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柳元宗親自交代我做的事情,我就把他每句話都像是個寶似的放在心尖上,一遍遍的回想,並且老老實實的按着他說的話去做,去學校的一些別的地方,裝作是在尋找的蓄水池的樣子,那幾個女生也緊緊的跟着我,想我身後的幻五通並不知道我和柳元宗通過紙人來說話了,柳元宗好歹之前也是鬼神,不能對付五個五通,但是對付一個起碼能打個平手。
我在我們學校東南北的方向一直都在瞎轉,我身後的幾個女生似乎有點跟的不耐煩了,我轉頭看向她們,只見其中一個女生快步向前來親親熱熱的拉住我的手:“良善你要去哪裡啊?”
因爲這是幻五通的幻境,我根本就猜不出哪個是五通,不過這個女孩子會主動的來問我,而其他幾個還跟個木頭似的躲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我覺的我身邊這個女孩子,就是幻五通了。
五通主動上前來與我搭訕,我想她們是已經按捺不住了,要麼就是想將我帶回教室,要麼就是想將我就地解決,柳元宗現在還沒有和我說什麼,或許他還沒有把蓄水池裡的屍體給清除乾淨,我現在還不能讓幻五通有機會去找柳元宗,能拖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於是也開開心心的抓住了這個女孩子的手,對她說:“我剛在學校裡丟了一串項鍊,要不你也幫我找找吧,中午我請你去我家吃飯?我想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的。”
那女孩子本來見我這麼瞎在學校轉悠些不滿,但是現在聽我這麼說,對我不耐煩的點了下頭,對我說就再找幾分鐘,要是找不到的話就是別人撿了,我們回教室。
我滿口答應,正想拉着這個女孩子走,可是這會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尖利的笑聲,我猛的轉頭一看,只見身後一個女生的臉已經變成了一張女五通的泥臉,“桀桀桀……”的對我陰險的笑着,向我飛了過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的那點小把戲麼,那蓄水池早就被我
佈置了陣法,就算十個柳元宗也要廢上好一番功夫,今天本姑娘心情好,陪着你們演了一場把戲,現在本姑娘沒心情了,我現在就叫你們好看!順便把你的內臟給吃了,你都不知道千年陰屍的新鮮內臟,是有多麼的滋讓本姑娘夢寐以求!”
幻五通說着,一大股的黑氣從她身上爆發出來!我聽見了周圍教室裡椅子桌子相互撞擊的乒乒乓乓的響聲,一個個的老師與學生,在幻五通的控制下就像是一個個木頭人似的,僵硬的從各個教室裡瀰漫出來!
全校的師生都喝了學校裡的水,本來就算是有一百具的屍體的陰氣也奈何不了我,可是我們學校裡的人都喝了屍水,這種陰氣擴散到全校幾千人身上,我無比緊張了起來!心裡就預感我已經打不過他們了,但還是拿出了鑰匙環上的鈴鐺,試圖搖幾下,但是這些鈴鐺這會怎麼搖也搖不響,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阻力給阻擋住了,各個教室的人都向着我僵硬的走了過來,那幻五通見我被四周的陰氣壓得走投無路,便丟了那個女孩子的身體,幻成一道黑氣向我肚子裡鑽了進來,想要吃掉我肚子裡的內臟!
我慌忙向後退,被腳下的石頭一絆,整個身體往地下一撲,那幻五通撲了一個空,但是瞬間又調好了方向向我撲了下來!
我躺在地上根本就滾不了多遠,看着那幻五通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幾乎是動都不能動彈了,眼見五通就要鑽進我的肚子裡,這會圍在我身邊的那些人全都瞬間倒下,一道巨大的衝力向我衝過來,那隻快要鑽進我身體裡的五通,瞬間被這股衝力的漩渦擠得往後拉,那幻五通的臉色忽然變得極爲的慌張,掙扎着想伸手抓住我,但是那股氣頓時加大,幻五通掙扎了好一會,一聲淒厲的吼叫忽然從幻五通的嘴裡尖利的咆哮了出來,她的整個身體,向着她身後的方向忽然摔了過去。
而就在幻五通的身體即將要撞在二三十米開外的教學樓裡時,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懸在空中,衣襬翩翩,這周圍的所有衝力,都是從這個男人身上發出來的!他用身體擋住了幻五通往後迅速飛過去的速度,兩手抓住了幻五通的頭和腳,仰着頭朝向天空,露出一段潔白的脖頸,嘴裡在念叨着一些細碎的咒,無數道黑氣從男人身上瀰漫出來,像是有無數條巨型的尾巴,再向着他手裡的幻五通身體裡刺進去!
幻五通在痛苦的在那個男人手裡扭曲着身體,尖厲的聲音一波波的向着我耳鼓膜裡刺進來,那個男人用補矇住了臉,但是我可以肯定這一定不是之前我在林子裡看見的那個男人,看着那男人的身材,他一定就是柳元宗!因爲自從他一出現,我身體裡的白氣瞬間往外擴散,不僅如此,我腦袋開始劇烈的眩暈,及像是要想起一段被什麼重擊了的往事,可是又想不起來,腦袋膨脹的幾乎要爆炸般的痛!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最後一聲提高了很多倍的哀嚎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那個五通瞬間在男人手裡炸裂了,從空中摔下來,變成了一個泥人塑像,那個塑像的肚子被炸開了,空蕩蕩的,肚子裡什麼都沒有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概是死了。
那個男人見五通已經掉在地上不能動彈一絲一毫,轉身便要走,慌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的喊了一聲:“柳元宗!”
是的,沒錯,我直接叫出了柳元宗的名字,我從來就沒這麼叫過他,我喊出他全名的時候我自己都覺的不可思議與陌生,我向着柳元宗走了過去,身上的氣就像是漏水的篩子,不斷的從我身體裡漏出去,並且我腦子劇烈疼痛的思維越來越渙散,但是我心裡只知道,只要我這次放過了見柳元宗的機會,下次就再也算不到是什麼時候了!
我能看見柳元宗他也如我一般激動,在空中傾斜着身體似乎想向我撲下來,但看着我身上因爲不斷跑近他而飛快涌出身體的白氣,頓時就僵在了原地,在打算撲下來的剎那忽然距離我百十來米遠,拍了一個巴掌,空中頓時出現一輛馬車,柳元宗翻身上車,從未和我說過半句話,揚鞭策馬,幾匹馬兒嘶鳴着向着天邊跑去了,柳元宗坐在車裡施法,一道道黑色的氣從我身邊躺着的這些人身體裡升向天空,柳元宗吸食了我們學校裡所有人身上的陰氣,並且將那些人都退回課堂,收了所有的幻境。
不到三十秒的時間,柳元宗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剛我周圍還擠滿了人,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原地發愣,他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說,就這麼走了。
這種感覺比好就不見他都要的痛苦,就彷彿心肺在一刀刀的被刀割,因爲剛纔柳元宗的出現,他身上的陰氣沖毀了我身體裡的大半的正氣,我腦子痛的眼睛都睜不開,昏迷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