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的師生,都被我們這場景給看呆了,這太奇怪了,我們幾個人,一個僵直的往地上倒,一個往後斜着身體懸在空中,還一個面目猙獰的向着我們抓手過來!
那股黑氣還在朱蓮香的身體裡,柳元宗也顧忌着這裡這麼多人,將我扶正,他自己附在了已經倒在地上的翁浩正身上,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也不搭理朱蓮香了,拉着我的手向着大禮堂外跑了出去,朱蓮香也直接從桌面上像是個男人般的跳下來,緊緊的跟着我和柳元宗追了過來!
從來就沒有這麼狼狽的逃過,柳元宗抓着我的手跑過了人口密集的地方,召來一輛鬼車,將我往鬼車上一拋,他自己抓着鬼車的邊沿,整個身體懸在空中,被鬼車帶着往空中飛!而朱蓮香竟然也像是個鬼一樣,也跟着我們飛,面部無比的僵硬,着我真的很難想象,那個附在朱蓮香身體裡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朱蓮香跟着我們有一段時間了,兩隻眼睛依舊狠狠地瞪着我們車裡的人看,身上一身漆黑的裙子,與黑夜融爲一體,遠遠的看,就像是一張蒼白的麪皮在朝着我們衝過來一般,絲毫都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看來朱蓮香不追上我們根本就沒有打算要罷休,我們的速度一直都很均衡,但是如果這樣一直追下去的話,也不是個頭啊!
柳元宗翻上車來,坐在我身邊,看着我。這時候他還是一張翁浩正的臉,以爲他離我離得近,我看着有點彆扭,叫他趕緊從翁浩正身體裡出來吧!
柳元宗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伸手摸向我的臉,對我說:“我不想讓你看見我如此狼狽的模樣,原本我以爲只要能在你身邊就能好好的護着你,但是我沒想到,倘若是失去了最厲害的本事在你身邊,也只不過是像懦夫一樣的存在,還需要你瞞着我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提升你自己的力量,就如我現在在你身邊,卻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良善,你會不會因此而嫌棄對我失望?”
我盯着翁浩正的這張臉看,湊上去安慰,對柳元宗說我一點都沒有嫌棄他,不僅他能保護我,我也能保護他啊?只是我還太過於弱小,做件事情都做不好。
柳元宗滿目悲傷,就像是快要與我離別了一般,向着我撲過來緊緊抱着我,在他撲向我的時候,胸膛裡竟然沒有一絲的心跳!翁浩正是不是死了?!
恐慌驚懼像是無數只密密麻麻的蟲子向着我的腦袋鑽進來,如果人是昏迷的話,心臟也會跳啊!
我剛想問柳元宗翁浩正是不是死了?柳元宗緩了好一會,搶了我的說話的當兒,對我說:“良善,我以後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家裡的米在小廚房裡的邊櫃檯裡,天馬上要變冷了,你冬天的衣服,都在衣櫃最上面,你冷了就拿着穿,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找隔壁的大叔大姨幫你,以後可千萬不要不愛說話了,你就把他們當成是我一樣,遇見人多笑一下,這樣別人的今後就不會爲難你,我說的話,你都要記住。還有翁浩正,他對你是真的好,你今後要是害怕或者是有什麼危險,可以找他,他現在中了陰氣,因爲他學會了假死,在他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昏迷就被假死給代替了,所以這些陰氣無法融入他的五臟六腑,我剛已經將翁浩正身體裡的陰氣全都的吸了出來,他明天早上就能好了。”
柳元宗說這麼多,將我的臉從他懷裡擡了起來,在我的額頭上深深的印了一個脣印子,我剛想問他他是要去哪裡?但是我的話還沒說出口,柳元宗捂住了我的嘴,輕聲對我說:“我會在我們家,佈一個無人能破的結界,今後只要你有危險,就藏在家裡,沒誰能進來欺負你,只要是沒經過你同意的妖邪鬼怪,都進不來了,要是想我的時候,就拿你以前送我的那個狀元瓷娃娃來出來看看,我就能感覺到你想我了,我會幫着你守住五通的,你想幹什麼,我都會一直看着你。”
柳元宗像是很急,在和我說完這些話後,叫我帶着翁浩正趕緊回去,說真他的身體從翁浩正體內跳出來,向着一直都跟着我們飛過來的朱蓮香撲了過去,我剛想喊住他,可是鬼車跑的實在是太快,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我看見無數黑氣,像是條條粗壯的巨蛇,向着柳元宗的身體裡翻涌進去,他在吸納陰氣,柳元宗在吸納他之前散去的所有陰氣,怪不得柳元宗剛纔和我說這麼多,原來他是想拿回以前所有的力量,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柳元宗吸食了我的陰氣,而我之前的陰氣又與我身上的陽氣相剋,恐怕以後我們都不能像以前那般嬉鬧都在一塊了,或許今後近距離的見上一面,按着柳元宗的性子,也是無比的艱難。
我頓時還沒反應過來這將意味着些什麼,默默的坐再轎子
裡,任由幾個紙人將轎子擡到我家的樓頂上,我將翁浩正慢慢的扶進客房,看着黑乎乎的房子只回蕩在我一個人的腳步與喘息的聲音,我心裡頓時就想哭,柳元宗這次與我分開,恐怕是要封開永遠了吧,我沒成正果之前,他身上的陰氣和我相剋,成了正果,便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若是沒成,我便是灰飛煙滅,而柳元宗還有一個永遠的靈魂。
我不明白佛祖撮合了我和柳元宗,又讓我們的跟本就不能在同一根起跑線上奔跑是什麼意思?既然是要我讓我修佛,你爲什麼又要安拍一個我如此喜歡的人在我身邊?
我一個晚上,就坐在大廳裡,希望能聽見柳元宗忽然叫我開門的聲音,但是到天明的時候,那個聲音還是沒有出現,在晨曦時,我仰着頭看着我家上空飄落下來的一點點的白色光點,那些光點就均勻的落在我家周圍的每個地方,就如一顆顆的小雪花,而這小雪花在地上鑄造起來一道透明玻璃般的牆,將我家全部圍住。
柳元宗說的沒錯,他真的要走了,來的這麼忽然,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心裡準備,柳元宗就不見了,並且要與我相隔甚遠,我擡頭看着早晨灰白色的天空,一抹淡色的紅豔,向着遠處飄散去了。
翁浩正從樓上下來,看見了我站在門外一直都仰頭看着天,便問我怎麼了?然後環顧了一週,問我怎麼不見柳狀元?
說到柳元宗,我眼淚頓時就忍不住流了下來,難過的不想去上課,什麼都不想幹。
翁浩正見我哭成這樣,趕緊的扶着我進大廳,問我昨晚上他被朱蓮香抓了昏迷了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柳狀元怎麼了?
“柳元宗他,柳元宗他走了。”
“走了?”翁浩正驚疑的看着我:“爲什麼?你們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嘛?”
這種時候,我連呼吸都感覺心痛,翁浩正則個憨呆,還使勁的問,所以我根本就不想理他了,正想一個人上樓,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伸手一接,問是誰?
“請問你是白良善家嗎?”一個戴着哭腔的老婦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因爲哭的鼻音很重,用力的嗯了一聲。
“我家老爺子剛起牀的時候,忽然斷氣了,我沒有浩正老師的號碼,只能打給你了,你能轉告一下我家浩正回來嗎?他爺爺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