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靖康之恥中,表現最糟糕從而讓整個中國心寒的就是趙宋朝廷和他們大部分的官僚,他們的表現,印證了“肉食者鄙”這個千古公論,盧俊義想了想明末、清末、民國時期那些上位者的表現,都是如此,肉食者鄙,未能遠———誠哉斯言!
在整個靖康之變中,表現最出色從而讓整個中國爲他們喝彩的就是汴京城內的貧民百姓者/首/發汴京的貧民百姓逆境中求生存、勇於自救、憤於抗金的精神深深地感動了中國其他地方的人民。盧俊義不禁感嘆到,那些朝廷上的達官貴人也住在汴梁城內,同在汴梁城同飲汴河水,爲什麼差距那麼大呢。盧俊義又不禁想起明末的北京城在滿清鐵騎下的表現,想起清末的北京城在八國聯軍槍炮下的表現,想起了民國時期的北平在日寇槍炮下的表現,相比起來,同樣是老百姓,同樣是天子腳下,爲什麼差距這麼大。
靖康元年十一月底,金兵東、西路軍會師汴京城下,金兵再次包圍了宋朝京城。這時京城危在旦夕,趙桓還在幻想與金求和。汴京雖然還有七萬宋兵,但趙桓根本不組織這支軍隊進行有效地抵抗。汴京城中的百姓堅決要求抵抗金兵,自發起來殺死抵抗不力、有奸細嫌疑的東壁統制官辛康宗(此人正是辛興宗的弟弟,出賣兄長的還有他一個)。趙桓一夥害怕京城百姓造反,在殺死辛康宗的事發生後,趕忙把參加守城的汴京百姓趕下了城頭。
趙桓不讓汴京百姓抗金,卻想依靠汴京的市井無賴,組織所謂“六甲正兵”、“六丁力士”、“北斗神兵”來保衛汴京。十一月二十五日,自稱懂得“六甲法”的郭京命令由一幫無賴組成地七千七百七十七個“六甲正兵”,大開宣化門出戰。這幫“神兵”一出城就被金兵擊潰。郭京見勢不妙,推說下城“作法”,帶領殘兵南逃。洞開的城門還未來得及關閉,金兵就蜂擁而入,汴京失守了。
雖然汴京城破,廷依然決意投降,但汴京軍民不願作亡國奴,抗敵情緒極具高漲,要求參戰的人達三十萬之衆。他們宣誓:人在城在,誓與京城共存亡!趙桓嚇得面無人色,哪裡敢抵抗。他狠狠地對百姓說:“巷戰巷戰,無異於加速死亡。君不見精通‘六甲法’的郭京也被打敗了?金勝宋敗,這是天意!”
金軍見汴京軍民已做好開巷戰地準備,不敢貿然進佔全城。於是故伎重施,提出議和要求,向宋王朝索銀要物。趙桓派宰相何慄去金營乞和,何慄嚇得連馬背都爬不上去,手中的馬鞭一連落下來三次。
完顏宗翰宗望卻要趙桓親自到金營商議割地賠款之事,趙桓不得已親自進了金營求降,獻上降表,並秉承金人的意旨,下令各路勤王兵停止向開封進發,對自發組織起來準備抵抗的民衆進行鎮壓,然後金軍大肆蒐括宋朝宮廷內外的府庫,以及官、民戶的金銀錢帛,搶去金一千萬錠,銀二千萬錠,絹一千萬匹。
趙桓還派出二十四名官幫金兵在皇親國戚、官吏、和尚道士等家裡前後查抄了二十多天,金兵除了搜去大量金銀財寶之外,把珍貴的古玩文物、全國州府地圖檔案也一搶而空。
當時正是嚴冬季節,大雪紛飛,被擄一空的汴京軍民遭受飢寒無情的襲擊,凍死、餓死地人不計其數。趙桓的投降政策,使汴京軍民遭受無以復加的災難。
但是趙桓交表。可金兵還是不撤退。他們提出要廢除趙桓地帝號。另立一個宋國地國君。趙桓回到京城。痛哭一場。一切都完了。
靖康二年正月。金軍先後把宗、趙桓拘留在金營。二月六主下詔廢宋徽宗、趙桓爲庶人。另立同金朝勾結地原宋朝宰~張邦昌爲僞楚帝。
忍無可忍地汴京百姓
四月一日金軍俘虜徽、欽二帝和后妃、皇子、宗室、貴戚等六千多人。朝皇室地寶璽、輿服、法物、禮器、渾天儀被蒐羅一空滿載而歸。北宋從此滅亡。這就是所謂地“靖康之難”。也稱“靖康之恥”。
東京城破。徽欽二帝被俘。金軍大獲全勝。開始押解大批戰俘北歸。這些戰俘中。除徽欽二帝外。還包括幾乎全部地趙姓宗室以及衆多大臣。宋徽宗地近五十位皇子公主。除了在
地第九子康王趙構和一名年僅一歲地幼女。其餘全部。被俘君臣一行。共計三千多人。再加上隨行地百姓、工匠。這支俘虜隊伍竟有一萬多人。
徽欽二帝被俘北上,要從東京汴梁趕往冰天雪地的上京會寧府,就是後世黑龍江的阿城。兩位皇帝和大臣們分乘八百多輛牛車,一路飽受磨難。這些牛車都是敝篷的,當時又是冬天,皇帝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自己地潔癖了,本來是身着錦衣,腰繫玉帶,現在就裹着一件髒得看不出顏色的羊皮祅,還沒有襯裡,腰上系地也換成麻繩了。
金軍一路上不供應飲食,宋朝俘虜是餓琈滿地,走一路死一路,連趙的一個兒子都被活活餓死了。金國人隨便找了個馬槽子,就把這位王爺裝在裡面給埋了。趙看到兒子下葬地時候腳還露在外面,覺得非常可憐,就給兒子祝福說,孩子啊,你好歹是死在祖國的土地上,我可要去遙遠地異國他鄉了。
趙這麼一說,聞者無不落淚。
有一次,趙看到路邊的桑樹上有桑,趕忙去摘來充飢,結果吃得太急,差點被噎死,侍從趕緊給他拍打。趙說:“我當年做端王的時候,在王府裡看見乳孃吃這個東西,我也跟着吃,剛吃了幾顆,就被乳孃劈手搶了過去,她說這東西不是王爺吃的。這麼多年,我早忘了它是什麼味道,沒想到今天吃起來竟如此鮮美。”說罷然淚下,侍臣也都跟着痛哭起來。
趙宋開國以後,制定了特殊的文武分途體制,也就是文官武將各走各的路,要從國制政體來分析其源頭。西周王朝的“封建制”就是“分封諸邦各自建國”,這也是封建社會得名的來源,這是武王伐紂聯盟成功後,各地諸侯和功臣劃分地區利益的產物。周王朝在當時具有現代聯合國的雛形,是一個個獨立國家的聯盟,絕不同於以後的大一統王朝,而秦朝的“中央集權制”則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形成了東亞超級大國的局面。可以說,周朝是“大天下”,而秦朝是“大國家”。由秦始皇統一任命官員的郡縣制代替了分封制,原有的封國藩王都換成了官吏。但這是個反覆的局面,秦末戰爭實質上就是“天下各國”的一次復國戰爭,項羽分封和劉邦分封(漢初曾有異姓封王)都是“復國聯軍恢復原有國家”的必然產物。直到劉邦屠戮功臣恩威並用之後,再率領開國的衆將做“白馬之盟”,確定異姓不得封王的國家大制,東亞超級大國的王統才終於穩定下來,並且延續了兩千年的時間。
由於中國疆域遼闊,人口衆多,中華大地思想豐富,人才遍佈,從西周以來便多次在“天下和王朝”的國家模式之間反覆。而宋朝之前的五代十國又是一個“天下階段”,爲結束唐末五代地方割據尾大不掉的藩鎮格局,宋初君臣(主要出自“只懂得用半部《論語》治天下的小儒”趙普)就開創性地設立了“知州”等制度,以中央官員的身份去“知地方事”,將財政、軍事、行政權力從地方首長手中分解開,這實際就是文武分途。
正是這個開創性的文武分途,決定了宋朝和未來千年中華民族的命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自《尚書》,在軍事鬥爭時期,將領的管轄權遍及財政和民政,這既是合理的也是符合傳統的。我們可以在春秋、戰國、秦漢、三國、隋唐,看到一個個英雄的影子,而在宋朝,我們看到的是散潰敗的軍隊,尸位素餐的將領,一個勞苦功高卻滿門戰死的戰將家族(楊家將),一個大有作爲卻沒有好下場的統帥(岳飛)!宋朝整體社會制度和文化都在盲目擡高着和平治國的文人,以致於發展到南宋末理宗時期便生出了一種文化怪物——“空談性理的道學君子”,他們把治理財政視爲聚斂,把保衛疆土的將士視爲粗材,把作文章視爲玩物喪志,把留心政務的人視爲俗吏,別人都不是好人,天地間只有自己最高尚。與此同時,宋朝卻通過姑息外敵(西夏、遼、金)來控制自己的國防將士,用鼓勵將帥腐化墮落的方法來懈怠自己的國防將士,就像是老地主怕兒子外出幹別的壞事而誘導他去吸鴉片煙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