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近衛坦克第1旅不過是發起一次反攻,馬上就將第8騎兵旅擊潰。
消息傳到第11集團軍指揮部,曼施坦因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
“第28師的位置!”曼施坦因問。
“他們纔剛剛趕到辛菲羅波爾,將軍!”副官回答:“他們遭到敵人空軍的轟炸,也許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趕到佔科伊!”
“命令他們加快速度!”
“是!”
蘇聯空軍擁有數量優勢,所以他們可以放心的四處出擊,它們有時空襲包圍塞瓦斯托波爾的第52軍,有時轟炸馳援佔科伊的第28步兵師,甚至還轟炸佔科伊。
這讓德空軍疲於奔命趕來趕去,它們出現在這裡卻又收到敵人在另一片空域,一時十分被動。
想了想,曼施坦因就對副官說道:“聯繫斯篷內克中將!”
幾分鐘後副官就把電話遞給了曼施坦因。
“情況怎麼樣,中將?”
“很糟,將軍!”斯篷內克中將回答:“我沒來得及控制住局面,他們勢如破竹,我正在向佔科伊撤退。我和我的部下試圖阻滯他們的前進速度,但現在已經辦不到了,我的部下越來越少,地雷對他們也不起作用!”
如果是在其它季節的話,阻滯追兵或許很簡單,因爲他們可以一路炸橋、破路。
問題就在於現在是冬季,河水全都凍成了冰塊,公路則是凍土。
所以炸橋顯然起不了多少作用,因爲敵人坦克可以直接從凍住的河面上駛過。
破路就更不用說了……炸燬一段路需要的工程量很大不說,敵人同樣也可以輕鬆的從公路兩側繞過。
“斯篷內克中將!”曼施坦因說:“你留下一支小部隊斷後,你本人馬上趕往佔科伊接手指揮,我需要你在那組織起防禦,一定要堅守至援軍趕到,明白嗎?”
“明白,將軍!”斯篷內克回答得很有底氣,因爲這幾乎就意味着曼施坦因承認他的錯的,也就是斯篷內克之前抗命從刻赤半島撤退是正確的選擇。
其實這根本就不需要曼施坦因承認,如果沒有斯篷內克中將指揮的第46步兵師擋一擋,此時的德軍只怕都已經被封鎖在克里木半島無路可逃了。
“將軍!”副官問曼施坦因:“我們是否要調更多的部隊回援佔科伊!”
曼施坦因明白副官的意思。
這個“回援”其實是逃跑,是突圍。
否則,等俄軍攻下佔科伊再站穩腳跟就來不急了。
“不,埃裡克!”曼施坦因無力的搖了搖頭:“如果這樣做的話,我們將會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塞瓦斯托波爾面前,我有理由相信……俄國人馬上就會從塞瓦斯托波爾登陸並對我們發起進攻!”
這就是德軍進攻克裡木的尷尬,他們會處於塞瓦斯托波爾和刻赤半島的天然包圍中。
可歷史上曼施坦因卻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不僅解決了這個問題還將蘇軍打得慘不忍睹。
當然,這其中還有麥赫利斯這個傢伙在蘇軍陣營瞎指揮的功勞。
所以曼施坦因能晉升元帥還需要感謝麥赫利斯。
不過現在曼施坦因卻無法這麼輕鬆,事實上,此時的他在舒爾卡的進攻計劃已經是左支右拙焦頭爛額了。
應該說斯篷內克中將很幸運,他接到命令後馬上將指揮權交給副官帶着警衛連直奔佔科伊。
然後不到半小時,斯篷內克中將就收到斷後部隊遭到攻擊的電報。
“將軍,他們追上我們了!”副官向斯篷內克中將報告:“他們的兵力大慨有一個營,火力很猛,我們快抵擋不住了!”
“他們怎麼追上你們的?”斯篷內克感到奇怪。
雖說沒有什麼能擋住俄軍前進,但怎麼說德軍也是一邊埋雷一邊撤退。
這迫使俄軍必須跟在掃雷坦克後前進,而掃雷坦克的速度有限,於是應該跟在德軍後方纔對。
“是半履帶裝甲車!”副官回答:“我認爲他們是抄了近路追上了我們!”
“撤退,馬上撤退!”斯篷內克下令。
但隨後就再也沒了聲音,只聽到後方一陣緊過一陣的槍聲,不久後就徹底沉寂了下來。
“加快速度!”斯篷內克下令,他意識到第46師很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
斯篷內克猜的沒錯,僅存的第46師也在剛纔的戰鬥中被殲滅了。
“我們收到情報!”卡圖科夫在擊潰羅馬尼亞第8騎兵旅後就找到了舒爾卡。
他從自己的吉普車上下來再跳上舒爾卡所在的半履帶車,在前進的同時攤開地圖對舒爾卡說道:“德國人從塞瓦斯托波爾調了一支部隊回援佔科伊!”
“那應該是支精銳部隊!”舒爾卡馬上就做出了判斷。
“是的,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卡圖科夫點了點頭。
這是德軍的作戰習慣,也是由他們的戰術決定的。
“閃電戰”,就是要把最強的、速度最快的部隊擺在最前方,然後才能像把尖刀似的插進戰略要地。
從這方面來說,攻進克里木的德軍都是精銳部隊,包括不久前被擊潰的德軍第46步兵師。
現在,德軍又從塞瓦斯托波爾調了一個師回援佔科伊……那麼不用想,這個師肯定是精銳中的精銳。
“如果讓這個師趕到佔科伊,對我們將十分不利!”卡圖科夫說。
“他們會趕到的!”
“是的!”卡圖科夫說:“現在我們雖然可以用空軍對他們轟炸、騷擾,但幾小時後天色就黑了,他們就可以放心的朝佔科伊行軍!”
“他們要多久趕到佔科伊?”
“大慨一天時間!”卡圖科夫回答:“我們可能會比他們提前幾小時趕到,但這遠遠不夠!”
的確不夠,因爲就算近衛坦克第1旅戰鬥力不俗,但也無法在幾小時內就佔領佔科伊,到時將會陷入兩面受敵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