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嬈女子說:“烏圖王這麼多天都不來見你們,你們怎麼就沒想到要夜探王府?”
燕悲樂說:“不是我們不想夜探王府,只是這王府處處透着詭異,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女子說:“也幸好你們沒有輕舉妄動,不然小帥哥就沒命活到今天了。”
燕悲樂吃驚地問:“你是什麼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那女子說:“想必你們也看到過這花園裡種植的那些奇花異草了吧?”
“看了又如何?”
“種植的那些奇花異草看起來雜亂無章,但是卻是按照五行八卦方位所布,其實就是一個很厲害的陣法,一旦發動起來,任憑你武功再高,道行再深也逃脫不了,最後還得活活被困死。”
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聽了嚇出一身冷汗,幸好謹慎一點,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不過,燕悲樂心有疑團,問道:“烏圖王跟我們無怨無仇,他爲什麼要害我們?”
那女子聽了“咯咯”直笑,蘭花指輕輕一揚,說道:“錯,烏圖王不是想害你們,他只是想害這位小帥哥而已。”
燕悲樂更加不理解了,滿臉疑惑:“他爲什麼要害莫老師?”
那女子說:“還不都是爲了你。”
“爲了我?”
那女子盈盈地坐在椅子上:“對呀,紅顏禍水,你總應該聽過吧,你長得這麼漂亮,烏圖王自然不願意放你離開王府了,但是你又說你是小帥哥的妻子,烏圖王要得到你,當然要先解決小帥哥啦。”
“可是我們兩人正在烏圖王地盤裡,他要動手,爲什麼一定要等我們去自投羅網?”
“烏圖王雖然好色,但是也是個謹慎之人,沒把握的事從來不做,否則,他也不會活到現在。”
原來是這樣,燕悲樂恍然大悟,望了莫超林一眼,幸好沒有叫莫超林出去打探消息,不然我就害死他了。
莫超林說:“姑娘,我們一定要進冥界,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那女子一聽到莫超林開口問自己,柳眉一揚,一臉笑意,春意盎然,說道:“小帥哥,你在問我呀。”聲音無比甜膩,好像要粘在人身上一樣。
莫超林正色地道:“請姑娘明示。”
那女子見莫超林如此正經八百,根本沒有正眼看自己,剛纔興奮這情頓失,長嘆一聲,幽幽地說道:“要進冥界本來也不只酆都這一條路,若走酆都這條路必須經過鬼界外圍,那樣就要擊敗火圖鬼王方能進入。”
“火圖鬼王?”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愕然,“他跟烏圖王是什麼關係?”
“本來是沒關係的,不過現在有關係了。烏圖王的原配就是火圖鬼王的妹妹,號稱羅剎女,是個厲害的角色,她的奪命絕技暴雨飛花,三界之內,少有對手,就連本姑娘也不敢去惹她。羅剎女跟烏圖王都是半人半鬼之身,但是火圖鬼王卻確確實實是個千年老鬼。”
莫超林問:“那火圖鬼王是不是修練火行法術的?”
那女子說:“這個倒不是,火圖鬼王全身都是火焰,所以被稱爲火圖鬼王,但是他所修練的卻是金系法術。本來冥界都歸冥王所管,只是由於不斷地有修仙之人進入冥界,冥界也拿那些修仙之人沒辦法,便撒手不再管束鬼界外圍的事。如今鬼界外圍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的力量最強,誰就是鬼界外圍之主,如此一來,那些修仙之人若想進入冥界,就必須先通過鬼界外圍這關,冥王也落得清閒,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聽了久不能言,如此說來,就算真的能進鬼界外圍,只怕要跟那千年老鬼鬥上一鬥了,只是那畢竟是有着千年道行的老鬼,以莫超林之力,能勝過他嗎?
燕悲樂說:“你不是說不只一條路進冥界嗎?還有其他路呢?”
那女子說:“我可沒有說還有其它路進冥界,我只是說以前要進冥界不只一條路,但是如今要進冥界,卻真的只有一條路了。”
燕悲樂疑惑地問:“怎麼會這樣?”
那女子說:“以前進冥界,除了酆都之外,還可以通過不周山進入。”
“不周山?”燕悲樂問,“是共工撞的那個不周山嗎?”
那女子說:“除了那個不周山,這世上還有其它的不周山嗎?以前不周山是由一條神龍守護着,不過,如今神龍修行已滿萬年,早登天界,從此不周山進冥界之路也被封閉了。”
說來說去,如今要進冥界也只有這麼一條路了,燕悲樂垂頭喪氣地低下頭長嘆一聲。
那女子瞟了燕悲樂一眼,笑道:“這位小妹子,你也不必這樣,就算你能通過不周山進冥界,最終還得要通過鬼界外圍方能離開冥界,還是逃不過火圖鬼王這關。”
燕悲樂說:“可是如今連怎麼進冥界的方法都不知道,還談什麼離開冥界?”
那女子嬌笑幾聲,道:“能能烏圖王口中得到進冥界的方法並不難,就看小妹子你肯不肯了。”
燕悲樂眼睛一亮:“你有什麼辦法?”
那女子說:“烏圖王好色,小妹子你又長得這麼漂亮,只要你答應做烏圖王的妻子,烏圖王自然會把小帥哥放走,到時小帥哥便可以一個人進冥界了,他沒有你這累贅,到時真的見到了火圖鬼王,也可以全身而退。”
“不行!”燕悲樂和莫超林異口同聲地說。
那女子看看燕悲樂,又看看莫超林,見他們倆人都瞪着大眼看着自己,不禁“嗤嗤”嬌笑起來:“我早就知道你們不答應的了,唉,這種事看來還得本姑娘親自出馬才行。”說着,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燕悲樂一愣:“你親自出馬?你想怎麼樣?”
那女子說:“嫁給烏圖王唄,你我之間總要犧牲其中一人的色相,這才能引誘到烏圖王,竟然你不肯了,那只有本姑娘去做了。”
莫超林突然攔在那女子前面,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我也不許你去,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讓一個女子爲了我的事犧牲自己?”
那女子一愣,呆若木雞地望着莫超林,見莫超林堅毅的臉孔,沒有一點造作之意,心中暗暗升起一股暖意,暗道,你能如此爲我,也不枉我真心對你一場。那女子如此閃過一絲感動後,立刻又恢復了那妖嬈的神態說:“小帥哥,你是捨不得我嗎?如果你願意,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我也不會跟那位小妹子爭的,就由她做妻,我做妾,如何?”
莫超林剛纔見那女子爲了自己想犧牲她的色相去色誘烏圖王,這才情不自禁地出來攔阻,哪知道這時這女子竟然反而肆無忌憚地挑逗自己來了,莫超林窘得滿臉通紅,口不能言,雙手也縮了回來,卻就是堵在那女子前面不讓她離去。
那女子見莫超林這等窘態,又一陣嬌笑,說道:“放心吧,小帥哥,我心中有你,自然也容不下旁人,你以爲我當真犧牲自己色誘烏圖王?”
莫超林聽了這才放下心來:“那那那你剛纔……”
那女子說:“剛纔我若不這樣,怎麼知道你的心,看到你肯如此爲我,我死也心滿意足了。”
莫超林驚恐地看了燕悲樂一眼,只見燕悲樂氣嘟嘟地站在一旁不吭一聲,心中一慌,也敢再跟那女子說下去了,只是低聲說:“你小心一點,別……”
那女子嬌笑幾聲,伸出柔軟的小手在莫超林臉上摸一把:“放心吧,小帥哥,就算爲了你,我也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行了。”說完,從莫超林身旁飄過,打開房門,片刻之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莫超林看着那女子離去的身影,良久才轉身,見燕悲樂喘着大氣瞪着自己,莫超林心中一陣驚慌,連忙開口解釋:“妞妞,我……”
燕悲樂氣呼呼地說:“睡覺!”說完,立刻爬到牀上,爬到最裡面背對着莫超林躺下了。
莫超林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門外,又看看牀上的燕悲樂,好一會兒,這才輕輕地走到牀邊,躺在外面,也背對着燕悲樂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莫超林和燕悲樂兩人都還沒有起牀,就聽到阿年在門外大聲叫道:“莫相公,莫夫人,王爺請兩位到客廳。”
莫夫人?燕悲樂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扭頭看到莫超林臉紅耳赤,這才明白原來阿年真的把自己當成是莫超林的妻子了,不禁臉上一紅,心裡卻不知爲何隱隱甜蜜蜜的。這十來天莫超林和燕悲樂每天都起牀很早,阿年也平時也只是端飯菜過來,自從上次被燕悲樂威脅後,阿年也不敢再多說一句了,所以這時候燕悲樂聽到阿年喊自己爲莫夫人,燕悲樂才明白原來在別人眼裡,自己早就跟莫超林是一對了。
燕悲樂喊道:“王爺請我們去幹什麼?”
“王爺今天成親,所以想請兩位過去。”
又成親?莫超林和燕悲樂兩人面面相覷,莫非這王爺是成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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