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活路了,只要有李元吉在,我們都要過着擔驚受怕的日子。[起舞電子書]”呂行大聲說道。
“那就獻城投降。”譚思昌想也不想的說道:“關中世家在丞相的帶領下,尚且興旺發達,老夫就不相信丞相真的會滅了我們世家。我家有田地三萬畝,決定獻兩萬畝爲丞相做軍資之用。”
楊文靜聽了心中一陣暗罵,這個譚思昌爲了巴結李信還真是無所不用,一下子獻了這麼多的土地,這讓他楊家如何是好,但是也不敢怠慢,說道:“我楊家有田地十萬畝,雖然分佈在各地,但是老夫決定還是獻給丞相七萬畝,保留族人耕種的一些土地。”楊文靜老奸巨猾,知道想要跟在李信身後,就要徹底的投入李信的懷抱,李信需要的是土地,需要的是民心,只要有了這兩點,就算以前楊家犯了再大的錯誤,也是能理解的。而且自己等人獻上土地,李信想要收攏民心,肯定會對於楊、譚兩家會給予照顧的。千金買馬骨,不然的話,以後還有誰會李信呢?
“聽說呂族長和關中關係不錯,不如前往潼關走一遭?”譚思昌笑吟吟的說道。他目光閃爍,就差一點說呂行就是潼關的內應了。
呂行也不慌張,拱手說道:“只要諸位遵守諾言,呂行就前往潼關走一遭就是了。相信丞相知道諸位的心思,一定會很高興的,升官發財在下不知道,但是眼下這種日子絕對不會有了,誰不知道,丞相愛民如子,軍隊紀律嚴明,豈是李趙可以比擬的。”
衆人連連稱是,心中卻是感嘆,若不是李元吉逼的太狠,誰也不會想着捨棄自己的田地。去投奔李信。可是性命都沒有了,哪裡還能管到其他呢盛寵豪門妻!眼見着李信的勢力越來越強大,現在主動投靠,總比以後被征討。將手中的田產盡數奪取的好。
“後天晚間,老夫準備在家中設宴,邀請齊王前來,諸位也可以一起來做個見證。”楊文靜笑呵呵的說道。
“這樣正好。”衆人雙眼一亮,點了點頭說。獻了弘農城算一樁功勞,若是連李元吉都給抓住了,那纔是天大的功勞。
且不說呂行去了潼關,請裴仁基領軍東進佔領弘農,而在弘農府邸,李元吉得意洋洋的望着眼前的楊文靜和譚思昌兩人,神情高傲,面對兩個地方豪強,卻是不屑一顧。
“兩位還真是難請啊!本王來弘農這麼長時間,兩位除掉第一天見過一面之外。也就是今日了。怎麼?這個時候想請本王喝酒來了?”李元吉靠在椅子上,掃了兩人一眼,笑吟吟的說道:“不過,想請本王喝酒的人很多,兩位一沒有官身,二來沒有什麼名望,憑什麼讓本王去飲酒?”
“草民等久聞王爺威名,這個?這個,幫助我們剿滅了一千多盜匪,弘農上下十分感激。所以委託我等兩人前來宴請齊王殿下。”楊文靜低着頭,雙目中一絲惱怒一閃而過,但是神情卻是極爲恭敬。
“哼,果然是一羣軟骨頭。不殺他幾個人,是不會屈服的,看看,眼下殺了一千多人,終於送上門來了。”李元吉望着兩人,心中更是得意。他以爲這兩個人上門是爲了前幾日殺良冒功的事情,準備用錢財買自身的平安。
“好。”李元吉聽了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本王的將士們辛苦了,本王率領他們來此,不就是爲了讓他們建功立業的嗎?本王自己也要與他們同甘共苦,本王去你們那裡喝酒,讓將士們在旁邊辛苦守衛,本王這酒豈能喝得?”
“這個王爺放心,小人等已經湊齊了一些犒賞的酒食,至於王爺那份,自然也會送上。”譚思昌趕緊說道。
“如此甚好,那就後天晚上,本王一定會前往。”李元吉聽了之後頓時哈哈大笑,說道:“難得弘農世家如此深明大義,本王相信,我大趙必定會保護像你們這樣的忠君愛國之人。”李元吉很得意,這些是最可惡的東西,依附在帝國身上,卻是在吸着帝國的血液,帝國需要他們的時候,卻是一番推諉,帝國滅亡的時候,這些世家大族仍然存在,十分的可惡魔王大人的謫仙妖妃。
望着兩人離開之後,李元吉的面色並沒有好多少,最後招過身邊的一名將軍說道:“張達,去看看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在搞什麼鬼?突然來請我喝酒,真的是準備臣服我大趙嗎?”
“是。”張達臉上堆滿着笑容,只是一雙眸子中的仇恨卻是了他心中所想,仇恨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張達轉身出了大廳。
第二天的時候,晚上清風徐來,吹走了一絲炎熱,楊文靜設宴的地方是楊家的假山之上,坐在假山之上,清晰的能看見城中的情況,在假山下的空地上,有歌舞之聲,數十名美女跳着優美的舞姿,李元吉坐在上面很是得意。
唯獨楊文靜面色不好看,他看了四周一眼,這裡面不但有自己的僕人,還有世家大族帶來的一些下人,但是更多的還是一隊士兵,爲首的將軍對李元吉十分的恭敬,甚至可以說,恭敬已經過頭了。
這個人叫張達,楊文靜派人瞭解過這個人,一個願意將自己美貌妻子送給李元吉玩弄的人,一個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人,可以說是一個無恥之徒,現在做了李元吉的親衛將軍,還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是事情已經到現在了,楊文靜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弘農城外,李道宗心神不寧,望着不遠處的弘農城,面有憂慮之色,他手上的兵馬只有兩千人,是從當初的散兵遊勇中精選出來的,這讓他很是無奈,誰讓李元吉居然如此專橫跋扈呢!自己手上掌握五萬大軍不算,給自己的居然只有兩千之數。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李道宗望了過去,就見房玄齡一臉疲憊之色飛奔而來,身上盡是風塵之色。
“房大人爲何來此?”李道宗很好奇的上前詢問道。
“齊王呢?”房玄齡卻沒有理睬李道宗,而是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齊王還在城中,楊家、譚家正在宴請齊王呢!”李道宗不在意的說道,言語之中甚至還有一絲羨慕,說道:“這些世家大族還真是軟骨頭,隨便敲兩下,就屈服了,咦!怎麼了。房先生,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啊!”
“當然不對,李元吉這是取死之道,李將軍,趕緊整頓兵馬,我們進弘農城,接管兵馬。”房玄齡冷哼哼的說道:“那楊家和譚家甚至整個弘農都已經反了,他們將齊王騙過去,就是爲了接引裴仁基的兵馬過來賴上你不是我的錯閱讀。走,快,再晚一點就來不及了。”
“不可能吧!”李道宗正待繼續說下去,忽然面色變差,因爲他感覺到大地一陣震動,遠處有無數火把呼嘯而來,這是敵人,自從李信掌握涼州之後,李信的騎兵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在天下衆多軍閥之中,論騎兵最多的就是李信,其次就是李趙,李趙的騎兵還需要從突厥人手中購買戰馬,第三就是盤踞幽州的羅藝。李信大軍殺了過來,足以證明剛纔房玄齡的推測,整個弘農城都反了。
“走吧!李將軍弘農守不住了,沒想到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弘農世家果然和李信在一起了,我們現在就撤軍,前去洛陽,勸阻秦王撤兵。”房玄齡是智者,在這個時候很快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十分果斷的讓李道宗下令撤兵。
“可是齊王?”李道宗還是有些擔心的望着弘農城,齊王的地位可是遠在他之上,李元吉若是出了事情,他李道宗也會倒黴。
“哼哼,也許以後我大趙就沒有齊王這個人了。”房玄齡目光閃爍,望着弘農城說道:“只是可惜的是齊王身邊的五萬大軍,可惜了,都落入李信之手。”他望着遠處的城牆上,因爲這個時候城牆上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就不相信裴仁基的大隊人馬殺來,這些守城的官兵沒有,唯一的解釋,這些官兵弄不好也中招了。
“走。”李道宗背後一陣發涼,顯然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說道:“今天晚上的時候,楊文靜還命人送來酒水,說是犒勞三軍的,後來被我以戰時不得飲酒而拒絕了,不然的話,這個時候恐怕我也要倒黴了,走,快走。”
幸虧李道宗手下不過兩千人,若是有數萬人的話,李道宗想快速的整頓軍隊幾乎是不可能的,等到裴仁基殺到的時候,卻發現原地只剩下一座空營。
“哼哼,還真是跑的快,不過遲早會逮住你的。”裴仁基面色陰沉冷哼哼的望着遠方,李道宗不過是小人物,城中的李元吉卻是大人物,裴仁基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情可不會幹。
“進城。”裴仁基望着眼前的弘農堅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來到了弘農城,並且佔有了他。
“兵圍楊家莊園。”裴仁基毫不猶豫的對沈光下達了命令。活捉李元吉這纔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