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華委屈死了,這個男人把她吃得死死的,甚至上吃下吃,左吃又吃。
秦霜華快要哭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貨也應該一把年紀了,外加上常年征戰什麼的,一身的傷病,身體應該不行了啊!
外加上府上那麼多花花草草,鶯鶯燕燕,他應該早就被掏空了啊!
怎麼就這麼有精力啊!
在蕭成野不知道第幾次吃她的時候,秦霜華哭哭啼啼地嗚咽着。
“我不行了,你放過我吧嗚嗚嗚嗚!”
蕭成野看着這個張牙舞爪,明明已經累得要死,還敢跟他挑三揀四,瞪眼蹙眉的女人。
他的心情……
竟然格外的好。
好到爆!
感覺很久沒有這麼開心,心裡這麼充實了。
好像從五年前,他將新皇扶上了皇位,滅了南疆,人生就覺得百無聊賴起來。
現在好像突然有種如獲新生之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生病了,還是之前生病,現在好了。
總之,這個女人,讓他有種莫名其妙地熟悉感。
但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曾經遇到過的刺客?
但是哪裡有這麼蠢,什麼都不會,被敵人壓制住不得反抗的刺客?
蕭成野疑惑。
越是疑惑,就越想探究。
他重新覆上。
秦霜華欲哭無淚。
“你怎麼又來,我是個男人啊,你怎麼對男人還這麼禽獸!”
蕭成野聽着這個女人不老實的話,冷笑一聲:“你是男人?正好,本王是斷袖!”
秦霜華被欺負的,又哭了起來。
一整夜,紅浪翻動,鸞鳳和鳴。
直到天色微明,蕭成野纔算消停下來,他抱着秦霜華,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麼話。
秦霜華沒有聽到,昏昏沉沉睡過去。
蕭成野說的那句話是:“你到底是誰?”
他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了,他認識這個女人,而且,兩人之間,應該非常熟悉,很熟悉。
蕭成野抱着秦霜華,準備在牀上眯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有兩個聲音,在說話。
“你剛纔聽到什麼聲音了麼?”是昨天那個小女孩兒的聲音。
“聽到了。”另一個聲音冰冰冷冷。
“是不是孃親在哭。”
“是。”
“天哪,是不是那個王爺欺負孃親了?一定是的。那人不是中了迷藥麼?怎麼會醒了?”
“是你蠢,拿錯了藥!”
“難道不是你拿的藥?天哪天哪,這怎麼辦?”
“急什麼,我把門打開,然後你重新把藥撒到他身上。然後我就殺了他,給孃親報仇!”
“嗚嗚嗚嗚你快點啊,孃親一定是被打屁股了,要不然怎麼哭得那麼慘?”
“好了,別哭了,等着。”
接着,就聽到門口有噝噝啦啦的聲音。
蕭成野下牀,披上衣服,走到門口,突然開門。
門口沒有看到人,但是卻聽到撲通一聲。
蕭成野低頭,看到地上有一個小身影趴在哪兒。
是昨天的那個小女孩兒,大概是因爲蕭成野猛然開門,她趴在門上
沒有防備,所以一下就摔倒了。
她身邊,還站着一個小身影。
是個小男孩兒,起身,要去扶她。
小女孩兒卻是一臉委屈地擡頭,一雙淚眼看着蕭成野,聲音裡帶着哭腔。
“你幹嘛要開門啊!”
蕭成野趕緊蹲下,想要將她抱起來。
旁邊那個小男孩卻是突然擡起手,揚起了手中的匕首,朝着蕭成野刺過來。
蕭成野挑挑眉,大手輕輕一格擋,就格擋住小孩兒的手臂,小孩兒力氣弱小,被蕭成野這麼一擋,不小心摔了個屁蹲兒。
他大概是覺得有些疼,所以眉頭微微蹙起,但是他忍着,忍着不哭。
蕭成野挑挑眉毛,轉頭,看着小女孩已經掉淚的臉,伸手把她抱起來。
他輕聲問道:“摔到哪兒了?”
女孩兒撇撇嘴,一臉哀怨,“都怨你,你爲什麼要開門啊,摔到我了,知不知道?”
蕭成野心思軟得一塌糊塗,點點頭,輕聲道:“怨本王。”
小男孩看到蕭成野抱着小女孩兒,面上神情更加憤怒,他厲聲怒喝:“放開我妹妹!”
蕭成野挑眉:“妹妹?”
他冷下臉,看着那個小男孩兒,小男孩兒重新拿着匕首,要刺蕭成野,蕭成野捏着他的手腕,小男孩手上脫力,那把匕首便掉落在地上。
蕭成野撿起匕首,看着手柄上的刻着的“蕭”字,面色沉沉。
“這把匕首,你是哪裡來的?”
小男孩兒見沒有刺到蕭成野,從袖中扔出一個藥瓶來。
他力氣小,手法也不快,所以藥瓶被蕭成野凌空一抓,抓到手上。
他拿着藥瓶,看了看,然後挑眉。
小女孩兒見自家哥哥打不過蕭成野,便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你不要欺負我家哥哥!”
蕭成野挑眉,他拿着藥瓶,問道:“這藥……”
“這是迷魂藥啊,我們沒有惡意的,孃親說了,不讓我們隨隨便便用毒的,我們好不容易,才偷出來這一瓶迷魂藥。”
蕭成野眯着眼睛,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這是迷魂藥的?”
小女孩眨着眼睛,一臉天真:“我見孃親跟人推銷的時候說了,只要一瓶下去,不管對方是什麼貞烈之輩,馬上就倒!倒下的那麼快,一定是迷魂藥咯!”
蕭成野的臉,黑得嚇人。
他冷聲問道:“昨晚,你們給本王用的,也是這種藥?”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點點頭,“不要生氣嘛,又不是毒藥呀……”
蕭成野臉色難看得很。
的確不是什麼毒藥,這是那個女人到處兜售的絕世神藥。
他轉頭,朝裡屋看着,紅紗後面,牀上的人影,依舊睡得香甜。
蕭成野挑挑眉,薄脣微微抿起,沒有說什麼。
小男孩兒見小女孩兒不僅沒有一點兒防範意識,反而跟眼前這個敵人聊上了,他大怒道:“你還不用針?孃親已經被他打暈了,你還跟他說什麼廢話。”
蕭成野挑眉:“用針?”
小女孩手中的針露了個頭,又縮了回去。
蕭成野淡淡開口:“你們孃親,只是睡着了。”
小男孩兒不信:“睡着了,怎麼會哭?”
蕭成野把小女孩兒放下,然後往裡屋
走去。
兩個小孩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同跟着進去。
只見蕭成野把被子拉上去,給自家孃親蓋好,把邊緣掖好,好像很體貼的樣子。
秦霜華已經睡熟了,但是依舊嘴裡嘀嘀咕咕:“蕭成野,你個混蛋!”
小女孩兒面上了然,她轉頭,對小男孩兒說:“哥哥,你不跟孃親睡覺,你不知道,孃親喜歡說夢話。估計剛纔……”
小男孩兒繃着臉,依舊瞪着蕭成野:“那他也不是好人!”
蕭成野挑起一側眉毛,好像並不在乎這孩子說什麼似的。
這時,門外響起張順的聲音。
“王爺?”聲音很輕,帶着試探。
蕭成野摸摸小女孩兒的頭,輕聲說道:“不許吵她。”
小女孩兒點點頭,“不吵,孃親身體不好,總是要睡覺的。”
蕭成野挑眉,眸光暗暗。
“身體不好麼?”
他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從裡屋出去了。
門口張順彎着腰,站在那裡。
蕭成野冷聲問道:“昨晚,誰跟着?”
張順冷汗涔涔:“是阿一。”
“嗯,去刑堂。”蕭成野淡淡張口。
聽了王爺的話,阿一心中欲哭無淚。
不就是跟着王爺,聽了個現場版麼!
他哪裡做錯了?
作爲暗衛,不就是應該貼身跟隨王爺麼?
難道王爺是抱怨,昨晚被兩個孩子弄倒,他沒有施救麼?
可是明明王爺在倒下之前,跟他示意了,不許輕舉妄動啊!
看來還是因爲聽現場了!
阿一很想抱着蕭成野的大腿痛哭,表明自己沒有聽到全部,只是剛開始聽了,但是後來他很自覺地把耳朵堵上了啊!
王爺的脾氣越發詭異了,這年頭連暗衛都這麼難當了!
張順將手中的朝服,抖開,給蕭成野穿上。
他低聲道:“王爺,就快要早朝了。”
蕭成野卻是有些不耐煩:“急什麼!”
他回頭,看了裡面一眼,兩個小孩兒趴在牀邊,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是牀上那個女人,依舊沒有醒。
估計到晚上也不會醒吧。
蕭成野挑眉,面上有幾分得色。
他回頭,冷聲道:“找人,看着她。”
說完,邁步出去了。
張順心中一陣陣的頭痛。
怎麼過去這麼多年了,轉了一大圈,又轉回來了。
王爺這次,不會再出事吧?
蕭成野走後,秦霜華在屋裡睡了個昏天暗地。
直到聽到兩個小嫩嗓音,嘰嘰咕咕地聊天,這才睜眼。
她看到兩個小萌娃,正在掰着她的手看。
而她的手上,綁着一跳玄色的腰帶。
那兩個孩子嘀咕着。
“孃親爲什麼要綁這個?”
“不知道哎,難道是什麼新時髦?”
“孃親的時髦,總是很奇怪。”
秦霜華滿臉爆紅,她把手縮回去,把腰帶接下來,扔掉,心中憤憤。
蕭成野那個大奇葩,惡趣味,昨天晚上竟然還敢綁她!
接着,就聽到兩個小孩兒一陣驚呼。
她聽到之後,臉都要紅炸了!
(本章完)