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真子說:“我們看到這裡妖氣很重便趕了過來,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你們。”
燕悲樂問:“妖氣重?這裡?”
渡貅這時注意到跟跟在燕悲樂身後有一隻巨形白虎,吃驚地問:“這是?”
燕悲樂扭頭一看,見那隻白虎也跟了上來,當下得意地說:“這是我的座騎,怎麼,帥吧?”
那白虎聽了朝燕悲樂低吼一聲。
燕悲樂氣道:“好了好了,小氣鬼,開下玩笑都不行?這是我的朋友,行了吧,我們看到它被那些蛇圍攻,所以救了它,於是,我們便成了朋友。”
那白虎聽了,這才靜靜地趴在地上。
渡貅和清真子驚奇地打量着這隻白虎好一會兒,又不敢相信地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這時纔開口說道:“道長你看,這白虎是不是已經幾百年的道行了?”
“應該是吧,看情形它還懂了人性,差不多就要到了通靈的境界。”
燕悲樂好奇地問道:“通靈?什麼是通靈?”
清真子說:“通靈是指修行的動物能懂人事,能說人話。”
燕悲樂說:“能懂人事?這白虎它應該懂事了。”
清真子點點頭:“應該是的,只是還沒有到能說人話的地步。”
燕悲樂聽了渡貅和清真子兩人的話,不禁對那隻白虎的好奇心又提了幾分,打量起那隻白虎起來,那白虎被這四人打量着,擡頭挺胸,很高傲,很神氣的樣子。
燕悲樂忍不住伸手過去,要摸一下那白虎的頭,誰知手還沒有觸到白虎,那白虎便怒吼一聲,瞪了燕悲樂一眼。燕悲樂嚇得連忙把手縮回來,扭頭問道:“它怎麼硬是不肯讓我摸一摸它的頭?”
渡貅笑道:“老虎爲百獸之王,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摸的,你能跟它走得如此親近,也知足了。”
白虎聽了讚賞地朝渡貅點點頭,鄙視地看了燕悲樂一眼。
燕悲樂見那白虎的神氣樣,氣得腮鼓鼓的,暗道,你神氣什麼,早知道這樣,剛纔在騎你的時候就趁機摸一把了。
清真子這時看到燕悲樂手中的那條噬骨奪魂鞭,問:“燕姑娘,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燕悲樂把拿着噬骨奪魂鞭的那隻手擡了起來,說:“哦,這叫噬骨奪魂鞭,是……”說到這裡,燕悲樂突然想起伏朗說過,這些正道人士一向都視巫術爲邪術,如果把我跟伏朗之間的事說出來,就算他們沒有處置我,只怕又免不了一番說教,想到這裡,燕悲樂便改口說道,“這是我一個朋友臨終時送給我的。”
“朋友?什麼朋友?”清真子立刻便問。
“就是,就是……”燕悲樂眼珠轉得比走馬燈還快,腦子裡飛快地想着,突然機靈一動,說道,“那個朋友我也不太瞭解,我以前幫她的情人把一支髮簪帶給她,結果她便把她的武器送給我了,這個莫超林也可以作證。”燕悲樂生怕他們再問下去,只好把莫超林搬出來壓陣,反正斷章取義,的確是幫伏朗的情朗把一支髮簪帶給伏朗,也不怕他們問起。
果然,渡貅和清真子一聽到莫超林,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了,渡貅說:“燕姑娘,能把鞭子給老衲看一下嗎?”
燕悲樂恭恭敬敬地把鞭子遞給渡貅,渡貅神色凝重地雙手接過,噬骨奪魂鞭剛一落到渡貅手中,渡貅便臉色一變,不敢妄下結論,便把噬骨奪魂鞭遞給清真子。清真子剛一接過鞭子,也突然變了臉色,神情古怪。
渡貅問道:“道長,你可看出這鞭子是用什麼做的?”
“如果貧道沒有看錯,這骨頭應該就是妖獸蜚的骨頭,而裡面串起來的那鞭子,應該就是龍根。”
燕悲樂聽了不由得暗暗驚歎,這兩人果然不簡單,一眼便能看出來了。
渡貅點頭說道:“的確不錯,到底是什麼人,能有如此能耐,竟然能收集到這兩件至寶?”
清真子說:“不單如此,而且這條鞭子也像被人施了法術,雖然貧道能感覺得裡面鬼力驚人,但是一到貧道的手中,這鞭子卻也能自己把渾身的鬼力隱藏起來,不簡單,真是不簡單。”
渡貅問道:“燕姑娘,你能使得動這鞭子嗎?”
燕悲樂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有時候怎麼使也使不出威力來,但是有時候卻好像威力很大。”
說到這裡,曹景明插嘴說:“對了,剛纔跟那些蛇相鬥時,燕小姐閉上眼睛卻把鞭子使得出神入化,那些蛇都還沒有近到燕小姐的身便被擊比了。”
渡貅和清真子聽了面面相覷,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鞭子還給燕悲樂。這才,他們才注意到曹景明,問道,“這位是?”
“哦,我都忘記了介紹。”燕悲樂一拍腦袋,分別指了指渡貅和清真子說,“這位是天影寺主持渡貅禪師,這位是蓬萊派的掌門清真子道長。”
曹景明一聽,立刻嚴肅起敬:“晚輩曹景明見過兩位。”
渡貅和清真子點了點頭,驚訝地在曹景明身上打量起來,這兩人都是當世高人,曹景明身上的能量波動,自然瞞不過他們兩人。
燕悲樂說:“曹景明是玄武門聶門主的徒弟,後天過後,又跟聶門主是一家人了,這次兩位過來,也應該是喝曹景明的喜酒的吧。”
渡貅和清真子一聽,頓時吃驚不了:“原來你就是聶門主的未來侄女婿?”
曹景明靦腆地笑了笑。
清真子岔開話題說:“聶門主他一向可好?”
曹景明說:“回道長的話,師父他老人家很好。”
清真子說:“哦,自從哪日天影寺一別後,我就沒有見過聶門主了。”
曹景明說:“家師也常常唸到兩位,不如兩位就請跟晚輩一起回玄武門吧。”
渡貅和清真子呵呵直笑,渡貅說:“老衲跟清真子道長來到金烏,按理說是應該上玄武門拜訪聶門主的,但是後天便是你的大喜日子,想必玄武門現在一定很忙,我們就不上門打擾了,後天再過去喝你們的喜酒。”說着,便對燕悲樂說,“聽說你現在是斧頭幫的幫主了,能否安排老衲跟清真子道長等人的住宿?”
燕悲樂俏臉一紅,靦腆地說:“我也是被人逼的,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們那些人是粗野之人,當然歡迎。”
渡貅和清真子聽了哈哈大笑,笑得燕悲樂都不好意思了。過了一會兒,清真子才說:“曹景明,不如你先回玄武門吧,我們就跟燕姑娘回斧頭幫,順便告訴一下聶門主,我們後天再去祝賀。”
曹景明只好作揖道:“那好吧,晚輩先行告辭。”說完,轉身離去。
等曹景明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清真子才說:“燕姑娘,你手中的那條鞭子鬼力非常強大,若是強行使用,只怕會把你自身的靈力耗盡,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希望你儘量不要使用。”
渡貅也點點頭說:“的確如此,妖獸蜚的骨頭和龍根,都不是凡人所能掌控的。”
燕悲樂說:“好,謝謝兩位,我記住了。哦對了,聽莫超林,這次是以喝喜酒的名義請各大門派前來,但是實際上卻是商議消滅無心魔,你們就來這麼二十多人?”
渡貅和清真子相視而說,清真子說:“天影,蓬萊,還有蜀山三大門派派中弟子已來了大半,分別在金烏市轄的各個鎮上住上,只要無心魔在金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便能很快趕到了。只是娥眉派……”說到這裡,清真子便停了下來。
燕悲樂自然知道娥眉派的定俏師太及門下弟子早就到了玄武門,但是燕悲樂卻不知道自從定俏師太做了娥眉派的掌門,娥眉派的實力便一落千丈。神州大地的五大門派,蜀山、天影寺、蓬萊、娥眉、玄武門的建派都鎮壓着一方的妖獸,只要有一方實力降下去,那一方的妖獸氣息便會強盛起來,如此娥眉管轄一帶的妖氣越來越重,蜀山,天影寺還有蓬萊三派都不禁暗暗擔憂。
燕悲樂說:“那就好,那我們先回金烏吧,我給你們接風洗塵。”
清真子呵呵笑道:“不急不急,我們先去見一個人。”
燕悲樂奇道:“見一個人?誰呀?”
清真子賣個關子說:“去了你便知道。”
燕悲樂好奇心本來就很重,這時聽到清真子說得這麼神秘,便說:“那好,走吧。”說到這裡,突然想起那隻白虎,看了白虎一眼,說,“這白虎怎麼辦?”
清真子說:“如果它想跟去就帶它去吧,如果它想回去修練便由它去吧。”
燕悲樂點點頭:“好吧。”看了那白虎一眼,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起,如果白虎就這麼離開了,心中又捨不得。
渡貅和清真子兩人轉身往東走去,燕悲樂和他們身後那二十來人也跟在後面。走了幾步,燕悲樂轉身看一下那白虎,只見那白虎也一步一步跟在自己後面,燕悲樂心中一喜,走到白虎身旁,說道:“你也想跟我們一起去?”
那白虎點點虎頭。
燕悲樂見狀更是大喜,說道:“太好了,不如你馱我去吧。”
那白虎低吼一聲,好像很不樂意,可能它在想,原來你聽到我跟去這麼高興,是因爲想要我馱的。
燕悲樂也不顧那白虎是否願意,便要爬到那白虎的背上,那白虎看着燕悲樂就跟看着自己淘氣的女兒一樣,無可奈何地彎下腰,讓燕悲樂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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