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霞漫得東方蒼穹片豔值春暖,萬物復標,你野上入目一片翠綠,此情此景,便是鰓霧孤獨,也絕難提起那悽悽慘慘的心情。不過。女真人現在肯定沒那個心情去欣賞南朝春色。
昨晚被宋軍折騰了一夜,上上平下疲倦不堪就罷了。今天一早,禍事上門。
中軍大帳,那高居於上,戴裘帽,穿金環之人,約有四十好幾光景色,遍臉密須。雙頰削長,眼眶深陷進去,雙目之中竄滿血絲。此人身長足有八尺。又居於高處,真有鶴立雞羣之感。此時,他正盯着那帳中跪地之人,眼中幾乎滴出血來。他,就是粘罕,大金國的“國論勃極烈”相當於宋朝的“尚書左右承”是爲副相,兩次南征,他皆爲左元帥。
“我離洛陽時,留五千精兵駐守,且城內還有降軍上萬,這旦夕之間,西軍如何破得了城!”粘罕暴跳如雷,吼得下跪那人戰戰兢兢,又不聽懂女真語,只能一個勁兒的磕頭。
此人姓高。名世由,爲趙估在位時寵臣,粘罕攻洛陽時,他開城投降,仍被命爲西京留守。不知爲何在此?
當下。有契丹官員向他解釋。高世由哭聲道:“回元帥。不知爲何,那五路西軍本來撫守潢關止步不前,前日卻蜂擁而至,極力扣城。洛陽百姓聞聽此訊暗中相助,歸降宋軍又作戰不力,因此不到半日,洛陽便
當粘罕聽明白之後,見他一副窩窩囊囊的豬狗樣,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滾!”這等人也能在南朝身居高位,真不懂趙宋的皇帝是怎麼用人?
“元帥。渣關洛陽皆陷,西軍已斷我歸路,不可不防。”說這話的人喚作耶律馬五,本爲契丹人,如今卻是金軍猛將。四十不到,身短,體壯。留有長鬚,坐在那處恰似一口大鐘。
粘罕冷笑一聲:“南征之前,漢遼文武多言南朝西軍能戰。可在潢關,我以數千騎奔襲,大破其軍,看來也是虛有其名,不足懼。”
帳內一班戰將大多附和,馬五看他一眼。小心翼翼道:“那面前之敵呢?”
粘罕一時無言,面前這幾萬宋軍頗有手段。完顏突合率精兵五千替大軍開道。卻兵敗鞏縣。自己提大軍來攻。連日損失數千,未能前進一步。昨天本有機會擊潰宋軍,哪知緊要關頭又有兵來援。
見他不言語,馬王繼續道:“元帥,可知那宋軍援兵,是誰的部
“我管他是誰!今日休整,整頓器械,明日集結大軍往破!”粘罕眉頭擰成一團。他性子雖然暴躁,但到全是一介莽夫,馬五既然這麼說。想必知道對方是誰。
“徐衛。”耶律馬五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帳中文武大多一臉茫然,徐衛是誰?南軍大將刨南軍除種家以外,還有大將?
馬五見狀解釋道:“上次南征,二太子一路勢如破竹,直趨黃河。但卻被阻在河北五晝夜,連番強攻浮橋不的。傷亡數千人。
這事。想必元帥也聽說過?”
“自然知道,與那徐甚麼何干?”粘罕不解地問道。
“徐衛。就是當時浮橋守將。昨日我見宋軍陣中有杆大旗,上書“忠勇徐衛。便知是此人率部來援,元帥不可小覷了他。”馬五沉聲道。斡離不回師北歸之後,曉諭麾下將士,若遇徐衛。必圍而殲之,以泄兵阻河北之恨。女真人對大宋將領所知不多,只聽說過率軍攻遼一敗塗的的劉延慶和天下聞名的種家此。當聞聽二太子這番言語時,便認爲徐衛也是南朝大將。
粘罕還未作反應,忽聽一人抗聲道:“我軍踐踏兩河,圍太原,破洛陽,殺南軍如屠豬狗,怕他作甚!元帥,我願率鐵騎三千,今夜往劫宋營!昨晚對方接連襲擾,必然不料我今夜奔襲!”衆人驚視之,乃委宿之子。軍中小將完顏活女。他現在雖然位卑權輕,但金國上下都知道,此子他日當爲統帥。只因當年攻遼,兩軍大戰於寧江州,活女力戰受傷。被擡出陣時還大罵不停。完顏阿骨打憑高望見,問之,得知是婁宿的兒子,親自去看望並賜醫藥二嘆道“此兒他日必爲名將”
粘罕被他這幾句話一激,略作沉吟,突然大笑道:“馬五,險些被你唬住!想二太子必然已兵臨東京城下,此處宋軍即便再頑強,也不過垂死掙扎!就依活女之言,今夜以精兵往襲!”
話音未落,卻見一將自帳外而來,入內報道:“元帥,有使者自宋營來。”比話出,滿帳皆惑,使者兩軍交戰正急,南軍派出使躲一卜冉投降?應該不至於。和談?那是癡心妄想!可除此之外,想不到使者還能幹什麼?
粘罕倒懶得去思索來使再意,回帥案前坐定,揮手道:“叫進
不多時,但見一人,身着戎裝,約有而立之年,捧着一個匣子快步入帳中站定,不見禮,也不說話,只昂然而立。
粘罕看得心中不悅,一掌拍在案上,大聲喝道:“拖出去斬!”
馬五急忙勸住。向那使者問道:“你所來何事?”
“奉令給鳥家奴送禮。”宋軍使者一語即出,先驚了耶律馬五及帳中漢臣!你道鳥家奴是誰?正是粘罕的小名!
馬五不敢弓上向粘罕解釋,遂用漢話向使者問道:“你如何得知元帥小名?”
“這算得甚麼?粘罕的祖先叫劾者,劾者與其弟劾裡鉢同府而居。後來弟弟作了女真之主,哥哥卻落得雞飛蛋打。再後。盈歌爲女真之主時,念他可憐。就命他兒子撒改作國相。粘罕就是撒改的長子。”使者如數家珍,將粘罕底細往上揭了三代。
直駭得馬五膛目結舌,宋軍中竟還有如此人物?對女真瞭若指掌!
但觀這使者相貌氣度,心裡又生疑,立即問道:“你在南軍中身居何職?”
“副兵馬使。”僂者回答道。
什麼?副兵馬使?也就是說,這廝連個九品都不是?馬五知道宋軍軍制,凡百人爲都。步兵一都設有都頭副都頭,馬軍一都設軍使,副兵馬使。此人不過是個副都頭的級別,斷然不會知曉女真內情,必是上頭交待。想通這一層。馬五喝問道:“你是何人部下!”
“左武大夫、帶御器械、樟州刺史、兩河忠義巡社巡檢使、虎捷都指揮使徐衛。”使者報出一長串頭銜,可馬五隻聽進去“徐衛”二字!
宋金之間,往昔從來瓜葛來往,海上之盟約定時。方始聯絡通使。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盡知元帥底細,這徐衛難道從前周遊列國?倘若當真,此人當爲女真勁敵!
那粘罕及一班金將,只聽他兩嘰哩呱啦,也不知說些甚麼。粘罕心裡焦急,連聲催問。馬五這才用女真語報道:“這使者奉其長官之令,來給元帥送禮。”
“送禮?這粘罕一時怔住。
馬五滿面嚴肅。來到使者面前,接了匣子,先自打開一看。突然之間,神色陡變!重重蓋上之後,臉上陰晴不定,禍事了!
帳內文武見他如此模樣,人人都一頭霧水,你看到稀奇物件了?至於驚成這樣?
馬五轉身將那匣子呈到粘罕帥案上,後者打開一看,竟是顆人頭!宋軍將領爲何送顆人頭給我?可仔細一看,他覺得這顆頭顱頗爲面熟,王訥!這竟是王訥的級!
“將此人拖出去。五馬分屍!”粘罕怒衝冠,歇斯底里地吼道。
衆人駭了一跳。紛紛擁上前去,待看清匣中之物時。個個心驚!王訥乃二太子麾下謀主,才智過人,素被倚重,爲何,,
帳外衛士聞聲而入,扯了那使者就往外拖,又是馬五喝住,疾聲對粘罕勸道:“元帥,此人萬萬殺不得!”
“南人膽敢如此!如何殺不得!”粘罕雙目盡赤。面目猙獰可怖。
“王訥級既然到了此處,二太子軍中必有變故。消息一傳開,軍心士氣皆受影響。若殺此人,反到顯得我心虛。況且。此人不過南軍中一無足輕重的小卒,殺之無益。”馬五解釋道。
看樣子,粘罕氣得不輕,不過他對馬五似乎格外器重,因此咬牙道:“趕出去!讓他回去告訴宋軍主將,明日我必起大軍滅他!”
馬五見活女、銀術可、突合等將皆挺刀欲殺使者,慌忙擋住,問道:“宋將還有話麼?”
“我家都指揮使說了,這只是開始。”使者看來也是心生懼意,不如先前鎮定了。
“去吧!”馬五喝道。
使者走後,滿帳之人議論紛紛,王訥是二太子臂膀之臣,他的級怎會被宋軍送到此處來?二太子那裡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開戰之前,東西兩路職責分明。河北之地無險可守,一馬平”因此二太子率各族軍隊長驅直入。按時間算,他現在應該已經將東京圍住纔是。可既然如此,王訥又是怎麼死的?
這是什麼話?
一時間。衆人臉上皆是現出了不敢置信之神色,本以爲是哪方仇家找上門來。雖然有點意外,卻也不算不得什麼,畢竟這些年霍家崛起。必然結下了不產冤仇,會有此日,也不足爲怪。
“可過,試劍”
衆人一時失語,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這些年來,冰火島霍家漸漸崛起。在這大荒島海域,除卻諸個化形大妖惹不起之外,其他勢力,並不被他們放在眼中,不曾想,也有被人如此蔑視的一天。
“狂妄!”
還是霍老夫人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怒叱道。
“試劍?你把我霍家當成了什麼地方,老身今日讓你來得去不的!”
一頓拐技,森然之寒氣迫體而出。四面友朋,也不由得趨避。”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霍“老,夫人!”
張凡長笑一聲。在“老”字上加了一個重音,今時今日的霍老夫人。真與當年的形貌大不相同了,若不是早知如此,又自那把熟悉的龍頭柺杖上看出端倪來,怕是當面撞見,他也認不出這個當年的仇人來了。
話音未落,古劍揚起。
“這個聲音?”
霍老夫人自然不會相信那個所謂的“試劍”之說了,只是一時間也想不起哪裡惹來了這個一個一看就不好惹的仇家,在方纔的那句話中,卻是感覺到一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一般。
不過還不待她想清楚,張凡卻是已經先下手爲強了。
萬丈劍氣,從古劍之中破出,瞬間刑破空氣。帶出連綿的氣爆之聲。轟然而下。
不過這一劍,卻不是對着人而來,劍氣過處,偌大的大殿整個頂羣被掀起翻飛。霎時間漫天的劍氣破滅,無數的磚瓦琉璃碎成了備粉揚揚灑灑落下。
大殿之中,前來參加喜筵的數百修仙者,頓時曝露在了張凡的視線當中。
其中,尚能見得一個顫顫巍巍、油頭粉面。身穿着大紅吉服的年輕人。不過看他的樣子,哪裡有分毫的喜氣,一張小臉嚇得慘白,恨不得鑽到桌子地下去。
“欺人太甚!”
霍老夫人一見之下。頓時將其他的想法盡數拋開,剩下的,就是如何斬殺此獠,至於善後的問題。那就只能留待日後了。
不過無論如何。經過此事。他們霍家聲望大跌。幾乎是一定的事情。一想到這裡,她胸中的一股火,就蹭蹭蹭地冒了出來。
“受死!”
怒喝一聲,拐技猛地拉在地上,霎時間,森寒之氣瀰漫開來,好像一瞬間的功夫,整個小島上就入了嚴酷之寒冬。
在這濛濛寒氣之中,一條寒煽,雲中探爪。
“好手段,果非當年可比!”
張凡暗讚了一聲,今時今日的霍老夫人。果然比當年要強上了無數倍。施展起這招寒甥化形來,輕描淡寫無絲毫的煙火氣息。
在這寒蜻之後。四個人影,也自霍老夫人的身後竄出,各式法器靈器。鋪天蓋地而來。
這四個老者,從頭到尾一直跟在霍老夫人的身後,想來是家族之中的長老一流的人物。觀其修爲,大都在築基大圓滿上下,與當年的霍老夫人相若。並無一人踏足結丹修爲。
“畢竟根基淺薄啊!”
單從這幾人,張凡就可知道。現在霍家雖強,但強的只是霍老夫人一人。其餘碌碌,不值一提。
這般攻擊。聲勢浩大無比,好像大的都可以鑿出一個大洞一邊,周圍圍觀的賓客,更是欣羨有之。敬佩有之,只有少許人等,臉上卻是露出了凝重之色,似乎不甚樂觀的樣子。
接下來生的事情,也證實了他們的想法。
面對這般攻擊,張凡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只是手上一揮,又
”
凌雲劍氣,轟然破出,所過之處。寒甥破碎化作漫天森寒,法器靈器。一分兩斷,餘勢未未消除,直接帶出一個光弧,從四個急撲而出的身影上利過。
“不好!”
這一剎那,霍老夫人臉上當即色變,手上一動,網要出手,卻又凝住了,臉上盡是苦澀之意。
已經來不及了。
這道劍氣傾力一擊。遠非當年通過萬劍圖借用的劍氣可比,乃是正宗的劍氣手段,凌厲網猛與靈活自如結合,順勢而出,豈是幾個築基修士可擋的。漫天的血雨遍灑。入得一片森寒之中,化作鮮紅的冰珠子。似冰雹灑落。
“好,你好!”
霍老夫人臉上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看她的樣子,簡直欲生吃了張凡的肉。“今天若是你活着走出去冰火島。我霍家就此除名大荒!”
面對她的威脅之言,張凡打個哈哈,臉上一片森然,吐聲道:“放心。今日過後,你霍家必會除名。還有你們”
張凡古劍一指,有人忙不盤地盤避,生怕熬怖的劍與爆出,不討衆次,“瞬州氣,只有張凡譏諷中帶着煞氣的笑容。
“你們,今天你一個也逃不了。
“行缸”
人羣之中。數人當即色變。
他們本來以爲張凡只是爲了霍家而來。多少還存點觀望之心,不曾想他的意思,卻是斬盡殺絕。
張凡之所以忍耐十日,選擇今日前來。爲的也就是斬草除根,能來參加這種噁心的婚禮,皆是與霍家關係匪淺之輩,若不一網打盡,或有後患。
既然出手,那就要徹底殺了夠吧!
張凡的眼中,厲色寒光如有實質,所有與其目光相接之人,皆是心中寒徹。再不懷疑他的殺心。
話音落下。他卻不待衆人反應。腳下一步,重重踏出。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一幅畫卷,在乍現的狂風中招展着。“譁”地一下展開,化作無量劍氣,山河世界,有五行靈光,鎮壓天地。
一萬劍圖!
萬劍圖出,須臾展開,洗若一個遮天蔽日的巨大幕布,隱然將整個島嶼籠罩,緩緩壓下。
霎時間,狂風如刀,撲在臉上,似也帶着劍氣之鋒銳,數道血痕隱現。
“糟糕!”
“他真想把我們全都殺光。”
衆人心中剛剛浮現出這個瘋狂的念頭,便見得張凡手上一揮,萬丈劍氣再次自古劍上浮現出來,橫掃而過。
這次,正對衆人而來。
轟然破空之聲未至,那種直欲將靈魂也折爲兩半,勢不可擋之勢已成。衆人駭然之餘,紛紛作鳥獸散。
開玩笑。張凡的劍氣之威他們都是見識過的,又豈會爲了霍家與其硬抗。
炸窩一般,數百名修士浮空而起,趨避劍氣,如繁星般散到了空中。同時各種法器靈器靈符在手,就待還以顏色。
恰在此時,突變忽生。
烏啼一聲,一隻暗金色羽毛的妖禽橫空而過。數丈大小的兩翼恍若兩把利刃劃,過。爪起喙落火光沖天。大片空間爲之一空,天穹上遍灑血雨。殘破的屍體如下餃子一般自空中掉落。他們的臉上幾乎都凝固着不敢置信之色,其眼中最後的印象。則是三根璀璨的金色羽毛。
還不僅此,幾乎在同一時間,鬼哭嬰啼之聲。響徹冰火島的上空,以肉眼幾不可見的度,三個小黑影縱橫來去,留下殘影無數,也不用什麼繁雜的手段。見到人就是合身一撲,一穿而過。
頃刻之間,一個個。無知無覺的空殼軀體,無力地自空中跌落,其中神魂。早被吞噬一空。
與此同時,地面上大片森林,好像一瞬間活了過來似的,藤條樹枝糾纏。漫天的針葉若飛刀箭矢,鋪天蓋地襲來,在森抹上空,數十修仙者反應不及,紛紛慘叫着,或被拖入林中,或被洞穿得如同篩子一般。
在它們威的同時,萬劍圖完全罩下。隱然與整個島嶼合圍一體,在外表上看來,無甚區別,可若是觸及島嶼的邊緣,堪堪要飛集的瞬間。無量劍氣就會爆,將其撕成碎片。
在這恍若冰火絕域一般的空間中。墨靈、魔嬰、碧靈,肆無忌憚地收割着一衆修仙者的生命。
“霍老夫人,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在淒厲的慘叫聲,漫天的血雨下,張凡不變的笑容,憑空帶上了猙獰之意。
“你好狠!”
眼中閃過一抹不忍,畢竟現在被屠殺的不是她的族人就是其交好的修士,經此一役,即便是她勝了,冰火島自此也是元氣大傷,多年積累毀於一旦,而這一切都生得太快。又有強敵在側虎視,即便是她。也是無法可想。
片刻之後。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再不理會充斥在整個上空的慘叫之聲,森然道:“你以爲你贏定了嗎?”
“老身就讓你看看,我霍家是如何有今日的!”
說到後來,聲音直入尖叫,其中的那種直入骨髓的恨意,昭然若揭。
“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就是,羅嗦什麼。”
張凡哂然說道。霍家能有今日靠的是什麼,他自然清楚,那些在嘶吼着在掙扎着的,不過是些壯聲勢的東西罷了。
除卻那條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七階寒甥之外,也只有這個昔日仇人。堪與其一戰。
隨即,霍老夫人,終於展現出了真正的實力。
北風其涼,雨雪紛紛!
不知何時。周遭寒徹,冰凌做花,雨雪成簾,一個冰藍的身影,緩緩浮空而起。
ps:第二更
感冒症狀還是沒減輕,睡一覺作用不大。還是暈沉沉的先來兩章吧。後面的我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