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精力轉頭看翁浩正,翁浩正一把想過來拉住我,直接拖住我往外扯,問我怎麼來這種地方?
腦子一片混亂,我拼命的掙脫翁浩正,但是這會翁浩正也像是發了瘋,狠狠的扯住了我的手不讓我四處亂跑。大街上哪裡都是人,大家都看着我發瘋的樣子,有些好心的人看着我們兩個學生在大街上發瘋,都走過來問我們出了什麼狀況?
現在我的臉色極度可怕,而且渾身抽搐,翁浩正怕我這幅樣子會被別人看到,於是將我的頭緊緊的抱住,對大家說沒事,我們倆是情侶,剛吵架了,叫大家都散了吧。
小情侶爭吵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大家也沒把多大注意力放在我和翁浩正身上,翁浩正半拖半抱的把我向着路邊的小巷子裡拖進去,將我塞到一個大約只有半米來寬的兩牆夾縫裡,按在牆上,站在我身前抱壓着我,後背是牆,前面是他,他背後也是牆,他纏着住我不肯放手,這就像是個堅實的牢籠,將我困住的無法動彈!
我哭的一塌糊塗,無比醜陋與狼狽,翁浩正將我的臉按在了他的胸口,我激動了好久後,情緒纔開始慢慢的緩和,身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又緩了好一會,手腳才能自由的控制,伸手我一摸我黏糊糊的臉,無比的噁心,趕緊的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乾淨我自己的臉,看見翁浩正羽絨服上也溼噠噠的時候,頓時就覺的尷尬了,慌忙的去擦乾淨他衣服上的溼痕,對他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剛纔控制不好自己……。
翁浩正說沒事,只要我沒事就好,然後沉默了一會,問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談到梅玲,我平靜的心頓時難受了起來:“是梅玲,她回來了,和我同班,她還是恨我。”
翁浩正對梅玲回來,似乎沒有多大的驚訝,看來他只已經知道梅玲回來了,於是低聲問了句癮重不重?
我擡眼看向翁浩正,就算我告訴了他重又怎麼樣?這種東西一但沾染上,根本就難以戒除,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根本就不是別人能想象的到的。
“不重,多忍些天就沒事了。”我對翁浩正說。
翁浩正長長的舒了口氣,帶我進巷子裡,我臉上頭髮上的都是剛纔被眼淚鼻涕沾溼過的痕跡,我找了一家理髮店,洗了把臉,順便想把頭也洗了。店裡的生意比較多,店主騰不出空來,翁浩正自告奮勇的說他可以幫我洗
頭啊,以前他爺爺在世的時候,都是他幫他爺爺洗頭的,一定不弄疼我。
我發實在是太粘膩,於是我便答應了,躺在洗頭的船上,翁浩正給我放水,打溼我的頭髮。
我的頭髮雖然厚實,但是卻根根細膩柔軟,翁浩正問我是怎麼保養我自己的頭髮的?摸着真舒服,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這是天生的,他可羨慕不來。我前世最大的願望就是想要一頭秀美的頭髮,想不到,今生我竟然實現了這個夢想。
“如果毒不對你有所傷害的話,還真是個好東西。”翁浩正忽然和我說這句話。
“這是什麼意思?”我問翁浩正。
翁浩正忽然起身,在我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我心裡頓時有了些牴觸,雖然我和翁浩正能好好的當朋友相處,可是如果他對我做出超出朋友之間的事情的話,我心裡就有點彆扭,於是伸手拿開了他在我頭上盤弄着的手,對他說我自己來!他要慶幸柳元宗不在這裡,不然的話,就他剛纔這麼對我,有他好果子吃了。說起柳元宗,我似乎太久沒有見過他了,現在說起這個名字,都覺的無比的生澀與充滿委屈。
“我前些天見到了他。”翁浩正忽然對我說。
我立即轉過頭去看着翁浩正,趕緊的問翁浩正他在哪裡見過柳元宗了?柳元宗現在還過的好不好?
翁浩正似乎並不想多談柳元宗的事情,只是告訴我說現在震陽子對柳元宗抱有很大懷疑,他有可能被算計了,柳元宗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但是不能出來見我,希望我能好好的對抗毒癮。
我聽翁浩正這些話的時候,聽着聽着就哭了,雖然翁浩正已經很簡單的在說了,可是我還是能想像的到柳元宗那種無奈與難受!真是的,我怎麼會這麼的不小心,如果我早就察覺到哪果汁不對勁的話,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現在我該怎麼辦?現在我該怎麼辦?
我也顧不上我兩手泡沫的手了,一把拉住了翁浩正的手,問翁浩正我下現在還能不能好?我還能不能戒掉?
翁浩正看着我,點了下頭,對我說如果我毅力好的話,就一定能戒掉的。
頓時開心了起來,已經有了戒毒的打算,就像是一間黑漆漆的房子裡透進了一點陽光,我不能讓柳元宗爲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我不要這麼永遠的頹廢下去!
我對翁浩正說了句謝謝,用毛巾擦乾淨了他衣服上被我弄乾淨的泡沫,這會老闆也進來了,叫翁浩正起身,老闆幫我洗着頭髮。
因爲有了柳元宗帶給我的這些話,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新生了一般,就算是毒癮發作的時候,只要我一想到柳元宗,他爲了我現在還在龍潭虎穴裡呆着,還時時刻刻的被懷疑,我不能對不起他。
隨着時間的推移,癮發作的時候,逐漸沒有以前失控的厲害,加上放寒假回家,在家裡調養了些日子,原本身上瘦下去的肉,現在又長起來了,再回學校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好的差不多了。
去班上上課,梅玲依舊坐在我身邊,這是這種時候,我已經不像是去年那般對她唯唯諾諾,我和梅鳳,是我和梅鳳的事情,梅玲在短短的一個學期裡,讓我身敗名裂,差點走上一條不歸路,這筆賬,我不想討回來,但是她若是敢再碰我一絲一毫,我也絕不手軟。
我冒出這種想法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害怕了起來,但是,我想這也是我的成長,柳元宗不在我身邊,我必須要保護自己,不爲修成正果,只爲在下一次看見柳元宗的時候,我健康貌美,歡笑依舊。
梅玲見我這麼好了,冷冷的對我哼了一聲,對我說了句我的命還真賤。
柳嬌娥也坐在我身邊,大概是覺的梅玲說的話難聽,於是岔開話題說一個暑假不見,我比去年回家的時候胖了一點呢!
梅玲見柳嬌娥岔開她的話題,有點生氣,直接對着柳嬌娥說:“你懂什麼?女人瘦成柴骨,那纔是難看。”說着她的手就像是水蛇一般的纏在我的腰上,往上在我的胸側拍寶貝似的拍了幾下,對我說:“良善,過幾天是你生日了吧。”
我將梅玲的手拿下來,她就算是行爲與動作怎麼像是個男人,但是在我心裡,她就是一個女孩子。
我沒理她,繼續做着我自己的事情。
因爲我生日快要來了,我想起之前書魂對我說的,在我生日的時候,最好是身邊沒人,不然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雖然,這個說法不知道靈不靈驗,但是我也怕我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什麼意外,於是在生日的前天晚上,我請了一天的假,誰也沒告訴,一個人去了另外一個市裡,找了家相對偏僻的酒店,對前臺服務員說,在今天之內,如果有任何人來找我,都不要他們來打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