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蕭擎還是有分寸,並沒有讓她第二天早上起不來牀。
上班有一段時間了,工作日和週末都有一定生物鐘,所以大約七點半的時候,喬晚就約莫有了些意識,半醒不醒的,聽得一邊浴室有嘩啦啦的水聲後,便睜開了眼睛。
窗外陽光已是有了熱烈的趨勢,隨着夏日的風一同吹進來,喬晚蹭了蹭枕頭,有些懶洋洋的。
隨後水聲停了,浴室的門拉開,只圍着條浴巾,身上還滴着水珠的蕭擎,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外走,見得她醒了,就不由勾了脣走過來,走動間,水珠從鎖骨處劃直腹部,再沒入浴巾間。
喬晚眯着眼在浴巾部分瞄了瞄,隨即就掩飾般的轉着眼珠,“你起這麼早?”
她在看哪,蕭擎又哪裡會察覺不到,脣邊笑意加深了些許,俯下身撫着她的臉頰:“累嗎?想吃什麼?”
“你做早餐麼?嗯,隨便。”喬晚舒服的打了個哈欠,“那我再睡會。”
“小懶蟲。”蕭擎一笑,低下頭在她額上輕吻了吻,隨即又落至她的眼睛,鼻尖,到脣的時候,就被喬晚用手擋住。
“唔,不,沒刷牙。”
親了親她的手背,蕭擎無奈的看一眼她,忽然一掀被子,將她一把抱在了身上。
“啊……”喬晚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用雙腿夾住他的腰,手則是摟住了他的後頸,“你幹嘛!”
“刷牙,”說着,蕭擎便徑自抱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需要我來伺候你嗎,世子妃?”
什麼世子妃啊!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喬晚哭笑不得的看着還一本正經的蕭擎,“放我下來,我自己來就好。”
她只是想賴個牀而已,用得着硬來嗎!
“不用,”將她放在了洗手檯上,蕭擎依舊牢牢堵着她,挑了眉,一手去拿牙刷牙膏,一手還略興味的掐了掐她的腰,“別亂動。”
不動的話,她這樣怎麼刷?
喬晚扶了額,只能看着他擠牙膏,接水,然後又遞給她,盯着她彆扭的刷了牙。
刷完後,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後頸就被按住了,那個遲到的吻落了下來。
就爲了親她一下,至於麼!
無奈的閉了眼,喬晚微微張脣,既然他這麼熱情,那麼她也不必矯情推拒了。
兩人都沒穿多少,又是大早上的,這一吻就有些過火,不過喬晚還是惦記着中午還有頓非常重要正式的飯要吃,在他手越發不規矩之前,及時止住,並趁機略微後撤了撤,擡手止住他繼續前進的動作。
“我餓了!”
這話就似是一個指令一般,成功讓蕭擎停下了動作,在他這裡,她從來都是不能餓,不能累,更不能受半點傷害的。
輕輕一捏她的臉頰,蕭擎氣息依舊有些炙熱,悉數噴在了她的耳畔:“更想吃你怎麼辦?”
他的低音磁性而又性感,喬晚耳垂通紅,用手指戳他的肩膀:“別耍賴,昨晚不是吃過了。”
聞言,蕭擎不由輕聲笑了笑,胸腔一震一震的,緊貼着她的心臟,帶起一陣心跳加速。
“搬過來住吧,晚兒,”蕭擎在她頸邊細密的輕吻着,親密而又珍惜,手與她十指緊扣,似是一刻都不捨得鬆開,“我想每天早上醒來,都能見到你,親吻你,可以麼?”
脖頸處是她的敏感帶,他這番輕吻,並不讓她滿足,反而更是心癢癢,心思有些遊離飄渺,不知是該將他推開,還是讓他吻得重些。
“搬過來吧,嗯?”
再繼續她還真會把持不住的,喬晚連忙回神,一邊去推他,一邊哭笑不得的應下:“好是好,不過……今天你自己跟二叔二嬸他們說,我不太好提。”
總不能說她早就跟蕭擎做過幾十年夫妻,住在一起是理所應當的吧。
不管怎麼說,他們的進度都太快了些,就算是在這個開放的時代亦是一樣。
所以只能讓蕭擎去厚臉皮提一提了,是她說的話,估計會被認爲被愛迷昏了頭,都不知東南西北了。
而蕭擎則是覺得只要她答應即可,其他人都不是問題,聞言便放過了她,含笑點了頭:“好,吃完飯我便跟兩位說……早餐想吃中式還是西式?”
可以隨便挑嗎?喬晚偏頭一想,沉吟着道:“西式吧,方便一點。”
她這明顯是不太想爲難自己,蕭擎咬了咬她的下脣:“娘子真好。”
隨即便將她放了下來,拉好了睡裙,任由她自己在浴室裡洗臉,先行出去穿衣服準備早餐了。
兩人這幾天要麼就是簡單的見一面,要麼就是一起吃個飯,所以這會便有些膩在一起,做什麼都恨不得一起,磨蹭一番時間就過去了。
等到吃完早餐,換好衣服,裝扮齊整後,就依舊差不多十點半了。
也好在蕭擎從蕭氏娛樂出來時,還帶了個助理一起,禮品這些早早就讓準備了,這會連同一輛更氣派更能撐場面的車送了過來。
看着那年輕男人將鑰匙遞給蕭擎後,就禮貌的上了另一輛車離開,喬晚不由略微挑了眉,上車坐定後,就問道:“那人,我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習慣的傾身過來替她繫上安全帶,聞言,蕭擎不由也看了眼那車離開的方向,然後道:“他姓陸。”
這一點題,喬晚就恍然大悟:“陸欽?”
“恩,跟他很像,便是因爲這一點,我才留了他在身邊。”
坐回去後,蕭擎神色略有些緬懷,笑容間又有些釋然。
喬晚自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情,陸欽之於他,就如墨荷之於她一般。
畢竟不同於一直留在青州的鳳青,以及和惜夏在京城安居的鳳恆。
在銅山郡安家不久後,陸欽就和一班手下褪去了暗衛的名頭,進了大營,真正站在了陽光之下。
而後因着屢立戰功,便一路升成了將軍,娶了金家旁支的一位嫡女,也跟着他們在銅山郡安了家,一直都鞠躬盡瘁的保護着他們二人。
若說那一世,蕭雲擎最信任的人是誰,喬晚是不敢當第一的,只能說是陸欽應該還要排在前頭一點。
他們兩人間似是主僕,似是兄弟,又像是親人。
喬晚輕嘆了聲,只能說是老天當真厚待他們兩個,至於別的人,便只能一直存在於美好的記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