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晃動着,林中漆黑一片,大雪下本來會有微弱的反光,但是茂密高大的樹木卻成了天然的屏障,常青樹和乾枯的樹枝配合很好,成功的遮擋着親兵們的身影。
馬頭衝外,凝神戒備的金兵們手中的火把,卻是那麼的扎眼,在晃着親兵眼睛的同時,他們也如同是一個赤**的婦人,被扔到了飢渴了整個冬日的色狼羣中一般,等待他們的只有強姦。
然而,這婦人現在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以爲自己很是強壯,挺胸、擡頭、叉腿,其乳晃動着,似乎要揮舞之下,恍如小山一般砸死這羣色狼。
金兵的將領只以爲剛纔的一時失利是自己的大意,只要凝神戒備,即便這些不是真的強盜,也不可能是大金國勇士們的對手,只要敢露出頭來,死亡將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看着金兵們的姿態嶽少安並沒有大意,所謂一個合格的強姦犯也是有頭腦的,就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婦人,臨了狠咬一口也會撕扯下大塊的血肉,所以,他很是小心,躲在林中的親兵一動不動,深怕腳下微微的響動就引起金兵的反撲。
嶽少安反手從身後的包裹中拿出一隻煙花,大宋發明的火藥雖然沒製成攻防利器,但是煙花對於視覺上的享受卻是毋庸置疑的,這也充分證明了我們可愛的皇帝是個和平主義者,只是被金兵將兒子殺了,老婆佔了,非但沒得到感謝,卻是被當做了白癡,鬱悶的老皇帝吐血三升,一命嗚呼,丟下的爛攤子,卻是讓嶽少安來擦屁股了。
嶽少安將自己的身體縮進了皮衣裡,身旁的親兵默契的用皮衣遮擋着光線,將煙花點燃。
“嗖!”一聲輕響,煙花直衝天際,隨着爆炸聲的響起,金兵擡頭望去……煙花……很美。
煙花響起,正是事先約定好的暗令,親兵擡弓搭箭,無數的箭矢激射而去,欣賞煙花的金兵還沒有低下頭,便是一陣的慘叫,雪化飛濺,亂作一團,只到現在,他們才明白,角色已經換了,原來的刀俎已經變爲了魚肉,再想散去卻是晚了。
親兵的箭矢不斷射出,充分享受着強姦的快感,金兵的慘叫聲,恍如女人的呻吟,聽在耳中一陣的蘇爽,娘滴,被追了一天,終於出了這口惡氣了。
箭矢過後,金兵慌亂的逃走,原本百十多人的隊伍,經過絆馬索和一陣亂箭之後,卻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且多數受傷,金兵將領左眼中了一箭,單手捂着,被手下護着像外衝去。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嶽少安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們,所以他持槍立馬,大喝一聲,率先衝了出去,四十多人隨後而上,呼喊着衝殺出去,沒有預料中的兵刃相接,金兵不愧是戰場上練就出來的,逃跑時也充分提現了出來,火把一扔,頓時就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嶽少安帶着親兵一直追殺百餘里,金兵又留下了十多具屍體,終於逃過了追殺,剩下的十多人保護着將領逃了出去。
龍小鳳馳馬急追,嶽少安怕她有危險,急忙喊道:“小鳳,回來。別追了,讓他們去吧。”
“嶽大哥,真他孃的暢快,這口惡氣終於出了。”牛仁大笑着着:“我還以爲金兵有多厲害呢,原來也是一幫孬種啊,哈哈……”
“也不見的吧。”一個親兵將刀上的血跡在雪地裡擦了擦笑道:“牛大哥,這是統領大人有能耐,我算是看中了,跟着統領大人就不可能吃敗仗,嘿嘿!”
“你們也別說大話,這次主要是金兵輕敵,不然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現在讓他們跑了,以後難免有麻煩。”嶽少安眉頭微蹙道:“以後行事小心些,儘量隱匿形跡,別惹出麻煩來,不過我們這次算是已經留下了一個麻煩,希望別出事纔好。”嶽少安這樣說着,但是他的判斷還是將事情看的輕了,那個金兵將領卻不是他想象的這麼簡單的。
“統領大人,有這麼嚴重麼?”親兵將刀收好,心裡有點忐忑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呢?”
嶽少安看着他的反應覺的自己有些重了,便嘿嘿一笑道:“也沒那麼嚴重,你們知道的,我們什麼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嘿嘿……”
親兵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無來由的就覺着信心高漲,頓時笑道:“這點我信,統領大人上次不是說不吃虧麼?那王滿怎麼樣,不是給治的死死的?”
“好了,好了!不要說這些了。”嶽少安擺手道:“我們都跑了一天了,現在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休息一下,天亮之後上路。”
“嶽大哥,這上路這麼聽着有些彆扭。”牛仁開玩笑道:“後面要不要再加一句二十年前又是條好漢啊?”
“扯蛋。”嶽少安推了牛仁一把,然後轉過頭,朗聲道:“快走吧,先找地方休息。”
“好嘞!”衆人高聲答應着,這一仗打的着實痛快,金兵和朝廷的大軍對上的時候,都是所向披靡,但是他們只憑着四十多人,愣是將一百多人打殘了,而且還無一人受傷,這足以讓普通的軍士自豪好一陣子,甚至是老的時候,抱着孫子給他講,想當年,爺爺我……
……
……
逃出去的金兵並沒有直接逃回大同府,而是一路北上朝着燕京城而去,中箭的將領已經是奄奄一息,手下的兵丁本來打算先給他治傷,可他堅持要北上。
中途戰馬已經換成了馬車,日夜兼程,很快,便到了燕京城,燕京乃是金兵的重兵防守之地,所以,儘管已經連日的大雪,但城防嚴密,並沒有因爲天冷而有一絲的鬆懈。
馬車直接進入城中一座府邸之內,便沒有出來。
隔日,府中傳出消息,四皇子手下的第一猛將阿撒蘭的親弟居然中箭而死,阿薩蘭大怒,安排好弟弟的後世之後,就直奔四皇子的住處,要請命爲其弟報仇。
但等了一上午也沒有等到人,心中憤怒卻也沒有辦法,最後一怒之下,居然不等命令,自己直接帶着親隨出城而去。
此時的四皇子正在王府上閒坐,對外說是閒坐其實是想拉攏叔叔幫忙,因爲金國沒有太子,四個皇子都有機會繼承皇位,而其中的四皇子主要的權利和支持都在軍中,因而朝中少人,此次大破宋朝王師,立了大功,便趁機想發展自己朝中是勢力。
王府中,四皇子與索王爺相對而坐,那張陰柔如女子般的臉上,一臉笑意:“皇叔,此次在南朝俘了一些美女,知道皇叔向來勤政,無暇顧及這些,所以,滿兒便擅作主張,送了幾個模樣俊俏的過來,希望皇叔勿怪。”
人人都知道索王爺是出了名的好色,四皇子此次是投其所好,高興還來不及怎能怪罪,不過,雖然金國的皇室沒有大宋那麼多的講究,但身在皇家,這中裝模作樣的本領都是基本功,索王爺自然也不會率直的大呼,秒啊,美啊,正對老子的新意,你小子不錯。
只見他盯着那女個面色悽苦,顯得柔柔弱弱,卻俊美的丫頭,心中說不出的喜歡,這位王爺也是個喜歡霸王硬上弓的角色,顯然四皇子知其性格,送來的都是亂帶倔強的女子,索王爺滿意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淡笑道:“四皇子的心意,本王自然領了,來人啊,帶下去,好生安頓了。”
王府的下人很是熟練的將幾個女子帶了下去,看他們的手法,應當是經常做這些事情,這一切落在四皇子的眼中,他恍如沒有看到一般,依舊笑着道:“皇叔,收了就好,侄兒也是一片孝心,這些年一直征戰在外,很少來皇叔的府上,來看看皇叔,侄兒是想念的緊吶。”
聽着四皇子一口一個皇叔叫着,而且自稱侄兒,索王爺就知道他着是刻意拉近關係,也不擺出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姿態,他摸着脣下如鋼針般的鬍鬚道:“滿兒啊,既然你如此說,我也便不客套了,其實本就是一家人,現在沒有外人,你我便只敘叔侄之情,不談國事,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四皇子笑容自然,但眼角處卻流露出一絲不屑之意,雖然他現在用的着索王爺,但是心中卻對並沒有十分看起,不過他掩飾的極好,索王爺並沒有看出來。
“滿兒啊。”五王爺擺手道:“你什麼都好,對於軍中更是威望頗高,只是有一點,說話太像那些南蠻子了,這點不好,得改。”
四皇子微微一笑:“索叔教訓的是,侄兒記下了,只是侄兒多在南朝行事,難免沾染一些習氣,以後,注意就是。”說着,他端起坐上的酒,淺嘗一口。
“哎,這樣就對了。”對於四皇子將皇叔改爲索叔,索王爺很是滿意,笑着端起酒杯,道:“來幹了。”說罷,他仰頭講杯中酒喝乾,豪爽的笑了起來。
四皇子微微一笑,也隨着他一口喝乾,又親自端起了酒壺將酒杯斟滿,如此,兩人又閒聊一氣,喝了幾杯,索王爺說起話來,漸漸的放開了許多。
“滿兒,聽說你從南朝抓回來一個絕色女子?”索王爺捏着鬍子裝作無意間問起的模樣,但他眼神中露出的貪婪之色,怎能瞞得過四皇子的眼睛。
四皇子依舊是那副泰然不動的淡笑神情,緩聲道:“索叔有所不知,此女子隨是有幾分姿色,不過,卻也並沒有傳言中的絕色之說。”
“哦!”索王爺明顯不信,臉上擺出一副“你小子說謊”的神情道:“傳言中,說她是南朝柳宗嚴的女兒?”
“正是!”四皇子道。
“方便讓我看看嗎?”索王爺脫口而出,卻又覺的有些不妥,急忙轉口道:“柳宗嚴那南蠻子還算是有幾分名氣,抓了她的女兒,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索王爺那副色中惡鬼的模樣讓四皇子微微一些不快,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緩聲道:“侄兒留着那女子對南朝還有大用,所以,現在不方便,還請索叔見諒。”
索王爺明顯有些失望,擺了擺手道:“那便算了,來喝酒。”
四皇子輕輕舉起了酒杯,正要飲入口中,打門外卻進來一人,讓他忍不住將酒杯放了下來。
只見那人五官端正,卻是普通,但一身的氣質卻與他人截然不同,光憑樣貌的話,絕對是扔進人羣中再也找不出來的那種,但是其氣質,卻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父王,您要的東西,兒臣已經都準備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進來之人,滿臉笑意道。
“五兒啊,好好好,那些不要緊的事,回頭再說,你先來見見四皇子,他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索王爺大笑着道。
“參見四皇子。”那人深深的對着四皇子行了一禮。
看着眼前的男子,四皇子那泰然不動的神情終於變了,他面色一凜,雙目緊盯着那人道:“是你——”也難怪四皇子面色有變,因爲眼前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親手讓他抓了提前送回來的大宋五王爺,只是不知道怎麼成了索王爺的兒子了。
四皇子說罷,微一轉頭,對着索王爺道:“皇叔,這是怎麼回事?”
“哦,滿兒啊,你有所不知,五兒送來之後,皇上覺的他畢竟是宋氏皇家之人,所以,並沒有爲難他,而是交給我看管,相處了一段時日,我覺着這孩子很是對我的胃口,便收作了義子了。”索王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淡淡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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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皇帝將五王爺交與他,其實是讓他軟禁起來,因爲宋朝畢竟沒有被滅,留着這個人質遲早是有用處的,放在天牢,難免會激起宋人的怨恨,所以,他就採用了大臣們的建議,將其軟禁,慢慢的訓話,以免將來大用。
只可惜,五王爺所在的宋氏皇家卻比金國的複雜的多,多年的鉤心鬥角,讓他早已經練就了八面玲瓏的本事,裝什麼像什麼,不然也不會在京杭書院與嶽少安第一次見面事,被所有人都認爲成一個浮誇子弟了。
整好,索王爺的膝下無子,雖然妻妾衆多,但就是沒有給他生出一個帶把的,前年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還先前畸形,這還不軟,那副尊容更是長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這讓他大爲惱火,五王爺利用了這點,投起所好,沒事的時候,就與索王爺聊天,講一些黃色段子給他,尤其是從嶽少安那裡剽劫來的那個禽獸不如的著名笑話,更是讓他捧腹大笑許久。
就這樣,沒過多久,兩人便熟絡了起來,五王爺趁機拜索王爺爲義父,索王爺也很是痛快的收了這個乾兒子。
四皇子看着索王爺的模樣,心中怒火升騰,卻是沒法發作,對於索王爺更是看低了幾眼,若不是礙於他的身份,此時的眼神一定是如同看白癡一般盯過去。
同時,他對五王爺卻是高看了起來,心中正琢磨着怎麼處理此事,忽然,外面一個親隨急急的跑了進來,稟報說阿薩蘭帶着人去給兄弟報仇去了。
四皇子猛地吃了一驚,眼下的事只有先放下了,他對着索王爺深的施一禮道:“皇叔,今日軍中出了些事情,侄兒便不能多陪了。”
索王爺擺手道:“好好好,你去忙你的吧!”
見四皇子轉身離去後,索王爺冷哼了一聲,對於傳聞中南朝的那個絕色美女,他是心中癢癢的,本來今日想和四皇子要過來,卻沒想到碰了釘子,心中很是不爽,憤然一氣,忽然看着五王爺道:“五兒,柳宗嚴的那個女兒你見過麼?當真有傳聞中那麼絕色?”
五王爺微微一笑,心中思量着,看來四皇子似乎對自己很是警惕,若是讓他和索王爺的關係近了,自己不免危險就加重了,所以,他略作思索便道:“父王,那女子我是見過的,年方二八,清麗脫俗,容貌之美,乃是我生平僅見,而且氣質高雅,卻有帶着些許傲姿,真是猶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吶。”
被他這麼一說,索王爺本就有些微癢的心情砰然而起,搓着手道:“你是南朝皇室中人,見的女子定然不少,居然連你都這樣說,這個女子該有多美啊,本王想想……”
五王爺趁機道:“父王,我想您還是並打那個女子的主意了,四皇子好不容易得來一個如此絕色,絕對不會出讓的。”
“砰!”索王爺一拍桌子道:“他便拿那些庸俗之姿的南朝女子給我,當我是……”
“父王,他畢竟是皇子,還是……”
“怕什麼!”索王爺越聽越是來氣怒聲道:“我一定要將那女子奪過來。”
“父王息怒!”五王爺佯作惶恐道。
索王爺來回走了幾步,猛然回過頭道:“五兒,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五王爺道:“父王稍坐,容兒臣想想。”
索王爺不斷的催促道:“快些,快些……”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