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元,龍飛虎和莫超林聽到燕悲樂說女子的身體是什麼污穢之物時,都一片啞然,良久三人才失聲大笑,燕悲樂也被他們笑得發窘。
龍飛虎說道:“小妞,你這小腦袋裡怎麼裝有這麼多新奇的玩兒,女子的身體是污穢之物,誰告訴你的?”
燕悲樂羞紅的臉說:“是街上的一個道士先生跟我說的,農村很多風俗習慣都是這樣的,如果做什麼法事呀,女子都要遠離才行。”
莫超林別過頭去偷笑,似乎不想讓燕悲樂看到他在笑似的。
鄧天元說:“那只是一般的江湖騙子騙人的,衆生平等,男和女只不過是一種形狀,每個人都是**裸來到這個世上,又**裸地離開,那時一世都會塵歸塵,土歸土,又分什麼男女?男人和女人又怎麼會存在誰乾淨誰污穢?”
“原來是這樣,哼,那個騙子算命先生,害得我自卑這麼久,看我不上門罵他一頓我就不姓燕。”
鄧天元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莫超林說:“莫師弟,你先送樂兒回去吧,如果沒什麼事也不要來這裡了,在家裡好好消化普慧大師的那股法力。”
莫超林說:“可是……”
鄧天元揮一下手:“普慧大師的事你不用擔心,他是個世外高人,不會把世俗的禮節看得很重的。去吧!”
莫超林只好說:“好吧。鄧師兄,龍師兄,你們保重!我先走了。”
龍飛虎拍拍胸口說:“莫師弟你放心好了,這裡有我,不會有事了。小妞,再見!”
燕悲樂見龍飛虎變臉像變戲似的,“哼”的一聲,把頭仰得高高地從他身邊走出去。
龍飛虎摸了摸腦後勺,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得罪了這個小妮子,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呀。
莫超林開車把燕悲樂送回了宿舍,燕悲樂便獨自走上了樓,剛打開房門,一股飯香撲面而來,燕悲樂不禁讚歎道:“好香呀,有沒有煮我的飯呀?”
楊毅,劉景明和方榮軒三人都在忙碌着張羅準備吃飯,燕悲樂突然出現在門口,三人都始料不及,看着燕悲樂發呆。
燕悲樂看着三人像木偶似的,一動也不動,這纔想起了自己已很久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了,不禁有些尷尬了:“怎麼啦?不歡迎我嗎?”
三人聽了都反應過來,這是真實的不是在做夢,高興地迎着燕悲樂進去。劉景明連圍巾也沒有解開就張開雙臂朝燕悲樂走過來:“太歡迎你回來了,來,妞妞,讓叔叔抱抱!”
方榮軒也學着劉景明張開雙臂迎上來:“妞妞過來,讓伯伯抱抱!”
燕悲樂笑着迎上去,剛離劉景明只有一步距離時突然彎下腰來,躲開了劉景明,又如法炮製地躲開方榮軒,來到了楊毅的前面,見楊毅只是欣慰地笑着,很顯現燕悲樂的回來讓他十分歡喜,但笑容之間也有一絲的尷尬。
劉景明和方榮軒兩人撲了一個空,都叫叫嚷嚷:“妞妞你太不厚道了,連一個摟抱也不給人家。”
燕悲樂笑道坐在餐桌上,看着一桌子好吃的菜式,口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好久沒有嘗過你們的手藝了。”
方榮軒酸溜溜地說:“當然啦,你現在名花有主了,哪還會想到我們這羣難兄難弟。”
劉景明咳嗽一下,說道:“吃飯了吃飯了。Ladiesand
gentlemen,吃飯了!”
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四個月前。
燕悲樂回到房間,把房門關上後,心事重重地拿出三張令符看了看,又從脖子上摘下普慧大師送的那塊玉佩看了一下,長嘆一聲不知如何取捨。
過了很久,燕悲樂才把玉佩放進了抽屜裡,把三張令符放在兜裡,拿出手機接通了王啓樹的號碼。
“喂,妞妞,怎麼,才分開不到兩天就想我的?”
燕悲樂沒有心情跟王啓樹打情罵俏了,平靜地說:“你現在有空嗎?我想今晚過你那裡。”
“哇,妞妞第一次主動向我投|懷|送|抱哦,好幸福哦,可惜我今晚還有一個手術,做完後可能已經是零晨一點多了,我怕到時吵醒你。不如這樣吧,你先到我家裡住,明天早上我再回去陪你,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燕悲樂心裡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失落:“好吧。”
“那你自己過去,行嗎?我現在走不開,上次我已經把鑰匙給你了,如果你還沒有丟掉就可以進去了。”
“哦,拜拜。”
“拜拜,明天見。”
燕悲樂掛了線,披上一件外套便走出了房間,方榮軒在房裡聽到動靜便跑了出來:“怎麼,這麼晚還要跑去跟情郎約會?”
燕悲樂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關你什麼事?”說完,便走出了房間,獨自一人走上了外面的大街,乘公交車朝王啓樹家的方向去了。
燕悲樂打開房門,此時天色已晚,房間裡漆黑一團,燕悲樂身上沒有帶着那塊玉佩,心慌得卟卟直跳,生怕冷不丁地跳出一個不乾淨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燕悲樂人還沒有走進房間,就把手伸到開關處把房間裡的燈打開了,從外面看一下里面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輕輕地把門關上。
燕悲樂把房間裡所有的燈都打開了,這才走進一個房間裡,那裡供着三個不知何方神聖的神位,神位最下面就藏着王啓樹那柄韋馱劍了。
燕悲樂像做賊一樣靜悄悄地拿出劍盒,費了很大的力氣纔打開劍盒,那柄韋馱劍果然靜靜地躺在劍盒裡,劍鞘上下都散發着一絲絲紫青色的煙霧,讓人看了感到無比的心神安寧。
沒想到這就是蜀山派失傳的一千多年的韋馱劍,它竟然能讓一般鬼靈不敢靠近。
燕悲樂拿出那三張令符,猶豫了好一陣,最後咬緊牙關還是把三張令符分別貼在了劍柄,劍鞘中央和劍鞘尾端處。
三張令符剛要接觸到劍,就像有一股力把令符吸過去似的,根本不需要用什麼糊上去,很快,從劍散發出來的那股紫青色的的煙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剛纔那股安寧感也蕩然無存,換來的是一股讓人壓抑的氣氛。
燕悲樂匆匆忙忙地把劍放回劍盒裡,放回原位後便驚慌失措地跑出了房間,眼睛瞪着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四周的變化。
屋裡什麼也沒有出現,但是卻似乎變得陰森恐怖了,雖然整個屋裡的燈都開着,但是燕悲樂卻感覺到自己身在無邊的黑暗裡。
按着鄧天元所說的,城裡陽氣比較足,一般的鬼靈之類的東西是不敢靠近的中。燕悲樂雖然身上有死亡的氣息,就算是沒有帶着普慧大師送的那塊玉佩,在城裡看到不乾淨的東西的機會還是比較少的,但是王啓樹的靈魂若真的是一千年前的那個周銳才,那麼他的死亡氣息比燕悲樂強得多,他住的屋裡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必然傳到郊外去,把郊外的孤魂野鬼引過來。
燕悲樂看着屋裡若隱若現,似有非有的重重鬼影,心裡怕得要命,雖然鄧天元曾說過只要不去惹事,這種孤魂野鬼一般都不會傷害人的,但是人心裡怕鬼與生俱來,真正獨自一人面對時,卻有說不出來的害怕。
燕悲樂顫抖着從懷裡掏出手機,費力裡的從手機裡找到莫超林的電話,打定主意只要一看到那些東西,立刻就給莫超林打電話。
燕悲樂從手機的電話薄裡找着了莫超林的電話了,暗暗鬆了一口氣,一手放在那個拔打的按鍵上,然後才重新定眼打量着屋裡的一切。
但是屋裡還是什麼也沒有出現,難道王啓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但是爲什麼自己會覺得屋裡比經前陰森恐怖?
燕悲樂一邊顫抖地拿着手機,一邊慢慢地往屋裡面走去,一步三回頭,想把整個屋子看了個遍。
燕悲樂從廚房,衛生間,到剩下的一間空着沒有住的房間都看了一遍,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這時站在了王啓樹的臥屋門口,那是王啓樹睡覺的地方,也是以前自己和王啓樹翻雲覆雨,享受魚水之歡的地方,那裡王啓樹的氣息最濃了,會不會出現什麼東西?
燕悲樂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地推開房間門,在門口裡朝裡面看去,房間裡的一切都安安靜靜地躺在原位,牀上那張散着柔和氣息的棉被似乎在引誘着燕悲樂,房裡的電腦,另一旁的衣櫃都靜靜地跟以前一樣,沒有什麼不妥,更沒有出現那種所謂的不乾淨的東西。
燕悲樂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擡起一隻腳踏進了房間,想從裡面把房間看得更清楚一點,正當燕悲樂眼睛落在靠房門一邊的衣櫃死角時,這時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響起了一個聲音:“你找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