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亂臣賊子
褚遂良額頭上露出一絲冷汗,他在一些細節上感覺到李信對軍權十分重視,就算是隨營軍校也是李信爲山長,由此可見他對軍權的重視。
“傳令下去,加李靖爲虎牙郎將,西域都護府副將。統領十萬大軍征討吐谷渾。”李信沉默了半響,取下腰間佩劍,遞給褚遂良說道:“登善,你說的不錯,本侯坐鎮西域,講究的統籌,而不是真正的征戰疆場,所以我決定自己回蘭州。”
“將軍英明。”褚遂良趕緊說道。若是在其他的時候,李信征戰疆場自然是沒有問題,能夠鼓舞軍心,振奮士氣,可是現在卻不一樣,西域已經取得了進展,楊廣卻是被圍困雁門,整個大隋朝都處在風雨飄搖之中,李信這個時候就應該出現在蘭州,主持蘭州的大事,預防京中的變化。
“好了,若非登善勸說,我都差diǎn忘記了,我應該是在蘭州,而不是在戰場之上,那是將軍們應該待的地方。”李信明白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在身份上有所改變,衝鋒陷陣已經不是自己應該關注的事情。現在自己手上有李靖這樣的軍神在手,若是不用,豈不是浪費嗎?
“將軍聖明。”褚遂良聽了之後,心中頓時一鬆,若是在以前,李信自然是要奮戰疆場,可是天下即將大亂,李信若是想要爭奪天下,自身的身份就要轉變,從掌控軍隊,到掌控下屬的變化。李信若是沒有這個思想準備,無疑就不是一個好的人主。現在李信現在已經在向這個方面轉變了,這種變化讓他稍微心安。李信到底是底蘊差了一diǎn,這方面後天方面可以補充。
“也不知道皇帝陛下如何才能逃脫?”李信面色陰沉望着雁門關的方向,因爲他在裡面看到了一個消息,月容公主跟在楊廣身邊,楊廣死不死與他的關係並不大,他對月容公主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第二天。李信就在嚴肅的護衛下,領軍前往涼州,而段齊、蘇定方等人也率領數萬大軍卻是尋找李靖,按照李信的設想,李靖和段齊等人可以在大非川回合,然後一起進攻伏允。
在沿途上,李信就接到錦衣衛傳來的各種情報,大部分都是關於楊廣的,楊廣被困雁門關消息震動了天下,不管怎樣。楊廣顯然仍然是天下共主,各路援軍紛紛前往雁門關,爲楊廣解圍。讓李信最感興趣的就是援軍當中有李世民,李信知道這是李世民第一次進入楊廣的視野,李淵也會因此再次得到楊廣的信任。可惜的是,李信現在距離雁門關太遠,不然這個時候將會得到楊廣信賴的最後的機會。
不過,隨着李信的中軍大纛的出現,李信班師回朝的事情終於傳遍了整個涼州。甘涼道上空的陰霾消失一空,而李信帶來的輝煌戰績,數千匹戰馬、無數珍寶等等在官道上綿延數十里之多,大捷的消息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涼州。
涼州城中。李軌面色陰沉,面前的關謹、李贇等幕僚都坐在面前,李信終於回軍了,大軍已經朝涼州而來。而且吐谷渾伏允被李靖擊敗,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一樣劈在李軌腦袋上,李軌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在城外的軍隊根本不是李靖。等到他想進攻城外軍隊的時候,李信的大軍來了。
“修仁誤我、樑兄誤我。”李軌好半響才嘆息道。他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安修仁身上,期盼着安修仁能夠帶來援軍,可惜的是安修仁並沒有成功,李靖領軍擊敗了吐谷渾人,他心中現在很憎恨樑碩,若不是樑碩出使李靖大營,被李靖麾下大軍活捉,李軌恐怕也不會是如此的被動,這段時間大軍聚集在涼州城,雖然這些兵馬能給李軌帶來一絲光明,同樣的,李信大軍回城之後,李軌就開始擔心了。
“將軍,李信雖然大軍回朝,但是吐谷渾人一天沒有退兵,他就一天不會攻打涼州,只有解決了吐谷渾人,李信才能放心大膽的進攻我涼州。”關謹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當初的李軌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是現在卻被李信壓的灰心喪氣,李信的大軍還沒有到,一旦大軍兵臨城下,恐怕李軌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他死了不要緊,關鍵自己等人還跟隨他身邊。如今看來得早做準備了。他看了另外一邊的李贇一眼,見對方面色平靜,只是目光在遊離,頓時知道對方心中的打算了,顯然都是不看好眼前的李軌。
“不錯,將軍,吐谷渾這麼多年苦心經營,勢力已經恢復了許多,將軍只需要耐心等待,吐谷渾兵馬肯定會前來解救將軍的。”曹珍也勸說道。
“哎,也只能是如此了。”李軌看了衆人一眼,說道:“我府庫之中尚有一些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還請諸位將軍將這些東西都分發給將士們,諸位將軍以爲如何?”
“總管英明。”衆人也都知道李軌爲什麼這麼做,只是在心中微微嘆口氣,這個李軌生不逢時,若是涼州沒有李信,他也算是一個人物,可惜了,有李信的存在,李軌就算實力再怎麼厲害,也不是李信的對手。最後這一切只能是成就了李信的威名。
“父親,我看這些人現在都已經心懷二心了。”李仲琰等衆人走了之後,纔出言說道。
“若是你我父子得勢,這些人自然會幫助我們,若你我父子二人失勢,這些人首先就會對我們下手。嘿嘿,只是這次的對手是李信,他們就算是對我下手,自己得不到什麼好處。”李軌冷哼哼的說道:“可惜了樑碩不在這裡,不然的話,我豈會怕他們,哎,現在只能希望吐谷渾的兵馬能夠及時趕來了。”
“大都督威武。”
就在這個時候,城外忽然傳來一陣陣吶喊之聲,整個涼州城都聽的清清楚楚,聲音如雷,嚇的李軌面色蒼白,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