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是他們家的錯,夢族長只好嘆了口氣,給安族長順順氣兩人一塊等着。
這種時候,他們家要是去問了,然後白家讓他們進了,只會讓安族長更加尷尬,更加氣憤,以前安族長年輕的時候,可都是被人稱做瘋子的,整個北疆,有啥禁忌的事情都讓他給做了,偏偏不管是被罰了什麼,最後都能夠好好的出來了。
這一來一去,他們漸漸的麻木了,雖然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但是一個人的脾氣,是不會因爲時間而改變的。
若是以前,他敢確定,沒人敢挑戰安族長的底線,偏偏這個白家,正在這種尷尬的時候給觸及到了。
他還真不知道是該誇白家,還是爲白家嘆息。
看着白家還是緊閉的大門,夢族長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邊安族長的變化,那是爆發的前奏,但是安族長卻一直忍着,從這件小事便可以看出來,那個安小九在安族長心裡的地位。
若是眼前的情況是他們家的夢笙,他們也會如此。
兩家人全部等在白府外,將白府這一段的街道堵的死死的,根本不能過路。
直到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白府的大門才緩緩的打開,白二叔一臉微笑的走了下來,給夢族長還有安族長行禮。
說實話,白二叔最多知道安家一定會來,但是夢家爲何也來了,倒是有些不解。
安族長現在真的是在爆發的邊緣了,特別是在看到白二叔一臉笑意,心裡更加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直接一甩袖口,大聲說道“勞資管你是什麼東西,趕緊的,將人交出來,不然”
安族長一臉煞氣,直接將自己的修爲釋放了出來。
白二叔話還沒說完,感覺身子一沉,直接跪在了地,根本起不來了,掙扎都沒有辦法。
白二叔心裡大驚,沒想到,安家族長的修爲已經到了這種程度,要知道,他在白家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在這裡,卻被安族長的威壓給弄的無法動彈。
這不是擺明了給白家丟臉嗎?白二叔臉色有些蒼白,咬着牙強行想站起來,但是沒有一次能夠站起來的,都是隻動了一絲,便沒有響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二叔臉色越來越蒼白,猛的直接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狼狽的倒在地,這時候,白府裡才傳出一道略帶滄桑的聲音。
“安兄請息怒。”
安族長在聽到這一道聲音,冷哼了一聲纔將威壓收了起來,面滿是不悅,看着白府冷笑到“這種時候知道要我息怒了,白老頭,你今日若不給我一個交代,那別怪我無情了。”
說着,直接進了白府,夢族長跟在後面看着安族長眼底滿是忌憚之色,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他居然越來越強大了,剛纔那一招,算是他,恐怕也是有些狼狽的。
夢族長心裡算計着,絕對不能跟安家鬧翻,不然現在的局勢,對他們還真的是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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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位族長進去了之後,其他人都守在外面,白二叔單手捂着胸口,慢慢的撐了起來,臉一片猙獰,死死的看着安族長的背影咬牙。
吐了口血,緩緩的跟了進去。
白家大廳內一個略顯滄桑的老頭坐在主位,看到他們來了,面露出一絲微笑,輕聲道“安兄,夢兄,好久不見,怎麼?咱們三個好不容易見一次,你們便是這麼對待我的族人的??”
關於安小九的事情,白二叔根本沒有跟族長提起過,只是自己私底下叫人送信去了安府,他原本算計着安族長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一定會不管如何都會妥協的,卻沒有想到,他根本是想錯了。
白二叔抿嘴,眼底有些害怕,站在門口沒有走進。
安族長冷哼了一聲,坐在一旁毫不客氣的說到“若是可以,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但是,這次是你的族長惹我在先,若是那孩子出了任何事情,白老頭,不管你如今修爲如何,我都會跟你硬拼到底!”
安族長一臉認真,雙眼裡還有些紅血絲。
白族長皺眉,看了一眼白二叔輕聲說道“可是有什麼事情你未與我說?”
白二叔身子一震,低下頭不敢說話,雖然白家家鬥已經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但是在族長面前,他還是不敢放肆,這也是爲什麼只有他們出了白府才能夠收拾大房的原因。
感覺到白族長一直都在看着他,白二叔心裡一跳,老實的說道“我今日出去辦事時剛好遇見小玲兒,見小玲兒鬼鬼祟祟的綁了一個人,我便有些好,跟了去,之後才知道,小玲兒膽子很大,居然綁架了安府的姑娘,我當時勸說了小玲兒快快放了那姑娘,否則會讓安家與我們白家發生分歧的。”
話說道這裡,白二叔面露出一絲苦澀,無奈的繼續說道“但是怎奈小玲兒根本不聽我的,一意孤行綁架了那位小姐,之後便不知所蹤了,我也是出於好心提醒安家的各位,哪裡知道,出了剛纔的事情。”
白二叔說的一臉苦澀,若是不知情的人,還真的這樣被他騙了,但是,安族長是誰,經歷了安家所有的起起落落,若是連白二叔在扯謊都看不出來那真的白活了。
安族長冷笑了一聲,繞有興的看着白二叔,一臉淡然的說道“那老夫可記得,白家給老夫的書信裡面,全是威脅的話語呢?彷彿是想要老夫明白,現在安家的人在他手,老夫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形事,便會直接將人給殺了呢?莫不是,連那封信,都是你口那個小玲兒所寫的?”
“這”白二叔語塞了,心裡一陣惱怒,你說他幹嘛一開始威脅呢?等他們面對面商議不是更加好嗎?
一下子,白二叔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三雙眼睛都在死死的看着他,特別是白家族長,那個眼神他一看了會感覺到害怕,讓他身子忍不住有些顫抖。
白家族長冷眼的看着白二叔,眼底有了一絲狠意,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實說來。”
白二叔身子一抖,直接跪在了地,一臉害怕的說到“那那封信是我寫的,但是但是我我只是想”
安族長皺眉,看着白二叔已經害怕了面頓時失去了興趣,罷了罷手說道“具體的老夫並不想聽,只想要知道現在人在哪?”
白二叔嚥了咽口水,偷看了白族長一眼,立馬說道“人人在城外的荒山。”
安族長知道了人在哪裡,便一刻也不想再多做停留,站起身子,冰冷的看了一眼白二叔,對着白族長說道“若是我家那位出了點什麼事,我一定會讓你們白家十倍奉還。”
說完,整個人快速的走了出去。
夢族長緩緩的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白族長,輕聲說道“這一次,人是在我夢府丟掉的,若是安兄怪罪下來,我夢府,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說完,快速的跟在安族長身後,帶着兩家的人直接朝着城外的荒山趕去。
白二叔跪着嚥了咽口水,不敢擡頭看白族長,心裡卻是害怕極了,他怎會知道事態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切根本沒按他的套路出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繞過了。
半響,白族長嘆了口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二叔“我說過,叫你不要招惹其他家族的麻煩事,若是這次安家跟夢家非要一個交代的話,那你便準備一下把。”
說完,白族長整個人都消失了,留下一臉絕望的白二叔,怎麼會這樣,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應該是他用安小九威脅安家,讓安家幫助他一舉清理掉大房的那些人,還有族長。
但是現在事情完全是朝着反方向走的,族長剛纔那句話,相當於是把他放進了死牢,若是他們兩家非要交代的話,那麼想都不用想,他會直接被族長放棄,任由他們兩家如何對待他。
這這怎麼可以,白二叔眼底露出一絲瘋狂,緩緩的站起身子,看着他們一行人快速的朝着城外趕去,直接給看住安小九的那些人發了一個消息。
“立刻,帶着安小九他們撤離,絕對不能夠讓他們找到安小九。”
這一則消息說完,白二叔也快速的朝着城外的荒山趕去。
這不管他們有沒有找到安小九,自己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麼既然是這樣的話,他願意拼一把,只要安小九還在自己手,安族長他們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到時候只要威脅他們兩家,讓他們聯手將這老傢伙弄死了,那這個白家,往後還不是他的。
一有了這種念頭,權勢在白二叔的腦海裡飛快的成長着
另一邊,一部分的人守着安小九他們,在收到白二叔的消息之後,都快速的整理好東西,帶着安小九他們出發,好在待遇算太差,還有馬車坐。
此時馬車內,白玲已經醒過來了,看到他們都被綁着,心裡莫名的難受,都是她不好,要不是她,也不會連累安小姐也被綁了。
白二叔的手段他們都知道,恐怕這次她們落到白二叔的手,真的是難逃一命了,白玲越想心裡越委屈。
自己好不容易長這麼大,還沒跟夢哥哥正式的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居然要死了,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一開始還只是小聲的抽涕,到最後,白玲乾脆大聲哭了起來,哭的是一個撕心裂肺啊,將外面守着她們的人都嚇的一顫一顫的。
他們現在本來是在山林之,眼看着現在天空越來越沉悶了,也不知道這山有沒有靈獸,一行人趕路很是安靜,只有白玲殺豬般的哭聲在山林裡迴盪。
讓人一聽,下意識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安小九面忍不住皺眉,緩緩的睜開眼睛,在看着自己被綁着的時候,她有些懵了,真的是來到了這裡之後,自己一天不是在被綁的路是已經在被綁的邊緣了。
特別是耳邊傳來殺豬般的哭聲,讓安小九更加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着白玲哭的一臉傷心欲絕的模樣,安小九忍不住皺眉,毫不客氣的說道“哭什麼,又沒死,只不過是個綁架而已。”
白玲一楞,在看到安小九的時候,眼淚更加是嘩嘩的流“嗚嗚安姑娘,我對不起你,都是我太嫉妒你了,將你給綁來,結果現在好了,咱們兩個人都要死了,嗚嗚”
“”安小九咬牙,一臉氣憤的看着白玲,合着她還是被白玲綁過來的,然後呢?現在什麼情況,白玲也被綁着,安小九還沒開始問,耳邊又傳來了白玲殺豬般的哭聲,讓安小九心裡一頓煩躁,狠狠地撞了白玲一個惡狠狠的說到“哭鬼啊,告訴我現在到底是啥情況先。”
白玲被安小九給喊懵了,呆呆的看着安小九,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一一的說了出來。
安小九聽完之後,整個人真的徹底沉默了,一臉白癡的模樣看着白玲,心裡有些無語,合着她真的是躺着也槍的那種。
只是因爲一個丫鬟說看到夢笙抱着她回去睡覺,然後眼前這位白大小姐醋意大發,將自己給綁了出來,想嚇一嚇自己,然後真的悲劇了,不止是沒有嚇到她,自己還被自個二叔給綁了。
現在算是真的腦袋栓在褲腰帶了。
安小九深深的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對方還是一個孩子,但是她有必要好好告訴她要怎麼好好做人!
“夢笙抱我那一次看到了,你咋沒看到平時我天天在院子裡蹲夢笙時候的場景呢?”
白玲委屈巴巴的看着安小九,小聲說道“看到了啊,看到了我還挺喜歡的,夢哥哥肯定不喜歡你,我還想去嘲笑你的,但是一下子激動忘記了。”
“”安小九算是徹底的無語了,這白小姐真的算是了夢笙的毒了是不是,完全不顧別人,眼底只有夢笙一人。
她不明白了,那個冰塊臉到底哪裡好了!
對誰都是一臉冰冷的模樣,跟他站在一塊都會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凍傷。
安小九眼睛眨啊眨,在仔細看白玲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立刻面露出一絲微笑,笑眯眯的湊到白玲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