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聽到那流氓說自己是王啓樹的馬子,頓時氣得半死。而王啓樹卻得意地轉過頭朝燕悲樂眨一下眼,然後對那個流氓說:“不知者無罪,以後你們膽敢再動她一根汗毛,那可別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那個流氓聽到王啓樹肯放過自己,猛向王啓樹叩頭道謝,另一個縮在牆角上的流氓聽到王啓樹表饒過自己,也寬了心,但是卻也還有一點骨氣,說:“竟然大哥肯饒過我們,我們出來混的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以後我們都不會再惹這個小妞就是了。”說完,便走去扶着一個受傷比較重一點的流氓,其他倒在地上的流氓見狀也紛紛掙扎着爬起來。
燕悲樂走到跟前那個流氓身邊,朝他受傷的腳踢了一腳,大聲叫道:“誰是他的女朋友了?”燕悲樂不願意把自己說成別人的馬子,只好未經流氓們的同意,冒着侵犯別人知識產權的危險,擅自把流氓口中的馬子換成了女朋友。
那個流氓只是腿受了點傷,掙扎一下還是可以爬起來的,哪想到被燕悲樂踢了一腳,痛得齜牙咧嘴,慘叫一聲又摔了下去,冒着怒火的眼睛瞪着燕悲樂。要不是顧忌王啓樹在場,他說不定早就撲到燕悲樂身上,把她按倒在地,就地那個啥一百遍了。這裡插個旁白,俺是斯文人,不說低俗的話,那個啥是什麼意思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可言傳!
燕悲樂見被踢的這個流氓痛得冒出一額頭豆大的汗珠,心裡隱隱過意不去,一臉歉意地望着那個流氓,把剛纔這些流氓是怎麼調戲自己的都忘記了。
其他五個流氓見燕悲樂乘人之危,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瞪着燕悲樂一會兒,還好燕悲樂只踢一腳就沒有再下第二次手了,那個流氓在另一個同伴的扶持下一拐一拐地離開了。
直到六個流氓都走了,燕悲樂看到王啓樹一臉壞笑,怒道:“你是故意的?”
王啓樹裝作不明白燕悲樂說什麼:“什麼故意的?”
“故意讓他們誤會我是你的……”
王啓樹走到燕悲樂跟前,離燕悲樂只有半步距離,燕悲樂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呼吸的氣息,臉一紅,連忙退後幾步。
王啓樹壞笑地看着燕悲樂說:“他們誤會我是你的什麼?”
燕悲樂杏目圓睜:“他們誤會我是你的,誤會我是你的娘!”
王啓樹見她結結巴巴地說出這話來,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燕悲樂怒火未消:“你笑什麼?”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以後還會來煩你的,娘!”
燕悲樂聽到王啓樹前面那句話還覺得他說得有理,哪知最後他竟然厚顏無恥叫一聲“娘”,燕悲樂這下臉可一下子由耳根紅到脖子以下了:“你,你說什麼?”
“這不是你說的嘛?”
“你,你別太得意,你雖然會幾招三腳貓功夫,但是狂妄自大,心浮氣躁,臨陣輕敵,剛纔要不是我提醒你,恐怕現在你早已被他們分屍了。”
“娘,你說得極是,兒子在此先行謝過孃的救命之恩。”王啓樹說完,便有模有樣地朝燕悲樂作一個揖。
燕悲樂本來已經被這顛三倒四的話逗得想笑出聲來,但是王啓樹竟然不顧羞恥地直呼自己爲“娘”,燕悲樂徹底無言,說:“我沒你這麼大的兒子。”她不願意和王啓樹糾纏,說完便直接騎上自己的車,想起動車回宿舍了。
王啓樹連忙站在摩托前面攔住她:“既然娘不要我這個兒子,那我只好也不認你這個娘了。美女救我一命,我還沒報答呢。”
燕悲樂很大方地說:“不用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練武之人應盡的本份。”
王啓樹聽了哈哈大笑:“你還真的敢認了這個功勞呀?知道羞字怎麼寫嗎?”
“你可是你先說的,又不是我要搶你的功勞。”
“好,我服了,但是現在我又救了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你不會是想要我以身相許吧?”
“如果你願意,我只好免爲其難了。”
燕悲樂做一個嘔吐的樣子:“對不起,我不願意!”
王啓樹故意重重地嘆口氣:“古語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燕悲樂暗想,這小子看來是吃定我了,今日欠他的恩情若不償還,只怕日後他還會糾纏自己,便說:“不如我請你吃個飯,算是我報答你今日相救吧。”
“一頓飯就想把我打發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
王啓樹剛說那句本是想逗一逗燕悲樂的,但是看到她柳眉倒豎的樣子,知道再爭論下去,只怕連這頓飯也爭掉了,雖然說女子請客都是男人埋單,但是有一個美女有身邊,就算是啃蘿蔔蹲茅廁也別有一番風味。難怪古人早就懂得了花不迷人人自迷,酒店不醉人人自醉的道理。
王啓樹說:“既然有美女盛情相邀,王某卻之不恭,請!”說完,便走到燕悲樂身後一輛車旁,打開了車門做一個請的手勢。
燕悲樂剛纔一直注意着那些流氓,沒想到身後已停了一輛車,吃驚不小:“這是你的車?”
“好像是吧,反正現在沒有人認領,它只好是暫時作我的座駕了。”
燕悲樂走幾步看一下,這才發現這是一輛銀色的奧迪Q5,據說這車現在十分搶手,就算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
“美女,上車吧!”
燕悲樂退後兩步,來到自己的摩托車旁邊,說:“不必了,我有車!”
“你那車可以先鎖着放在這裡,待會吃完飯再回來開行了。”
“對不起,我沒你那麼有錢,捨不得把孤零零的車掉在這裡,要不,你來騎我的車,我開你的Q5,如何?”燕悲樂說着,已騎上了車,起動摩托,開走了。
王啓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笑着,只好開車跟在燕悲樂身後。
燕悲樂的車開得很慢,王啓樹只好也慢慢跟在她旁邊,打開車窗時不時看一下她,見她一直這麼似乎毫無目的地開着,便大聲問:“美女,上哪去吃飯?”
燕悲樂也大聲喊着:“要不就到街上的小攤檔吃?算了,看你這種少爺肯定看不起那種地方。”
兩人,一摩托,一小車,並排在街上開着,奇怪的是美女開摩托,而帥哥卻開着小車,在街上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風景線,引得路人紛紛行注目禮。
穿過一條街道,燕悲樂騎的摩托和王啓樹坐的車一同來到了君悅酒店,燕悲樂見酒店前面都停滿了小車,卻沒有一輛摩托,自己的車不知道放在哪好,而王啓樹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車位,停好了車,正站在那裡等着。
一個保安向燕悲樂走過去,問:“小姐,你是來吃飯的嗎?”
燕悲樂說:“是的。”
保安說:“請騎車跟我來!”說完,便走在前面帶路了,燕悲樂鬆了一口氣,慢慢地開點車跟在那個保安後面,王啓樹見狀笑着搖搖頭,卻也不跟過去,直接走進了酒店。
保安把燕悲樂帶進了酒店後院的一個車棚裡,裡面停有很多摩托,指着一個空隙說:“小姐,你的車停在那可以了。”
燕悲樂對保安道聲“謝謝”,便推車過去了。放好車後轉過身來,卻沒有看見王啓樹那傢伙,暗道,這小子不會是嫌我這次出了醜,不好意思再進去吃飯了吧?這不太可能,他好不容易纔陰謀得逞,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甭管它了,既來之,則安之,先進去看看再說。
燕悲樂從後院走出來,向着酒店大門進去,剛進大門,就有一個漂亮的小姐迎了上來:“請問你是不是燕悲樂小姐?”
“正是。”
“請跟我來,一位先生已定好了貴賓房。”那位小姐說完,便走在前面帶路。
燕悲樂聽到一位先生就知道肯定是王啓樹那傢伙了,這傢伙,既然還要貴賓房,分明是想宰我而已,可憐我的錢呀!燕悲樂如此一想,頓時氣呼呼地跟在那位小姐後面。
那個小姐帶着燕悲樂穿過一條幽靜的走廊,燕悲樂越走越後悔,自己只想着大出血請王啓樹一頓,以免他以後再找藉口接近自己,但是沒想到這個君悅酒店裡面還有如此風光,看來這次用上一個月的工資金也未必夠這頓飯的消費了。
那小姐帶着燕悲樂差不多走完這條走廊,才推開一個房門,做一個請的手勢說:“燕小姐,那位先生在裡面等你。”
燕悲樂見那小姐笑容可掬地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恭恭敬敬地做一個請君入甕的手勢,也不知道里面是否埋伏有幾頭大色狼,便先探進一個腦袋進去打探一下軍情。
這時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進來吧!”
燕悲樂雖然沒有看見說話的人,但是從聲音可以聽到出來,此人一定是春風滿面,笑意盈盈。
可是燕悲樂最不喜歡這樣事事都被人算計好的,便賭氣地說:“你叫我進來我就進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王啓樹從牆角走了出來,雙手各拿着一杯茶水,走到燕悲樂跟前,倚在那扇已被打開靠在牆上的門上,先對那小姐說:“沒你的事了,謝謝。”
那位小姐盈盈一笑離開了。
王啓樹這才笑着對燕悲樂說:“不會是要出題考考我,等我過關了你才進來吧?”
燕悲樂被王啓樹這一句話提醒了,出題考他?這個主意不錯,我怎麼沒有想到?如此一想,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挑逗地說:“那就看看王大醫生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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