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驚訝地望着莫超林,於曼辭臉上卻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笑眯眯地站在公路上面。莫超林跳下公路溝下,雙手按住車頭,用力一推,車子竟然慢慢地向着公路上面移了過去。
二女眼睛驚訝之色逐漸增加,嘴巴張得越來越開,看樣子嘴巴再張開一點就能把整個車子吞下去了。
莫超林把車子推到了公路上,拍拍手說道:“行了。”
二女的嘴巴還沒有合上來,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子難道真的是天生神力?
良久,於曼辭才反應過來,說道:“小帥哥,你怎麼這麼大力,你有沒有暴力傾向,如果有暴力傾向就趕快離我家妞妞遠一點,妞妞那身子骨可受不了你一拳呀。”
莫超林連忙分辯說:“沒有沒有……我只是,只是,只是這輛車子輕一點而已。”
燕悲樂轉身對於曼辭說:“真是好心沒好報,人家幫了你的忙,你還這樣說人家,你到底是不是人呀。”
於曼辭嗔怪道:“表姐不是在心痛你嗎?”
燕悲樂說:“行了行了,你還是心痛你的鐵鐵吧,我身子骨弱,受不起。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
莫超林看了看四周,說道:“妞妞說得對,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的妖氣越來越重了。”
於曼辭一聽,嚇得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說道:“快上車吧,我可不想再跟那些殭屍再來一個第二次親密接觸了。”說完,便走到車旁,打開車門,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便轉身對莫超林說:“小帥哥,你坐在副駕座吧。”
燕悲樂一聽,連忙拉住莫超林說道:“不行,我得跟莫老師坐在後面,你在前面開車。”
於曼辭聽了大怒,只是礙於莫超林在身邊也不好發作,說道:“小狐狸精,這位小帥哥又不是你的男朋友,憑什麼他要跟你坐在一起?”
燕悲樂說:“他也不是你的男朋友。”
於曼辭道:“你……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狐狸精。”
莫超林尷尬萬分,只好輕輕的掙脫了燕悲樂的手,打開後座車門鑽了進去。
二女見狀愣了一下,很快就回神過來了,燕悲樂得意的朝於曼辭哼了一聲,然後也跟着鑽進了車的後座。
於曼辭只有垂頭喪氣地鑽進了駕駛座。
於曼辭開着車向前使去,三人都不說話,靜靜地坐着。
月光照耀,夜色朦朧,大地披上一層詭異的光芒,恐懼一步一步地襲來。四周的景物勉強可以看清,看似空蕩蕩的四周似乎也藏着無盡的殺機。
三人都不說話,也正因爲都不說話,二女都感覺不到其他人的存在。於曼辭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心中的恐懼不停地扭頭看一下後座,看看那兩人是否還坐在車裡。
燕悲樂感覺恐懼一陣陣地襲過來,忍不住把身子朝莫超林身邊靠過去,莫超林見狀便握住她的手,燕悲樂心中的恐懼這才消失。
燕悲樂無話找話說道:“莫老師,這裡的人不是都遷移走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的殭屍?”
莫超林好像沒有聽到似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看,好像前面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一樣,正在這時,三人眼前突然一黑,一個巨大的陰影從三人上方劃過,繼續向前面飛去。
於曼辭驚訝地叫道:“哇塞,好大的鳥呀!”
燕悲樂透過車窗往外看去,果然看見一隻巨鳥從汽車頭頂飛過,那巨鳥雙翅展開差不多有兩米寬,全身烏黑,但是仔細一看,卻又不像是鳥,倒像是一個巨大的蝙蝠。
莫超林看着那隻巨鳥說道:“這不是鳥,這是蝙蝠王。”
“蝙蝠王?”二女驚訝地問道。
莫超林說:“我也是在蜀山的書籍裡看到的,蝙蝠王能驅使蝙蝠,他所到之處,方圓幾百裡的蝙蝠都聞風而至,受他驅使。”
燕悲樂恍然大悟:“難道前幾天我們遇到的蝙蝠也是他驅使的?”
莫超林說:“蝙蝠王修練時要吸人血,被蝙蝠王吸過血之後的人也變成了殭屍,我剛纔也在奇怪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殭屍,現在全明白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幾天我們所遇到的蝙蝠應該也是這個蝙蝠王驅使的。”
吸人血?變殭屍?二女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莫超林說:“蝙蝠王原本是個人,修練了蝙蝠之術後,形態也慢慢改變,最後變爲半人半妖的怪物,只要不停的吸人血,便能長生不死。剛纔看那蝙蝠王的身手,只怕他已經修練成形了。”
正說着,那個蝙蝠王越過汽車後便落在了前方的一棵樹頂上,看着汽車慢慢使了過去。
於曼辭見狀大驚,以爲蝙蝠王要下手了,嚇得手腳都打顫了:“他他他就在前面等着,我我我們現在怎麼辦?”
燕悲樂嚇得聲音也顫抖了,說道:“莫老師,要不要把月下美人給你?”
莫超林說道:“不用,蝙蝠王行事謹慎,他不清楚我們的實力,應該不會輕舉妄動的,直接開過去就行了。”
於曼辭顫抖着說:“小小帥哥,你你你能不能到前面來坐,我怕。”
燕悲樂連忙拉住莫超林的肩膀,對於曼辭說:“你色膽大包天,還怕一個小小的蝙蝠不成?被蝙蝠王捉去了,你正好做他的壓寨夫人。”
於曼辭說:“蝙蝠王又不是帥哥,我能不怕嗎?”說完,車的速度便放慢了下來。
莫超林說:“放心吧,直接開過去,不會有事的。”
於曼辭見莫超林沒有中她的美人計,也只好硬着頭皮把車開了過去,果然那個蝙蝠王只是呆在樹頂上看到汽車從他下面路過,卻始終沒有什麼舉動。
於曼辭把車開過了蝙蝠王,像是從鬼門關逃脫了一劫一樣興奮,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便加大油門向前使去了。
三人如此有驚無險,過了不多久,終於回到了天影寺。
此時天還沒有亮,於曼辭嚷着要去找李鐵鐵,只是李鐵鐵跟蜀山派住在一起,那裡全是男人,莫超林也不便讓於曼辭過去,只好讓燕悲樂帶着於曼辭回到娥眉派的廂房裡休息,而莫超林卻獨自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燕悲樂正趴在牀上做着美夢,正在這時,突然從外面傳來一個河東獅吼:“小狐狸,你給老孃滾起來!聽到了沒有?”
燕悲樂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懶洋洋地爬了起來,揉揉眼睛。正在這時,“嘭”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從外面撲進一個人影,二話不說,走到牀邊,抓起被子一掀,穿着睡衣的燕悲樂便橫在了牀上。
燕悲樂睜開眼睛一看,只見於曼辭一臉怒意地瞪着自己:“表姐,又怎麼啦?”
“你這小狐狸精,爲什麼打我的鐵鐵?對了,一定是你想勾引我的鐵鐵,但是我的鐵鐵誓死不從,你這小狐狸惱羞成怒把他暴打一頓,是不是?”
燕悲樂輕輕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過來:“表姐,這是哪跟哪呀?”
“還在這裡裝,今天我不殺你誓不爲人!”於曼辭說完,便跳上去雙手鉗着燕悲樂的脖子。
燕悲樂大驚,想喊救命卻喊不出來,慌忙之中蹬起腳亂踹,正好一腳踹在於曼辭肚子上,把於曼辭踢到一邊去。
於曼辭一個趔趄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雙眼睜着像燈籠一樣大瞪着燕悲樂:“好呀,你這狐狸精竟然還敢還手?分明是跟我的鐵鐵的姦情被我揭穿了,所以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你好狠心呀,連表姐也不放過?好,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先殺了你!”說完,又屁顛顛地站了起來,又向燕悲樂撲了上去。
燕悲樂連忙擺手說道:“暫停,暫停!”但是於曼辭還是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
燕悲樂生怕又被於曼辭鉗住脖子,只好擡起腳趁於曼辭還沒有到,就一邊亂蹬腳一邊說:“表姐,你誤會了,你跟你的鐵鐵沒有什麼的,我都有男朋友了。”
“哼,誰不知道你被你的男朋友甩了!”
燕悲樂聽了一陣心痛,只是此情此景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心痛過夠,於曼辭又撲到身上來了,兩眼紅紅的似乎在把燕悲樂生吃了。
燕悲樂一邊招架住於曼辭一邊連忙說道:“我又找了新的男朋友,昨晚你見過的,就是那個小帥哥。”燕悲樂生怕於曼辭再不相信,只好把莫超林搬了出來。
果然於曼辭一聽燕悲樂又有新的男朋友,也停住了手,疑惑的望着燕悲樂:“你說的是真的?”
燕悲樂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比珍珠還真!”
於曼辭一想到昨晚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曖昧的眼神,看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只是萬一是這小狐狸精騙我,那我豈不是錯換良機?不行,這種事還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錯放一人爲好。
燕悲樂見於曼辭猶豫不決,生怕她不相信,連忙又說:“表姐,昨晚你想叫他到前面坐,結果我吃醋不讓他過去,你也是親眼看到的,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於曼辭扭頭看燕悲樂似乎想笑的表情,心中一怒,好呀,你竟然這時候還想騙我?便說道:“哼,女人說的話不可信!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了。”說完,又向燕悲樂撲了上來。
燕悲樂一邊招架一邊分辯道:“表姐,你也是女人呀!”
“正是因爲我也是女人,我才明白女人的話不可相信!”
“表姐,我是你表妹呀,爲一個男人傷了我們親戚之情,值得嗎?”
“哼,你敢勾引我的男人,就算是我的親媽我也不放過!”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人踢開了,二女一驚,也忘記了打鬥,朝門口看去,只見門口站着一個怒氣衝衝的道姑,正睜着一雙牛眼瞪着牀上的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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