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義聞聽了趙桓懦弱議和之事,毫不驚訝,他只是有勒索趙宋朝廷不夠,看完顏宗望是如何地敢獅子大張口,並且還能如願以償,這趙宋朝廷真是無能到底了。
同時盧俊義也非常清楚地知道爲什麼趙宋朝廷只搜刮到幾十萬兩黃金和四百萬兩白銀,那是因爲趙宋朝廷搜刮的對象是平民百姓,一般的官員家庭他們都不去搜,更不用說那些朝廷重臣。蔡京、童貫、高、朱、李彥、王、樑師成以及蔡京的兒子蔡攸、蔡、女婿樑中書被抄家後,他們的百分之九十九的財產都被奉旨前去抄家的宦官、高官給瓜分了,尤其是白時中、李邦彥、張邦昌瓜分最多,每個人都在瞬間擁有了四五千萬貫的身家。不過這些人並不吸取三國張魯麾下謀士楊松的教訓,他們的家財積累再多也是給別人留的。
不過暫時這些趙宋混蛋高官並沒有很是擔心,因爲u靖康元年正月十八日,北宋各地奉詔勤王的軍隊相繼到達東京附近,尤西北抗夏前線的靖難軍節度使种師道帶領的勁旅。
這時的种師道已經年近七十,本來已經退休在家,是趙宋朝廷在金人的進攻下緊急召用他,授以檢校少保、靜難軍節度使、京畿河北制置使等官職,令他火速前來勤王。种師道臨危受命,一邊趕緊令他還在統兵的弟弟种師中馬上帶兵趕來,一邊自己帶了一萬兵馬匆匆動身,路過正遇到時任綏德軍承宣使的辛興宗率領的一萬人馬,合兵一起,火速趕往京師。
种師道率西路軍飢餐渴飲、日夜兼程往東進發,當行至老家西京洛陽時,他得知金兵已臨汴梁城下。他的幕僚建議:“金兵來勢兇猛,我部可暫駐水關,以保萬全。”种師道一直在作戰中堅持“兵者,詭道也”這一千古名訓,便道:“若我軍駐紮水,正暴露我軍兵寡,此只有勇往直前,讓金兵難料虛實。再者,京城得知援兵將至,將會士氣大振,我部豈能憂敵?!現在要繼續進軍,還要大造輿論,讓敵人聞之喪膽!”於是將士們沿途散發傳單,並把這些傳單發到河北的金兵佔領區,百姓紛紛相告:“種少保率西兵百萬來!”大軍直抵汴梁城西汴水南岸安營紮寨,緊挨着金兵的營寨,英雄氣概可見一斑。完顏宗望也甚爲惶恐,見西路大軍由名將种師道率領,如潮水一般涌來,趕緊北撤重新安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趙桓見種道前來救駕,趕緊犒勞將士,並立即召見种師道詢問退敵之策。
种師道答道:“金人不懂用,孤軍深入,並不可怕,可緩圖之,日久其糧草不濟,必將敗退。少則半月,多不過一月,勤王之師大集,种師中率領的精銳也將趕到,而那時金人糧草肯定將盡。若金人退兵,我軍可尾襲;金人若不退,我軍數倍於,也可一鼓而殲之了。”
趙桓膽怯,聲對种師道說:“朕看還是向金人妥協爲好。”种師道不便直斥趙桓,便道:“我只知率領軍隊捍衛江山社稷,保衛皇上,其他的事情不想過問。”趙桓聞聽此言,無話可說,便任命种師道爲同知樞密院事,統領四方勤王之師。
本來一意主和地趙桓,自從種家來到,便由以前的盲目悲觀轉變爲盲目樂觀。趙桓確實有樂觀的理由,算算城內外宋軍總數,已達二十幾萬人,而金軍不過六七萬,宋軍三倍於敵,完全可以痛擊敵人了,洗清宋軍在河北屢戰屢敗的恥辱,把驕橫的金人打回到老家去繼續結網打魚。此時雖然和議仍在進行,康王趙構和張邦昌還在金營交涉割地賠款地事情,但主戰的聲音已經開始超過投降逃亡的聲音。
師道久經戰陣,知道兵兇戰危,金兵士氣正盛,不能打無把握之仗。何況兵法有:十則圍之,五則攻之。現在兵力不過三倍於敵,沒有必勝把握。再等十天半月,种師中率領十五萬西北精銳主力趕到,那時兵力四、五倍於敵人,必然可以戰勝敵人了。因此他竭力勸說趙桓,再耐心等待一時。但是趙桓等不了這樣長的時間,要求必須在半個月內解決問題。
而西北軍宿將宗向來跟种師道不合。而王棣也因爲指揮權被趙桓挪給种師道而有所不滿。再加上瀰漫在趙宋朝廷中地一股突然起來地盲目樂觀情緒。於是辛興宗提出夜襲金兵。王棣盲目同意。而趙桓也有些不滿於种師道地謹慎。便讓辛興宗率軍前去夜襲金營。
本來夜並不一定會失敗。但辛興宗此人急於求成。倉促行事。部署並不完備。而且最致命地是行動地三天之前金軍就知道了宋軍地這次夜襲行動。完顏宗望做好了萬全準備。耐心地等待着辛興宗帶
襲擊。
二月一日夜晚。辛興宗帶着兩個兄弟辛企宗、辛永宗。帶領五萬精銳宋軍。悄悄逼近敵營。剛剛攻進了金兵大營。四周忽然燈火齊明。敵人從四面八方包抄上來。辛興宗三兄弟死命衝突都衝不出重圍。最後盡皆戰死。辛興宗因貪功(韓世忠破方臘之功就被他竊爲己有)而獲得快速升遷。也因貪功而喪失性命。可謂成也貪功敗也貪功。辛興宗這次夜襲金營慘敗。他可以一死百了。但對於風雨飄搖中地趙宋王朝。卻真是一次致命地打擊!
首先是以李邦彥爲首地投降派地大臣們紛紛鬧到趙桓面前。說西北軍精銳被金兵消了。這下金兵趁機來攻京城。咱們連遷都地時間都沒有了。這就是要打不要和地下場啊。而實際上。辛興宗之所以失敗。完全是因爲投降派李邦彥、李等人爲逼主戰派王棣、种師道議和而有意無意透露給奸細鄧圭所致。
趙桓搖擺不定地性格加上生性地懦弱。使他又變成了投。從此只想着議和求全。
而完顏宗望在打敗了辛興宗地夜間襲擊以後,立即把人質康王趙構和太宰張邦昌叫來質問,康王趙構表現得很鎮靜,面對宗望瘋狗一樣的嚎叫,趙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言不語,張邦昌卻是嚇得屁滾尿流的,一個勁兒磕頭道歉。完顏宗望看了趙構冷靜的樣子,認爲趙構不是軟弱可欺的宋朝皇帝家族地親王,強烈要求趙宋朝廷必須送一個真正的親王來。
完顏宗望立即出使者質問趙桓爲何在談判和議地時候背,並且要抰要進攻汴。趙桓聞聽此言,立即連連道歉:“那全是王、种師道和辛興宗要打,我可不想打啊。
現在辛興宗已經戰死了,把王棣、种師道撤職了吧,請你們多多包涵啊。”堂堂大朝天子,竟然說出這種話,真是不亡何待。趙桓決心投降,下詔書罷免了王棣和种師道,趕忙又派出使者赴金營解釋夜襲金營並非皇帝本意,並且準備把中山府、太原府、河間府割讓給金國。
這個時候,太學生剷除“六賊”的太學生領袖陳東又站出來了。
聽說朝廷要解除王棣和种師道:職務,並準備妥協投降,陳東非常憤怒,於二月初四連夜寫好了奏摺,二月初五黎明召集了幾百名太學生,擁到皇宮的宣德門外上書請願,要求朝廷恢復王棣、种師道地原職,懲辦李彥、白時中等奸賊。
京城的軍民聽說太學生請願,不約而同地來到宣德門前,一下子就聚集了幾十萬人。這時候,李邦彥正好從宮裡退朝出來,百姓一見到這樣的奸賊,一下子眼都紅了,紛紛指着李邦彥的鼻子痛罵,有的還從地上撿起瓦片、石頭,向李邦彥劈頭蓋腦地扔去,有的還拽他的頭髮,扯他的衣服,擰他的耳朵,向他身上吐唾沫。李邦彥嚇得抱頭鼠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鑽進了一頂女人乘坐的小轎子,趕快逃進宮去,連鞋子掉了一隻,他都渾然不覺。
抗議的太學生羣衆堵塞了御道,羣情激憤,多人憤怒地衝進朝堂,拼命敲打那裡的“登聞鼓”,把鼓面也打破了,還推倒了宣德門外御街兩邊的欄杆,打倒投降派、複用王棣、种師道的呼聲震天撼地。
禁衛軍將領王宗恐怕激起民變,進宮奏請趙桓答應民衆的要求。趙桓只好派人召王棣進宮,並且派耿南仲當衆宣佈:“聖上已經宣旨要王進宮。”宦官朱拱之宣王進宮稍微遲緩了一些,立即被羣衆剁成了肉醬,隨從的幾十個宦官也死於憤怒羣衆的拳打腳踢。趙桓見事態嚴重,趕快任命王爲京城四壁守禦使,又恢復了种師道的職務。王復出後,出東華門至右掖門安撫軍民。他重新部署東京的防務,整頓人心惶惶的軍隊,下令凡是能夠英勇殺敵的一律受重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是保衛家園的戰鬥,一時間陣容整齊,士氣高漲。
城外的宗望看到王棣和种師道復職,宋軍軍威大振,而且宋軍城內加上城外勤王的軍隊,數量上三倍於己,在城外跟宋朝慢慢耗也於己不利,便有點害怕。既然軟弱的趙桓經同意割讓河北的三地,那個不知真假的人質康王趙構也已經換成了貨真價實的肅王趙樞,也就不好堅持以前的賠款數量。金軍得到了宋朝交來的第一批賠款之後,便匆匆撤軍北還。
軟弱無能的趙桓和李邦彥見到金軍撤兵,大喜過望,根本不考慮王和种師道提出的趁着金軍北渡黃河之際在河南河北前後夾攻的建議,從而痛失了一次打敗金軍的良機。(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