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鐵木真感慨嘆息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木華黎和博爾忽以經追上了塔陽汗的人馬,現在正與塔陽汗所帶的人馬激戰,不過現在塔陽汗的身邊還有不少人馬,一時之間還難以取勝,因此請鐵木真帶人趕去支援。
鐵木真聞報之後,也不禁大喜,塔陽汗雖然無能,但畢竟也是乃蠻的可汗,在乃蠻部中還是有相當的感召力。如果讓他逃出杭愛山,回到阿勒台山去,重新招集人馬,再與蒙古爲敵,蒙古軍要想取勝,恐怕也要大費一番周折。
而就在這時,又有人來報告,發現了札木合的動向,他以經離開了杭愛山,正在向東北方向移動,看來是想逃到騰汲思海地區去。
鐵木真知道,闊亦田大戰後,三姓篾兒乞人的一支,兀窪思族在首領答亦兒兀孫的統率下,逃到了騰汲思海東岸的地區,過起了相對獨立的生活。而在這幾年的時間裡,鐵木真一直忙於掃平塔塔兒人的殘餘勢力,以及和王罕爭雄,因此沒有功夫去理會過他們,經過了數年的休養生息之後,兀窪思族的實力一定有不小的恢復。如果與札木合聯合到一處,對鐵木真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因此鐵木真略一思索,立刻命哲別、忽必來、主兒扯歹三人帶一萬人馬,去追擊札木合的敗軍,自己領着其他人馬去支援木華黎和博爾忽,圍困塔陽汗。
等鐵木真率軍趕到時,木華黎和博爾忽以將塔陽汗趕到了一處山樑上,通望山樑的只有一條道路,以經被蒙古軍堵住,而另一側是萬丈懸崖,因此乃蠻軍是逃不掉了。不過現在乃蠻軍還有一萬多人馬,守在山樑上,蒙古軍一時也攻不上去。
鐵木真到了以後,見幕色即將降臨,不利於登山作戰,而且全軍廝殺了一天,這時也都十分疲憊了,反正現在塔陽汗也跑不了,於是鐵木真傳令停止攻擊,全軍先就地休息,等天亮之後,再發動進攻。
這支乃蠻軍的統帥是豁裡速別赤。雖然率軍連續打退了蒙古軍的數次進攻,但他心裡卻無一點興奮喜悅的情緒。因爲現在自己這支人馬以經成了一支孤軍,前有敵軍,後有懸崖,內無糧食,外無救兵,守在這裡只能等死。
他和可克薛兀撒卜剌黑告別之後,來到山頂上,招集兩萬多殘餘的人馬,保護着塔陽汗和古兒別絲向後撤退,但沒走多久,就被木華黎和博爾忽帶領的蒙古軍追上。豁裡速別赤率領着乃蠻軍且戰且退,這時天色己晚,乃蠻軍在黑夜中東奔西突,想擺脫蒙古軍的追擊,結果互相踐踏,又許多人從山上滾落溝壑,跌碎筋骨,堆壘狼藉,積如爛木,而人數也越打越少。
而且在混戰中,塔陽汗的背上中了一箭,差一點從馬上裁倒下來,幸好是豁裡速別赤帶着幾名侍衛捨命救護才得以不死,但以是昏迷不醒,血流不止,不能在經受顛簸了。豁裡速別赤無奈,只得率領着人馬,退到一處山樑上駐守,暫時紮下宮帳,給塔陽汗包紮傷囗。
這時乃蠻軍只剩下萬餘人,而在山樑下,鐵木真的大軍以經趕來,將出口堵了個嚴嚴實實。豁裡速別赤見蒙古軍暫時沒有攻山的意圖,也稍稍安心。這時乃蠻軍也打了一天,一個個又累又餓,豁裡速別赤命令士兵守好山道,又殺了幾匹馬來充飢。而自己卻來到宮帳裡,去看望塔陽汗的傷勢。
豁裡速別赤走進在山涯上的宮內帳內,只見塔陽汗趴在榻上,還是昏迷不醒,要不是身體還微有起伏,還以爲他巳是個死人了。而古兒別絲就坐在塔陽汗的身邊,穿着一件白狐皮襲,面色平靜如水,卻沒有一點悲悽焦慮的樣子,彷彿身邊這個生命垂危的丈夫只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豁裡速別赤怔了半響,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古兒別絲先開口道:“豁裡,外面的喊殺聲都停了,蒙古人停止進攻了嗎?”
豁裡速別赤低下頭,道:“是蒙古的援軍來了,正在休息。”
古兒別絲幽幽的嘆了一囗氣,道:“那也就是說,我們以經跑不了了。”
豁裡速別赤道:“可敦,我決不能讓蒙古軍抓你,趁着現在還來得及,我保護你殺出重圍,逃出杭愛山去吧。”
古兒別絲緩緩站起身來,側身看了看動也不動的塔陽汗,悠悠道:“你保護我?那麼大汗怎麼辦?”
豁裡速別赤猛然擡起頭,鼓起勇氣道:“不要管他了,我們走吧。這麼多年以來,你都是我心裡最美麗的女人,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你跟我一起走吧,草原這麼大,總會有我們的容身之地,我會一生一世忠於你,好好伺俸你。”
古兒別絲聽了,嫣然一笑,擡手理了理髮髻,道:“豁裡,我很感激你對我的心意。但我是帳宮的人,又怎麼能夠淪落荒野呢?你走吧,不要管我,儘管殺出去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做蒙古人的俘虜。你看,大汗累了,要睡了,我會留下來陪他。而你是一個勇敢的男人,就算要死也該死在戰場上。”
豁裡速別赤雙眼通紅的盯着古兒別絲,只覺得在燭火的照耀下,古兒別絲不僅美豔如昔,而且更是別有一番風情。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衝動,猛然一把抓住了古兒別絲的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摟着她的腰身,喘着粗氣,道:“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的美麗令我着迷,我願意爲你戰死沙場,但只想在臨死前要你一次,只要能夠滿足我的心願,我這一生也就無憾了。”
古兒別絲的眼睛灼灼地望着豁裡速別赤,緩緩點了點頭,道:“好吧,豁裡速別赤,你永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讓我滿足你最後的心願吧!”
說着古兒別絲伸出手摟着豁裡速別赤的脖子,纖纖細手在他脖子上輕輕摩挲了幾下,豁裡速別赤的呼吸立刻變粗了起來,他仰慕古兒別絲的美色己有很多年了,但平日裡古兒別絲都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而這時卻順從的被自己抱在快裡,不僅任自己施爲,而且還主動挑逗自己,豁裡速別赤只覺全身發燥,**之火立刻就被完全點燃。
他抱起古兒別絲,扔到矮榻上,幾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撕了個精光,然後低吼了一聲,撲到古兒別絲身上,就在昏迷不醒的塔陽汗身邊,縱情享受這最後的歡樂。
牀榻的距烈震和****時發出的聲震動與疼痛,使得塔陽汗緩緩轉醒過來,背後的箭傷雖然還是疼痛,但他的眼睛卻慢慢睜開,而且聽覺也有所恢復。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模糊的情像,正在想着,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時就聽到了身邊傳來一連串男人急促的喘息與女人輕柔的呻吟。這女人的聲音他聽來卻十分耳熟,在阿勒台山的宮帳裡,溫泉中,不知享受過多少次這種令他雄姿勃發的聲音,然而現在?這聲音是……
塔陽汗一時忘記了背傷的疼痛,用雙手支起了身體,扭頭看到兩俱男女**的身體正緊緊交纏在一起,劇烈的運動着。雖然他沒有看清兩人的相貌,但這女人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爲每一次歡愛的時候,都能夠給他帶來無邊的快樂,但這一次卻是別人在享受這美麗的身體。塔陽汗只覺一陣憤怒,他猛然雙手用力,撐起了身體,想要站起來,去怒吼,去質問。而就在這時,背上的傷口發出一陣巨疼,塔陽汗慘叫了一聲,又昏倒了過去。
而這時正沉醉於激情歡愛的男女卻絲毫也沒有聽到身邊的動靜,仍然交纏在一起,抵死纏綿着。
豁裡速別赤把這當作是自己人生中最後的歡樂,因此在古兒別絲身上勇猛的表現出全部男人的驕傲,在古兒別絲身上盡情馳騁,將她推欲死欲仙的地步。而古兒別絲也感受到塔陽汗不增帶給自己的異樣刺激,激情也被完全點燃,亢奮的配合着豁裡速別赤的衝刺,渾然忘記了這是在塔陽汗的身邊,這還是在戰場上。
兩個人終於在身體的一陣顫抖之後,達到了最後的極限,雙雙喘着粗氣,摟抱在一起,癱軟在牀榻上。豁裡速別赤只覺神酥志爽,彷彿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過了好久之後,兩人的呼吸慚慚平息下來,古兒別絲從他懷裡坐直了身體,隨手抓起一塊獸皮,裹住自己美妙的身體,然後對豁裡速別赤嫣然一笑,道:“豁裡速別赤,去廝殺吧,戰死疆場,也讓蒙古人知道,我們即使敗了,也並不代表我們沒有勇士。”
她的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豁裡速別赤的勇氣,他立刻也起身,穿好了衣甲,道:“可敦。那麼我就先行一步,在另一個世界裡去恭候可敦的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