出手術的場景。
他們無法想到的原因就是巫師治療依賴於魔咒和魔藥,根本沒有外科手術這麼一說,所以沒有爲了治療而切掉某一部分的事情。
我擺了擺手:“這是好辦法, 到時候還可以長出來……嗯,可以的吧?”納西莎笑嘻嘻:“當然, 生骨靈和血肉促生劑, 只不過有點疼。”我抽了一下嘴角, 雖然不知道血肉促生劑怎麼樣,但是光一個生骨靈就痛得要命了吧?這傢伙比我還惡毒。我提出砍手只是想嚇嚇鄧布利多, 以滿足我的惡趣味,但是看起來納西莎比我還樂在其中。
小天狼星立刻捲袖子打算行動:“那麼我去醫療翼拿生骨靈和血肉促生劑!”這小子壓根沒聽出納西莎話裡的意味深長。“這話說得好像就在這裡砍一樣!”盧平被好友的粗神經打敗了,這種事情當然是去醫療翼了。我站起來,一邊把袖子細細捲起來:“就在這裡好了,我來主刀。”鄧布利多眉毛一跳, 心裡有些發毛。我彎彎眼睛:“別忘了補血劑和止痛劑喲。”小天狼星應了一聲就衝出去了。
而最後的結果是補血劑和止痛劑以及小天狼星不知道從那裡找來的折刀都沒有用上, 我先是封住了鄧布利多整條左臂的感知能力, 然後用查克拉手術刀直接乾脆利落地在他的手肘那裡畫了個圈, 上臂就掉了下來, 切口平整。另一隻手在血液噴灑出來的前一刻,用醫療查克拉覆蓋住傷口, 將血管暫時封閉。手指夾住兩個水晶瓶,用牙齒咬掉瓶塞,乾脆地灌進鄧布利多的嘴裡,然後這隻手順勢在他喉間一頂,他還沒反應過來藥水就嚥了下去。
看着他被那種無法言狀的難喝味道嗆得乾嘔,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我調整查克拉的量,在不讓血液流出來的狀況下不會妨礙到魔藥的效果。白色的骨骼從切斷處長出來,肌肉、血管、經絡緊隨其後,包裹在上面,原本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才能完成的過程,在富有生命力的醫療查克拉的作用下速度翻倍,大約一刻鐘就長好了。我撤去醫療查克拉,同時在他的上臂上連點數下,重新連接神經的感知。殘餘的痛楚傳達到大腦,引得鄧布利多一陣抽搐。
我拍拍手錶示大功告成,衝着桌上的止痛劑擡了擡下巴:“雖然我覺得不需要,但是你如果認爲有必要的話,那麼喝一瓶吧。”鄧布利多抖了抖胳膊,又掌握了一下手,搖搖頭:“不了,已經不疼了。這是什麼魔法?”我一揮手,地上的斷肢和血液像是汽油做的一般自燃起來,很快燒的一點不剩。“不是魔法,是忍術。”“啊,那個那個,教我啦!”換上了一件紅格子短袖襯衫的兜兩眼閃着星星,崇拜使得他想要學會所有我的技能,證明自己足夠優秀。
我伸手按他的頭:“你的查克拉不夠,醫療忍術是很消耗查克拉的。”兜失望地撅嘴,一年的時間裡他只是學習了暗器投擲和基礎體術,但是忍技三術是忍術、幻術、體術,暗器投擲是基礎的基礎,但是卻不包括其中,他只不過是學了三分之一的內容,還是皮毛。“那守則總能告訴我吧?”兜提出要求,他眨了眨眼睛,顯然蓄謀已久,“熟知守則、謹遵守則,這纔是忍者吧!”
這是他哪裡來的理論啊?我露出無奈的眼神,向他招了招手,他立刻興奮地跑過來,結果被我戳中額頭。“你沒有必要知道,這個世界不需要忍者。一味遵守守則也是不對的,因爲守則是沒有感情的,但是人有。”尚且年幼的兜還無法明白那麼深刻的事情,即使是旗木朔茂也是在二十出頭的時候才明白這點的,而有些忍者一輩子都沒有明白忍者也是人的道理。“但是忍者守則第二十五條:忍者必須要有不管在什麼狀況下都不能表露心情,時刻以任務第一,不能爲任何事流淚的心。”
“你從哪裡知道的?”我驚詫地挑眉,我貌似沒有跟他說過這一條吧?他極其無辜又理直氣壯地指向桌上:“他!”我一擊怒視刺向小蛇,然後雙手搭在兜的肩上:“你要也記得,第四條:懂的變通。別想着這些了,我不會把其他的告訴你的。”
納西莎扣了扣桌子,將大家的注意力撤回來:“已經花費了很多時間了,鄧布利多,你到底想說的是什麼?”鄧布利多將那隻還使不上勁的手臂放在桌上:“是這樣子的,我認爲Lord Voldemort在尋找三樣東西——死亡聖器!”“死亡聖器?”出生於古老布萊克家族的納西莎自然聽說過這個,“老魔杖、隱形斗篷和還魂石?”
“咦,那個不是詩翁比豆童話集裡的故事嗎?”羅恩出言問道,然後看見兩個好朋友不知所謂的表情,“《三個兄弟》,沒看過嗎?小時候媽媽一直講,《斑斑兔》什麼的……喂喂,不能吧?”“羅恩,我和哈利都不是在魔法界長大的。”赫敏解釋道。納西莎藍色的眼睛盯着鄧布利多:“這些真的存在嗎?”鄧布利多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是沉重的表情:“是的,他在尋在它們,這可以增強他的力量。”
盧平馬上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意思:“所以我們要在他找到之前收集齊死亡聖器!”我把教授席的靠背椅搬了下來,懶洋洋地坐在上面,右胳膊肘架在椅背上,兩隻腳掛在桌子邊緣。曾經的食死徒們看見我這樣,默默地抽了下眼角:原來十五年前突然性格大變的lord開會時那個樣子還算是好的。我歪了歪頭:“原來是這個事啊。”鄧布利多皺了皺眉:“別那麼沒精神。”
我很不給面子地露出無精打采的樣子:“但是啊……死亡聖器已經找到了啊。”“什麼!”衆人大驚,那麼傳奇的東西居然已經找到了!我調整姿勢,把腳放下來:“老魔杖在鄧布利多手裡,隱形斗篷是波特的那件,至於還魂石……鄧布利多,那個魂器的戒指你還留着嗎?”“啊,是的。”鄧布利多將魔杖在空中劃了幾個圈,不一會兒福克斯就叼着戒指來了。我拾起戒指,稍稍一用力就把鑲嵌在上面的黑石頭掰下來了。
黑色的還魂石泛不出一絲屬於寶石的光澤,其貌不揚,根本想不出這是斯萊特林的戒指。我捏着還魂石把玩着:“還魂石不就在這裡嗎?”拿着尋找已久的還魂石,自己卻不知道,只是因爲曾經是魂器所以才留着的……還好沒丟掉。“找齊了死亡聖器,到底會發生什麼?”雖然知道三件東西的功能,但是如果要用的話,只要老魔杖和隱身衣就行了吧?鄧布利多搖頭,這回換我無力了。
無論我們這邊這麼鬧騰,莫莉一直是心不在焉的,頻繁地向門口張望。亞瑟扯了好幾下她的袖子,“怎麼了?”莫莉滿臉擔憂:“我在等珀西,他怎麼還不來?”亞瑟一聽到三兒子的名字,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哼,他已經不是鳳凰社的人了。”莫莉的眼眶立刻就紅了,就在這個時候珀西匆匆走進來,“剛剛開了一個會,我有錯過什麼嗎?”
莫莉立刻撲過去,一把抱住他,把他的眼鏡都撞歪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珀西掙扎着,避免自己窒息在母親過於熱情的懷抱裡。我將手肘支在桌面上,十指交叉,下巴壓在手背上:“呀,珀西,我還以爲你會缺席。我聽盧克伍德說,你升職了?”珀西點頭:“不過還只是個小職員。”我笑起來:“國際交流司首席秘書可不是什麼小職員。”
珀西在桌邊填了一張椅子:“雖然是肥差,但是……”論官職高不到哪裡。我笑得一臉奸詐:“你不覺得魔法部部長的秘書很容易在變成部長嗎?”他驚訝地張開嘴,“一個月後,等着調動令吧。”福吉是個草包,我想對他使用幻術什麼的很容易——這種方式我以前對各國大名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