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更方便hei.”遠處有紀綱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對李信行了一禮之後,就在李信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染回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看看,只要事情一發生,一些事情就來了,一些人就跳出來了。走吧!”李信在碗裡吃了兩口稀飯,狼吞虎嚥,就將碗筷丟在一邊,對南陽公主說道:“愛妃先在這裡玩玩,朕先回去了。”
“我與陛下一塊回去。”南陽公主這個時候哪裡還好和蕭後見面的,昨晚的尷尬還沒有消除的,只是想着離開這裡,她也匆忙吃了兩口,就將碗筷丟在一邊,對蕭後點了點頭,就跟着李信出了大廳。只有蕭後,若無其事的吃着眼前的小米粥。
“昨晚長孫無忌去見了魏徵,這傢伙,還知道去找盟友了。”李信笑呵呵的說道,臉上看不出有任何喜怒之色,也不知道此刻他心中在想着什麼。
“陛下是說長孫無忌準備提前拉攏魏徵?”南陽公主有些意外的說道:“都說長孫無忌辦事穩重可靠,可是這個時候去拉攏一個即將進入武德殿的大臣,是不是太過於囂張了。”她和長孫無垢關係還不錯,生怕因爲長孫無忌的緣故,使得李信對長孫無垢印象不好,忍不住在一邊幫忙說話。
“不,這一次,長孫無忌絕對不會是去拉攏魏徵的,而是勸說魏徵放棄這次機會。”李信搖搖頭,神秘的說道:“你母親說的不錯,這一次,弄不好還真的能漁翁得利,讓竇義進入武德殿呢!”
“長孫無忌不是和魏徵交好,爲何不讓魏徵更進一步呢?”南陽公主遲疑了片刻詢問道。
“御史臺是一個重要的衙門,魏徵若是走了,按照規矩,下一個成爲諫議大夫的就是許敬宗。許敬宗,哎!和貴妃走的很近,魏徵寧願不要這個武德殿大學士。也不想讓承宗的位置出現問題。這些人,可是精的很呢!”李信靠在馬車上,輕輕的說道。
“原來如此。”南陽公主這才點了點頭,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交易。風雲變幻之間,恐怕也只有這位皇帝陛下,才能高坐雲端之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會有任何影響。
“不要小瞧了這些人。尤其是關東世家的人,這一次關東世家可以說精銳盡出,而且朕也不能隨便插手,本來此事對關東世家就不怎麼公平,我若是插手,這些世家心中怨氣大增。”李信搖搖頭說道:“這對大唐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只能是讓長孫無忌他們出手辦事了。”
“陛下,竇大人的府邸被那些國子監的學生給圍住了。”李信話音剛落。就聽見旁邊傳來紀綱憤怒的聲音,說道:“這些學生都說竇大人乃是商賈出身,身上衝出都銅臭之氣,如何能入武德殿?還說商賈見利忘義,這樣的人若是做了武德殿大學士,朝廷上下都會充斥着一番小人。”
“哼!果然是狠毒。”李信面色陰沉,一巴掌拍在眼前的几案之上,說道:“關東世家還真是陰險,自己不出面,卻是讓那些讀書人出面。朕就算是想懲罰他們,也得顧忌一二。”
“陛下,現在該怎麼辦?”紀綱有些擔心的說道。
“回宮。他竇義若是連這樣唾面自乾的性格都沒有,日後進了武德殿。也呆不了多長時間。”李信想了想說道:“武德殿的那些老狐狸,都是不簡單的貨色,竇義進入其中,也必定會受到其他人的排擠,想要融入其中是一個相當長的時間,他必須學會什麼叫忍。什麼叫慎獨。”
“是。”紀綱趕緊說道。
“從竇義府前繞過去。”李信想了想,對紀綱說道。
“臣遵旨。”紀綱心中一笑,李信雖然表面上說的很厲害,但實際上,對竇義還是不放心的,還必須去看上一眼才行。
“陛下,都說關東世家以詩書爲傳承,乃是士林中的榜樣,今日一見還真是不俗。”南陽公主卻是有些感嘆道。
“是啊,這些世家大族家族傳承源遠流長,聽說有些人爲了求一本書,曾經在鄭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才借得此書,抄了一遍。”李信臉上雖然帶着笑容,但是目光中卻是露出一絲陰沉來,南陽公主嚇得不敢說話了。
很快,就聽見一陣陣吵鬧聲傳來,李信打開車窗,就見百十人圍在竇義府前,大聲的喊着什麼,李信仔細聽了一些,無非是一些“商賈何以爲官”“商人逐利,入主武德殿,非朝廷之福”等等言語。
“這些人讀書腦子都是讀的糊塗了,聽說竇義常年還資助那些落魄的讀書人,再看看這些讀書人,朕都爲竇義感到不值。”李信冷哼了一聲,面色陰沉如水,冷哼道:“學生愛國不假,但是卻是被人利用還不知道,那就是愚蠢了。朕可不想自己日後的江山,靠着這些人的愚蠢來治理。”
“陛下。”南陽公主聽的李信言語之中殺氣騰騰,心中駭然。
“紀綱,告訴孔穎達,來這裡的國子監學子通通削去,關入打牢三個月,讓他們好生反省一下。出來之前,讓他們寫一篇關於商人的策論來,送給朕看看。若是讓朕不滿意,就削去他們的學籍,回家再讀幾年書吧!愚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卻如此輕易的受到別人的挑唆,這纔是最可怕的事情。”李信冷着臉吩咐道。他原本還想着十分乾脆的削去這些傢伙的學籍,但還是忍住了,只是關押三個月,好生反省。
“是,臣馬上就去辦。”紀綱心中感到惋惜,若是不出意外,這些學生的學籍還是很危險,這些傢伙都是一根筋到底的人,豈會輕易的承認商賈的作用,最終還是會被趕出國子監的。
國子監是一個什麼所在,進入其中,基本上就已經定下了自己日後的官路,這下就是因爲聽了別人的挑唆,被李信抓了一個正着,一生的官路就受到了影響了。
李信的馬車緩緩的消失在人羣之中,只有的背後的謾罵之聲,不是的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