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的有些奇怪,問朱蓮香:“你怎麼認識柳元宗的?”
“說你蠢你還是真蠢,我不是說了嗎?我的臉就是柳元宗幫我治的,寒假的時候,我爸帶我去上海,可是我家的錢根本就不夠,後來一個鬼魂找到了我,說他能幫我治好我的臉,可是,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把我變的比以前更醜,並且對我說因爲有你坐在我身邊,我就必須醜。”
且不說柳元宗會不會幫朱蓮香看臉,但是就算是柳元宗的話,他吃了沒事會故意把一個女孩子變醜來凸顯我的漂亮嗎?這種連我自己都覺的弱智的事情,柳雲宗怎麼又會去做?
朱蓮香看我一臉不信她的樣子,開始有點生氣,但是立馬又對我解釋:“之前宋婉就告訴我你身邊跟着一個鬼,並且還是個狀元,叫柳元宗。那個鬼神,我也是看他洞裡的那些鬼怪叫他鬼神的,看他的打扮,一身狀元袍,一米八左左右、面目俊秀,就是柳元宗。開始我也覺的一個鬼神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但是壞的是我的臉,所以我一來上學的時候,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去,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柳元宗想害的是你,他只是利用我對你的憎恨讓你產生某種壞情緒的意識,之前宋婉和我說過,你是陰胎,只能做善事彌補自己前世犯下的錯,心裡不能有一絲惡念,只要有了你便很難再彌補回來,所以宋婉纔會對你這麼惡劣,她就是想讓你有恨她,想殺她的意識。柳元宗一個鬼神,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只要把我變漂亮了,我就能安安心心的和你做朋友,但是他卻把我變得更醜,讓我更加的怨恨你,事情到了今天這種地步,我也不怕告訴你,去年在你窗臺上的血,就是我放的,我就是想讓你一步步的變得無可救藥!讓所有的人都討厭。”
朱蓮香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都驚呆了,去年這個時候,我還以爲朱蓮香還是我的好朋友,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窗戶上的血,竟然就是朱蓮香放的,虧我一直以來還這麼關心她愛護她,真是良心餵了狗!
我頓時就想哭,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對着朱蓮香的面哭出來,朱蓮香比我矮一點,我垂視了她一眼,語氣極爲平靜的對朱蓮香說:“你放心吧,就算你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會原諒你,誰叫我們之前是好朋友呢!”我說完,便轉身回家,並沒有理會朱蓮香在我身後氣急敗壞的樣子。
一路上所有的學生都急急忙忙的朝着教室
的方向跑,可我卻只能看着那些同學往教室跑,我一個人慢騰騰的往校門口走出去,我怕我等會忍不住了,就會在課堂上哭出來,爲什麼我對朱蓮香這麼好,她卻心裡一直都想着要怎麼對付我,如果是因爲我比她漂亮的話,我真的很想撕了我這張臉,可是又捨不得,這張臉是我從孃胎裡出生就有了,從前世到現在,都快有一百年了。
柳元宗見我剛去學校忽然又回到了家裡,問我是不是忘記拿東西了,我一句話不說,就直直的看着柳元宗,直接將手裡的書往地上一丟,哭着向着柳元宗跑過去,嗚咽着說我不想去上學了,她們這些人真是壞透了,我一定都不想和她們在一起了!
柳元宗見我一回來就這麼激動的哭,趕緊的拉我坐下來幫我擦眼淚,問我怎麼了?怎麼課還沒上就哭成這樣回來?
我把剛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柳元宗說了,柳元宗雖然天天和我一塊,可是這種學校的事情,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於是拍了拍我的肩,對我說今天不想去上課的話那就別去了,在家休息一天,他等會給我多做幾個菜,算是對我的安慰,然後問我想吃什麼?
柳元宗最近對我說話都很溫和,可是他越溫和我心裡就越莫名其妙的有點難受,於是問柳元宗:“剛纔朱蓮香對我說是你把她的臉弄成這副模樣的,還說你是鬼神,狀元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鬼神?”
柳元宗看了我一會,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怎麼可能呢?鬼神這麼厲害,要是我是鬼神的話,我就去籌備該怎麼殺旱魃了,哪還有心思算計你這麼一個小姑娘。”
柳元宗說了他不是鬼神後我就放心了,揉了下眼睛對柳元宗說我中午要吃豬和牛的肉、水煮蝦還有魚。
都是肉類,畢竟我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吃素。
因爲太陽已經出來了,我就去市場把菜給買了,回來後就一直都跟我窗戶下的那隻鴨子玩,它現在見我也不跑不叫了,每天一個蛋,也不知道它生的累不累。
晚上吃完晚飯,我把碗給洗了,柳元宗對我說這些天他有可能不會天天陪着我在學校了,白水英剛和他說白柳鎮那些人根本就不想走,她怕那個旱魃忽然出來她一個人抵擋不住,所以要我回去和她一起守着,這些天恐怕要我一個人在這裡了,不過他有時間就會來看我的。
柳元宗要走,雖然我有點捨不得,但是畢竟白柳鎮兩千多口人,萬一那旱魃
忽然醒了,我不能因爲我自己而讓白柳鎮的人有危險,於是點頭答應柳元宗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柳元宗臨走的時候,把家裡能準備的東西都給我準備了,對我說早上來不及吃早餐的話就去外面買,看着柳元宗這麼忙前忙後的,就跟自己媽要走時擔心自己女兒一般,我忽然有了一種想叫柳元宗媽的衝動。
柳元宗走後,我的日子並非過不下去,只是家裡沒了個人稍微的冷清了一點,也沒人和我說話,朱蓮香這些天一種都對我說柳元宗就是鬼神,那天去踏青的時候,柳元宗是故意沒和我去山上的,這些之類的話,她說了好多遍,但見我不信,氣的臉色發青,後來也不說了,對我更是懶得搭理一眼。
因爲歷史老師走了,平日裡來給我們上歷史課的老師是個女老師,這女老師對我們歷史老師有很大的意見,所以教學也不怎麼好,在今天上完這節課後,對我們說我們的歷史老師下星一回來,下節歷史課,換我們原來的歷史老師來教。
我們歷史老師回來了?我就可以問問那本縣誌上究竟寫的是什麼,雖然他把縣誌還回去了,但是我看他做了筆記,我想既然他做了筆記,就說明他都看過了吧!要是我當初就想到他看過了的話,就先問問他好了,也省的拖到現在。
我奈着性子又熬了一個星期,星期三上歷史課的時候,我們上歷史課時,真是我們以前那歷史老師來上的課,只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情有點不好。
下課後,我跟着歷史老師一起回辦公室,歷史老師見我跟着他,問我跟着他幹嘛?
“老師,我想借你摘抄涌水縣誌的那本筆記看一下,就是那篇關於有一戶人家死了兒子,安排厚葬,並且詛咒仇人永生的那一篇,我一直想看看是怎麼回事?這世界上怎麼會有詛咒永生的人呢?”
我故意裝作不知道,問我們歷史老師。
我們歷史老師聽我說了這個,眼睛頓時就睜大了,轉頭看向我,像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一般,但是一直都啞着口說不出來,彷彿像是有什麼東西死死的掐住了他的喉嚨!我看着情況不對,大聲的喊人!
歷史老師手裡的教科書忽然從他手裡掉在了地上,他的雙手瞬間抱住腦袋拼命的搖晃,眼睛瞪着我看,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最後他將自己的脖子一扭,“咔!”的一聲響傳進了我的耳朵裡,他一副龐大的身軀轟然的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