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愕然,唐方放下茶杯,幾個箭步走到芙蕾雅身邊,就見浮萍間隙飄着許許多多五顏六色的死魚。
“它們……它們爲什麼都死了呀?”芙蕾雅既委屈又悲傷。
唐方擡頭望望岩石隙清澈的泉水,再望望嫩綠的浮萍,最後將視線拉近邊沿,看到芙蕾雅伸到池子裡的腳丫,然後……他懂了。
“嗯,它們是被你電……嗯……迷死的。”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被我迷死的?”芙蕾雅抱着臉蛋望望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我很好看麼?”
“好看,好看極了。”唐方笑呵呵說道。
芙蕾雅忽然擡起頭來,樣子有些悲傷:“那你別看我了,萬一你也這樣死掉,我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這……”唐方一時語塞。
便在這時,波伊爾幾人也走了過來,看到水池裡的大批死魚不禁臉色微微一變,望望一臉悲容的芙蕾雅,再瞧瞧表情不怎麼自然的唐方,全都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水池裡的魚都死掉了。
唐方咳嗽一聲,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別的地方逛逛。”
一聽這話,姑娘登時化悲傷爲喜悅,抽出浸在水裡的小腳丫站起身來,緊接着,又似想起什麼一般,歪着頭用手遮住自己的臉蛋:“我不要你死,所以。不許再看我。”
“……”唐方一陣無語:“好,我不看,我不看總行了吧。”說完轉身沿着石板路往木樓外走去。
芙蕾雅拍拍胸脯。長長鬆了一口氣,低頭望望溼漉漉的腳丫。再瞅瞅不遠處的水晶涼鞋,緊緊皺起眉頭,好像在思考一道很有難度的奧林匹克數學題,直到唐方的背影即將消失在拐角鐵樹叢,方纔下定決心似得跺跺腳,風一般追上去。
後面本尼迪克特與賀拉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相顧無言。
…………
不愧爲“阿爾凱西”著名的度假酒店。無論是景色、服務、還是配套設施全都無可挑剔。
離開木樓之後,唐方帶着芙蕾雅一直向西,來到酒店所屬的沙灘景區。還在晨星號上的時候芙蕾雅便一直唸叨着要去看海,今日有空,條件也允許,何不滿足她一回。
波伊爾與老科裡要跟來,被唐方回絕了,而唐林藉口昨晚沒有休息好,提前回了客房,在其他人看來這很正常。不過這裡面的小心思只有兄弟倆人明白。
“漫遊者科技聯合體”這次引他來“阿爾凱西”可沒安什麼好心,天知道有沒有在房間佈設監聽器、攝像頭、定時炸彈什麼的,一向惜命的艦長大人可是小心的緊。
從木樓出來到海邊這段時間。芙蕾雅一直遮遮掩掩,但凡唐方回頭,總要拿手蒙起臉,然後在指縫裡看他,感情真把他的玩笑話當真了。
最後,唐方廢了好大的力氣方纔解釋清楚,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姑娘那些魚是被她電死的,否則她又該爲此難過自責了。
芙蕾雅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如果那些話是真的。艦長大人豈不早就一命嗚呼了,於是。她認爲被騙了,而撒謊是不對的。做爲交換,唐方必須要教她游泳。
艦長大人被她纏得沒法,也只能一口答應下來,其實……他真的很沒有耐心的,教學生這種事,放在他身上根本就是誤人子弟。
唐方原本的打算是找張沙灘椅一坐,點杯冷飲,吹着海風,聆聽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然後看海燕在天邊翱翔,順便向所有父母那樣關照一下芙蕾雅,姑娘或許會堆起高高的沙堡,向他炫耀,並期待稱讚,或者手拎涼鞋,光着腳丫在沙灘上乘風奔跑,感受調皮的浪花一次次親吻腳背,並斷斷續續哼着清涼的歌。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姑娘沒有被沙灘上被海浪推上岸的斑斕彩貝吸引,也沒有愛上冷飲屋酸甜可口的草莓冰激凌,更沒有像一些小朋友那樣挑揀不同顏色的救生圈,而是在女服務員的推薦下,換了一套有流蘇花邊的比基尼。
然後……唐方傻眼了,雖說早在北郊研究院的時候他有幸目睹過芙蕾雅的身體,知道小丫頭不論身材還是臉蛋比克蕾雅還要稍勝一籌,但是今時今日,他發現芙蕾雅好像……好像二次發育了。
不,不是好像,絕對沒錯,在這沙灘上,那一雙蹦蹦跳跳的大白兔簡直比“巴比倫”還晃眼,窄窄的胸衣根本就兜不住,感覺她稍微用點力,就會撐破一般。
“終於長開了嘛……”艦長大人忽然覺得帶她來這裡實在是太正確了,而且,已經不再牴觸教游泳這件事,不僅不牴觸,還隱隱有些期待。
“還好沒帶克蕾雅一道來。”他如是想。
直到芙蕾雅一路小跑來到他身邊,毫無顧忌一屁股坐在他大腿根的時候,艦長大人方纔回過神來,略微扭動一下腰部,讓某個包藏禍心的傢伙舒服一點。
他發現從側面觀山更好,忽然想到一句非常著名的詩句,橫看成嶺側成峰,軟糯香滑……哦……不對,是“遠近高低各不同”。
下一秒,艦長大人不知想到什麼,一下子直起腰,往四周望去,發現附近除了一些女性莫里斯奴再沒什麼人後,不禁長長鬆了一口氣,這是他好心收留芙蕾雅的福利,怎麼能跟別人分享呢……
唐方不知道的是,沙灘對面翠綠掩映的一棟海景別墅的二樓陽臺上,賀拉斯把眼睛從望遠鏡後面移開,後槽牙咬得咯嘣作響。
他向天發誓,如果此時此刻黃臉小子站在面前,他會毫不猶豫一槍崩了他。
“賀拉斯,有沒有什麼新發現?”臥室傳來本尼迪克特有些倦怠的聲音。
胖子是賴牀的。永遠都是!
“沒有!”他恨恨說道。
當賀拉斯再一次舉起望遠鏡的時候,芙蕾雅已經替艦長大人喝光了杯子裡的冰鎮啤酒,兩個人攜手走進海水中。
“咯嘣。咯嘣……”那是後槽牙在打架。
海水的溫度非常適宜,唐方光着膀子。將腰部一下全部浸入海水,儘管知道那些女性莫里斯奴不會盯着他,更不會抱有什麼天真或者yd的想法,他還是不習慣暴露自己大腿以上,腰部以下的某個器官。
芙蕾雅笑得很開心,一直走到沒過肚臍的地方,忽然一頭扎進水裡。
唐方不敢怠慢,急忙追上去。便在這時,小丫頭一下子竄出,緊緊抱住他的身體。
時間彷彿定格住,芙蕾雅摟住他的肩膀,將寶貝壓在他的胸脯,遠遠看去就好像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賀拉斯終於不再看,他把望遠鏡扔到一樓的水泥地上,摔得稀爛,然後陰着一張臉走進房間。
其實很多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都是真的,只可惜唐方不會跟賀拉斯解釋。而且,如果讓艦長大人知道這糟老頭子對芙蕾雅存有非分之想,說不定會怒動殺機。
當然。他原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芙蕾雅!”唐方的聲音裡壓抑着幾許怒氣。
“一下下,就一下下好不好?”芙蕾雅使勁摟着他,小臉蛋紅撲撲的,再配上軟軟的央求聲,當真惹人疼愛。
唐方卻是毫無所動,寒着一張臉道:“出門前我可是跟你有過約法三章,當初信誓旦旦的保證會聽話,再看看你現在是怎麼做的。”
原來二人的舉止狀態看似情侶間的親密行爲,實際上卻並非如此。芙蕾雅下面的兩條腿盤在他的大腿處,小舌頭在他脖子上舔來舔去。細微的電弧在兩人肌膚上跳躍,然後導入海水。
早上臨出門前。唐方曾一而再再而三告誡她,不許在人前與自己“親熱”,因爲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更不想讓人發現她的特殊。
姑娘當時答應的很乾脆,還曾向天神保證一定聽話,絕對不會惹他生氣。
一開始有外人在場,她又被形形色色好玩有趣的事物吸引,自然忘記去唐方那裡佔便宜,直到進入大海,看到四下無人,只她與唐方,於是乎,壓抑許久的“毒,癮”便再也控制不住,徹底爆發開來。
唐方有些哭笑不得,他忽然很同情,很理解那些帶孩子的父母,芙蕾雅別看長得豔絕天下,顛倒衆生,其實思維就是一十三四歲小孩水平,比唐芸都不如。
“唉。”他有些無奈地嘆口氣,望着芙蕾雅的眼睛:“就一下下哈……”
考慮到反正周圍沒人,又有海水遮掩,乾脆讓她如願一回算了。
“唐方,你真好,最喜歡你了……”
唐方微微皺了下眉,自從芙蕾雅與唐芸混到一起,她的嘴明顯變甜了,這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欠考慮,萬一那小人精把芙蕾雅教壞可怎麼辦,嗯……比方說現在!
他推開芙蕾雅親向自己嘴脣的小嘴,挑挑眉頭:“芙蕾雅,這都誰教你的?”
姑娘停止舔他手掌的動作,歪着頭想了半天,搖搖頭:“沒有誰教我啊。”然後又面帶疑惑地問道:“難道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鬼才不喜歡!
當然,像唐方這樣的正人君子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貼着“輕鬼畜”標籤的。
他義正言辭地說道:“不喜歡!”
芙蕾雅眼中的疑惑更濃了:“可……可爲什麼唐芸很喜歡?”
艦長大人眉宇間積了一層厚厚的陰雲:“還說沒人教你!”
“是沒有啊。”芙蕾雅的表現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很傻很天真:“真的沒有人教我,我是跟電視上學的。”
“呃”唐方被她這一句話嗆個半死,果然當初任由她跟唐芸瞎混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一想起唐芸,他就忍不住頭痛,真不曉得那小妮子長大後會是什麼性格。
芙蕾雅還在舔,一口一口又一口,就像一隻正在飲水的貓咪。
她的臉越來越紅。身體越來越燙,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絲絲青藍色電芒在皮膚下面遊走。
最後,只聽“嚶嚀”一聲。嬌嫩的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在唐方的懷裡。
“呼……”回頭掃過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唐方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問道:“玩夠了?”
芙蕾雅不說話,只是躺在他臂彎裡咯咯嬌笑,汗津津的額頭沾着幾根頭髮,有種慵懶的味道。
“既然你滿足了,那走吧。”
唐方轉身要走,芙蕾雅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焦急說道:“不行,你還沒教我游泳呢。”
“還記得這件事啊。”艦長大人沒好氣地翻個白眼。
“當然,因爲你答應我的。”芙蕾雅終於緩過一絲氣力,嘟着兩個腮幫子說道,臉蛋上還殘留有一抹暈紅,像天邊的飛霞。
看看天邊,斜陽正盛,唐方微笑說道:“好,好……”
芙蕾雅高興的拍拍手,鬆開盤住唐方的腿。轉身往更深處走去。
她沒有注意到唐方的嘟噥,當然,就是聽到了。恐怕也想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因爲那句話是這麼說的:“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
教人游泳是一項技術活,但是對於唐方而言,卻簡單的很,倒不是他的教學本領有多高,只因他根本就沒把全部心思用在上面。
一面將右手托住芙蕾雅細膩平滑的小腹,一面隨口談些要領,至於他的左手,卻是趁着規範姑娘動作的時候這抓一把。那摸一下。
某種程度上講這很不道德,不符合“正人君子”的職業操守。不過唐艦長有着自己的理由,憑什麼芙蕾雅能佔他的便宜。卻不讓他揩點香油?
這是她欠自己的!
他這手腳不老實,那邊芙蕾雅反倒不以爲意,隨便讓他摸,讓他揉。
“嘩嘩……”海浪輕吻沙灘,有倦鳥遠去。
幾名長相清純的女莫里斯奴光腳走在沙灘上,將一枚又一枚好看的貝殼收集到手腕挎着的藤籃裡,它們會被做成精美的工藝品,然後當做禮物送給來此度假的遊客。
海岸線很長,女孩兒們走的很慢,會時不時蹲下身子逗逗迷路的螃蟹,然後發出幾聲尖叫,亦或是清洌似山泉般的笑。
青山碧水,美女沙灘,毫無疑問這是一道清新又美麗的風景線。
可是對於現在的唐方來說,小清新什麼的跟他有些無緣,芙蕾雅學的很認真,很專注,心無旁騖的小姑娘十分可愛,可他倒好,摸來摸去……居然把自己摸硬了……
更鬱悶的是泳褲有些緊,這讓他很不舒服。
唐艦長頭一次覺得不該這麼魯莽的吃豆腐,這樣對自己的健康不好,儘管周圍無人,還有海水做掩護,姑娘穿的又清涼,很有那啥的條件,但是吧……他認爲芙蕾雅還小,這樣做跟猥.褻未成年少女沒什麼太大區別,如果再等兩年,小姑娘的智力恢復到正常人水準,如果那時她還這麼黏自己的話,勉爲其難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唐方忽然覺得自己很操dan,用句難聽點的話來形容,分明就是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簡直虛僞到極點。
他其實心裡很喜歡芙蕾雅,當然,並不僅僅因爲她長得漂亮,銀河妖姬比她更完美,但那又怎麼樣?
每一個正常男人心底深處都會藏着一份蘿莉情結,艦長大人自然也不例外,其實打動他的更多是因爲芙蕾雅的單純可愛與對自己的依戀,讓人想去疼愛她,呵護她,甚至上升到渴望擁有她。
這是一個過程,需要發酵,需要沉澱。
從北郊研究所第一次相遇,到“西格瑪”之戰,再到“失落之地”的另類約會,最後到今天的海灘之行,對芙蕾雅的喜愛情緒就像鐘乳石尖滴下的甘泉,在窪地越聚越多。
當然,唐方從來都是一個有理智的人,他很清楚一件事,吃吃姑娘豆腐,yy一下無妨,可萬一真要做出什麼出格行爲,克蕾雅首先就饒不了自己。
所以他覺得自己又蠢又笨,摸來摸去把自己搞的慾火焚身,這完全就是作死行爲。
怪不得有句話叫“最難消受美人恩”,瞅瞅眼下,再想想威尼斯酒店與晨星號上那兩位,艦長大人一時頭大如鬥,他寧願跟賀拉斯、本尼迪克特這些老傢伙勾心鬥角,也不願夾在中間受折磨,不……折磨還不足以形容自己的落魄,應該用摧殘纔對。
做一個“好”男人咋就這麼難呢!
就在他思緒有些恍惚走神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芙蕾雅的驚呼。
原來艦長大人因爲走神的緣故,右手沒有託穩,姑娘一下子翻進海水裡。
誠然,水不是很深,剛剛沒到胸口,但芙蕾雅可是一個旱鴨子,頭下腳上扎進水裡哪能不懵?於是手腳亂劃,拼命的掙扎起來。
後面唐方嚇了一跳,不及多想,趕忙走上前打算去撈她。
就在這個過程中,姑娘水下亂劃亂摸的手碰到他的小腿,然後便如同瞎子摸象那般一路往上,再然後嘛,便在唐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隻小手抓在了不該抓的地方。
她抓的很緊,很用力。
唐方的臉就像剛出鍋的小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