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疑惑地問:“燕君鳳她不是已經瘋了嗎?怎麼會跑上樓頂?”
“聽說。”林夢竹壓低聲音,“聽說她是被鬼上身的。”
燕悲樂聽了一陣毛骨悚然,燕悲樂是無神論者,自然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農村這種的地方,總是流傳着很多神秘的傳說。很多事件用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若非親眼看見,任憑誰也不會相信的。
林夢竹在電話裡說,現在村裡正請一些法力高強的道士前來作法,村裡出去的所有女性暫時都不可以回來。
燕悲樂明白農村的禁忌,許多與鬼神有關的法事,女性是不能參加的,他們認爲女性的身體是污穢之物,若靠近神靈,必然讓神靈法力削弱,甚至會讓神靈大怒,禍殃村人。
林夢竹囑咐燕悲樂後,另安慰燕悲樂不要擔心家裡,好好保重身體,工作不要太勞心,云云。
燕悲樂上完課後,還沒有放學,反正今天也沒有自己的課了,燕悲樂便獨自騎車先回宿舍。
從校門口出去,有兩條路可以到達宿舍,一條是行人比較多的大道,離宿舍遠一些,另一條是比較少人行走的小巷,但是離宿舍卻很近。
如果燕悲樂是獨自回宿舍,她一般都會走行人比較多的那條路,但是今天聽了媽媽打過來的電話,燕悲樂心情有點煩躁,想一個人吹一下涼風,便獨自從小巷去了。
小巷陣陣涼風迎面吹來,燕悲樂的心情也變得舒暢了很多。豈不知就在燕悲樂剛出校門那一刻,便有三輛摩托各載着一個人向燕悲樂追了過去。
燕悲樂聽到身後呼嘯的發動機聲音,知道肯定又是一些社會遊蕩的閒散人員過來,這類人攻擊性很強,燕悲樂平時都是避而遠之,於是便慢慢減速,把車輛靠邊開,好讓出一條路給他們過去。
那六個人一陣風似的一下竄到燕悲樂前面停了下來,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在燕悲樂身上遛達,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燕悲樂吃了一驚,認出那六人正是開學初在路上調戲自己的六個流氓。燕悲樂後悔莫及,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挑這條人煙稀少的小巷,現在整個小巷人影都沒一個,如何是好?
那六個流氓嘻笑了一陣,便開始說話了:“小妹妹,逃課呀?逃課可不好呀,你現在不好好學習,將來如何報效祖國,爲祖國爭光?”
“又開摩托上學,又會逃課,小妹妹,你真是很牛,有空沒有,陪哥哥們玩玩?”
燕悲樂不敢和他們糾纏下去,便低聲說:“對不起,我今天沒空,下次吧。”
“下次?下到什麼時候?”
“時間就像美女的乳溝,擠一擠總會有滴。”
燕悲樂有點哭笑不得,現在有句話說得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小妹妹,你就陪我們玩玩吧,可憐我們在學校門口足足等了你差不多一個月,每天你都是和幾個男老師一起走的,弄得我們也沒機會下手,好不容易纔逮住你逃課。你可不能一走了之呀。”
“就是呀,我們等了這麼多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那六個人說着說着,都下了車,向燕悲樂慢慢靠近,燕悲樂大驚,極力思考着應付對策,只可惜看了這麼多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也只有一計可行,那就是美人計,只是美人計要犧牲自己的色相,燕悲樂可萬萬不願意。
一個流氓伸出一個手正往燕悲樂肩膀上搭去,剛在觸到燕悲樂時,被一隻不知何處過來的大手硬生生地接住了。
衆人吃驚地向着那隻手的主人看去,只看見一個帥氣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燕悲樂旁邊,笑眯眯地望着那個伸手去搭燕悲樂肩的流氓,他看起來沒有一點怒意,如果不是壞了衆流氓的好事,恐怕這樣的人在平時都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王醫生?”燕悲樂認出了此人正是王啓樹。
王啓樹朝燕悲樂眨眨眼,好像在說,你真了不起,現在還記得我,然後便對那個流氓說:“小弟弟,無聊嗎?讓大哥哥陪你們玩玩好不好?”
“你這混蛋,敢壞本大爺的好事?”一個流氓聽罷大怒,一拳向王啓樹揍過來。王啓樹見狀也不躲閃,待那個流氓的拳就要打到自己時,立刻提起剛纔抓住的那個流氓的手,把手橫在自己面前,那個流氓的手被王啓樹這樣反手一拉,頓時疼痛難熬,“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原先向王啓樹揮拳打來的流氓沒料到王啓樹會把同伴的手擋在前面,收拳不及,一拳正打在那個流氓的手上,那流氓再次痛得叫了起來。
王啓樹抓住那流氓的手往前一推,再在他的屁股上踹一腳,立刻把他踢個倒栽蔥,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王啓樹這麼一拉一推一踹,眨眼之間就放倒了一個流氓,手段乾脆利落,燕悲樂不禁喝彩起來:“好!好一招屁股向後平雁落燕式。”
王啓樹扭過頭來,對燕悲樂笑了笑,說:“女孩子家,說話斯文一點。”
燕悲樂剛纔純粹是贊王啓樹處理流氓的手法,從沒想過稱讚王啓樹,這時見王啓樹還是擺出那個他自以爲迷死天下無知少女的笑容,頓生厭惡,不服氣地說:“我我哪不斯文了?”
王啓樹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剩下那五個流氓見王啓樹不但英雄救美,而且還和美女打情罵俏,阿叔可忍阿嬸都不可忍了,一窩蜂似的向王啓樹撲上去。
燕悲樂見狀,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小心!”她雖然不喜歡王啓樹這個人,但好歹人家也是救自己才和流氓扛上的。
王啓樹根本就沒把這些流氓放在眼裡,聽到燕悲樂的叫聲後,還不忘回頭調戲一下:“謝謝美女提醒,小生在此先行謝過。”話剛說完,已在兩個流氓撲到了身邊,揮拳向王啓樹頭部打過來。
燕悲樂見王啓樹這時還要調戲自己,心中升起一團怒火,但是這時看見兩個流氓就要打到王啓樹,也忘記了生氣,急忙叫道:“小心身後!”
王啓樹笑道:“再次謝謝美女提醒。”說着,還是沒有轉過頭去,一伸手立刻準確地抓住那兩個流氓的手腕,只聽到“叭叭”兩聲骨骼的響聲,那兩個流氓被王啓樹雙手提起,然後都往中央一拉,兩個流氓身體撞身體,“呯”的一聲,分別向兩邊倒下。
燕悲樂爲王啓樹嚇出一身冷汗,這個帥哥也太自大了吧。正想罵他幾句出出氣,這時看到另外三個流氓從上、中、下三路分別向王啓樹撲過來,看到如此戰術,燕悲樂也看出這六個流氓也非等閒之輩,他們肯定常常打架才能悟出這個戰術,如此一來只要一人抱住王啓樹,其他人立刻一起撲上來,來一個螞蟻啃大象,縱然王啓樹有百般武藝,只怕也是雙拳難敵四腳。
燕悲樂見王啓樹還是對着自己傻笑,其實這個笑容也不傻,只是在強敵圍繞的情況下還對着美女裝出如此笑容,連命也不要了,燕悲樂就認爲他是傻。燕悲樂又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帥哥,小心身後!”
王啓樹還是那樣氣定神閒:“謝謝美女提醒。”
燕悲樂氣得七竅生煙,怒道:“提醒個屁,你再這樣,被人打死了活該!”
王啓樹一愣,沒想到燕悲樂情急之下竟然說髒話,看見燕悲樂氣嘟嘟的樣子,十分可愛,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燕悲樂情急之下,話也沒經過考慮,心想,這下可糗大了!臉羞紅得比關公還勝三分。
那三個流氓剛撲到王啓樹身邊,王啓樹背後像長眼睛似的,輕輕一側身,那三個流氓就撲了個空。
王啓樹大聲說:“美女看好了,又一招屁股向後平雁落燕式!”說完,一腳朝一個還沒有來得及轉身的流氓屁股踢去,那個流氓還沒有站穩,就被人踢了一腳,一個趔趄摔倒在燕悲樂腳下。
燕悲樂嚇得尖叫一聲,心中直罵王啓樹,這個自大狂也太沒分寸了,萬一這個流氓爬起來把我捉去當人質怎麼辦?那個倒在燕悲樂腳下的流氓,擡起頭來,看到一雙白生生的**,相當誘惑,也正有此意,連忙想爬起來,但是不知爲何腿就是不聽使喚,無論怎麼爬也爬不起來。
燕悲樂見狀也不那麼怕了,上前就往那個流氓的頭上踢幾腳:“看你還敢不敢調戲本小姐!看你還敢不敢調戲本小姐……”
還剩下兩個流氓見四個同伴都被擊倒,嚇得也不敢撲上來了,王啓樹見狀說:“你們還打不打?”
一個流氓結結巴巴的說:“小小小子,我我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爲爲爲什麼要和我們過不去?”
王啓樹笑道:“還敢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調戲我的朋友,看來今天不廢了你們,你們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王啓樹說完,便向那兩個流氓走近兩步。
兩個流氓見過王啓樹的手段,生怕他真的做廢了自己,嚇得面如土色,剛剛說話的那個後退幾步縮到牆角上,另一個腿一軟便跪了下來:“大哥饒命呀,小弟真的不知道這個小妞是你的馬子,要是知道你就算給十個膽給我我也不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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