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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喜的馬車跟在顧衡的身後,一直來到高浦大街,門外已經有兩個衣着樸實的丫環等着,一見到顧衡從馬車下來,立刻就上前行禮。
顧衡對她們淡淡地點頭,跟隨喜示意了一下,從角門走了進去。
先是去正院拜見袁夫人,是個端莊貴氣的婦人,看到隨喜的時候十分高興,拉在手裡左右看着,越看越滿意,眼睛含笑地睇着顧衡,“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小姑娘,莫怪有人總是心思牽掛。”
隨喜一愣,看到顧衡俊臉閃過一絲窘迫,心下便明白袁夫人的意思,俏臉忍不住也泛紅,“袁夫人……”
袁夫人也只是一語帶過,“和你母親年輕的時候長得真像,你且放心,你母親在我這裡好得很。”
“夫人大恩大德,隨喜銘感五內。”隨喜感激地給袁夫人行了個大禮。
“傻孩子,憑我與你母親的交情,不必行此大禮。”袁夫人拉起隨喜,笑着嗔道,“再說了,這個人情可不是承你的。”
顧衡知道姑媽向來直爽,怕她再說出什麼讓他尷尬的話,急忙道,“姑媽,要是您沒事了,就讓隨喜給羅夫人也看看身子吧。”
袁夫人瞪了他一眼,才笑着對隨喜道,“你只管你找你母親,我這裡面的人都是信得過的。”
隨喜對着袁夫人謝了又謝,才由着丫環領着她出了正院,穿過長廊和一個花園,來到羅惠雲的院子裡。
羅惠雲並不知今日隨喜會到來,聽到丫環來報時,還半是狐疑,知道隨喜出現在她面前,她忍不住激動起來。
屋裡的丫環聞弦知音,皆悄聲退了下去。
“阿孃……”隨喜上前握住羅惠雲的手,眼淚簌簌地掉下,雖然知道阿孃已經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但隨喜的心一直沒能真正安定下來,如今見到阿孃平平安安,珠圓玉潤地站在她面前,她才真正地放心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會不會讓別人起疑?”羅惠雲拉着隨喜坐上炕牀,擔憂地問着。
“顧衡請我給袁夫人診脈……”接着笑道,“我求了他幾次讓我來見您,大概是被我說得煩了,才找了藉口讓我來這裡的。”
羅惠雲嗔了女兒一眼,“我在這裡好得很,你別擔心。”
“娘,看到您好了,我就放心了。”隨喜偎依在羅惠雲肩膀上,低聲說着。
“傻孩子,你爲我已經做得夠多了,你該爲自己打算打算纔是。”羅惠雲溫柔撫着隨喜的臉頰,憐愛地說道。
“您和頎哥兒就是我的將來,不爲你們,我還能爲誰?”隨喜擡起頭,撒嬌地說道。
羅惠雲輕笑,看着隨喜的眼神多了幾分調侃,“那……顧三少爺呢?”
“提他作甚?”突然提到顧衡讓隨喜有點不解。
“我閨女到底是長成大姑娘了,再過些時日,也該定親了,那顧衡……家世顯赫,也不知對你有幾分真心。”羅惠雲嘆息着,她也不奢望隨喜能嫁入高門大戶,只希望能被真心珍惜。
隨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瞪圓了眼看着羅惠雲,結結巴巴地問,“阿……阿孃,您怎麼會認爲顧衡他……和我……那個……”
“難道你們兩人不是兩情相悅?不然他怎麼會如此幫你?”羅惠雲看着女兒漲紅了臉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是過來人了,怎麼會看不出顧衡對隨喜的心意,就是隨喜自己心思懵懂,其實對顧衡也不是無意的。
“哪……哪來的兩情相悅,娘,您別聽別人亂說。”隨喜急忙擺手,心裡又緊張又羞澀,她和顧衡清清白白的,從來沒有逾矩,他們怎麼就有情了。
“誰亂說了,等你再長大些,你就明白了。”羅惠雲笑着道。
隨喜咬了咬脣瓣,委屈地道,“阿孃,我纔不要嫁人,我想和阿孃在一起。”
“哪個女子都要成親生子,你也不能例外。”羅惠雲輕斥着,“別盡說稚言。”
隨喜知道要是這時候跟阿孃說自己想要開醫館的事兒肯定會被反對,只能壓在心裡不說,將話題趕緊地轉開了,“阿孃,頎哥兒呢,怎麼沒見到?”
羅惠雲只道是女兒害羞,沒其他作想,“丫環帶着他去花園了,他現在哪裡坐得住,天天就想往外面跑。”
“娘,湖湘她……可有一起來?”說起丫環,隨喜想起湖湘,如果讓關家的人見到她,說不定就會懷疑阿孃了。
“我將她許配給莊子裡的管家了,如今他們夫婦倆一人主外一人打理內院,正合適着。”羅惠雲笑着道。
隨喜笑着點頭,“我還擔心湖湘真打算一輩子不嫁人呢。”
“是啊,我也擔心你。”羅惠雲笑道。
隨喜不依地跺腳,也就只有在羅惠雲面前,她才表現出這樣的姑娘家心性。
羅惠雲笑得十分高興,隨口就問道,“關家如今怎樣了?”
隨喜眸色一閃,斷是不能讓阿孃知道她利用郭靜君對付鄭淑君的,阿孃肯定會因爲擔心她被牽連而反對,所以也就挑一些講,“……二叔他們一家都回來了,可能以後就在西里城長住了,還有,郭靜君被接回大宅了,聽說是有了身孕,如今連老夫人都護着她,鄭淑君就算容不下她,也無可奈何。”
“有了身孕?”羅惠雲大吃一驚,當初不是傷了身子,說不能再懷上了嗎?她疑惑地看着隨喜,難道是……
“我在莊子裡住了幾天,見她過得淒涼,便有了積德的心,誰知道她出去的時候卻讓那人瞧見了,此後天天到莊子裡與她一起。”隨喜實在不願在阿孃面前提起關炎波。
羅惠雲眸色微暗,隨即又笑了起來,“什麼那人那人的,他到底是你親生父親。”
“他配當我父親嗎?”隨喜譏諷笑了起來,“他對別人的女兒比親生女兒還要好。”
“子不言父母之過。”羅惠雲嘆道,“你將來成親,還得靠孃家撐腰的。”
“娘,你和頎哥兒就是我的孃家。”隨喜認真地道,關家對她來說稱不上是家。
羅惠雲笑着摸了摸她的頭,沉吟片刻,才緩緩道,“有件事,我原是沒打算說出來,想着反正也是過去的了,但如今看來,郭靜君似乎還不曾死心,我只怕你將來受了她的陷害,平白遭了委屈。”
“郭靜君怎麼了?”隨喜疑惑地問。
“這次我在南平城住了幾天,遇到了郭家的郭夫人。”羅惠雲道。
“郭靜君的大嫂嗎?以前好像來過我們家。”隨喜問道。
羅惠雲笑了笑搖頭,“此郭夫人卻不是我們見過那位,我心下覺得疑慮,便求了袁夫人去打聽,才知道原來郭家的夫人向來身子就弱,是這兩年纔好了一些,前些年都是家裡的寵妾在管事,外頭都以爲那寵妾纔是郭家的主母了。”
“我心裡覺得奇怪,還以爲這郭家不是郭靜君的孃家,後來遠遠地見過郭家那寵妾一面,正是曾經到關家作客的郭夫人,這女子原是南平城……青樓女子,叫蘭娘。後來從良被郭大爺收了爲妾,連着生了幾個兒子,在家中很是得寵。”羅惠雲低聲說着,只是說到青樓二字,有些猶豫,不該在女兒面前提起這等不乾淨的地方。
隨喜卻毫無忌諱,已經站了起來,又是興奮又是震驚,“如果這個郭夫人是妾室……又是青樓女子,那麼郭靜君……也不是郭家的姑娘?”
“郭家的姑娘早已經出嫁了,就在南平城本地。”羅惠雲道,“郭靜君原名叫如媚,是個花魁,這事兒關炎波斷然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哪裡能容得郭靜君在關家,有了郭靜君的把柄,你就不必怕她了。”
以關炎波那自以爲是的性格,肯定沒想過要去查郭靜君的身份。
“郭靜君的把柄在我們手上,她再怎麼蹦跳也不怕了。”隨喜笑着對羅惠雲道。
“你在關家萬事要小心。”羅惠雲道,沒有她在隨喜身邊,她始終還是不放心的。
“我會的。”隨喜點頭答應。
母女倆又說起了貼心話,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就看到丫環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夫人,不好了,少爺……少爺出事了。”
羅惠雲和隨喜皆是一驚,“發生什麼事了?”
就看到顧衡抱着頎哥兒匆匆跑了過來,對着隨喜說道,“突然就吐了起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隨喜急忙讓他把頎哥兒放下,見頎哥兒脣舌乾燥,四肢冰涼,肌肉輕微痙攣,手已經搭在他的脈門,還是柔聲地問道,“頎哥兒,感覺哪裡痛嗎?”
羅若頎見是姐姐,馬上淚汪汪地捂着肚子。
羅惠雲看到頎哥兒臉色發白,心裡焦急不已,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出去了一趟就又吐又瀉的,看着隨喜在把脈,忍不住在旁邊小聲問着,“如何,頎哥兒沒事吧。”
“這兩天都給頎哥兒吃了什麼?”隨喜搖了搖頭,問着頎哥兒的奶媽。
“回姑娘,頎哥兒這兩天吃的和平時一樣。”奶媽有些緊張,看到少爺那模樣,她哪裡還能思考。
隨喜皺眉沉思,頎哥兒的脈象細速,應該是腸胃疾病,可是這病也來得突然,一般腸胃不好,也有個徵兆纔是。
“家裡最近有沒誰生病了?”隨喜隨口問道。
“有好幾個丫環昨天都又吐又瀉的,難道這也會傳染?”還以爲是吃錯了東西,所以這兩天特別注意頎哥兒的飯菜了,怎麼還會跟着生病。
隨喜突然大驚,想起早上端木悅跟她說過學院有好幾個人也生病了。
“不止我們家裡的丫環吃錯東西,外面好多人最近都是這樣……”有個丫環小聲地道。
“是霍亂”隨喜變了臉色,立刻從懷裡拿出針盒,大聲地吩咐夏蘭,“夏蘭,準備筆墨,我要開藥方,你趕緊去抓藥。”
然後又厲聲交代屋裡其他丫環,“趕緊去跟袁夫人說一聲,將家裡那些得病的下人全隔開到一處,別讓其他人接觸。”
第二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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