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渾身寒毛倒數,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圍的這些密密麻麻的屍體,這些屍體似乎要把我們寢室都給擠爆了,數都數不清有多少個。
柳元宗用他的手肘撞了一下我,小聲對我說趕緊的把這些東西引出去,我終於想起了晚上睡前柳元宗對我說的話,可是這會,這些屍體都發現我能看見他們了,我還怎麼將他們引走啊!
如果我現在下去的話,一定會被這些屍體撕成碎片,如果我賴在牀上不走的話,柳元宗會把我踢下牀去,既然早晚都是要下去,倒不如我自己下去,還免得被柳元宗踢上一腳。
我睜大着眼睛,當週圍的屍體都看不見,慢慢的爬下牀,雙目無神的向着寢室門口的方向走着,儘管我前面的路都被這些屍體給擋住了,但是隻要我向前走上一步,那些屍體會退出一條僅僅容我一個人走過的空地來,但我一走過,身後的路立馬就被合併了,我一下牀,連柳元宗都看不見了。
看着周圍一個個朝我張牙舞爪的屍體,我又噁心又害怕,有的還伸手來扯我的衣服摸我的臉,一絲絲的黏液像拉絲得糖漿一般掉在我身上,碰着這一層層腐爛的豆腐渣,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想吐,卻又害怕被他們發現,只能雙目無神的慢慢打開寢室門,向着廁所走過去,裝模作樣的在坑上蹲了一會,然後再慢慢的起身,向着我們寢室二樓最邊上的寢室樓走過去,我走的很慢,身前身後,包圍着上百個屍體。
我慢慢的向前走,儘量裝作是夢遊的樣子,因爲被他們記住了我是睜開着眼睛的樣子,我又不能閉上眼睛,寢室走廊上的昏黃燈光刺的我眼睛有點發疼,斑駁的牆壁一塊塊的白粉脫落,露出了一塊塊黃白交接磚塊出來。我一個個的數着寢室的門,經過我們寢室門的時候我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慢慢的向着的走廊最盡頭的那個寢室走過去,慢慢的打開了那扇寢室門,我慢慢走了進去,找到了與我牀一樣的位置,慢慢的躺了下去,一句話也不說,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我感覺,身上每個角落都傳來一陣陣類似於夏天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的觸碰感,我甚至還能感覺到有些東西已經湊到了我的臉前,輕輕的嗅着我的臉,我有些害怕,心裡想着怎麼柳元宗還不過來,他不是說等我到了寢室後就全部封印住這些東西嗎,可是我躺在去足足有一兩
分鐘了,柳元宗連屁都沒有一個,難不成他丟下我跑了?越想心裡越害怕,那些東西都開始在扯我的衣服舔我的臉了,我好緊張,心臟跳的劇烈,我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我周圍怎麼樣了,可是我又怕我一睜開,那些東西鋪天蓋地的衝下來咬我!
“白良善,趕緊的給我滾出來!”門口傳來柳元宗一陣大聲的喊叫聲,我幾乎就是在聽見這個聲音的瞬間,飛快的從牀上跳起來,連爬帶滾的往門口逃竄!柳元宗就站在門口,手裡拿着一本類似於我爸收藏的那種老醫書一般的簿子,放在地上,頓時,地上的簿子瞬間就散發出一陣白色的光,這些白色的光照進寢室裡面,一個個的屍體忽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淒厲的慘叫,瞬間變小成一點芝麻粒般大的影子,飛到地上的這本簿子裡,還沒三分鐘的時間,剛還在寢室離叫囂着的屍體,現在在一個瞬間,全都失蹤了。
我好奇的撿起了地上的這本本子,問柳元宗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厲害,柳元宗告訴我說這是地府的生死薄,他去了趟地府把之前死了的人的名單拿了過來,現在將這些人的魂魄都給收了,以後就免得他們出來害人了。
地府的生死簿?我隨手拿着把玩,快速的隨便一翻:“這個我能玩嗎?我想看看我什麼時候死?”我剛說完這話,眼裡立即看見了這生死簿裡有我的名字白良善,上面寫着:享年貳拾伍歲,我的下面是秀雲姐,張秀雲,享年貳拾伍。
也就是說,我二十五歲就要死了,而秀雲姐,也是二十五歲就要死了!
我兼職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想繼續翻開來看,可是柳元宗一把將生死薄搶了過去,對我說小孩子家家的,不準看這種東西。
“上面說我25歲就死了,而我秀雲姐25歲就要死,這是真的嗎?爲什麼這麼巧合?”
柳元宗見我看到了,也不隱瞞:“一般生死薄上記載的,都沒有錯,說你三個死,閻王就不會讓你活到五更,估計你倆的命格是一樣的,所以纔會都是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死掉,不過你放心,到時候你死了,還是能看見我的。”
現在我壓根就沒有心情和柳元宗開玩笑,如果我25歲就死了,今年我十一歲了,那我還有十四年的時間活着,可是秀雲姐不一樣啊,秀雲姐今年都21了,也就是說秀雲姐只能活
四年!爲什麼會這樣?!
“據我所知,你家裡的女人,除了你奶奶,其餘的幾乎都是二十五歲死了,也包括你之前的幾個姨太,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你媽當初懷你的時候應該也是25歲吧,但是生死簿上也寫着你媽是二十五歲死的,與你說你媽在你十歲的時候時的,時間不吻合啊。”
我聽着頭都到大了,從太爺爺開始,我家所有的女人除了奶奶,都是在二十五歲死的,而且我媽也是,可是我媽如果這麼早死的話,怎麼生我下來?在病牀上躺了十年的又是誰?我並不知道。
柳元宗見我一時間也理不清個頭緒來,對我說還是回家問我奶奶吧,問問她這個我家裡活的最久的女人,爲什麼其他女人都在25歲的時候就死了?
這件事情,一直都在困擾着我,爲什麼家裡的女人就像是中了什麼詛咒一般,都活不過25歲,我想是不是因爲施緣?不,現在施緣困在我的身體裡,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還會延續這種詛咒,我忽然好想回家,自從上次秀雲姐回來後,她便一直都躺在牀上從未下牀過,和我媽之前的病症有些相似,但是目前沒我媽嚴重,我想起秀雲姐出嫁那天對我說的話,說良慈哥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結果真的好起來了,秀雲姐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東西的,我想星期五回家,我有必要要問清楚秀雲姐一些事情了。
可是今天才是星期三,晚上還要上自習,我正無聊的和趙玉龍玩着石頭剪刀布,趙玉龍又告訴我說他晚上又聽見那種類似於又很大東西在地底下移動的聲音了,還問我聽見了沒?
我很想告訴趙玉龍那移動的就是龍脈,但是覺的告訴他也沒什麼用處,不過倒是很好奇他是怎麼聽到這種聲音的,還沒等我問出口,李紅英從外面小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看見了我,對我說副校長找我去他辦公室一趟麼,好像是說我考試沒考及格的事情。
我心裡一驚,上次沒考及格,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心裡覺的有些奇怪李純溫不可能因爲這件事情而去找我,但是看着李紅英笑的很友善的份上,我還是從桌子上起身了,對趙玉龍說我先去趟辦公室,等會回來和他說。
趙玉龍原本想點頭,但是忽然間又拖住了我,對我說::“你還是別去了,我總覺的李紅英她們幾個對你不安好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