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對白冥墨兒也曾經十分好奇,但並未刨根問底,只知道她做過刺客,也做過暗衛,來到白冥熠身邊以前一直只是個殺人的工具而已。
但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她便不得而知了。
也或許,她沒什麼更復雜的經歷,只是經年累月的了無牽掛,只知揮刀殺人,纔將自己的靈魂深埋在黑暗中。
與雲鋒聊了沒幾句,蘇澈便覺得雲鋒似乎對墨兒關懷過度。直到他問起內院中此時陪在墨兒身邊的人與她是何關係時,蘇澈道:“你不會是看上墨兒了吧。”
雲鋒嘴巴里頓時像被蘇澈塞了個饅頭,鼓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蘇澈笑道:“因爲墨兒漂亮?”
雲鋒正色道:“我只是覺得她太可憐了,現在回想起她與我對練時其實很是認真想要克服的,我真的是後悔沒有更細心一點!咒符不知擊在她心脈上多少回,可她竟能不動聲色地忍下,最後能讓我注意到的可能只有一半不到,否則,我怎麼可能讓她練到心脈受損……”
蘇澈:“我知道。”
如此看來,雲峰這幾日過得十分煎熬。
蘇澈和雲峰打算再進去看看墨兒,一入內院,想起白冥熠,蘇澈又開始打退堂鼓。
“蘇蘇,你回來啦?還是很想我對不對?就知道,這麼長時間不見,你肯定每天都盼着見到我。”他們一進門才發現白冥熠竟就站在院中,一看見蘇澈又從烏漆墨黑的外院回來了,身邊還沒跟着那兩個護蛋的老母雞,頓時喜笑顏開迎了上來。
蘇澈頓時皺眉,一氣之下也沒了懼意,“你這浪貨是瘋了吧!離我遠點!”
白冥熠的臉皮上大概是長了一層厚繭,拿刀片刮都沒知覺。他笑意更深,看都不看雲峰一眼,“許久不見對我這般冷淡,必是害羞……啊!你怎麼還改不了打人的毛病!啊!啊啊!!”
蘇澈:“死道士!老子早晚要了你的狗命!”
白冥熠臉色倏然一變,“誰告訴你的?”
蘇澈:“這麼說你還承認了是吧!你把青玄傷成那樣,還踢折了老子十根手指頭!老子早晚報仇!讓你重新投胎一回!”
白冥熠心道:不是都報了仇的嗎?不然我那煉了多年的身體不要,偏要這個腎虛的苗策我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不過他也不惹這不痛快,趕緊拉蘇澈的胳膊,低聲道:“行行行,給你報仇。蘇蘇,我問你,青玄小師父也知道這事了?”
蘇澈:“早晚知道,等我下回一看見他就立馬揭穿你!虧得他還對你那麼好,你這個……”
白冥熠搖晃蘇澈道:“哎呀蘇蘇,我那時真的以爲青玄是狐妖啊,半句假話,天雷劈死我。”
蘇澈擡頭看天,等了片刻發現老天並不開眼。
雲峰早就趁着他二人在院中糾纏不休,獨自跑進房中看墨兒去了。白冥熠瞧見便輕聲問道:“那天山的小弟子是幹嘛的?”
蘇澈:“那是教我們外域弟子早晚課的小師父,那日便是他給墨兒作陪練出的事。”
蘇澈說完提前伸手擋住了白冥熠的去路,警告道:“你若敢給他半點臉色看,我就去讓我師父把青玄叫回來,當着你的面把你就是那死道士的事告訴他。”
白冥熠笑道:“我只是見他如此擔心墨兒,還以爲他對我家墨兒有意,卻原來是在自責。”
蘇澈:“我看倒也難說。”
白冥熠臉色一亮:“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