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仲你應該明白了吧?早就應該放棄了。”
徐臻賢對情緒低落的翁仲說到,每次只要跟他姐姐有關的事情,翁仲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垂頭喪氣不發一語。
“你也知道我姐她一直將你當弟弟看待,她很早就想嫁給路浩然了。”徐臻賢看翁仲還不出話,只能下了一帖重藥。
“你不會明白的,那種一點機會都沒有,只能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的那種痛苦。”翁仲低着頭嘶吼着,他竟然哭了。
不等徐臻賢他作出反應,翁仲就推開人羣跑走了,旁人紛紛對他指指點點。
徐臻賢站在原地,一向清澈透亮的眼睛裡都是困惑,喃喃自語的說着:“我不明白?”
“什麼明不明白?又發呆啊?”
林龍用肩膀撞了一下站在路中間的俊美少年,一旁的路人對於徐臻賢這種擋在路中間礙事的人一點意見都沒有,就是因爲他長的足夠美。
“沒有什麼,陳蓄你們住在哪裡?”他轉過身來問還在東張西望找熱鬧看的陳蓄。
“我們一大早就住進客棧了。”陳蓄回答到。
他一聽點了點問站在一旁觀察者他的林龍:“我們去哪看看?”
林龍見徐臻賢如玉的臉上又恢復了平靜,雖然心中有些疑問,他們到底去哪了,而翁仲又怎麼了,剛纔她只看到翁仲跌跌撞撞的背影,和她前兩天多麼的相似。
“隨便逛逛吧,現在表演的水準還不行。”林龍逛了一圈並沒有看到特別優秀的女子,她的審美本來就高,現在更是因爲徐臻賢普通的樣貌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剛纔那個花魁是哪家的?我們去看看吧。”林龍有些興奮的建議到,無論那女子是誰她都要會會。
“是芳豔樓的,你們看啊。”眼觀四方的陳蓄很快就說了出來,隨着他手指指的地方正是芳豔樓,上面正掛着一個大大的魁字,特別的醒目,只要擡頭就能看見。
而徐臻賢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但最終什麼都沒說,跟在林龍後面往回走去。
“幾位客官,歡迎,歡迎,不過現在好的姑娘們都在準備,你們隨意啊。”老鴇第一眼就看到剛纔纔來過她們樓裡的徐臻賢,這會再見到他,她沒有表露出一絲的驚訝,而是熱情的招待着林龍他們一羣人。
此時芳豔樓裡並沒有過多的客人,客人都在街上去看錶演了,有些姑娘都在房裡準備比賽,沒事的姑娘們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看見徐臻賢他們,全都圍了上來。
“公子啊,來我房裡坐坐啊。”
“公子啊,我可會解悶了。”?“公子??”
一時間,吵吵鬧鬧,脂粉味撲鼻,高矮胖瘦全都靠了過來。
不過林龍只是在旁邊看熱鬧,這些姑娘自動忽略了她,正好她也不需要這樣的關注。
趁着一團亂的時候,她打量着四周的環境,畫樑雕棟,整體環境是紅陪金,很大氣的風格,地板是大理石鋪的,桌椅都是上好的木材,這棟青樓造價不菲。
她最後得出這麼一個結論,不知道是哪家的老闆能有這麼大的手筆,不簡單。
“賢哥,帶了這麼多的朋友來啊。”悅耳的女聲在樓上響起,很熟悉的聲音。
林龍擡頭看去,就見剛剛還穿着華服的女子,已經洗去所有的裝扮,只穿着一件紅袍,頭髮全部紮起來,英姿颯爽。
“當家。”所有的姑娘見到她,全部躬身站在兩邊,一點都沒有剛纔那種輕浮的樣子,安靜又肅然。
林龍只見她走到他們跟前,只見美人肌膚如玉,白皙無暇。
徐臻賢無動於衷的站着,也不理會徐臻靜的話。
徐臻賢輕挑柳眉,紅脣輕啓:“姑娘們,好好招呼着。”
剛纔還靜如處子的姑娘瞬間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上前熱情親暱的拉着,靠着他們身上。
陳蓄沒有任何反應,他從小就在女人堆里長大,這些他都應付的來,只見他左擁右抱遊刃有餘。
而歐陽冬至則是漲紅了一張臉,左躲右閃,惹得那羣姑娘叫喚着:“公子還害羞啊,好可愛哦,別躲誒,讓姐姐疼疼誒。”
這下子歐陽冬至躲得更歡了。
巫卞花的臉色從剛纔就沒有好過,身上妖孽的氣質讓那些姑娘不敢靠近。
徐臻賢是被最多的姑娘圍繞着的,俊臉上慢慢的顯現出不耐煩的表情。
林龍她看着徐臻靜,徐臻靜的美目也看着她,臉上是興味的表情。
“姐,你別鬧了。”徐臻賢在拉下不知道第幾個往他身上靠的姑娘時,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可是徐臻靜現在沒有空理他,眼睛看着林龍,嘴上嘲諷的說:“誒呦,你不是最喜歡女人**的嗎,怎麼這回就不行啦?”
聞言林龍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細微仍然被徐臻靜看在眼裡了。
徐臻靜想,就怕你不吃醋,吃醋就好辦了。
她收回目光,揮了揮手,讓姑娘退下。
那羣姑娘馬上就訓練有素的推開了,好不糾纏,也不多看他們幾眼。
一旁的陳蓄,歐陽冬至,巫卞花,沒有反應過來,這花魁竟然是徐臻賢的姐姐,要知道徐家可是世家啊!
“好了別擋在這裡,還要做生意呢,你們跟我上樓去。”徐臻靜發號着命令,奇特的是這幾個人真的乖乖同她上樓去了。
想來真的被那羣姑娘嚇壞了。
“小蓄你好厲害哦。”歐陽冬至崇拜的看着陳蓄,但他比陳蓄還要高半個頭,這種場景特別詭異。
“如果你全家都是女人你也可以變成這樣的。”陳蓄拍了拍歐陽冬至的肩膀,要知道他爹死的早,就他一個遺腹子,家裡加上他奶奶一共十二個女人,在這種環境長大的他不僅會哄女人,而且也染上了不少習慣,比如愛看熱鬧??
說話之間,他們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徐臻靜直接推門進去,也是能看見舞臺的房間,不過裡面也坐着一位公子,搖着扇子。
“賢哥還帶了朋友來,稀客稀客,在下是他的姐夫,路浩然。”原來是路浩然,他文縐縐的同衆人打了招呼,眼睛特意的看了一眼林龍。
林龍他們趕忙回了一個禮,連平時很囂張的巫卞花都乖乖的行了禮,不過今天他確實很反常。
徐臻賢則找了個座位直接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林龍此時心中完全都是對徐臻賢姐姐的崇拜之意,這日子過的太滋潤了,自己開青樓,老公還陪着她。
徐臻靜彷彿感覺到了林龍的崇拜之意,牽着她的手,讓她坐下。
路浩然看見,用扇子擋住嘴,咳了一下,誰知道徐臻靜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想喝什麼,吃什麼,告訴姐姐,姐姐給你準備。”徐臻靜對林龍很是熱情,惹得徐臻賢都看着他們兩。
陳蓄心裡則想,沒想到林龍這麼受有婦之夫的歡迎。
“姐。”林龍這一聲叫的很響亮也很親切。
徐臻靜激動的都想將手上戴着的鐲子抹下來給林龍,但她馬上就想到現在林龍是女孩,不能這麼幹,按耐住心中的喜悅,她馬上出門吩咐下人,上好吃的好喝的。
“你看看你姐對你多好。”路浩然故意對徐臻賢說,他就是想刺激刺激他。
誰知徐臻賢依然雷打不動的喝着茶,對他說的話不予理會。
路浩然見慣了他這個樣子,無所謂的找陳蓄他們聊起天來:“你們跟賢哥什麼關係?”
陳蓄馬上就說:“同窗,我們都是在書院上課。”
巫卞花則不屑的說:“沒關係。”
不過沒人理他。
路浩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書院??”
“我跟你說,這書院太不是玩意了,考試內容是什麼,說都不說,還把我們趕出來,說是王大叔這裡缺人手讓我們來幫忙,還好王大叔讓我們出來玩了,否則天天種田。”
陳蓄終於找到傾訴的人了,一股腦的將心中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路浩然一聽,用扇子遮住了嘴,笑了起來如狐狸一般:“不是玩意。”
陳蓄還想說什麼卻被,巫卞花打斷了:“出來玩,別提那些事。”他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路浩然。
一旁的徐臻賢在心裡爲陳蓄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