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因着憂于山離得近, 喬氏便不想繼續留在王府,次日虞秋讓人去憂于山的廟裡打過招呼後, 她便帶着頎兒一道送喬氏離開。

走出王府時,卻忽然被白如嫙喊住:“王妃!”

虞秋一時反應不過來對方是喊自己,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便停下腳步, 轉身看着白如嫙朝自己福身後, 便問道:“白姑娘有事?”

“夫人!”白如嫙也朝喬氏福身後,道,“聽說王妃要送夫人去憂于山, 正好我也要去上上香, 便想着既然順路, 就一起過去吧!”

虞秋對眼前白如嫙無什麼壞影響, 便點頭:“好啊!”

因着只准備了一輛馬車, 也夠大,她們便未再叫馬車, 虞秋扶着喬氏上馬車後, 白如嫙就也上去了。

馬車離開王府往西去, 再往北拐, 漸行漸遠。

白如嫙看着虞秋懷裡的頎兒,似是不經意說起:“這孩子真是個迷。”語氣溫婉柔和,倒聽不出有任何惡意。

虞秋摸了摸懷中頎兒的腦袋, 只對白如嫙笑了笑, 未多言,

大概是因關係比較生疏,白如嫙也對她微微一笑後,便轉眸看向窗外,並未多嘴打擾她們母女什麼,也或者因爲虞秋終歸是王妃,不便太過造次。

喬氏看着頎兒,覺得這孩子討喜得很,便道:“給我抱抱。”

虞秋將頎兒交到喬氏懷裡。

虞秋與喬氏說過這孩子不是自己的,老跟着她,只是爲了混淆真相。

喬氏明白這大概是未婚而出的孩子,其中內情自然是大秘密,便也沒多問,就只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可憐。她心裡琢磨着,若哪天有需要,讓她養着這孩子也是可以的。

白如嫙看向眼前的母女倆與頎兒,關於這孩子的身世,她是真看不出名堂。

索性也不重要。

在虞宅中,滿目的喜妝仍在,昭示着這家剛辦過喜事。因之前虞老夫人有囑咐過,讓虞秋記得帶王爺回門,而今天便是回門的日子,奈何他們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人來。

後來薛氏終忍不住哼道:“那丫頭怕是利用我們家出嫁後,便拋開了。”

虞老夫人臉色頗沉,之前她與虞秋說了好話,虞秋也點了頭,未想最後她卻被擺一道,也虧得她有眼見,未請人來家裡。

否則丟不起那人。

薛氏起身道:“估計是不會來了,這幾日聽燕心情不好,我帶她出去逛逛,買點東西。”

虞老夫人頗不得勁地“嗯”了聲。

薛氏再看了看已經越發討厭虞秋的虞老夫人,倒沒多說什麼,索性虞秋已從虞家出嫁,目的已達到,若再把其與虞家的關係拉太近,還不知是福是禍。

終究是個掃把星,倒要看看堇寧王能活多久。

她並未意識到自己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只對坐在一旁走神的虞聽燕道:“走了。”看到女兒這德行,她不由又想罵,但忍了。

虞老夫人看着薛氏母女走遠後,又對虞書意父子道:“你們也走。”

虞書意欲言又止,終是離去。

虞敘倒沒多大的感覺,他反而慶幸秋秋這傻丫頭,終於不會是個可以任人宰割的,知道使點心計了。

畢竟堇寧王妃怎會是容易當的。

隨着虞書意父子離去,感覺自己被耍了的虞老夫人忽地擡起手中茶杯砸了出去,若她沒猜錯,定然是虞秋她娘攛掇的結果。

薛氏母女走遠後,薛氏瞧着女兒總心不在焉的模樣,便肅色道:“莫再想那楚先生!”

虞聽燕低頭,她自然不會讓娘知道自己最近在主動對楚惜示好,否則娘定然是會禁足於她,她不想錯過楚惜正是失意,她可以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薛氏冷哼,擡手點了下女兒的腦袋。

只一對比,薛氏便越發嫉妒起喬氏母女,巧的是,他們去到城中的街上,欲踏進母女倆素來最喜歡的首飾鋪子時,竟會見到喬氏母女抱着一個孩子從對面的點心鋪子走出,便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

但礙於喬氏母女如今這高人一等的身份,卻不得不迎了過去:“大嫂,秋秋。”她終究是做不到在她們面前卑躬屈膝,看架勢,分明就是平等的。

何況她是虞秋的叔母。

既然已給虞秋求得一個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派頭,喬氏並不覺得需要再與虞家表裡不一的黑心人周旋,尤其是眼前的薛氏。

喬氏拉着女兒,邁步過去上了馬車。

見對方如此對待自己,薛氏沉了臉,真恨不得去撕這對母女倆。

虞聽燕自然也是怒的,但她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在虞秋懷裡那孩子身上,看着那孩子,她不由再正視起那究竟是不是楚惜的孩子。

這段時間她一直逃避這個問題,但又覺得逃避不了。

白如嫙一直候着馬車外,見喬氏母女倆上馬車後,她轉眸看了薛氏母女一眼,便也上去,仍舊坐在旁邊,她倒是個明白自己身份與虞秋她們有差距的人。

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母女倆未受半分影響。

虞秋一切都聽孃的,娘說以後她們與虞家再無干系,那便再無干系。她見娘又朝她擡手,便將頎兒再交到娘懷裡。

馬車一路平穩,又有王府的人護送,踏實得很。

未時中,她們到了憂于山,入了廟,由王府人一早談好的師太引她們去後面早就安排好的禪房。既然是堇寧王的岳母,待遇自然不差,因喬氏喜歡清淨,他們收拾出來的禪房恰是廟裡的東北角。

進入房間,虞秋感慨道:“又是東北角啊!”

喬氏知道女兒爲何這麼說,便笑道:“你與東北角有緣,娘在這裡爲你祈福,你定能過得更加順順遂遂。”

虞秋聞言點頭:“託孃的福。”

她在這裡陪了娘許久,才懷着不捨與同早已上香過的白如嫙一道離去,在去前面的路上,白如嫙又看了看她懷裡的頎兒,對她道:“很羨慕王妃你,有這麼體貼溫柔的娘。”

虞秋聞言想起對方無父無母,便覺得頗爲心酸,一時不知如何應話。

白如嫙笑了笑,倒是不大介意的樣子,繼續道:“從很小時,我娘就不在了,我一直跟着爹長大,都不記得有娘是什麼滋味。”

虞秋真心不會應這種話。

白如嫙見她不迴應,沒露出異色,也沒再多言。

虞秋感覺白如嫙是個挺順眼的人,但奇怪的是,她會莫名覺得兩人之間有道無形的溝,讓她與之相處,除了以禮相待之外,實在是親近不來。

不像當初結識言顏或是文初雪時,會自來熟。

兩大一小前行間,虞秋如何也想不到會見到楚惜從佛堂西邊那條道走出,她的目光從他身上瞥過,視若無睹。但好不容易看到她的楚惜,自是不可能與她一樣,他快步過來,喚了聲:“秋兒。”

見他靠近,虞秋下意識抱緊頎兒,不讓他看到頎兒的臉。

白如嫙不動聲色地注意着虞秋的反應,眸有所思。

虞秋不理楚惜,加快步伐往前走。

楚惜看着其背影頓了會,便又快步追上她,他語氣溫和:“不用如此避着我,你既已成親,我還能再做什麼?”

虞秋道:“那不要再喚我秋兒。”

楚惜與她們一道往山下走,他默了會,道:“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養成的習慣,不容易改,給我時間。”

被他騙過太多次,無論他再說什麼,虞秋都不大能聽進,便沒說話。

因爲同路,她沒辦法,就只能這樣一起走着。

楚惜倒真沒對她做什麼,甚至沒對她說太多話,只默默跟在她身後,不知在想些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只盡可能防着他。

白如嫙本就一直走在虞秋後面,楚惜加入追上虞秋後,她便在兩人的後面。她一直默默看着楚惜的背影,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虞秋身上,便垂眸掩下了眸底的點點異樣。

終於下了山,虞秋抱着頎兒迫不及待要去上馬車,卻見到江以湛騎着一匹通體黑亮的駿馬快速朝這邊來,遠遠地,她可見到他的臉色並不好。

她便站着等他過來。

他一靠近,目光就落在與虞秋她們一道下來的楚惜身上,冷哼了下後,朝虞秋伸手:“上來!”語氣不是多好,大概是因爲楚惜。

虞秋被他的態度弄得不大高興,卻不得不伸手任他拉上馬落在他懷裡。

江以湛沒有停頓,轉了個方向,一夾馬身,帶着虞秋與她懷裡的頎兒驅馬離去,只留給楚惜瀟瀟灑灑,仿若他們是一對神仙眷侶的背影。

楚惜看着二人的背影,想着虞秋對江以湛的態度。

他了解虞秋,所以他能看出她在見到江以湛時,身上流露出的埋怨,屬於一個女人對自己的丈夫纔有的一種,帶着親暱滋味的埋怨。

他們真是已成爲一對有名有實的夫妻。

他仍覺恍惚,冷冷地眯了眼。

他看着他們的背影許久,才壓下心中要將他逼瘋的百般滋味後,也翻身上馬離去。

轉眼間,便只剩站在馬車旁的白如嫙,她看到他們沒一個注意到她,陸陸續續離開的背影,眸色變冷,衣袖下的拳頭緊緊握起。

還真是一個兩個都掛着虞秋。

江以湛摟緊懷裡的虞秋,像懲罰似地勒到她痛叫後,才沉聲問道:“誰讓你與楚惜待一塊的?”楚惜就是他心頭拔不去的一根刺。

要麼就是丟下她,要麼就是兇她。

虞秋越發不高興地撇嘴道:“下山就一條路,你要我跳下來嗎?”

江以湛低頭看着她越來越會與自己鬧脾氣的模樣:“那也不能與他待一起。”

虞秋突然不想說話了。

江以湛仍低着頭看她,他自然能意識到她總不高興,他不知道具體緣由,只下意識覺得她是因不滿嫁給他,所以仍心懷怨氣。

這是他所不允許的。

他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貪婪,成親前,他雖也渴望她的人與心,但成親得到她的人後,新婚夜時是滿足的,過後卻更迫切地希望得到她的心,希望她滿心眼裡都是自己。

她如今的怨氣,成親前他可以忍受,成親後卻暴躁得很。

他突然俯身咬住她的耳朵,含了含後,滿意地看到她的臉蛋紅了起來,自認爲已趕走她心裡的其他事,但之後受罪的卻是他自己。

她真的太過可口,軟軟嫩嫩的,讓他想伸出獠牙咬下。

虞秋回頭看了他一眼,哼道:“你也就只想碰碰我。”除了碰她的時候,他是熱情的,死活推不開,過後就不見人。

想到牀上時,他對她的折磨,她又委屈了。

江以湛仍蹭着她,嘆道:“喜歡你,纔想碰你。”

虞秋低頭又不想說話了。

但江以湛的渴望已被挑起,只要一碰到她,他就難以剋制,仿若她是能讓他上癮的毒.藥似的。他突然驅馬加快速度,惹得虞秋趕緊抱緊懷裡嚇哭起來的頎兒:“你慢點。”

江以湛終於看了眼她懷中的頎兒,突然覺得這玩意礙眼了。

奈何他不能去折騰一個孩子,便只能放慢速度。

回到堇寧王府時,他把頎兒交給下人送回小院後,就牽着虞秋朝藍軒去。虞秋知道他想幹嘛,一雙腿不由發抖,她試圖掙扎,嘀咕道:“我不想回去。”

江以湛便停下抱住她,哄道:“我輕點。”

虞秋搖頭,她不相信。

江以湛低頭看着她,能看出她發自內心的深處害怕,默了會,他終是道:“不碰你,天色不早,我們回去用膳。”

虞秋擡頭看他,見他模樣認真,便點了頭。

二人回到藍軒時,確實是該用晚膳的時間,這是二人婚後難得在一起用膳,讓虞秋覺得頗爲感慨的。她瞧了瞧只用膳不說話,似乎在想些什麼的他,也有點不知該說什麼,便乖乖只吃不說。

用完膳後,她才問他:“我先洗澡,還是你先洗?”

江以湛看着她的眸色變深,稍頓後,他道:“你去。”

虞秋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起身就去了,因爲緊張害怕,她的速度非常快,幾乎眨眼就穿上了寢衣回了房。回房看到倚在牀頭閉眼,不知是否睡着的江以湛,她有點不敢過去,直到他突然睜眼,對她道:“過來讓我抱抱。”

她猶豫了下,纔過去任他拉入懷中緊抱着。

他嘆息着擡手去揉她的腦袋,似乎總喜歡將她的頭髮揉亂才罷休,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終也去洗澡了。

虞秋趕緊鑽進被窩,她的臉紅紅的。

因爲她感覺到他……

其實她也知道他每次都吃不夠,最後都是強忍着才停下,她想,一定很辛苦的,何況是剛開葷,精力無限的壯漢,奈何她是真的承受不住,甚至是很恐懼。

她想了下,最後還是先裝睡了。

江以湛的速度也很快,不多時,她就感覺他上來,灼熱的軀體靠近她,緊摟住小小的她,惹得她不由僵住身子。好在他似乎打算說到做到,真不碰她,所以只如此抱着她,一直未動。

漸漸地,她便安了心,倒也真睡着了。

未想不知是什麼時辰,她突然感覺有火遊走,漸漸燃燒起,惹得她迷迷糊糊睜了眼,便看見上方的他用一雙漆黑中泛着幽光的眼睛緊盯着她,他見她被折騰醒,便乾脆進行到底,徹底食言了。

深夜,藍軒正屋又是哭叫聲響起。

他不斷親着她的嘴安撫她,奈何無用,便只能一邊繼續,一邊輕柔地親着她,但親着親着,也貪婪起來,便恨不得吞了她。

最後他終於放開她的嘴時,她才哭着對他道:“我傷了。”

看着她比前兩次還要可憐,甚至臉色也極爲蒼白的模樣,他終於停下,埋.入她的脖頸間咬牙忍着,但無用,他便突然起身下牀穿衣服。

虞秋趕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他穿好衣服,直接快步離去。

虞秋愣愣地抹了把淚,後來聽到浴室那邊的聲音,便知道他在幹什麼。她心懷不解,別人成親後也是這樣子麼?未免太影響夫妻關係。

江以湛洗了冷水澡踏出浴室,他看了眼房門後,便離開藍軒。

他一路步行,去了後花園自己常練武的地方,抽鞭就開始瘋狂地練鞭,每一鞭皆抽下驟雨般多的樹葉,恰一陣風吹過,樹葉被吹起,胡亂飛舞。

他眸色冷厲,薄脣緊抿,明顯心情非常不好。

“喲?這是欲.求.不滿,來此發泄?”出聲的是江成兮,他正緩緩靠近,身後跟着素來極少離開他身邊的風月。

江以湛突然停下接過護衛遞過來的汗巾,爲自己擦了汗,直接離去。

全程未理打擊他的兄長。

江成兮與風月都看着江以湛的背影,直到見其離遠了,江成兮笑了笑,才繼續趁着夜色好,漫步想事情了。

跟在他後頭的風月又回頭看了眼。

江以湛因覺得自己大概已緩過來,便又回了藍軒,他去到房門前,正欲推門,但猶豫過後,終是轉而去了書房。

他去到案桌後頭坐下,倚着椅背閉上眼。

這一夜,他便就這樣睡了,有嬌妻不能抱,明明喜歡她喜歡的要死要活,卻是隻能讓她獨守空房。次日早早他就睜了眼,去到窗口看着窗外,恰看到戚韓朝這邊走來。

戚韓擡眸見到窗內的他,便直接過去由窗戶跳入。

戚韓對他道:“二哥今日很早。”

江以湛回到案桌後坐下,又閉了眼,一副頗爲疲憊的樣子,戚韓見了,便過去道:“你不會真被掏空了吧?”

掏空?

江以湛不喜聽這話,便冷道:“我昨晚睡了書房。”

“睡了書房?”戚韓聞言不解,“爲何睡書房?有嬌妻不抱,你睡書房?吵架了?我跟你說,你的脾氣還是收斂些,別總那麼臭,二嫂雖愛胡鬧,卻因爲單純,而好哄得很,你……”

江以湛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只是不想弄哭她!”

“弄哭?”戚韓聞言不解,過了會,纔想起他們新婚夜那晚,他與大哥他們在外聽到的聲音,便問道,“她每次都哭得很慘?”其實想起來,她那聲音確實不對,他雖沒吃過豬肉,卻多少看過豬跑。

江以湛應了聲:“嗯。”

戚韓似想到什麼,便道:“我去給你找找具體原因。”言罷他轉身就跑了,二哥與虞秋的幸福,他還是很在意的。

江以湛睜眼看着窗外。

隔壁房間裡,虞秋睜眼下意識看向身側空無一人的地方,已是不覺得意外,只打着哈欠起了牀。洗漱梳妝後,她在房裡坐着發了會呆,覺得無趣,便起身離開藍軒。

她現在無聊就喜歡去小院“串門”。

她進院只看到文初雪一人在帶着孩子,便過去問道:“言顏呢?”

文初雪道:“她有點事,出去了一趟。”

虞秋坐下將頎兒擱到自己懷裡抱着,低頭一時沒說話,文初雪見了,便道:“你今天看起來倒是不錯,只是爲何有點心不在焉?”

虞秋道:“沒什麼,就是感覺頗爲不習慣現在的生活。”

文初雪又問:“覺得不開心?”

虞秋想了下,應道:“也不是不開心,感覺方方面面還算挺順心的,我覺得王爺也挺好的,就是……”有點難以啓齒。

“就是什麼?”

“就是那事太不舒服,也太疼。”

“……”

虞秋不知道自她離開藍軒,江以湛便走出書房跟着她,後來一直靠在小院的院門口偷聽她的話,甚至偷看着面色惆悵的她。她說的這些,他明白,他更多的是失落這丫頭明知他們昨晚是不歡而散、明知他不痛快、明知他一夜未回房……卻從來沒想過要找他。

哪怕他並沒走遠。

他暗暗看了她許久,壓下衝進去抱住她,說想她的衝動,倚着院牆呆了會後,便終於邁步離去。

他回到書房,又倚着靠背椅閉眼歇着。

到了用午膳的時間,虞秋也沒有回來,他知道她估計又打算與其他人待在一起。他突然睜眼,起身饒過案桌,打算把她接回來時,恰見戚韓跑了進來。

戚韓興致勃勃道:“二哥,我知道原因了,是技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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