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駐守信州的時候,畢再遇就發現信州的城牆以經破損得十分厲害,跟本經不起反覆的攻打,因此在那時畢再遇就動下了在城中組織第二道防線的念頭。和衆將商議之後,其他人也都認爲可以一試,於是畢再遇一面加強守城,一面也在城中開始佈置。
好在這時信州城中的老弱婦幼以經全部散走,巷戰到是不用但心居民的安全。因此就在金軍主攻的東門,將城牆兩側的道路堵死,只留下長街讓金軍通行,並且把長街兩側十丈以內的房屋臨街的門窗全部用木板封死,房頂都進行加固,同時在每個屋頂之間都架上踏板,可以在屋頂上來回行走。在每條臨街的小路全都用刀車,拒木堵住,將離城門三百多步遠的鐘樓做爲守衛長街的終點,也是城中防線的指揮中心。
到了第七天,宋軍果然守不住城牆,被金軍攻開了城門。畢再遇立刻率領宋軍撒到城中的第二條防線繼續防守。
雖然殺入了信州城,金軍發現情況並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美妙,側街都有宋軍用刀車拒木堵住,只能向前衝殺,長街深達三百餘步,但寬度卻只有十佘步,宋軍只用百餘人,就可以守住長街,且戰且退。而兩側的屋頂以經佈滿了宋軍的弓弩手,箭矢如同雨點一般,從四面向金軍的頭上落下,還有宋軍用瓦塊,桌椅板凳,瓶罐鍋盆等物砸向金軍,直打得金軍頭破血流,射死砸傷不計其數。連忽裡忽斡頭上都捱了兩下,雖然帶着頭盔,但也被砸得“嗡嗡”作響雖然殺進城中的金軍裡也有弓箭手,但一來宋軍是據高臨下,二來宋軍也以經首先佔居了城中幾乎所有的有利的地形,因此金軍的弓箭手幾乎對宋軍構不成多大的威脅。而且在長街兩側的小巷中,還不時有宋軍搬開刀車拒木,突然殺出,打金軍一個措手不及,一但金軍反應過來,就立刻又退回到刀車拒木後面防守。令金軍也頭疼不己。
而這時在城外,孛撤也對目前的戰局不滿。在他看來,攻開了城門,基本就大局以定,這時早就應該完全佔領信州,想不到還是遲遲沒有進展,看來宋軍還是相當頑強。由於隔着城牆,孛撤看不到城中的具體戰況,他還沒有意識到,宋軍實際上是進行的有組織的抵抗,還以爲只是在負隅頑抗或者是因爲忽裡忽斡作戰不利。
因此孛撒決定派部顏那突再領一萬人馬,殺入城中去支授忽裡忽斡。
其實在城門被攻開之後,金軍的進攻反而陷入了一個誤區,不僅這時以經完全把進攻的重心放在東門,完全忽略了在另外三門的牽制性進攻,而且即使是在進攻東門時,也太執着於由城門殺進城中,連城牆都沒有人爬了,這樣一來反而導至自己空有強大的兵力,卻無法展開。相反宋軍卻可以利用優勢的地形,只用少數兵力就可以抵擋住金軍的進攻,其他士兵還可以輪留休息。
因爲雖然信州的城牆多處受損,但畢竟也形成一道屏障,金軍的大型攻城器械無法運進城中,金軍中戰鬥力最強的騎兵也毫無用武之地,只能靠步軍憑血肉之軀去與佔據優勢地形的宋軍肉搏,結果只能損兵拆將,但也毫無進展。
既使又加入了顏那突的一萬人,忽裡忽斡和顏那突兩人輪流率領着金軍衝殺,但金軍的攻擊進展也不大,每前進一步都十分困難,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戰鬥進行了三個多時辰,從清晨一直打到午後,金軍以經付出了陣亡五千多人的代價,然而仍然被困在長街上,只向前突進了百餘步。在長街上留下了大量屍體,鮮血幾乎染紅了長街的每一塊路面,以至後面的金兵只能踏着同伴的屍體和鮮血向前衝殺。
直到了這時候,孛撤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不過仗打到了這一步,是絕不能後退的,就好像只差一步就可以摘到最果實,無論這一步多麼艱難,也不能放棄,一定要繼續走下去。但孛撤也明白,繼續照這樣打下去,是無法再進一步的,金軍在進攻上也必需要做一些調整。
因此孛撤立刻下令,調整進攻的方式。首先命令一部份金軍從塔車,雲梯蹬上城牆,設法從城牆上攻入城中,另外又調了一部份弓箭手在城牆上,掩護城中的士兵。同時又加強城中的兵力,不休止的輪番進攻,又找了一些小木梯,供士兵進攻屋頂上的宋軍。
安排完畢之後,金軍立刻又重振旗鼓,繼續向信州城中發動進攻。
一部份金軍從塔車、蹬雲梯蹬上了城牆,不過宋軍將城牆下到城中的通路也大多堵死,作用不大。而且宋軍也早有準備,沿城牆邊搭了十幾座高臺,又佔據了城牆附近的一些高樓,一見金軍重新爬城,就一齊對是城牆上射箭。城牆靠城內的一側沒有垛口,只是一道三尺來高的低牆,毫無遮擋,金軍成排的倒在城牆上。
直到後來一批盾牌手在城牆上掩護住弓箭手,和宋軍互相以弓箭攻擊,總算是牽扯住了一部份弓箭手,也使攻擊城中的金兵危脅降低了不少。
趁着城牆上的金軍牽制了宋軍一部份兵力,忽裡忽斡和顏那突兩人又振奮起精神,領軍輪番對宋軍發動兇猛的攻擊,只殺得宋軍節節向長街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