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 怎麼說也無法讓人相信。所有人都惡狠狠地盯着銀髮的青年。“戀人麼?”銀髮的人瞬間轉移到斯內普的面前,勾住他的後頸吻了上去。斯內普一驚,半晌才反應過來, 正想推開兩人的脣已經分開了。“真是淡而無味呢。”近在咫尺的人的話讓他停住了動作。我依舊勾着他的後頸, 兩張臉距離不過十公分, “這就是他的品味?”
一副興趣缺缺的表情, 無聊地撇着嘴, 然後扣住斯內普後頸的手鬆了開來。看向剩下的那兩個事故糾正司的人,“喂,你們知道回去怎麼說話吧?”那兩個人哆哆嗦嗦地點頭, 飛快地修改過四周麻瓜的記憶之後,狼狽逃離。我將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 轉身向屋裡走去, 然後手肘被盧平一把抓住。我微微偏頭, 沒有感情的眼睛倒映着他的面容,純粹的就像是一面鏡子:“做什麼?”盧平愣神, 這樣的眼神,並不是單純能夠擁有的。單純的人眼神乾淨,但這雙銀色的眼睛中擁有的純粹並不是那種乾淨單純,而是空無所造成的。
“喂,放手!”我皺着眉用力將手肘扯回來。盧平這纔回過神來, 神色複雜地看着眼前的人, 感覺更加看不透這個人了。“你去哪兒?”“你沒看見我身上全是血嗎?”我不耐煩地說道, 掠過他走進屋子。盧平看看我, 又回頭看看那些被亞瑟他們撿回來的人頭:“這些怎麼辦?”“隨便你們!”
隨便他們?這叫什麼回答?剛纔不還因爲他們的死而憤怒的暴走了嗎?一干人面面相覷, 這是因爲受到過大的打擊而性格大變?但這也不像啊,這完全像是被人頂替了一般。斯內普緊蹙着眉, 薄薄的嘴脣抿得更加薄了,就像是兩片紙片,“等他換完衣服再問清楚好了。”盧平嘆了一口氣:“真是傷腦筋。”鄧布利多剛走,Belina就出事情了。現在鳳凰社和CADL的兩個首領全都不能主事,而食死徒正在一邊虎視眈眈。
而且Belina那個狀態實在是太奇怪了!如果硬要給出解釋的話,那麼就像是神經分裂後另一個人格跑出來了一樣。但是看他們兩個彼此知曉並且有着交際的情況,又不像是人格分裂,因爲不同的人格之間應該是不能交流的。現在這個Belina任性妄爲,滿身尖刺,隨意地傷害他人,並將此視爲常態。這樣的人不僅不可靠,而且很可能會使周圍的人受傷。雖然這樣說不好聽,但是身邊待着這麼一個人,他們不僅要留意食死徒的暗算,還要當心這人會不會幹出點什麼事。
斯內普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等待着三樓的人換完衣服之後下來,這段不長的時間卻像是一個世紀一樣漫長。他爲他的一無所知而後悔。那人有着他怎樣猜想都無法想象出來的過往,那人不說,他也就不問——他尊重他的隱私。然而這一刻,那些不瞭解將他逼入了絕境,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心上人變成這樣的原因。雖然有些不甘和吃味,但是斯內普現在很想把大蛇丸找來問一問,但是自從他回到小蛇身上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換了一件白色衛衣的我從樓上走下來,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黑髮男人。無聲地彎了下嘴角,我回過頭裝作沒看到他,往大門走去,卻被他叫住,“等一下!”“怎麼?連稱呼都沒有了嗎?”我吊兒郎當地回頭,有些不耐煩地嘖嘴。斯內普有着意外我的不耐煩,一直溫溫吞吞的人也不知道是本身就沒有耐心還是討厭他,纔會表現出這樣的態度。
我偏頭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調轉了前進的方向,最終在他的面前停下。“做什麼?”斯內普抿着嘴仰視着滿臉不耐的俊美青年,不知道應該叫他什麼。他不承認他是Belina,然而如果不叫他這個名字的話,又該叫什麼呢?想了半天不知道答案是什麼,他索性不想了。“你要出去?”“這輪不到你管吧?你跟他什麼關係我不管,但是你可不是我的戀人。”我說着聳了下肩:“你這款不合我口味。”
不合口味嗎?那麼他喜歡的是怎麼樣的類型?雖然不認爲此人爲彼人,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關於那人的一絲一毫,他都想要了解。斯內普緩緩呼出一口氣:“那麼還請繼續在這裡住下去吧。”我想了一會兒才點頭。看着離去的人,斯內普突然有一種壓力很大的感覺。他曾經拒絕過暫管CADL的要求,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接手了,看那人的樣子是不會去管這些事情的。斯內普撐住膝蓋站起來,腰挺得很直,要站在那人的身邊,不得不拿出點實力來。
在倫敦,實在要說的話,也只有九尺巷了……要麼就是KMISS。我從KMISS的後門溜了進去,大刺刺地逛到前面。“卡卡西?”正在吧檯後門擦酒杯的Ken擡起頭,然後又望了眼後面的方向:“你從後面進來的?”我將一條胳膊壓在吧檯上:“怎麼,我辭職了就這麼冷淡了?”“不。”Ken將酒杯拿起來對着光看了看,然後放到杯架上:“要來點什麼嗎?”“銀色子彈。”聞言,他手法漂亮地開始調製。
我的目光在酒吧裡轉了一圈:“其他人呢?”“那羣兔崽子去打球了。”Ken說話間已經調好了銀色子彈,“你有些奇怪。”原本有這麼嬉皮笑臉嗎?“沒有哦,硬要說的話就是找回自我。”我笑得一臉不正經。Ken看着這個不知爲何沒有任何修飾卻顯出豔麗色彩,流露出媚態的臉,稍稍地皺了下眉,然而什麼也沒有說。
夜幕悄悄地降落,外出的人吵吵鬧鬧的回來了,然後被Ken打發去工作。晚上的KMISS總是很熱鬧的,靠着下班後的一杯酒緩解疲勞、排遣空虛的人數不勝數。我又留了一會兒,就告別離開了,“啊,對了,Ken哥,多謝你給我介紹軍火地下場。”他衝我挑了挑眉,一臉無辜。
從後門出去的時候,我敏銳地發覺有一個人尾隨而上。我故意停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說道:“啊喂,那個誰誰誰,快點出來,小爺我耐心很差!”一陣腳步聲之後,一個長相平凡的男人追了上來,從他的衣着打扮來看,應該是一個上班族,但是從他發黃的眼珠也可以出貪於酒色的本質。“不要心急嘛,小美人。”我的眉毛狠狠地蹙起來,尖尖的下巴揚起來:“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啊。”
被施了幻術的左眼暴露出了異樣的圖案,完全不掩飾的殺意讓人從內部開始被凍結了五臟六腑。我擡腳踩上癱軟在地的人的臉,伸出舌尖慢慢舔着手指上的血,銀色的眼睛在黑暗的巷子裡亮的嚇人。真是懷念啊,這種味道!有着密密睫毛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來,危險的像是一匹餓狼。
“你出來就是爲了殺人的嗎?”無意中帶着嬌嗔的聲音響起,婀娜的身姿從昏暗的街燈下晃出來。我望向她,沒有一點驚訝:“我是出來透透氣的,實在是懷念啊,這種氣息。K.K,你到現在才走到這裡嗎?”K.K哼了一聲,走近我,她身上穿着一件大紅色的連衣長裙,垂落的裙襬隨着她的步子擺出漂亮的波紋。這件裙子我認得,是納西莎的。“原來你在馬爾福莊園。”明明離得這麼近,結果繞了半天都沒有遇上嗎?
“你實在是太難找了啊。”K.K抱怨着,“好了,我們回去吧,我馬上傳消息給L.L。”她說着掏出一個手機來,啪啦啪啦地按着按鍵。但是打了一半短信的手機被一隻手奪過去,我笑着單手拋接着那隻手機,然後一把捏碎。“我有說過我要回去嗎?”“喂!”K.K不滿地環起臂:“是你發出呼喚引我們來的吧?要不然怎麼可能找到這個世界來啊!”我一臉不負責任的表情,揮着手:“我反悔了不可以嗎?”
K.K拉長着聲音“哈”了一下,煩躁地抓了抓漂亮的紅色頭髮:“真是莫名其妙,你到底是怎麼會是啊?現在是不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了,這是老前輩的命令,如果無法將你帶回去的話,我和L.L都無法交差啊。”“這可不是我關心的範圍了。”我縱身跳上牆頭:“小丫頭,你還太嫩了,管不到我的頭上。”K.K咬牙看着消失在牆後頭的人,用力捶了下牆。她的資輩要小上很多,雖然是奉命前來,然而我不合作的話,她也無法對我做些什麼。
已經這人是和馬爾福認得到,那麼就不愁斷了線索。總之,先和L.L會合,掌管“恢復,不變”的自己實在是不具備多少力量,而擁有着“戒律”力量的L.L纔是這次行動的主力。另外還要注意的是擅自跑過來,還不知道在哪裡的Grey,希望不要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之下再跑出來增加她們的工作難度了!K.K一甩頭髮,轉身沿着原路返回,途中購買了一臺新的手機,將舊的電話卡插上去,撥通了L.L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