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就在銀河號出發的前幾個星期,誰都沒有注意到蘇聯的太平洋艦隊突然造訪印度。蘇聯對外宣稱這是印度和蘇聯之間的海軍正常交流。當然誰也不會將蘇聯造訪的這次的事件跟接下來美國要朝着銀河號動手的事件聯繫起來。只有那些知曉內幕的蘇聯高層官員知道這次所謂海軍交流背後真正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暖的洋流帶來溼潤的海風,印度洋上一片風平浪靜,只有燦爛的陽光還有一望無際的蔚藍色海域。行駛在海灣地區的銀行號就如同一片孤葉,在湛藍色的海域中盡情的航行。經過馬六甲海峽,離開了新加坡之後銀河號就直奔目的地科威特。然而船長張如德的臉色卻不如這平靜的海域,而是籠罩着一層難看的陰霾。
就在他出發的前幾天,軍方的領導人員特地找了一趟張如德,對方表示他自己行駛在海灣地區的時候請務必小心,一旦遇上了什麼意外情況請立刻聯繫同樣停留在海灣地區的蘇聯艦隊,他們會提供你們需要的幫助。
當張如德再次詢問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軍區領導人選擇了三緘其口。他只能告訴張如德就連他也只是轉告上級的命令而已。這些事情就連一個軍區領導人都沒有資格過問,何況張如德這樣一個小小的船長?
然而不詳的預感卻在張如德的心中瀰漫,他越來越覺得這次的遠洋航行背後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陷阱等待着自己。
擔任大福的米軍喜正在注視着銀河號周圍的一舉一動,因爲之前他們接到了來自船長的嚴格命令,無論發生什麼問題,都必須第一時間向他報告。雖然船員對船長所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忠誠的執行了他下達的命令。
突然米軍喜注意到一架美軍的軍用直升機悄然出現在銀河號的後方,就像注視着獵物的鬣狗盯着銀河號的航行方向。雖然海灣地區出現美國人的武裝直升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米軍喜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第一時間跟張如德彙報了這個情況。
“你說什麼,我們身後出現了一架美國人的直升機?”張如德的擔憂在這一刻變成了現實。他重複道,“你確定這架美軍的直升機是衝着我們來的?而不是路過的?”
“船長。我非常確定。他們一直跟我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絕對是衝着我們過來的。”米軍喜望着那架直升機,突然感到不寒而慄。美國人的直升機衝着自己過來,難道他們想要挾持這艘船?
米軍喜的想法很快得到了應驗。美國的直升機開始靠近銀河號,並且飛到了銀河號的上空,在離桅杆只有十幾米高的地方進行低空盤旋,而且直升機的艙門被打開,一架攝影機正對着銀河號進行俯拍。來了一次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拍攝。
到這一步已經很明顯美國人的直升機就是衝着銀河號來的了,張如德當機立斷,立刻拿出當時軍區領導人提供給自己的通訊方式,用特殊的頻道聯繫上了蘇聯的艦隊。
正當張如德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對方卻用純正的普通話回覆道,“這裡是太平洋艦隊紅色烏克蘭號,我是本艦翻譯官德拉諾夫,請問您是中國船長張如德先生嗎?”
“我是張如德船長。”聽到對方的中文回覆,張如德有些意外和驚訝。
“張如德先生。能跟我們通告一下現在的情況嗎?”對方又詢問道,可能是通訊信號有些不好,對方又重複了一遍。並且讓張如德確認能否聽到自己的回覆。
“當然能夠聽到。現在情況是這樣的,美國人的直升機正在我們身邊盤旋監視,我們並不清楚他們有何目的。”張如德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得不壓抑着心裡的緊張來回答德拉諾夫的問題。
而在紅色烏克蘭號上,翻譯官將張如德的話原翻不動的翻譯給自己的艦長,聽完翻譯官的陳述之後艦長沉默着想了一會兒纔回複道,“美國人已經採取監視的手段了,恐怕下一步就是要派出艦艇進行攔截。畢竟這樣一艘貨船在美國的軍艦面前根本沒有抵抗力。你跟中國船長說一下,假如美國的跟你們對話請儘量拖延時間堅持一下。我們的艦隊正在向你們的方向趕過來,請通報你們的位置。”
張如德連忙向蘇聯艦長報告了自己的方位。並且想盡辦法放慢航速拖延時間,果然在一個小時之後直升機上的駕駛員通過vhf16頻道與張如德船長採取了聯繫。對方趾高氣揚的表示銀河號必須向自己彙報船名、航向、航速、船籍港、貨運情況及目的港。
因爲後面有蘇聯軍隊的撐腰,所以張如德船長的說話也非常的硬氣,他對直升機駕駛員用英語義正言辭的譴責道,“這裡是中國的貨船,我們沒有權利,也沒有義務向美國人彙報我們的情況,你們的長官是誰,叫他過來跟我講話。還是說美國人他們的父母都沒教過自己的孩子什麼叫做教養。”
然而飛行員依舊不依不饒的重複道,“這裡是美國海軍,我們命令你們彙報自己的貨船情況,否則別怪我們採取強硬手段。”
“彙報可以,但是我們必須得到你們上級的答覆,你說你是美國海軍,我還說你是索馬里海盜呢!”張如德的回覆和態度都足夠的強硬,“而且在公共海域對一個國家的貨船採取強硬行動,這可是宣戰的行爲,你說這句話之前最好經過自己的大腦。”
張如德看出美國軍方不敢直接動手,那些話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所以他纔敢做出這樣大膽的回覆。
果然直升機駕駛員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好先向總部報告這裡的情況,然後再採取行動。他朝着銀河號豎起中指,惡狠狠的說道,“哼,等下有的是你們中國人倒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