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文初雪自然是拒絕李及麟的, 她此生只會嫁給霍淩淮, 若沒霍淩淮, 她便誰也不要,自己帶着兒子過。

但李及麟大概是已跨過心中的坎,又變得固執,她們去哪,他就跟着哪。

挽着文初雪的虞秋回頭看了眼他, 再看了看文初雪, 其實她覺得李及麟挺好的,反正比暮王好。

奈何初雪就是不喜歡,她便也不能多幹涉。

一路歇歇停停, 他們到了齊湖,齊湖更是熱鬧得緊, 有許多人在玩, 空中煙花不停,歡聲笑語不斷。

他們上了自己的畫舫,吃着零嘴, 賞着煙花與景,感受這氣氛。

冤家路窄, 文曉欣姐妹倆也玩到了這邊,她們本是閒逛着路過,未想轉眸間卻見到李及麟與文初雪她們在一起。

文曉欣臉色陡變, 停下腳步看着他們。

文初雪正坐在桌旁, 單手託着腮看空中璀璨爛漫的煙花, 李及麟則深深地看着她。後來大概是見她喜歡看煙花,他便過來道:“初雪若是喜歡,我去給你買?”

文初雪神色冷淡:“不必。”

文曉欣又怎看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她如何也想不到文初雪幹出這種事,李及麟還眼巴巴地貼着。

文曉玥愣了會,便道:“他還沒放棄文初雪?”

文曉欣的腦袋嗡嗡作響,千算萬算,她沒有算到李及麟對文初雪的感情深到這種地步。以她對李及麟的感情,又怎願意看到這些?

她幾乎崩潰。

“姐……”文曉玥注意到文曉欣大受打擊的模樣,問道,“你怎麼了?”

文曉欣攥緊拳頭,幾乎忍不住要去殺了文初雪。

文曉玥怕文曉欣做出什麼事情,忙拉着對方離去。直到進入一處沒人巷中,文曉玥握着其肩頭:“姐,你冷靜些。”

“我要如何冷靜?”文曉欣已淚流滿面,“我以爲到這種地步,及麟哥哥會放棄她,我滿心歡喜地示好,等着他看到我的好。我以爲沒有了文初雪,及麟哥哥最後一定會是我的,可你看看……”

文曉玥不由罵起:“狐狸精,都這樣了,還那麼能勾男人。”

文曉欣反抓住文曉玥的胳膊,睜大淚眼道:“我現在該如何做?文初雪幹出這種事情,及麟哥哥卻還要她。他究竟怎樣才能不要她?難道要她去死?”

滿心的希望突然到絕望,她承受不住。

文曉玥被文曉欣抓得有點疼,她道:“我也不知怎麼辦。”

文曉欣突然放開文曉玥,她倚着牆壁,滿是淚的眸中露出狠毒之色:“如果非得文初雪死了,他才放棄,那就把文初雪逼死。”

文曉玥驚訝,她知道姐姐喜歡李及麟,卻沒見過對方如此瘋狂的一面。

她問:“你要如何做?”

文曉欣咬牙道:“我要把文初雪的事情公佈出去,讓她身敗名裂,讓衆人的流言蜚語,唾棄鄙視逼死她。”

文曉玥聞言立即道:“萬萬不可,這樣會害了整個文家。”

“那我能怎麼辦?”文曉欣崩潰道,“當年我爲了毀她的清白,設下那個局,本以爲失敗了,未想成功了,她連兒子都有。你知道我得知此事時的驚喜嗎?可是及麟哥哥仍是要她不要我,你說我該怎麼辦?除了讓她死,我能怎麼辦?”

文曉玥驚了:“是你撮合了文初雪與暮王?”

文曉欣道:“我沒想撮合她與暮王,她哪裡配得上暮王?我只想把她交給乞丐,誰能想到她運氣那麼好?”

“撮合了就是撮合了!”文曉玥不悅。

姐妹倆如何也想不到,在巷口恰江以湛他們路過,幾人雖離得遠,卻因功力高而可以將裡面姐妹倆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皆停下腳步細聽着,後來江以湛對戚韓道:“你把那女的押回文家,戳破她做的醜事。”

“好!”戚韓挺喜歡虐這種噁心的人。

江以湛與江成兮離開,戚韓搓了搓手,直接躍起跳入巷中,從文家姐妹倆面前落地。

見到他,文曉玥不解:“你來做什麼?”

戚韓笑道:“我來虐惡人啊!”言罷他靠近倏地握住文曉欣的胳膊反剪住。

他用的力道不小,文曉欣痛叫出聲:“啊!”

文曉玥大怒:“我姐與你無冤無仇,你要做什麼?”

戚韓未語,直接押着文曉欣離開巷子,在頻頻側目的人羣中走過,不管文曉欣究竟有多丟人。

文曉欣不斷掙扎:“你放開我!”她的臉羞得通紅。

文曉玥在罵着:“你有病嗎?”

抓住一個弱女子,對戚韓來說,是極輕鬆的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很享受折騰人的感覺,不去管姐妹倆如何抓狂。

“你到底想幹什麼?”文曉欣怒極了,她看了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臉蛋越來越紅,只恨不得鑽入地洞。

文曉玥也試着解救自己姐姐,卻始終無果,急得直跺腳。

江以湛兄弟倆到齊湖時,虞秋她們正在畫舫上放煙花。

江以湛踏上畫舫,看了眼站在旁邊賞看周遭熱鬧的李及麟,過去拉住虞秋的手,問道:“可是玩夠了?該回去吧?”

虞秋搖頭:“不要,你看這一片,還有很多人玩。”

江以湛擡手捏了下她紅通通的鼻子:“注意下肚子,你看這一片有人像你一樣頂着個大肚子?”

虞秋道:“我纔不管這些。”

江以湛低頭看着她被閃爍不斷的煙花映射得更亮的眼睛,終是沒有催她,只將她摟住,打算陪她一起玩。

江成兮從桌旁坐下,他擡眸看了眼自覺過來給他倒茶的風月,未語。

有什麼賬,他會回去跟她算。

他們再玩了會,江以湛還是因虞秋的肚子不宜太累,強制抱起她大步離去。她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不悅道:“你幹嘛?”

他低頭咬了下她的嘴,哄道:“你該回去歇着。”

虞秋道:“可我不累。”

江以湛道:“那你細細感受下肚子,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在抗議?”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突然覺得肚子似乎確實有點不舒服,便點了下頭,不太甘願地說道:“那我回去歇歇。”

江以湛夫婦走遠後,江成兮纔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也離去。

風月瞧了瞧他的背影,對文初雪道:“走吧!”

文初雪點頭。

李及麟跟上她:“我送你。”

文初雪不搭理他。

當下的文家,戚韓將文曉欣押回去後,便在院內等着文家人過來。首先來的是祁氏,祁氏見到兩個女兒,一個在哭,一個氣呼呼的,便問:“這是怎麼了?”她忙抱住哭得不能停的文曉欣。

文曉玥怒道:“娘,這戚家二公子欺負姐姐。”

戚韓的身份不一般,祁氏壓着怒意,問他:“不知二公子是何意?”

戚韓抱胸道:“等你們家其他人都來了再說。”

因着是除夕夜,人都在,很快文老夫人、文韋、文奉許都過來了,文老夫人亦是不悅戚韓的作爲,與祁氏問了同一個問題。

未想這一次戚韓卻是道:“剛纔我與我二哥堇寧王他們在街上無意中聽到這姐妹倆的對話。”

文曉欣與文曉玥皆是變了臉色。

文老夫人沒忽視掉姐妹倆的異樣,便問:“聽到了什麼?”

“因李家公子仍不放棄文大姑娘……”戚韓突然想到什麼,便拍了下手,改了口,“哦,對了,她已經不是文大姑娘,那我就喚她初雪吧!因着李家公子仍不放棄初雪,這位文二姑娘便說要將初雪做的事情公佈出去,讓初雪身敗名裂,逼死初雪。”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文曉欣身上。

文曉欣爲自己辯駁:“你胡說八道。”想到他估計還聽到了後面的話,她便慌亂不已,被努力壓抑着。

戚韓不搭理她,只繼續道:“她還說當年她設局毀初雪的清白,本以爲失敗了,未想成功了,連孩子都有。”

文曉欣倏地白了臉,大聲道:“都是你捏造的。”

祁氏也趕緊道:“我們文家與戚家素來無冤無仇,你爲何要與我的女兒過不去?這話可是不能亂說。”

戚韓問文老夫人與文韋:“你們信不信?”

文老夫人沉着臉:“二公子還是莫造謠的好,這樣會害了一個好姑娘。”

“好姑娘?”戚韓笑了,“你們不信也罷,反正以我們戚家與堇寧王府的本事,定是能找到證據,那待找到證據我再過來,順便多挖幾件這位陰險黑心的文家二姑娘做的惡事。”言罷他轉身就走。

“不要!”文曉欣慌得下意識激動出聲。

戚韓便停下腳步看着臉色都因文曉欣這一舉動而大變的文家人,笑道:“瞧瞧她這反應,只要你們不是豬腦子,就該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文老夫人看着文曉欣,就算不願信,也不得不信。

戚韓道:“我知道文老夫人不願意信,等我調查的結果。”他再次轉身離去。

文老夫人的倏地喝道:“家中不可外揚,望二公子不要管我們文家的事,事情的結果如何,我們文家自有定奪。”

戚韓沒說管不管,腳下步伐未停。

隨着他的離開,文老夫人倏地過去狠狠打了文曉欣一巴掌,她沒有老糊塗,她辨別得了真與假,只是不願相信罷了。

“老夫人!”祁氏忙護着文曉欣。

文曉欣哭得淚眼模糊,她本就因李及麟仍不放棄文初雪的事情要瘋了,未想後面又經歷這種事,她哪裡受得了。

戚韓回到堇寧王府,就看到一幫人在待在前院玩。

他先是看了看倚在不知哪裡搬過來的榻上休息的虞秋,再看了看在玩玩具的文初雪母子,又瞧了眼陪着喬氏賞煙花的虞欽,然後去到亭下問正在下棋的江以湛兄弟倆:“喲!你們這是打算圍在一起守歲?”

江成兮瞥了戚韓一眼:“你不是喜歡熱鬧?”

戚韓道:“喜歡,非常喜歡。”

江以湛落下一枚棋,頭也不擡地問他:“隔壁文家的事情如何?”

戚韓坐下:“文家人不信,卻是自欺欺人,後來我一嚇,那文家二姑娘算是自己露餡了,傻子纔會覺得她沒問題。”

聽到他們的對話,虞秋便過來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戚韓應道:“我們在說那文家二姑娘的惡行,初雪會走到今日這一步,都得怨她,她還想逼死初雪。”

虞秋不懂:“什麼意思?”

戚韓便將他們在街上聽到的話都細細道來,虞秋她們幾個不知情的人聞言,自然是驚訝的。

虞秋緩了緩心中衝擊,便過去問文初雪:“你打算如何懲罰她?”

文初雪倒是平靜得很,她道:“算了吧!我不在乎。”她確實不在乎,她只在乎霍淩淮,她並不後悔給他生了個兒子。

虞秋抿了下嘴,便道:“好吧!”

戚韓有家有親人,得回戚家守歲,他再在這裡陪頎兒玩了會,便離去。

江以湛看了眼坐在榻上摸肚子的虞秋,便起身過去坐在她身旁摟住她:“要不要回去睡覺?”

她搖頭:“我要和你們一起守歲。”

江以湛摸了摸她的腦袋,由着她,他沒再過去陪江成兮下棋,就陪她在這裡坐着,時不時低頭聽聽她的大肚子,看起來幸福得很。

瞧到這一幕,江成兮擱在桌上的拳頭握了握,他擡眸看着風月,眼神冷漠銳利,仿若就是在對她說:若非是你乾的好事,我的孩子也快生了。

這件事,他記恨到現在,還不算完。

他忽然起身,甩袖離去。

風月平靜地跟在他後頭。

他們突然走了,其他人看着他們的背影頗爲不解,但都不是會管太多的,便由着他們去。

兩人一前一後離遠後,江成兮突然轉身拉住風月的手,將她按在一棵樹後的牆上,他緊握着她的肩頭,逼視着她微垂的眼睛:“看着我。”

風月便擡眸看着他,無什麼情緒。

他冷冷勾脣:“今早你耍我?”

風月道:“風月不敢,是秋秋拉我去接娘。”

江成兮擡手挑起她的下巴,更是貼近她,溫熱的呼吸撲打在她的臉上,聲音幽冷:“你完全有本事立刻找到我,請示我,哪怕是讓人告訴我。但你沒有,你在有意整我,誰給你的膽?嗯?”

風月垂眸不語。

他低頭啄了下她的嘴,聲音變得暗啞非常,透着蠱惑:“我們就在這裡補上早上的事。”他知道她不樂意,她越是不樂意,他越是要。

風月知道不可能拒絕得了他,哪怕心裡有萬分不樂意,也不得不陪他玩這種大膽的事,由着他肆虐。

她咬着脣不出聲,後來見他太過火,便不由道:“少脫點。”

未想她話音才落下,嘶的一聲,他直接撕爛了她最後的遮羞。他滿意地看着她變了臉色的模樣,一邊繼續佔.有,一邊貼着她的耳朵笑得邪惡:“你知道的,我就喜歡折騰你。”

風月忍着,沒再說話。

前院中的江以湛他們仍聚在一起守歲,直到正月初一終於到來,他們才各自回了院睡覺。

江以湛摟着虞秋只眯了會,就輕輕放開她起了牀。

因着她肚子大,極少有深睡的時候,便睜開眼睛看着在穿衣服的他,打了個哈欠,問道:“你是要去幹嘛?”

江以湛彎腰親了親她:“我要去賀歲大典。”

虞秋聞言嘆道:“夫君真是辛苦。”

江以湛勾了下嘴角:“很快就不辛苦了,你等着。”言罷他再深深地瞧了瞧他的小嬌妻,才直身離去。

虞秋歪着腦袋,有點不解他的話是何意,但懶得多想。

她翻來覆去了一會,覺得睡不着,便也起了牀,在凝蘭的陪同下去了初雪母子那裡。她敲着門:“初雪?”

文初雪很快過來打開門,問她:“怎麼了?”

虞秋進去道:“王爺去賀歲大典了,我跟你們睡。”話語間,她就脫了衣服,鑽入暖烘烘的被窩中。

文初雪柔柔地笑了下,也上了牀。

江以湛回來得很早,幾乎才天剛亮就踏進王府。他得知虞秋在文初雪那裡,便找了過去,在外敲門。

裡頭響起虞秋剛醒的聲音:“誰啊?”

他道:“你家夫君。”

虞秋過來打開門,睡意惺忪地看着他:“這麼早過來做什麼?”

江以湛道:“快點穿衣服,回去洗漱一番,我們去戚家拜年。”他沒什麼長輩,戚韓的父母算是其一。

“好吧!”虞秋回屋穿了衣服,跟着他離去。

江以湛見這丫頭困得慌,便抱起她:“你在我懷裡再睡一會。”

“嗯!”

他身形高大,肩胸寬闊,被他如此抱着,也能睡得很舒服。

洗漱一番後,在去戚府的路上,她又窩在他懷裡睡了一路。

他們回來時,已是下午,虞秋讓江以湛回去補覺,她自己朝醉夕院去,打算與風月談談初五時風月的生辰。

她撫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也不知道她的孩子會是哪天的生辰。

醉夕院,側屋的房間裡,寬大結實的拔步牀在晃動着,咯吱作響,牀上厚實的被子在如浪翻滾,被窩內是江成兮在壓着風月爲所欲爲。

後大概是不冷了,江成兮將被子給掀開。

風月不喜歡這樣,便閉上眼不去看平時宛若遺世仙人,當下卻如狼似虎,肆邪無比的他。

“姐!”外頭響起虞秋的聲音。

風月陡然睜眼,試着推開江成兮,未想他卻拉來被子重新蓋住兩人的身體,勾脣道了聲:“進來!”

虞秋驚訝怎麼是江成兮的聲音,卻還是推開了門。

她如何也想不到進門後看到的,會是如此讓她幾乎瞎眼的一幕,便在睜大眼睛怔了會後,趕緊轉身大步離去。

無地自容的風月忙道:“小心肚子。”

虞秋沒忘幫他們把門關好,才心情複雜地離去。

風月再次閉上眼,什麼話也沒說,她自然知道這也是江成兮在故意折騰她,羞辱她的手段。

江成兮看着她的臉,冷冷一笑後,便繼續。

江成兮很閒,閒到能一直如此折騰,對風月來說尤其蠻長的許久過去,他才終於放開她,起身淡淡然地穿衣服。

風月亦是如此。

直到他回頭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會,離去後,她才倚着牀頭又閉上眼,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再睜眼,她平靜地下牀整理了一番儀容,離開房間。

虞秋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離醉夕院不遠處的亭裡坐着,她正托腮看着遠方的煙花,模樣似乎有些出神。

“秋秋!”風月過去坐下。

虞秋回神看向風月,愣了下,她沒過問其他,只道:“姐,初五是你的生辰,你可記得?”

風月稍頓,道:“我差點忘了。”

虞秋問她:“那你想怎麼過?我們提前打點。”

風月也看向遠方的煙花:“不過也無妨,若是非得過,那就咱們自己人一起過吧!”

“和頎兒的生辰差不多?”

“嗯!”

江成兮的功力在風月之上,他完全有能力待在她附近不讓她知道。他立於一棵樹後看着仍舊淡然無比的她,眸子微眯,其中閃爍着怒火。

這時江以湛走了過來倚着牆壁而站,他看着只盯着風月,忽視了他到來的江成兮,扔出三個字:“瞎折騰。”

江成兮轉頭看他:“睡你的覺去。”

江以湛抱胸道:“睡不着,看看你如何犯蠢,取取樂。”

江成兮不悅:“你沒事找事?”

江以湛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難得勸起兄長:“喜歡一個人,不該用這種刺激的方法,改改吧!”

江成兮倏地笑了:“用你的方法?難道虞秋喜歡你了?”

這回換江以湛冷了臉。

“瞧瞧!”江成兮笑道,“你平時對虞秋多好,沒有半點出息可言,但她仍舊沒說過一句喜歡你吧?”

見到老弟吃癟,江成兮總算痛快了些,他負手悠悠然地離去。

風月遠遠地看到他離去的背影,眉目微動。

虞秋順着看去,便見到沉着臉過來的江以湛,她心覺不妙。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越過她們所在的亭子,大步離去。

虞秋看着他離遠後,便問風月:“姐,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

風月稍想,道:“大概又被公子戳了痛處。”她與江成兮朝夕相處幾年,倒是瞭解他。

虞秋頗爲煩心:“這對兄弟怎沒事就喜歡互戳?”

懶得管他,她繼續陪着風月說話。

直到天黑,她才被風月送回去,路上兩人慢悠悠逛着,又聊了會。到了藍軒後,風月離去。

進了屋,虞秋見到江以湛在獨自用膳,便過去坐下道:“怎麼不等我?”

江以湛沒理她,也沒看她。

她突然不高興:“總是鬧鬧鬧,討厭死了。”她突然起身,打算去睡覺。

他見她不用膳,才立即拉住她的手,他終於看她:“不准你討厭我,說你喜歡我,我就不跟你鬧。”

虞秋見好就收,便坐入他懷裡,摟着他的脖子,嬌聲道:“你是我丈夫,我不喜歡你,喜歡誰?”

江以湛這心裡勉強舒服了些,雖然不知是真是假。

虞秋趴在他懷裡,問他:“初五是我姐的生辰,我還沒想好送她什麼,你幫我想想?”

江以湛想了下,將她推開,他去到裡間拿出一個錦盒。

虞秋接過錦盒,問道:“這是什麼?”

他道:“你打開來看。”

她便擱在桌上打開,未想是一對玉珏,她立即睜大了眼,因爲這對玉珏是她當初丟失的那一對,是她和姐姐的。

她立即看着他,問道:“你這裡哪裡來的?”

江以湛坐下拿起筷子繼續用膳,淡道:“我偷了你的。”

虞秋聞言更是驚訝:“你偷了我的?你何時偷了我的?你幹嘛偷我的?”話語間,她頗有些激動。

江以湛沒有半點覺得不好意思,他道:“爲了不讓你離開瑜都。”

當初他既要臉也不自信,更對她心懷怨氣,便喜歡她喜歡得不是那麼明顯。可心裡已是視她爲掌中女人,豈會讓她跑掉。

所以做了偷雞摸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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