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樹和燕悲樂手牽着手在公園裡散步,南國的冬天每隔十來天一般都會有一個比較暖和的天氣,讓人感覺到好像春天已經來臨了,公園裡一雙雙情侶都在享受着這暖和的陽光。
王啓樹和燕悲樂兩人也跟大多數情侶一樣,手牽着手沿着小徑慢慢走着,都不說話,默默地享受着明媚的陽光,臉上掛滿了幸福。兩人正走着,冷不防背後突然跳出一個人,重重地拍了燕悲樂一下肩膀:“妞妞!”
燕悲樂嚇了一大跳,連忙轉過身去,看到於曼辭一臉壞笑地站在後面:“表姐你嚇死我了!”
於曼辭皮笑肉不笑地說:“做的虧心事太多,心虛了吧?”說着,便朝王啓樹看了看。
燕悲樂這時纔想起於曼辭曾經是追求王啓樹的,也就在幾天前還被王啓樹拒絕過,這時看到自己和王啓樹一起,表姐會不會誤會我橫刀奪愛?燕悲樂這麼一想,心也慌了,急忙解釋道:“表姐,我我跟他,我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於曼辭看到燕悲樂這個着急的樣子似乎很高興,不緊不慢地說:“你知道我怎麼想?說來聽聽!”
正在這時,王啓樹的手機響了,他對着手機“嗯嗯是是”地說了一會兒,便對兩女說:“你們先聊吧,醫院裡有事,我得先回去了。於小姐,待會麻煩你幫我把妞妞送回家。謝謝!”
“好呀,不知是把她送回你家還是送給她家裡?”
“如果你能把她送到我家最好不過了。”王啓樹說完,便對燕悲樂暖味地說,“妞妞,拜拜!”
燕悲樂滿腦都是漿糊,越是想解釋越不知從何說起,而王啓樹這時竟然選擇臨陣逃脫,讓她自己一人孤軍奮戰,太不夠意思了。
於曼辭這時不再冷嘲熱諷,認真地把燕悲樂渾身上下打量一遍。燕悲樂看着於曼辭那深不見底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毛,忐忑不安地問道:“表姐,表姐,你這是在幹嘛?”
於曼辭像是對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說話似的:“我在考慮着你這身狐狸皮到底夠不夠做一件外套,這身皮毛倒是極品中的極品,只是做外套可能會剪裁掉一些,恐怕還不夠用。”
燕悲樂倒吸一口冷氣:“表姐,我跟王啓樹,我跟他……”
“你敢說你們真是什麼也沒有?”
“不是不是,其實我跟他早就……”
“早就勾搭上了?”
“嗯,啊,不是不是,是是……”
“到底是不是?看你這麼慌張,肯定有鬼!”
“不是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表姐,其實我跟他……”
“我就不相信你們在我車子爆胎的那一天之前就好上了,如果真是那樣,那時你也不會是說王啓樹只是你的普通朋友。一定是你看到我愛上了王啓樹,你看不得我幸福,所以來一個橫刀奪愛,是不是?哼,老孃一眼便能看穿你的心肝脾腎肺!”
“不是的。”燕悲樂越說越急,最後把心一橫,只好如實說了:“其實王啓樹早就追求我了,只是那時我還在考慮。”
“哦。”於曼辭恍然大悟,“所以你看到我也喜歡王啓樹,生怕王啓樹會移情別戀,所以你只好速戰速決,把王啓樹糟蹋了,讓他成了殘花敗柳,以後他就是你的人了。”
“我把他糟蹋了?”燕悲樂眨着大眼睛,滿腦都是漿糊。
“是呀,像他這麼好的鮮花,沒想到竟然插在你這樣的牛糞了。”
“什麼?他成了鮮花,我倒成了牛糞?”
於曼辭看着燕悲樂這滿腦黑線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直笑:“逗你玩的,你是鮮花,他是牛糞,是你這朵鮮花插他那堆牛糞。”於曼辭故意在“插”這個字上加重語氣,邊說邊用眼角瞟燕悲樂的窘態。
燕悲樂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生我的氣了?”
“生你什麼氣呀?我還要感謝你呢,我雖然失去王大帥哥這棵玉樹,卻得到了一整片森林。”
“什麼一棵玉樹,整片森林的?”
於曼辭把手搭在燕悲樂肩膀上,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上次我不是跟你一起去郊外的觀音廟裡參拜嗎?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真的給我送來了我的白馬王子。”
燕悲樂聽到於曼辭不再扒自己的狐狸皮了,心中大喜:“哦,恭喜你,他是什麼樣的人?”
於曼辭自豪的說:“他是個美國人,中國名字叫李鐵鐵,是個神父。”
“什麼,神父?表姐,你怎麼找了一個神棍?”
“什麼神棍呀?真是小孩子話。人家那叫神父,是正當職業。”
“反正是就裝神弄鬼的,在中國就是神棍。”
“他不是中國人,他是美國人。”
“哦。”燕悲樂跳了起來,指着於曼辭說,“你崇洋媚外,中國的神棍一跑到美國就變成了神父。”
“你這小妮子,再說我就把你這身狐狸皮扒下來。”於曼辭說着,追上去一下子逮住了燕悲樂。
燕悲樂只好求饒:“好了好了,在你的淫威之下,我只好承認他不是神棍了。”
“什麼在我的淫威之下呀,我要你心悅誠服地承認。”
“好好,我承認,他是天底下最受人敬重的神棍,啊不,是天底下最受人敬重的神父,行了沒有?”
於曼辭鬆開了手:“哼,再敢說我的白馬王子的壞話,我就把你的狐狸皮扒下來做衣服。”
“表姐,能不能把你的白馬王子帶給我看看?”
於曼辭警惕地問道:“你想幹嘛?”
“我只是想幫你把把關嘛,你是我的表姐嘛,做表妹的可不想你吃了別人的虧哦。”
“行了,我跟他還沒有到那一步,再說,你這小狐狸媚得很,我怕到時你不顧姐妹之情,又來勾搭我的白馬王子了。”
“表姐,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不是把你看成了什麼人,你本來就是那樣的人。你想想,你先是介紹那個姓楊的給我,結果呢,他因爲和你日久相處,只約我一次就沒有聲息了,再有王大帥哥,也是因爲認識你才拒絕我的,你說我能放心嗎?”
燕悲樂分辯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楊毅一點關係也沒有,至於啓樹他,我說過他在認識你之前就開始追求我了。”
“行了,反正我的就是不放心你,等我把李鐵鐵生米煮成熟飯時才帶給你看吧。”
燕悲樂撲哧一笑:“你把李鐵鐵生米煮成熟飯?”
於曼辭不耐煩地說:“誰煮誰還不一樣?竟然打算在一起了,還計較這麼多幹嘛。喂,小妮子,你是不是也把王大帥哥給煮了?”
“好像是他把我煮了。”
“哎呀,告訴你,對待男人,不能讓他們太早得逞,否則他們不會珍惜你的,你要合理使用欲擒故縱的戰術才能把男人牢牢地抓住。”
“這個,我……”其實第一次跟王啓樹那個後,燕悲樂心裡就開始後悔了,還好隨後幾天王啓樹還是像往常一樣繼續每天電話短信不斷,甚至比這前還更加頻繁,這才讓燕悲樂安下心來,乖乖地和王啓樹保持那種如新婚夫妻一樣親密關係。
於曼辭嘆口氣,說:“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看王大帥哥也是真心對你好的。走吧,我送你回去,你是想回去給王大帥哥煮呢還是想回去給那三個老師煮?”
“回我租的宿舍去吧。”
於曼辭奸笑兩聲:“嘿嘿,看不出來你這小狐狸還挺重口味的哦。”
燕悲樂分辯道:“表姐你想哪去了,我明天還有課。”
於曼辭恍然大悟:“哦,原來你是明天有課纔回租的那間宿舍裡的,我還以爲你捨得離開王大帥哥呢。”
燕悲樂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跟於曼辭起爭,她從來都是處於下風的,最明智之舉就是不管於曼辭說什麼都置之不理。
於曼辭跟着燕悲樂走出公園,來到於曼辭的小車旁邊。於曼辭打開車門,還沒有等燕悲樂進去就從另一邊鑽進了駕使座。
燕悲樂說:“表姐,我能不能給你提個意見?”
“說吧,小狐狸精。”
“你以後能不能不再稱我爲小狐狸精了?”
“好的,小狐狸精。”
“謝謝。”
“不用謝,小狐狸精。”
燕悲樂無奈地搖了搖頭,鑽進車裡,和於曼辭一起向宿舍方向使去。
這學期已接近了末聲,這種時候認真學習的學生都是很忙,而老師們大多數都輕鬆了許多,不用再深夜備課了。但是班主任的工作卻不怎麼輕鬆,經過一個星期的忙碌,燕悲樂感覺骨子架都散了,最後一節課的鈴聲一聲,燕悲樂忍不住舒了一口氣:“終於解放了!”
燕悲樂走出學校門口,王啓樹早就開着那個座駕在學校門口守候着。
燕悲樂和王啓樹的親密關係在剛剛建立之時,燕悲樂倒是很害怕王啓樹來學校找自己,甚至有時候看到他守在學校門口,燕悲樂還有意無意的想躲開。但是現在全校都知道她和王啓樹的戀人關係了,燕悲樂也不再和以前那樣躲躲閃閃了,直接就向王啓樹走過去,鑽進他的車裡,揚長而去。
第二天,燕悲樂和王啓樹兩人簡單吃完早餐後,便駕着車朝郊外的觀音廟方向去了。
燕悲樂也很好奇,王啓樹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爲什麼會法術?他怎麼會有蜀山派失落多年之物?他又是怎樣把自己的靈魂逼入這具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軀體裡面的?燕悲樂一想到答案可能很快就會揭曉,心裡就一陣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