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還是想回去一趟。”綦燕城對劉蘭說道。
“既然如此,我與你一起前往北海,這樣也能加強北海的防禦。”劉蘭想了想說道:“你先稍等片刻,我去見太子殿下。”
“如此有勞老師了。”綦燕城趕緊說道。他想回登州,不僅僅是想着幫助自己的父親防禦登州,更重要的是,見見李信,是不是與傳說中的那樣。
半響之後,就見劉蘭面帶笑容,走了回來,說道:“燕城,太子殿下已經答應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並且太子殿下還派了五百騎兵給我們,幫助我們回去守登州。”
“如此甚好,不知道是什麼人領軍前往?”綦燕城有些高興的說道。雖然他比較佩服李信,但現在卻是在李建成部下,李建成有長者之風,雖然重視世家,但是對綦燕城這樣的地方豪強也是極爲禮遇,所以他聽了李建成居然派人前來幫助他父子兩人,心中很是感恩。
“齊王麾下大將宇文寶。”劉蘭很高興的說道:“宇文寶將軍可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呵呵,就是你的父親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就是那個嗜殺的宇文寶?”綦燕城有些皺了皺眉頭,心情卻是差了許多。宇文寶的名字在大趙還是很有名的,不僅僅是他武藝高強,是李元吉的心腹大將,更重要的是宇文寶嗜殺好色,不僅僅是對自己的敵人如此,就是對自己人也是如此,經常以殺戮爲樂,屠村滅戶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綦燕城對於這種人很是討厭,只是李元吉卻是不管這些,只要自己的部將能爲自己立下戰功。其他的一切也就從來不放在心裡。
“這個時候太子殿下還指望我們呢!想來這個宇文寶不會太過分的。”劉蘭勸說道。他知道綦燕城看不上宇文寶,但是既然齊王已經開口,劉蘭也不好推脫。
“走吧!”綦燕城也點了點頭。現在李建成還需要綦公順爲他效命,爲他擋住李信的進攻。所以纔會派宇文寶前去,一方面是加強登州的防禦,而另一方面也是在監視綦公順,免得綦公順投降了李信。
“綦公子,你們來的太慢了,這要是讓放在齊王殿下,恐怕是要行軍法了。”兩人領着一萬大軍剛剛出了大營,就見轅門處有一個面色陰沉的將軍。手執大刀,正是宇文寶,他雙目狠厲,看着人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個獵物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綦燕城聽了之後面色陰沉,對方不過五百人,自然是行動速度快了許多,而自己身邊是一萬大軍,行動的速度就慢了許多,這些都是常理。可是到了宇文寶這裡,卻成了一個錯誤。
“勞煩將軍久等了。”劉蘭卻是笑呵呵的拱手說道。他認爲以後綦公順父子兩人都是要歸順李趙的,宇文寶是李元吉麾下愛將。得罪了宇文寶就是得罪了李元吉,按照李元吉那個睚眥必報的性格,綦家父子不是要吃大虧嗎?
“好說,好說。”宇文寶不屑的掃了兩人一眼,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調轉馬頭,領着五百騎兵,飛奔而走。
“可惡。”綦燕城好歹也是一軍少主,這個時候見了如此模樣。心中極爲惱怒。
“公子,隱忍爲上啊!此人乃是齊王的心腹大將。”劉蘭趕緊勸說道。
“走。”綦燕城面色漲的通紅。狠狠的抽了戰馬一下,也緊隨其後。朝登州方向而去,正是如同劉蘭所說的那樣,宇文寶乃是齊王的人,想要歸順大趙,這個恥辱就必須忍着。
萊州城,李信很輕鬆的進入其中,綦公順在萊州並沒有什麼防禦,他手中的兵馬並不多,若是防守兩個城池,無疑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是集中兵力防守登州。
“綦公順還是有能力的人,朕經過這麼多的山東城池,也唯獨只有萊州,纔算是有點樣子。”李信看了周圍的市面,最起碼商販比較多,店面也比較多,這就說明萊州還是有都市的氣息,比其他的城池要好的多。
“所以綦公順在山東的名聲還是很不錯的。”褚遂良也出言說道。
“名聲再好,看不到大勢,也是無能之輩。”尉遲恭不屑的說道:“看到皇上來了,居然不知道前來歸順,還想着死守登州,那就是找死。皇上,別看登州有一萬人,給臣一萬人馬,就能滅了登州。”
“我們只有六萬弟兄,而且都是騎兵,如何能奪取登州?”李信搖搖頭說道:“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應該回家了。”
“皇上,這次回家我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李建成和李元吉他們距離我們就只有三日路程。”羅士信苦笑道。
“我們是騎兵,這次又不會攻打登州城,他們是追不上我們的。”李信搖搖頭說道:“千秋,登州水師大營的情況怎麼樣?”
“大營倒是存在,綦公順也是弄了幾百人在那裡看守着,只是那個地方已經破舊了許多,許多漁民都在哪裡捕魚。戰艦也是有不少,大多年久失修。”沈千秋苦笑道:“若是運上一兩千人倒是可以,但是人數多了就行不通了。”
褚遂良等人面色頓時變了,若是不能運送六萬大軍,那去登州做什麼?不過他們都看了李信一眼,目光中閃爍着一絲決心,就算是自己死了,也要將李信送回去。
“當年武皇帝留下來的精銳水師恐怕都已經葬送了,可惜了,可惜了。這可是朕的水師啊!”李信聽了微微感嘆道:“朕培養一名水師是何等的困難,不僅僅是有水師戰船就可以。當年來護兒大將軍率領大軍二十萬征討高句麗,如今雄師何在?”
“只要有陛下在,哪裡不會有水師呢?”褚遂良趕緊說道。
“那不一樣,進程會加快許多,都是那該死的宇文化及,來護兒大將軍若是沒死,登州水師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李信冷哼哼的說道。
“皇上,是不是應該先派人去登州,奪取水師戰船。若是讓綦公順知道了,恐怕很難奪取這些戰船了。”褚遂良勸說道。
“不用,專業的事情必須有專業的人去做,我們奪取了戰船,能行走在大海之上嗎?”李信搖搖頭說道:“實際上,朕最想要的就是奪取登州。千秋,登州水師大營附近肯定有不少善於製造戰船的工匠,還有一些善於水戰的人,你們錦衣衛現在的任務,就是尋找這些人,等我們奪取了登州,立刻將這些人都帶走。這些人可是一筆財富啊!”
“是。”沈千秋一陣疑慮,沒想到李信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只是李信吩咐了,自然是要遵從的。無奈之下,只得應了下來,回頭看了看褚遂良。
“陛下,綦公順兒子綦燕城和謀士劉蘭領着一萬大軍,正朝登州而去。”身後一匹戰馬飛奔而來,就見紀綱渾身大汗,一邊跑着一邊說道。
“哦!李建成這是在開始堵我了嗎?”李信聽了雙眼一亮,環顧左右說道:“大軍先休息一個時辰,將士們帶足三日的糧草,然後立刻出發,我們先滅綦燕城,將綦燕城生擒活捉,打開登州大門,哼哼,我倒是要看看李建成如何來捉我。”
“是。”衆將不敢怠慢,紛紛領命。
“褚大人,剛纔的消息你也是聽見了,登州雖然有水師戰船,但是並不多,而且茫茫大海之上,必須有通曉舟楫之人,才能平安將陛下送出去,這個時候,皇上纔在登州周圍尋找善於舟楫之人,是不是太晚了一點。”等李信進了府衙休息的時候,羅士信拉着褚遂良說道。
“那將軍的意思?”褚遂良忍不住詢問道。
“末將領軍一隻裝作陛下的模樣,堅守萊州,讓陛下有更多的機會離開山東。”羅士信低聲說道。
褚遂良心中一陣震動,然後又搖搖頭說道:“將軍之意,陛下未必會同意,而且,下官卻認爲,這件事情還沒有到最後關頭,陛下或許早有準備,將軍何必捨棄性命斷後呢?”
“你說陛下肯定有後手?”羅士信驚訝的詢問道。
“那是自然,陛下若是沒有後手的話,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琢磨着謀取登州,這周圍可是有幾十萬大軍。將軍等着就是了。”褚遂良哈哈大笑道。
“登善,瞞誰也瞞不過你啊!”身後傳來李信哈哈大笑聲,就見李信龍行虎步的走了出來,說道:“告訴將士們,山東我們呆久了,朕要請你們下江南,去江南玩玩去。”
“下江南?”褚遂良目光睜的老大。
“不錯,下江南。秦瓊、闞棱、王雄誕三人率領的水師應該已經到了登州了。”李信哈哈大笑道:“朕若是沒有三兩三,豈敢上梁山,那李淵還真將朕當做傻子。朕率領六萬大軍肆虐山東,難道就是爲了出來玩玩?就是動一動李淵的國本,李淵幾十萬大軍出動,想必損耗甚多,朕還能奪取滎陽,嘖嘖,李淵,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