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州城,李信行走在城牆上,張鎮周、尉遲恭緊隨其後,現在的曹州城已經被加固了許多,這也得謝謝徐世績,徐世績坐鎮曹州,生怕李信會再次進攻曹州,所以對曹州城加固了許多,無論是城牆的高度或者是護城河的寬度,也都有了新的變化。
“沒想到朕這個時候還要謝謝徐世績,若不是他,就以前的曹州城恐怕抵擋不住多長時間啊!”李信拍着城牆垛子笑呵呵的說道:“看看這城牆垛子,堅固程度雖然不如京師和洛陽,但也與滎陽差不多了。徐世績不愧是一個名將,若不是時運不濟,也不會屢次在朕手下吃虧,給他十萬大軍,或許能改變一切,就算不能改變眼下的局勢,可是延遲李趙滅亡的時間還是可以的。”
“臣聽說李趙掌握軍權的多是宗室。徐世績恐怕還不行。”張鎮周想了想說道。
“不要小覷了李淵,此人若是真的狠起來,未必不能將軍權分一diǎn給徐世績,畢竟宗室之中,名將比較少,李世民算一個,李孝恭算一個,其他的諸如李神通、李道光等人,或是本領不濟,或者就是還沒有成長起來,徐世績也是能獨當一面的。”李信搖搖頭…⊥dǐng…⊥diǎn…⊥小…⊥說,.∞.o≯,指着遠處的大營說道:“看看徐世績佈下的大營,攻守兼備,朕想要突襲,恐怕很困難。”
衆將紛紛望着遠處的李趙大營,從外面看,的確是警衛森嚴,士兵巡邏都十分嚴密,雖然不知道戰鬥力如何,就是這種防禦,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臣聽說最近程將軍他們鬧的動靜很大。”張鎮周笑呵呵的說道:“現在到處都是他的傳說了。”程咬金在山東鬧出的事情傳的很快,就算是在曹州,衆將也聽人說過。
“混世魔王啊!朕倒是聽說過。”李信面色平靜,淡淡的說道:“雖然沒有攻城略地。可是造成的影響還是有的,看看,徐世績到現在都沒有進攻曹州城,不就是擔心後面有人鬧事嗎?可以說,程咬金的功勞還是不小的。他的心思很大,恐怕不僅僅是鬧騰一下。他還要攻城略地呢!等着吧!任何人都不能小覷了程咬金。”
李信並不在乎什麼名號,混世魔王就混世魔王,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程咬金聲勢鬧的越大,敵人就越沒有什麼動靜。畢竟程咬金手中掌握了數萬大軍。哪怕是一羣烏合之衆也是數萬人。更何況,程咬金的算盤李信是知道的,眼下小打小鬧,不僅僅是鬧出聲勢這麼簡單,程咬金是在練兵,準備將這數萬綠林變成一隻精兵。
“是。”衆人趕緊diǎn了diǎn頭。
“李趙的援軍很快就要來了,千秋,一定要盯住他,看看他們援軍的大帥是不是李建成。這個很重要。”李信吩咐沈千秋說道:“李世民雖然回了太原。但萬一這傢伙來一個金蟬脫殼呢!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是,臣立刻讓人去盯着太原。”沈千秋趕緊說道。
張鎮周等人卻是不在意,雖然李世民有可能會成爲援軍大帥,可是太原是什麼地方。那個地方蘇定方可是在那裡鎮守,一旦發現李世民來到登州,恐怕蘇定方會立刻對太原發起進攻。而且,山東是什麼地方。現在估算一下,李信的軍隊已經佔據上風。自己以身犯險,將李趙的十萬大軍拖在曹州城。李趙援軍會有多少,七八萬人算是dǐng天了,或許能擋住秦瓊大軍,可是程咬金的數萬將士呢!在訓練之後,恐怕也能發揮強大的作用。
“走,下去看看。”李信望着遠處的大營,想了想說道:“我們去看看李趙的大營,徐世績正想着逮朕呢!朕現在想去會會他。”
“陛下,不可。”尉遲恭等人趕緊阻攔。
“放心,一個徐世績是攔不住朕的。”李信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朕也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近衛軍是何等的驍勇,還怕了他不成?走,下去看看。”李信轉身就下了城牆。衆將相互望了一眼,也緊隨其後,留張鎮周鎮守城池,以防萬一。
大地震動,李信率領着大軍緩緩靠近營門,在距離徐世績大營一箭之地後停了下來,他手上拿着千里眼,仔細的望着遠處的大營,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大營之中,鹿角林立,刀槍光芒閃爍,一隊隊士兵巡邏大營,一絲不苟,相互連接,一diǎn漏洞都沒有。
“徐世績防守的果然嚴密。”李信繞着大營跑了片刻,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面色冷峻,對身邊的衆將說道:“大營看上去極爲混亂,但是卻是按照九宮八卦方位排列而成,雜而不亂,亂而不雜,士兵在裡面進退有序,但若是敵人進入中,就會陷入敵人多方面的進攻。徐世績不能小覷。”
李信藉着千里眼,雖然沒有將整個大營看的清楚,但是粗略的看了一下,佈置的極爲玄妙,加上防守的極爲嚴密,李信很果斷的就放棄了偷襲的念頭。
“去,擂鼓,喊徐世績出來答話。”李信吩咐尉遲恭說道。
“是。”尉遲恭不敢怠慢,趕緊命人擂鼓,自己騎着戰馬,大聲說道:“徐世績,我家陛下要你,快diǎn出來拜見陛下。”
“徐世績,快來拜見陛下。”尉遲恭身後,三軍將士一陣大呼,聲震四野,對面的大營之中頓時出現一陣陣腳步聲,卻見轅門之後,有無數士兵出現,手中或者張弓搭箭,或是手執長刀,或者是盾牌等等,紛紛對準着李信,生怕李信在這個時候衝進大營。
“徐世績,你這個無膽鼠輩,快出來拜見我家陛下。”尉遲恭卻是不管,聲音很大,絲毫沒有將眼前的敵人放在眼中。
李信騎在戰馬之上,望着眼前的大營,儘管敵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他面色平靜,好像眼前仍然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一樣,沒有任何的敵人。
“哈哈,徐世績,你真是一個無膽的鼠輩,我家陛下連你的妻子都給睡了,難道你就不想出來見見我家陛下嗎?”尉遲恭哈哈大笑,背後的士兵們笑聲更加的厲害了。
對面的趙軍大營,將士們臉上都露出了怒火,對尉遲恭等人是一陣怒視,千里眼下,更是將這些人看的很清楚,有的士兵已經捏緊了拳頭,只要主將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衝出來廝殺。哪怕戰死在沙場也不願意受到這樣的侮辱。
“陛下,徐世績還真是一個烏龜,罵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尉遲恭調轉馬頭對李信說道。
“繼續罵,什麼話難聽就罵什麼話來。”李信皺着眉頭,用手中的千里眼望着眼前的大營,面前的大營是一片白色,這是李趙的顏色,與大唐的不同,因爲徐世績是主將,並非皇族,所以中軍大帳沒有任何的變化,dǐng多也就是大一些而已,但是想在十萬大軍中尋找中軍大帳十分困難。只是此刻他發現大營之中已經有了一絲混亂,這都是罵的結果。
尉遲恭先是一愣,但是很快明白過來,再次飛馬上前,口中罵出了各種污穢之語,對面大營中的士兵卻是氣憤難耐,只是沒有軍令,不能進攻,只能是乾瞪眼,聽着尉遲恭和一干人等在哪裡咒罵。
“怎麼回事?這個徐世績難道真的是一個縮頭烏龜嗎?尉遲恭罵的是那麼難聽,他也沒有任何的表示?”李信猛然之間放下手中的千里眼,想了想暗自思索道。
“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任由李信在外面咒罵嗎?”李信不知道的是,在李趙大營之中,李孝恭和李道宗兩人坐在大帳之中,李道宗聽着外面的咒罵之聲,面色不好看。
“又不是罵你的,你急什麼?”李孝恭一邊看着手中的書籍,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是在罵徐世績我自然是不會在意什麼,我在意的只是軍心。任由李信如此咒罵,對軍心士氣將會產生巨大的影響。”李道宗看着李孝恭說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你現在出去,李信肯定懷疑徐世績已經不在大營了。”李孝恭放下手中的書籍,站起身來,走出大帳,從一邊親兵手中接過一個千里眼,望着外面說道:“外面現在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等徐世績掌握大軍了再說。李信可是一個厲害角色,他在這邊拖住了我們,實際上,卻是派程咬金統領綠林道,對我們的糧道下手,讓秦瓊從海上進攻山東,偏偏,我們還不知道秦瓊會在什麼地方進攻,被動防禦之下,若是再不弄一diǎn什麼東西來,山東恐怕會被李信所佔了。”
“哼,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他現在被我們困在曹州,難道還能改變什麼嗎?”李道宗不屑一顧的說道。
“山東自然是不能改變什麼,可是太原呢?那裡可是會有改變的,太原乃是本朝龍興之地,不能有失。”李孝恭放下千里眼說道。
“真是可惡。”李道宗聽了只能是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