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了,月亮老大的在天空掛着,把四周照的通亮,安小九慢慢的撐起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媽蛋,腫了!!
然後,安小九終於認清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蛋,把她給砸暈了,搖搖頭,伸手隨意一摸,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安小九抓起來一看,這不是砸她的那個蛋。
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居然連一點裂痕都沒有,安小九有點驚訝,這真的是蛋不是石頭?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而且還砸到她的頭,居然都沒碎。
無奈的看了看四周,一片安靜,肚子餓的呱呱叫,算了,今晚只能在這裡歇着了,等明日再繼續找把。
慢慢站起身,安小九嘴裡嘟囔着,這蛋沒爛也是好的,今晚的晚飯,是你了。
不過現在還是得找個地方過夜,誰都不知道這林子裡有啥,在附近找了個樹洞落腳,安小九撿了些柴火,幸好自己身還有帶火摺子,不然連火都沒有。
她可不覺得,自己能夠鑽木取火,在外頭的時候,天還是熱的,但是到了這裡,天氣有些涼涼的了,特別是夜晚,有些冷,安小九縮了縮身子,讓火光溫暖自己。
過了一會,安小九把蛋放到火堆邊,眼睛死死的看着,熟吧,快熟吧,她快餓死了。
等了片刻,眼睛便有些沉了,安小九慢慢的閉眼睛,睡了過去。
此時,原本在火堆面前的蛋,動了一下,緊接着蛋面,慢慢的有了裂痕,伸出一隻小小的手,隨着蛋面的裂縫越來越多,蛋殼徹底碎裂,一個縮小版的小人窩在半邊蛋殼裡。
肚子傳出來聲響,唔好餓,抓起一邊碎裂的蛋殼,有滋有味的咬了起來,直到把半邊蛋殼全部吃完。
肚子撐撐的,再加溫暖的火光,小人窩在剩下的半個蛋殼裡,閉眼睛睡了過去。
樹林裡偶爾傳來沙沙的響聲,白衣一襲紫色長衫出現在了洞口,一頭墨發散落在腦後,原本一******不變的臉,眼裡帶笑,慢慢朝着安小九走了過來。
看到蛋殼裡的小傢伙,白衣勾起嘴角,略帶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卻是該死的性感“還裝。”
小傢伙立馬睜開眼睛,大大動眼睛看着白衣心裡很是激動,張開小手想要白衣抱抱“爹爹”
白衣點點頭,脫下自己的外衫給安小九披,自己則是坐在安小九身側,伸出手,讓小傢伙自己爬到他手來。
“爹爹。”小傢伙軟萌的坐在白衣的手掌裡,眼睛撲閃撲閃的,煞是可愛。
“爹爹給你找了個孃親。”白衣微微一笑,看向安小九,眼裡神色有些複雜。
這是不過是他幻化出來的場景而已,爲的,不過是想與安小九之間,發生一些別的。
他是答應了要救景衍,但是沒有利息怎麼可以,這便算是利息了,白衣神色溫柔,即便是短短的幾天,他也不想錯過。
之後,他會讓景衍甦醒,而自己陷入沉睡。
若是安小九此時睜開眼睛,一定會發現,白衣此時的瞳孔,是一朵花的形狀,一朵綠色的花。
“孃親?”小傢伙撲閃着大眼睛,看向安小九“孃親。”
過了一會,一臉高興的拍着手掌。
白衣神色柔和,這這小傢伙,也不過是他幻化出來的而已。
小傢伙的真身是一顆蛋,已經跟着他經歷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一直沒有孵化,所以,便在幻境,讓他孵化了。
白衣勾起嘴角,靠在安小九身,閉眼睛緩緩的睡了過去,他可是很期待明天安小九會有如何的反應呢。
第二日,陽光正好,安小九悠悠轉醒,一睜眼,看到白衣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安小九一楞。
白衣說不是不能夠召喚他嗎?怎麼出現在這裡了。
安小九剛想起身,結果感到腰間一緊,低頭一看,頓時心情不好了,一把掀開摟在她腰的鹹豬蹄。
安小九這纔看着自己身下,墊着一件衣裳,再看看白衣身,僅穿着裡衫,這是白衣的衣裳吧。
不過,她記得自己昨夜是想烤雞蛋來吃的吧,對了,蛋啊。
安小九一驚,她怎麼給睡着了,那蛋不是烤了一夜嗎?,該死的,安小九心裡懊惱,那可是糧食啊,在這裡,她連跟毛都沒有看到,肚子已經餓的呱呱叫了。
安小九快速起身,走到火堆旁,蛋呢?
只見火堆旁,只有半個蛋殼,安小九眼睛都要給瞪出來,她的蛋,誰偷吃了,莫不是白衣?
安小九想着,很有可能,一臉憋屈的走到白衣面前,她怎麼總感覺白衣有什麼不對勁啊?
白衣不是從來都是一身白衣,而這次居然是穿着一身紫色長衫,而且還躺在她身邊,只能把白衣叫醒了才知道吧。
“白衣,醒醒,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你來不了嗎?”
安小九輕輕的推了白衣幾把。
白衣緩緩睜開眼睛,在看到安小九時,面一楞,隨即微微笑道“娘子。”!!!安小九在看到白衣一雙綠色的眼睛時,一楞,隨即白衣說話的聲音,也往常沙啞了不少。
主要還是他叫她娘子!
安小九頓時後退兩步,有些防備的看向白衣,皺着眉頭問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白衣。”
白衣不會趁她睡着了吃她豆腐,對她來說,白衣更加是像親人一般,在她迷惘的時候,告訴她前進的道路。
眼前這個男子,除了長的像白衣之外,神情,與聲音完全不像,他不是白衣!
白衣無辜的眨眨眼,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的泥土,撿起地的衣裳,隨意的套在身,一臉帶笑的看着安小九“白衣是何人,娘子,爲夫名叫境。”
“停停停,別叫我娘子,你是不是搞錯了!”安小九感覺有些腦殼痛,誰來告訴她是怎麼回事?
這個長的跟白衣如此相像的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了,她現在的警絕性如此的差嗎?身邊突然多了個陌生男人她怎麼都沒發覺。
白衣幽怨的看了一眼安小九,從安小九身邊走過,撿起火堆旁的蛋殼“爲夫怎麼會搞錯,娘子昨日不是幫爲夫把蛋孵出來了麼,爲夫自然是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噗,安小九一口老血噴出,若是景衍朝她如此撒嬌她一定很樂意,但是一個陌生男子這麼說,她只會覺得很娘!非常娘!
摟着雙臂,安小九忍不住抖了兩下“你不要這樣說話,正常點,我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白衣皺眉,平日裡,他見景衍是如此與安小九說話的?
怎麼到他這裡是娘了,白衣搖搖頭,算了,慢慢來“那好吧,娘子。”
“不要叫我娘子,我已經有夫君了!”安小九雙眼瞪着白衣,要不是看着白衣這張臉,她的暴脾氣真的要來了。
想到景衍此時還在空間裡躺着,安小九神色有些暗淡,要儘快的取到聚靈草才行。
白衣抿嘴,神情有一瞬間的失落,不過瞬間又恢復了一臉笑意“既然如此,爲夫只能委屈做小了。”
安小九抿嘴,默默的轉身朝外面走去,現在是白天了,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吧,再不吃東西,她可能會還沒等找到聚靈草先把自己餓死了。
白衣看着安小九走,跟了來“娘子,你去哪?爲夫自幼便在這裡長大,娘子想去哪爲夫可以帶你去哦。”
白衣眼裡帶笑,心裡默數,321。
果然,安小九停了下來,轉過身,有些猶豫的問道“這裡所有的地方你都知道?”
白衣高傲的點頭,拍拍胸口“那是自然的。”
“那你可知道聚靈草?”安小九面一喜,轉過身,快速的抓住白衣的衣袖,一臉高興。
白衣一楞,隨即點頭,神情有些暗淡,連聲音也低沉了些許“聚靈草長在山頂,而且聚靈草不同於其他藥草,身邊有伴生獸守護,很難取到。”
安小九絲毫沒有感覺到白衣的變化,心裡狂喜,這個男人知道聚靈草在哪裡“那你帶我去好不好。”
“先找些東西吃吧,我餓了。”白衣垂下眼眸。
心裡有些苦澀,伸手撫了自己的心口,這裡,有東西嗎?
安小九一楞,隨即點點頭,既然這個男人知道聚靈草在哪裡,那她不介意利用一番,伸手抓過男人的手“走,我們先去找些東西吃。”
白衣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安小九抓着,拉着他走,他又想起了以前,安小九也曾這麼拉過他,白衣心裡苦澀。
依照他對安小九的瞭解,是因爲自己說知道聚靈草,安小九纔會對他這麼熱情吧。
即使早知道,可是那裡,還是會疼。
白衣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無力,被安小九拉着走了一會,白衣放在衣袖下的手,輕輕一點。
不一會,他們眼前出現了一條小河,河水清澈,還能看到河下的小魚兒。
安小九大喜,扭頭一臉開心的說道“看啊,有小河。”
白衣一楞,他初次遇見安小九的時候,安小九是這對他笑的,安小九笑起來,一雙眼睛呈月牙形,還有兩個小酒窩。
白衣勾起嘴角,點點頭,看着安小九一臉開心的跑到河邊,撩起裙襬,居然抓起了魚來。
白衣下意識的去撿了些樹枝,生了火,看着安小九忙碌的身影。
第一次有了人類的情緒。
人類不是總說,先遇的那個,便會是她的依靠嗎?
他那個凡人早些遇見安小九,怎麼安小九心裡,便只有他呢?
許是安小九真的沉悶了許久,一下河,便跟個孩子一樣,看着一條大魚慢慢的游到了自己腳邊,安小九奸笑。
擺好姿勢,雙手一抓,便抓了個正着,安小九一臉激動的說道“白衣,你看啊,好大的魚。”
說完纔想起來自己又不由自主的叫了白衣,有些心虛的偷看了一眼白衣的臉。
卻發現,他並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笑意,估計是沒聽清楚剛纔她叫的名字吧,沒聽清楚也好,免得讓她還要浪費口水去說明。
白衣心裡暗自高興,她叫了他的名字,不管是因爲了什麼,都讓他覺得高興,朝安小九點點頭“快來吧,夠了。”
安小九一個大囧,點點頭,飛快的轉過身,又抓了幾條,這才了岸,沒有匕首,這時候她鐲子裡的彎月小刀有了用處。
安小九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刀除了殺人,還能用來殺魚。
麻利的把魚處理好,安小九撿了幾根樹枝,把魚穿好,插在火堆旁慢慢燒。
這時候,昨夜的小傢伙,從白衣胸口處的衣裳裡慢慢伸出腦袋,大眼睛看着魚,一臉渴望。
在看到安小九的時候,小傢伙飛快的飛到安小九懷裡,抓住安小九的衣裳,軟萌的叫了一聲“孃親~”
安小九身子一僵,隨即看向自己懷裡還沒有巴掌大的小孩,忍不住抽了抽眼角,看向白衣“這這是哪來的。”
白衣無辜的眨眨眼“娘子忘了嗎?他便是我們的孩子啊。”
“滾粗,問你正事呢。”安小九瞪了一眼白衣,小心翼翼的把小傢伙放在自己手心,仔細打量着,真的好小哦。
“孃親,寶寶餓~”小傢伙乖乖的坐在安小九手,看着魚,一臉委屈。
白衣撒了撒手“娘子不記得了?是你昨夜將咱們的孩子放在火堆裡面孵化的,我曾經說過,只要誰能孵化,那我便以身相許。”
然後,安小九在腦海回想
她是撿了個蛋,是想烤來吃,然而安小九有些不可思議的指着手的小傢伙,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是說,這是昨日我撿的那顆蛋?”
白衣點點頭。
安小九伸手擦了擦臉,神情木然的看着手裡的小傢伙。
這時候她纔看清楚,這小傢伙半身是人的模樣,但是下半身,只有一條尾巴,安小九有些玄幻了,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尾巴,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軟萌的聲音。
“孃親,不要摸人家的尾巴嘛,羞羞。”說完,小傢伙的臉還紅了,尾巴扭扭捏捏的。
噗,安小九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向白衣“他這是幹嘛?”
“娘子不知,尾巴是蛇的敏感處?”白衣挑眉,突然有種想變出尾巴讓安小九摸兩把怎麼辦,早知道自己變成個小奶娃沒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