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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弟子聽那三個男人說娥眉派陷害他們,立刻便揚起手掌準備教訓一下他們:“賊喊捉賊,自己做的好事還不敢肯認?”
“住手!”定容師太喝了一聲,那幾個把手掌揚起來卻還沒有打下去的女弟子氣憤地說:“掌門,他們……”
“你們先出去!”定容師太的話裡聽不出一絲怒意,卻不容得有人有半點違拗。
那幾個女弟子聽了也不敢再說什麼,但是就此出去卻又心有不甘,只好望着聽心,希望她能勸說掌門。
聽心撒嬌說道:“師父,你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呀。”
定容師太說:“聽心,你也隨他們一起出去!”
“可是……”
“出去!”定容師太沒有給聽心解釋的機會,聽心只好朝那幾個女弟子使個眼色,便一起走了出去。
看到那些女弟子都走了出去後,那三個男人這才掙扎着站了起來,“哼”的一聲,其中一個說:“定容師太,剛纔我們兄弟三人在房裡吃着飯,突然跑進一個女弟子,說她的房裡跑進了一個老鼠,叫我們去幫忙。我們不知是計,心想,女孩子害怕老鼠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便跟着她去了。她把我們帶到一個房間裡後就進去了,我們也跟着進去,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出現了好幾個你們娥眉派的女弟子把我們堵住,然後暴打一頓,還罵我們是色狼……”
說着說着,另外兩個都氣憤不已,恨不得一下子把事情的全部經過都掏心窩給定容師太掏出來:“其實我們走進的那間房間裡什麼也沒有看到,甚至連那間房間是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定容師太,我們玄武門好歹也是一個名門正派,但是你們娥眉派欺人太甚……”
定容師太靜靜地等他們一個個說完,沒有反駁一句,然後說:“各位實在抱歉,這事是貧尼的不是,貧尼會親自向你們聶門主道歉的。至於這件事的策劃者,貧尼也會懲罰她的。”
那三個男人聽到定容師太這話後,氣也消了一半:“師太還算明白事理。”
定容師太說:“那各位暫且請回房休息吧,明天貧尼再向各位道歉。”
三個男人聽了便各自作一個揖,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
燕悲樂看着定容師太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草草了結了,心中暗暗不爽,連看熱鬧的機會都沒有。
鄧天元見事件已了結,便說:“師太,那我們也走了。”說完,便想轉身離去。
“幾位請留步!”定容師太叫了一聲。
四人停了下來:“師太還有什麼事嗎?”
定容師太說:“各位請坐!”
四人微微一愣,各自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心中充滿疑惑,一聲不吭地看着定容師太。
定容師太輕嘆一口氣說:“各位對今晚的事一定很奇怪吧。”
四人的確不明不白地看着,的確覺得很奇怪,但是那是別人的事也不好過問,現在定容師太問起,也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沒有作聲。
定容師太說:“剛纔那個是我的徒弟,叫聽心。她是個孤兒,在二十五年前,是我從外地回娥眉的路上撿的,當時包裹她的一張布衣裡,還有一條繡着一個黃色的‘陳’字的手帕於是我便讓‘陳’作爲她的姓氏,取名聽心。”
龍飛虎暗暗嘆道:“原來她是個孤兒!”
鄧天元,莫超林和燕悲樂都不知這個陳聽心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都不敢打擾定容師太,繼續靜靜地聽她說下去。
定容師太說:“聽心聰明伶俐,也很聽話,我自幼便教她武功,到五歲的時候把她託給成都市區裡的一個朋友家裡,然後她便在成都上了學。聽心學習很用功,次次考試都名列前茅,這樣一直到了大學。畢業後聽心她沒有去其它公司應聘,憑着她在大學四年裡賺來的錢自己開了一家公司,不到兩年的時間,她開的那間公司便成了一個大公司,她也成了成都的商界名人。”
燕悲樂聽得不禁讚歎不已:“譁,好厲害哦,難怪我覺得她總是那麼強勢。”
定容師太看了燕悲樂一眼,繼續說:“也就是因爲她太過於強勢了,所以至今都沒有交一個男朋友,她總是獨來獨往,對世間男人不屑一顧,最初我也只是以爲她的心理有問題,但是幾次交談後才發現原來是她的眼光太高了,至今還沒有一個男人能入得她的法眼。
“直到去年十二月份,玄武門門主聶海功和他的兒子聶彥要到南方處理一件事,路過成都,便上來娥眉派作客。聶門主看到聽心後讚歎不已,問我聽心她有沒有男朋友。我當時便說她還沒有遇上心儀之人,聶門主聽了立刻就想爲他兒子聶彥和陳聽心兩人牽紅線……”
燕悲樂問:“師太,聶門主那個兒子聶彥如何?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個少門主,應該也差不去哪吧。”
定容師太搖搖頭:“當時聶門主的公子並沒有隨聶門主來到娥眉,聽說他有事要留下南方几天,但是聽說聶門主的公子也生得一表人才,應該跟我們聽心很般配吧。”
燕悲樂說:“你就因爲聽說便把聽心姐姐賣了?”
鄧天元連忙叫住燕悲樂:“樂兒別胡說!”
定容師太微微一笑,不以爲忤:“反正聽心也沒有男朋友,我當時便想讓他們倆見一下面也沒什麼關係吧,也沒有反對,哪知道聶門主竟然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爲我答應了他們倆的親事,前幾天竟然派人送了聘禮。”
龍飛虎氣憤的說:“這個聶門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必他兒子長得又老又醜,娶不得老婆才這麼急着下聘。”
定容師太說:“這個倒不是,聶門主派人送禮過來後,我也派人去打聽他的公子聶彥的情況,故意拖延兩天後才通知在成都的聽心。聶彥的確長得一表人才,文化程度跟聽心都很般配。”
聽到定容師太稱讚聶彥,龍飛虎氣呼呼地握緊拳頭。燕悲樂偷偷瞟他一眼,暗暗發笑,這個大個子平時大大咧咧的,沒想到竟然對這事這麼上心,而定容師太一副看似與世無爭的模樣,卻也難得有這般心計,燕悲樂更是暗暗佩服不已,便說道:“竟然那個聶彥跟聽心姐姐這麼般配,爲什麼聽心姐姐不答應?”
定容師太搖搖頭:“其實結果我早就料到了,正所謂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聽心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她心裡怎麼想的我還是很清楚的,就像今晚這鬧劇一樣,相信也是聽心設計出來的。”
鄧天元說:“師太,我們是外人,竟然你都跟我們說了這樣,有一句話我也不得不說。”
“請講。”
“現在是新時代了,過去那種婚姻由長輩作主的年代早已過去了,晚輩們的終身大事還是讓他們自己作主爲好。”
定容師太點點頭:“嗯,其實我留你們下來想求你們一件事。”
鄧天元說:“師太請講,如果我們能辦到的一定會幫忙的。”
定容師太說:“聽心這孩子比較有主見,凡事聽不得別人不同的意見,也沒有幾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如果有一天她若能與你們相處,我希望你們能包容一下她,當然不是叫你們順着她,只是希望你們能用自己的行動去改變她這種性格。”
燕悲樂雖然挺佩服陳聽心這種人,但是這種鼻子朝天的人還是不敢期望跟他們相處,便說:“她一個大老闆怎麼會跟我們這些閒雜人一起?”
定容師太說:“我是說如果有一天。”
燕悲樂見定容師太雖然說的是比如說法,但是看她的神情似乎早就預感到這一天了,燕悲樂雖然不是很強勢的那種女子,但是也不喜歡被人使喚來使喚去。正想着這時聽到龍飛虎拍拍胸口說:“師太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我們會讓着她的。”
定容師太這才露出微笑,說:“那我就在此替聽心謝謝你們了,很晚了,你們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再帶你們去取寶鏡。”
鄧天元等人向定容師太告別後,便走了出去,回各自的房裡去了。
第二天,鄧天元四人吃完早餐後,便有一個女弟子過來請他們去取寶鏡了。
照妖鏡,這面遠古寶鏡,可以把一切幻化成其他物體或其他人的妖邪的原形顯露出來,不知有多少人一輩子也沒機會見到它一面。四人聽到很快便能看到傳說中的照妖鏡,心情都十分激動,十分期待。
定容師太和十幾個弟子帶着鄧天元四人走進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裡,從裡面親自請出照妖鏡交給鄧天元。
鄧天元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後說:“待除去妖孽後蜀山派一定親自護送寶鏡回到娥眉。”定容師太點點頭:“好,如果有用得到我們娥眉派的,我們絕不會袖手旁觀。”
鄧天元說:“謝謝師太。”說完,便把照妖鏡交給了莫超林。
鄧天元四人拿到照妖鏡後便離開了娥眉派,定容師太親自帶着人把他們送到大門口,看着鄧天元四人走出了娥眉派。
鄧天元四人剛出娥眉派,便朝來時的路走去了。走了一段路燕悲樂說:“能不能把照妖鏡拿出來給我看看,我剛纔只是匆匆瞟一眼,都沒有看清楚。”
龍飛虎笑着說:“小妞,這照妖鏡不但能照妖,連鬼也能照,你不怕在寶鏡裡看到一個男人的臉孔?”
燕悲樂一愣:“怎麼會看到一個男人的臉孔?”
龍飛虎說:“你的靈魂是男的,在照妖鏡裡看到的是你原本的臉孔,所以看到的就是男人的臉孔。”
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燕悲樂看了看鄧天元。
鄧天元說:“照妖鏡的確有這個功能,但是靈魂本身並無男女之分,有些人今生爲男,下輩子說不定就是女人了,我們平時看到的靈魂之所有呈男女相,是因爲它們已習慣了它們原來的身軀,如果一個男人的靈魂佔據一具女性的身軀久了,靈魂也很有可能變成那具女性軀體的模樣。”
燕悲樂聽糊塗了:“那我看到的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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